第17章 人妖协议
各地捕快司对抓捕到，协助霍老太等老网红们施法的人进行了询问调查。证实他们为了钱帮助霍老太们，在保健类食品和香烟中附着噬魂妖，以及通过网络宣传，扩大百姓对术士们的仇恨，协助者不知道他们的行为会让如此多的人死亡。
现在证实之前的背后之手就是霍老太们，目的就是为了让朝廷帮忙瞒住术士，并立阵法柱以供其可以施法吸妖成魔，这次事故令全国震惊。这些女妖和男性虽然道德败坏可是罪不至死，其死亡原因公布与众后，他们亲属纷纷向朝廷讨个说法。以樊道士为首的老网红们自然是罪魁祸首，可如何将其捉拿归案则是个大问题。在朝会上宰相让要求以术士们为主，全力抓捕被断然拒绝，全国术士协会负责人坚定的说：“一旦成魔我们术士束手无策，这在击杀刚正县的林女生时已被证实，而且当时只是妖被逼成魔，每个支持她的妖只贡献了一部分的妖力就如此凶残。霍老太们本身就是鬼，他们又吸取了那么多妖力，比刚正县的林女生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如今他们不找咱们麻烦就万事大吉了，要抓他们只能说是痴人说梦。”宰相听完十分不悦，高高在上的训斥到：“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术士协会如此知难而退，将百姓的悲生离别之苦置于何地。”
术士协会听到宰相的责问后，长期挤压不满情绪一下爆发出来，说：“你们这些上峰除了将责任推给我们术士们以外，还做了些什么！妖魔鬼怪现世又不是我们术士的错误，天尊法师无意中将我们选中是协助大家一起和衷共济，每次出事都怪我们术士不够尽心，说我们贪生怕死，你们让我们挣点钱就全当我们是背锅侠，现在又不问成败，不顾我们死活，逼迫我们去抓根本抓不住的魔，就为了给百姓作秀，这种日子我们受够了。你们动则纠核问责，视察我们的一些上峰，连禁妖馆都吓得不敢进。我承认术士们贪财好色，做事推延拖沓，可我们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你们妖未清除就开始思虑我们的过失，想要秋后问责之意令所有术士都很寒心。你们没事时当我们是合同工，出事时才当我们是朝廷的人。以这次为例，朝廷瞒着我们帮鬼做法，以为我们会贪财破坏，可结果呢！若是你们提前知会，我们一定会要求樊道士们先在小范围内做法已看成效。这次我们全程都没有参与也能怪罪在我们头上。术士协会正式表态，之前获得的财富我们全部退给朝廷，在无有效办法处理魔之前，我们都待在禁妖馆做法布阵以求自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之前降服的妖若是逃出，你们自己解决！”抱怨完后术士协会的人便转身离开，各地禁妖馆的术士们得知后十分解气，并都躲在禁妖馆闭门不出。
中枢的上峰们对术士们的有令不行十分生气，建议皇帝全部抓走下狱。袁上峰将处理刚正县林女生成魔的事大概经过告知过皇帝，皇帝心里明白术士们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中枢上峰为了逃避责任只能推给术士，皇帝头疼的回答：“抓了术士又能如何，魔的问题就解决了吗？”宰相说：“大敌当前，术士们不服从命令，若是不处理怕是日后没人会听朝廷的话了。”大家为难之际袁上峰建议：“皇帝可以下令将术士们禁闭在禁妖馆，让他们闭门思过。”皇帝一听这个建议好，即惩罚了术士又保全了颜面。如此一来，和各地刚出显行妖时一样，又要交给兵部和捕快司抓捕魔了。
朝廷将对术士们的惩罚令公布后，受害者家属的怨气有了发泄的出口。术士们遭到了全国百姓的鄙视、厌恶，刘凯作为除妖志愿者也受到了牵连，被周遭的人称为跟屁虫，金钱司司长斥责刘凯暗示其早划清界限却不执行，现在反受牵连。刘凯和媳妇关系本身就不好，媳妇周边的亲人朋友听说他丈夫是志愿者，对她冷嘲热讽。媳妇要求刘凯要么离婚要么辞去志愿者之职。刘凯在反思，不过他想的是天尊术士的那个小道士早就对他说过，妖魔鬼怪要相互平衡，他是武士有职责拨乱反正，稳住术士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和薛姗姗、魏思璇相处甚欢，自己最近虽然工作繁忙，可有两位女人帮忙照顾，自己也不怕离婚后小孩受委屈，索性决定离婚了。
术士们封闭在禁妖馆，吃喝用度都需要有人协调，加上百姓对他们十分鄙视，刘凯只好利用个人关系四处购买，钱虽说都是禁妖馆出，不过术士们对刘凯的不离不弃看着眼里。霍老太们虽然变得年轻了，可是照片已经被大家拍下流传，无论他们走到哪都被人举报，捕快司收到消息后和兵部一起抓捕，刘凯也会跟在后面暗中观察。
根据举报人介绍，霍老太待人接物和蔼可亲，与刚正县林女生的凶神恶煞截然不同，而且到处解释说本身只想除妖，没想到有那么多男子为其作出了誓言咒，因此而亡。不过他们道德败坏死有余辜，都不值得同情。捕快司在人群密集区看到霍老太后怕误伤百姓只开枪不开炮，在空旷处的时候才会用精确炮弹对其攻击。可惜霍老太移动速度极快，所到之处虽然弹孔密布、炮火连天，但她却毫发无损，只是硝烟弥漫、火光四起，气味都能令人作呕。追着霍老太昼夜不停的打了好几天，枪炮偶然也会将其打中。可是她自愈能力极强，但受伤时疼痛的叫声也令人十分解气，不过攻击虽杀不死她，却能有效的减缓其速度。
刘凯思考着，成魔的刚正县林女生杀人动机简单，就是报复伤害过她的人。可是霍老太的行为令人十分困惑，她完全有能力窜到兵和捕快的旁边将其杀害，她也有能力躲起来让大家找不到，她这几天跑出来应该是刻意为之，而且都是在符文柱的范围内出现。术士首领听完刘凯的介绍后说：“他们应该是想让朝廷惹怒各类神，助其做法，枪火攻击除了污染环境和作秀给百姓看以外毫无意义。之前天尊法师联合妖魔鬼怪一同做法令世间的核武器失效，如今我总算明白霍老太们的符文柱，为何除了借力取力以外还有失效的含义。他们本身就是鬼，现在又吸了如此多的妖力已经成魔，加上有怪的帮助他们就能令枪火等武器失效。”
刘凯听完后将情况汇报给了中枢的袁上峰，袁上峰思考了一阵后回复：“现在朝廷一意孤行的氛围很难将火炮攻击停下来，以前那些不明事理的上峰通过这几天的行动，都明白术士们说的无用是何意，可是不去攻击又能怎么办，若是什么都不做，让百姓认为我们朝廷也不作为，那情况会更糟糕，所以即便知道日后火炮会失效，但攻击还会继续。”刘凯事前也想到了朝廷便无他法，只得硬的头皮作秀，于是继续汇报：“那建议朝廷将之前铺设符文柱拆除掉，日后霍老太们做法，火炮失效的区域还能小一点。”袁上峰爽快的回复：“这应该不难。”
霍老太们看着朝廷开始大范围拆除符文柱果然着急了，她跑到之前做法地方，由于那里的符文柱最为密集，所以这次令火炮失效的做法继续在那里进行，她强忍枪炮攻击高喊着：“枪炮失效唯我独尊！”渐渐地枪炮打出后全部哑火，兵部明白了，枪炮武器失效后，就要用刀枪等武器对霍老太进行近战攻击，结果可想而知。在兵部明白无论死多少人都伤不了霍老太时，就下令停止了攻击。刘凯在远处全程观察，发现霍老太的行动速度明显比下降了不少，可是还是要比当时刚正县的林女生快不少。
术士首领了解情况后解释说：“随着符文柱的拆除，霍老太们不得不提前做法，自然界的那些神还没有被彻底惹怒，所以在这次令火炮武器失效时提供的帮助并不多，霍老太们只得消耗了之前吸取的大量妖力以完成做法，她速度明显下降也是因为此。”霍老太看着大家不攻击了就说：“各位终于停手了，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并没有把你们当做敌人，反过来我还是你们保护者，我们都以樊道士为尊，他会和你们皇帝详谈的，哈哈！”说罢便迅速窜走不知所踪了。
全国各地的火炮失效做法陆续结束后，樊道士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找皇帝，由于皇宫也在失效范围，皇帝便下令暂不进行近战攻击。变年轻的樊道士装模作样的行完礼之后说：“皇上和中枢的上峰们对我的行为有所疑虑，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成大事死人在所难免，如今我们除妖不在话下，为朝廷解决了一大难题，这批人也算死得其所。”宰相怒斥其狂妄自大，樊道士不以为然的继续说：“此次我们可以事成宰相的功劳也不少啊！这批愿意和我行大事的老网红们可都是，全国各地出名的告状户，若是宰相之前稍微关注一下他们，也不至于此啊！如今术士们躲在禁妖馆不出来，那妖必定会络绎不断的来的人间作乱，你们不找我们帮忙，找谁啊？”
“哈哈哈！”樊道士得意的大笑几声后继续说：“我们做了你们的保护者，为了感激我们，你们安排当地县衙，每日为我们女保护者提供数名精壮男子，男保护者提供数名貌美女子，我们享用的开心自然会和你们和平相处。”大家听完后都沉默不语，樊道士继续得意的讲：“之前先帝让我寻找长生不老药，我总算是没有辜负先帝，如今只要自愿滴血入了这个仙符，便可像我一样得道修仙。若是吸取大量妖力就可以像我一样恢复年轻、精力无限，享用那年轻女子时更是不亦乐乎。为了表达感谢我已经将这个仙符给了支持我的老臣，如今也给皇帝若干，皇上用了就知道它的妙处啦！哈哈！”便迅速的窜走了时又留下一句：“给你们三日的考虑时间，我在道馆里能你们的回复！”
派去向术士们咨询仙符一事的上峰汇报到：“术士们研究后确认这是鬼符，核战前夕除了天尊法师派出小道士，向人间赠予献身符以外，鬼首领也派出手下将鬼符赠予了不少将死之人。正如这鬼符所写‘一旦为鬼，再难为人；众生抛弃，万物鄙视；滴血认符，回路无门。’入了鬼符之后身体虽会变好，但若不吸取妖力身体会像人一般生病、衰弱甚至腐烂，但即便化成白骨也不会死亡，更不会减少一丝一毫的痛苦。患病已久的老年人知道不能自理，不得不需要被人照顾的滋味不好受，他们往往都是用安心等死的心态活着，死亡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种解脱。他们知道吸取妖力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要是吸不到，活不好又死不成，那才是无限地狱，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有入鬼符。可如今不一样了，鬼成了魔，他们若是相互帮助，魔抓妖鬼吸取，再成魔再抓妖，有了良性循环就不一样了。鬼有人的身子，也会有人的性欲，被它们享用过的人没有能活下来的，而且死前会变得肌肤如柴、面如枯槁。”
皇帝听完后失声痛苦哀嚎到：“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之前那术士们无非就是贪财好色，樊道士们是可以抓妖了，可要朕帮忙祸害这天下苍生啊！朕知道自己资质平平、才疏学浅，可是在位以来朕自认为算是兢兢业业、辛劳勤勉，各位可曾见过朕有一次无故不上朝议政的嘛！现在我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樊道士还逼朕入鬼符，我要如此的长生不老又有何用，我还不如现在就去九泉之下向列祖列宗们请罪！”说罢就往柱子上撞了过去，身边那么多人，自然被其拦住。中枢的袁上峰说：“皇帝冷静啊！我国如此多的人才，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啊！只是咱们还没有找到罢了！”皇帝稳定了情绪后让大家都散会了。
第二天皇帝说自己昨天情绪激动，冷静想想，无论再难也要担起职责，希望中枢的上峰可以与他共勉。宰相汇报说皇帝想咨询霍老太当告知户的事情，已经找到当时村组的经办人了。听完经办人介绍完，霍老太因手续不全，其家属不能认定为运输组成员的全过程。皇帝疑惑不解的问：“霍老太的家人之前就是做运输的，当时他们没有别的工作，运输队负责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支付他们那么大的一笔钱，他们死亡的地点又离运输队不远，正常人经过简单的推理，就可以得出是运输队雇的他们。若他们真是普通无关的百姓，那也巧合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了吧！”
村组的经办人回答：“我们村组当然知道霍老太的家属，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运输队成员。可是皇帝您也说这需要简单的推理，意思就是手续不合规，我们村组怎么敢推理认定。若是霍老太的家属真按运输队的标准来算，日后查核司、纠核司、金钱司、乡团、兵部、县衙、州府乃至中枢等等衙门，这些上峰们来调查，懂底层工作艰难的就把它当做问题提一下罢了，若是遇到上纲上线的，我被批评、处分、革职都算轻的，重一点来个失职那是要被问责的。霍老太作为我们县出名的告知户，她的材料从乡团、县衙、州府再到中枢都递交过，我相信这些经手人及其上峰也很清楚，可他们也没有像皇帝您这样简单推理一下，他们就要求我们村组妥善解决。皇帝您说，我们能怎么妥善解决！中枢对各县的告状户进行考核，我们每逢重要时刻，都要盯着这老太太，不让她到处去告状，期间出差等花销早就超过了按运输队成员给他家的补贴了。可那又如何，谁也不去认定她家属就是运输队成员！”
皇帝听完后气得已经毫无脾气，只得说一句：“粉饰出来的太平必不得长久，若是所有人只关心自己前途，却不操心实际问题，亡国之期必不久矣。”许久过去，朝廷中无人应答。袁上峰挺身而出说：“我朝以前也遇到过魔，只不过是由妖成魔，本人经办过刚正县和云海县女高学生成魔事件，将具体的经过给大家汇报一下以供参考。”袁上峰将朝廷是将女魔所恨之人拱手奉上，才和其达成谅解之事尽数告知。其他上峰听完后纷纷指责袁上峰欺上瞒下、于魔同流合污、置百姓于危险等等。皇帝仰天长啸说：“我总算明白县衙的具体经办人，为何一再要求袁上峰要将他的信息保密，也终于明白了朕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皇帝对那些指责袁上峰的人说：“你们一个个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当时刚正县魔大肆作乱时让你们下去督查，你们全部都做缩头乌龟，现如今袁上峰将事情解决了，你们开始吹毛求疵。朕要是底层的经办人，也只想着循规蹈矩、应付了事就好了，只要不犯错，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多做一事。你们拿朝廷俸禄难道没有处理之责吗？现在樊道士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办不了按失职处理。”
这些上峰们哪懂妖魔一类的事宜，看着皇帝发火了赶紧下跪求情说：“我们以前都没有处理过妖魔鬼怪等事宜，我们实在做不了，袁上峰之前力挽狂澜，这次他定有解决之法。”皇帝说：“刚才你们还信誓旦旦的要将袁上峰法办，现在怎么又推荐他去处理了？不怕他又不顾百姓死活任意妄为嘛！”宰相赶紧出面说：“皇帝息怒，此次事宜整个中枢全权授权给袁上峰处理，我们全力配合，无论如何处理，责任全体中枢一起担当，绝不推卸质疑。”
袁上峰回答：“目前咱们没有处理办法是很正常的，在各位当中，妖魔之事我参与的最多，也不过就是去了几次禁妖馆，探妖、降妖之事也都是听底层的人诉说罢了。由于妖魔鬼怪是新生事务，朝廷将负责人交给了州县一把手，可地方大小事务都有他们打理，分身乏术，所以实际情况是负责的依旧是朝廷中，位卑言轻的志愿者，纵使他们有处理之法，也无职权统筹协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充分授权给懂行之人，让他们大胆处理，朝廷全体应当实事求是、共心协力、共渡难关。”
袁上峰建议皇帝先假意答应樊道士们的要求，暂时将死刑犯们提供为其享用，拖延一段时间以求得解决之法。皇帝照办后袁上峰来到了云海县，他并没有去找刘凯而是先去了县令办公室。袁上峰听了县令，如何沟通术士们也不愿走出禁妖馆的汇报后，说：“刚正县女魔作乱时朝廷向百姓重点宣传的是，大家如何英勇作战、不怕牺牲。可是这段时间，霍老太们无论如何也杀不死，百姓们都看在眼里，他们开始理解了术士们不去降拿，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毫无意义。皇帝也就势解除了术士们在禁妖馆的禁闭令，所以他们现在依旧躲在里面不出来，那多半就是在置气了。县令难道不明白吗？”
县令说：“我当然明白，那又怎么办，我也让和他们相熟的刘凯去谈条件，也是无果而终。”袁上峰说：“刘凯就是你们金钱司的一位编外人员，你不给他职务，他允诺的事情谁能信。”县令疑惑的问：“他一个编外人员就连转正都需要多道手续，能给什么职务？”袁上峰说：“你很明白刚正县和你们云海县的女高学生成魔事件，就是刘凯处理的，给的当然是可以全权处理妖魔鬼怪之事的职务。”县令说：“我听懂了，那就是让他做第一副县令了，这是经州府同意后我能提拔的最大的官了。可袁上峰比我明白，朝廷招入人员、提拔官员，那是需要考核、审查、公示、询问等等一系列手续的，他刘凯一个编外人员怎么能提拔当副县令，这规矩不都乱了，日后还怎么管理整个县衙。”袁上峰气愤的说：“日后？现在霍老太们天天杀人！在这样下去还有日后嘛！”县令看出袁上峰提拔的态度坚定，也不再回绝便说：“我本人是同意的，可这需要县令班子成员集体同意，否则就是提拔上来日后也不好和大家相处。”
县令在立马召开的县令班子上告知了想提拔刘凯这事，其他副县令立马摇头说：“我们知道刘凯有能力敢担当，可这也不符合程序啊！他一个编外人员怎么能提拔做副县令，而且今天就要下发委任书，这也不符合流程啊！”袁上峰冷笑一声说：“皇帝打算一头撞死到柱子上的内部公告大家都看了吧，各位现在还在讲程序，你们在坐的都是经过合规程序提拔上来的，那你们去处理霍老太的事宜啊！你们谁能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也就不用去违背程序提拔一个编外人员了。”大家沉默不语后没多久，刘凯的委任状就经全体县令同意后批准了。
刘凯被袁上峰告知时客套一下就赶紧接任了，因为他知道要不是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候，朝廷是不可能让他一个编外人员，越过转编、部门负责人、副司职、正司职，连跳五级担任副县令的。况且他就是没有职务，具体事宜还得他去处理，当了副县令可以全权处理，显然方便很多。刘凯拿着委任书没办手续就直接去禁妖馆，这段时间术士们各个写符摆阵、研究探讨，对他的进入都没察觉，刘凯直接找到术士首领。
恭喜客套话完毕后刘凯问：“如今我做了副县令，霍老太们的处理之法也请尽数告知吧！”术士首领疑惑的看着刘凯回答：“没有办法啊！谁说我们有处理之法了？”刘凯笑笑说：“你就别给我装了，之前皇帝下禁闭令的时候，禁妖馆外面就根本无人看管监督，现在禁闭令直接解除了。可是术士们依旧老老实实呆在禁妖馆，我可从没见过他们如此卖力写符、用心研究。如今术士们各个财富自由，平日里他们不是胡吃海喝、寻花问柳，就是陪伴娇妻、约会情人。能令他们在馆内安安稳稳躲这么多天，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们已经有了对付霍老太们的办法，担心被其得知会痛下杀手，你们才会在聚集摆阵以求自保。”
术士首领本来就是老实人，被刘凯说破后也就承认了：“术士们是真不想再冒险了，所以大家讨论了一下决定向朝廷隐瞒。我们研究后得知有一种阵法可以封印住霍老太们，只是不仅需要术士们齐心协力写符做法，还需要妖魔鬼怪共同支持。这条件实在苛刻，想要达成极其困难，所以术士们觉得不说也罢。”刘凯想听具体事宜。
术士首领继续说：“各地县衙一直喜欢做景观工程，个别县为此花费大量金钱，甚至寅吃卯粮，但却没获得任何收益，导致当地县衙破产，可是环境的改善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在这些地方做法应该会得到当地怪，也可以说神的庇佑。樊道士将鬼符给了那些支持他的老臣，很多老臣也被他所蒙骗，并不想入鬼符，他们潸然悔悟，将鬼符交给了禁妖馆，也只能用鬼符勉强替代鬼了。刚正县林女生和云海县房女生她们曾经成魔，如果做通工作，魔也算参与了。由于魔、鬼、怪都是勉强凑数，颇有牵强附会之意，所以此次做法要成功，就需要妖的鼎力支持。妖它们虽然属于一类的，可是之间并不团结，此次霍老太们吸了那么多的妖力，可剩余的以及在虚幻界的妖没有任何打算报仇的意思，而且之前妖在人间也没得到什么好待遇，所以做通妖的工作几乎不可能。”
刘凯边思索边回到县衙办理任命手续，然后县令马上就召集各副县令及各司上峰召开大会。会议上县令介绍情况宣布任命后说：“刘同僚虽然被任命为副县令，负责妖魔鬼怪一应事宜，可是只要他发话，皆听他安排指挥，我虽说名义上是县令，实际上就只做名执行人，监督各位，全力配合刘副县令的工作。”刘凯表示感谢后说：“我知道这次自己升迁太快，很多人不服气，可总要有人牵头处理眼前的烂摊子，希望各位可以暂停争议、共渡难关。我们齐心协力先把这次劫难度过后，若大家觉得我德不配位，我再自行辞去职务。”
刘凯自谦的话有效的缓解了大家心中的不服，继续说：“咱们言归正传，目前最直接的问题是术士们赌气不干了，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办法？”问题一出会议一下热闹了，各个都说：“术士们贪得无厌、畏手畏脚、品行不端、不足以与谋一类的话。”同时将造成现状的主要责任推给了术士说：“说一千道一万，朝廷隐瞒术士们帮霍老太的做法，根本原因就是术士们不可信，他们的确没有霍老太们那么坏，可也都不是什么甘于奉献的好人。天尊法师给了他们降妖除魔的能力，他们不想着为民服务，却用以敛财，有愧于百姓的期望等等。”
刘凯听完后总结：“各位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之前也听过很多遍了。可是谁也没有预知未来、回到过去的能力，如果朝廷可以提前得知，在核武战争前取得天尊法师委派的道士手中的献身符，将它们分发给经过筛选的品德高尚的得力干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了，可咱们能做到吗？县衙所面临的问题不是术士们为什么道德低下，而是面对贪生怕死的术士们，咱们应该怎么应对？我们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理所应当，而不是整日想着怎么才能把责任推出去。皇帝和百姓希望得到的是我们的分析结论吗？他们是希望我们把问题解决了！”
大家都默不作声等着刘凯继续说：“我有一个想法，但需要经各位签字共同同意后，再上报州里批准。只要在此次解决霍老太的问题上，肯用心卖力的术士，不论什么途径他已经获得的金钱朝廷全部认可，以后永不追究。”大家听完后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说术士们挣钱凭什么让我们承担一类的，最后让金钱司司长总结说：“刘凯啊！我知道你也心急，可大家都有顾虑，大家认为术士们的钱都来源不正，县衙出这样的建议有违公允。”
刘凯听后说：“刚才的讨论我听出来，大家都觉得术士们获利不当，所以才不同意这个建议的。那我们今天及仔细分析一下这里面的来龙去脉，我接下来说的话，可以作为建议附录一并汇报上去。今天的讨论我们本着实事求是、但凭良心的原则，术士们平日里除了百姓咨询、朝廷奖补以外获利最多的就三块。第一就是海怪来袭、私售妖力获得的钱，可是这钱是谁给的？是朝廷给的，云海县中具体的经办人就是我、县令还有金钱司司长。由于咱们云海县的玉成湖泛滥过，灾后州里和周边县支援时看到过惨烈情景，他们很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云海县不保、他们跟着遭殃，所以金钱司司长向他们要钱是十分爽快，账上的钱应给尽给。至于这笔巨额钱款去向当时我们就知道，术士们挣去一部分，但大多数都给了男妖了。为了适应人间生活，他们积攒的妖力令他们可以在此存活四十年的左右，对应就是从二十岁到六十岁。由于男性前十年的身体相貌变化不大，他们花费十年的妖力寿命换得金钱以在人间享用。从那以后男妖性侵女士的事件就很少发生，与他们有钱后胡吃海喝以及直接购买性服务不无关系。饭店老板和失足女察觉不对都来禁妖馆咨询过，失足女经医生和术士们检查完身体后，发现并无任何问题，估计也就会继续服务男妖了，据说他们每次消费时都出手大方。由于与妖合作十分敏感，所以当时我们被要求保密了，各位想想，云海县那么长的海岸线，如果没有男妖的帮助，就凭术士们积攒的那点妖力够干嘛的！这算是第一次人妖合作，要论钱花的是否值，看看那些被海水侵蚀的穷州，大家心理也应该有数了吧。朝廷出钱，默许术士们挣一部分以鼓励其卖力，可是现在说他们是不当得利，这样一来朝廷信用何在？第二块就是清除噬魂妖获得的额外收入，大部分是来自清除香烟中的噬魂妖。在坐的各位天天在县衙上班，你们看看外面哪个吸烟室能有县衙的热闹。由于吸烟死了不少的铁杆烟民，普通的百姓早就吓得连烟都不敢碰了。咱们县衙的工作人员吸的依旧是不亦乐乎，这香烟是哪来的？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术士们平日里少不了和县衙各个司打交道，他们也愿意结交各位，有些实在没有关联又想找术士们帮忙的同僚，还是找我牵桥搭线的。外面那些有钱的烟民，也知道县衙的人可以和术士们搭上关系，就纷纷委托县衙的烟民私下让术士们帮忙，清除香烟中的噬魂妖。术士们的收费是高了一点，可以他们也知道咱们县衙工作人员俸禄不高，所以服务县衙烟民是不收费的，有时候甚至连香烟本身的钱也免了。县里面有责问过这些做香烟皮条生意的工作人员吗？在坐各位有些也吸烟，难听的话我也不说了。术士中有一小部分收入是清除保健类产品食用者体内的噬魂妖，霍老太们做法这批人全死了，可是你们去查查死亡记录，里面有一个是县衙的工作人员及家属吗？术士们服务有钱人收费高是不假，可是服务各位却基本是免费的，大家享受了便利，可看着风向一变都开始落井下石，于情于理应该吗？第三块收入便是抄底老烟民所在的小区住房，牵头人虽然都是术士，可是抄底哪类人群最多各位心理没数吗？所有的购房信息在房屋司都可以查到，真细究起来发现朝廷的人购买却是最多的，到时候是不是都要按获利不当算？大家都说术士们贪得无厌，可各位能搭便车的时候，我也没看谁真的高风亮节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术士们和各位都不是圣人，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要同舟共济的时候了，各位担点责任，让术士们安心，共渡难关难道不应该吗？”
大家听完后都签字同意汇报上去了，经皇帝同意，袁上峰将刘凯建议及附录下发给各州县讨论，很快所有人都签字同意了该建议。刘凯离开禁妖馆时就安排主动被女妖附身的徐姐，让她去寻找在世间的其他妖，商议合作共同封印鬼魔的事情。霍老太做法的时候，徐姐看着术士们都在禁妖馆，她也就留下来操心大家的饮食起居，所以也就幸免于难。
刘凯说同云海县的房女生一起出力做法后，就去刚正县找林女生商议合作之事。林女生虽然已不再成魔，但依旧是众妖的牵头人。众妖同意与术士们共同合作，可是事成之后要求朝廷允许他们在世间存在，并把他们当做普通百姓一样一视同仁，而且之前就要签订人妖协定作为合作的诚意，否则免谈。
人妖协议主要内容就是保证日后妖在世间生存的权利，比如妖入人间后要有和人一样的身份证明，朝廷不得去进行区分，妖同人一样受到朝廷律法的保护，妖还会设立单独机构和朝廷沟通，以保护自己的权利。同时也规定了，妖也有义务遵守人间的律法，对于恶意妄为的妖会协助术士们一起降服，女妖只会在女士主动要求的情况下附身，并且不会附身在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身上，以及不会擅自使用誓言咒等等一些自我制约的义务。
唯一有争议的是，要求朝廷将现有的结婚法调整为共同生活者财产分配法，取消婚姻的法律概念，夫妻双方和其他人同房也得到法律的保护。朝廷只管理他们分开后财产及小孩抚养权如何分配，至于他们性生活对象则是完全自由的。共同生活者财富分配协议只要经签订者同意，达成协议后其他人也可以加入。侮辱、谩骂、攻击出轨者和第三者都是违法的，轻则拘留重则判刑。这也意味着以后夫妻双方找情人、找小三都是被允许的，一个男的可以和多个女士以夫妻等名义共同生活，一个女生和多位男士以及多名男士和多名女士也可以这样。一夫一妻、相互忠贞的法律义务将永远成为过去，在意者自我遵守即可，不得要求他人执行。
刘凯知道女妖们喜欢寻欢作乐，在这段时间被世间道德约束，受尽世人侮辱，如此一来更改法律，让诋毁者没有依据。可是这样大大增加了，签订人妖协议的难度。如果事先不经过广泛的沟通，让整个社会都同意接受，日后执行起来，协议牵头人刘凯怕是会被不满者用口水喷死。协议的原稿到手后刘凯立马传给了袁上峰，向皇帝汇报后也认为，应该在保密的基础上取得社会所有团体的同意，日后落实起来的矛盾才能缓解。
袁上峰为保证樊道士们不起疑心，建议皇帝封他为国师，假意与他们全面合作，日后让他们处理妖等事宜，同时也答应他们条件，每日都寻数名年轻男女供他们享用。各地县衙也要封老网红们为保护神，并且在良辰吉日之时举行仪式，以显示对他们的尊重。各个媒体将无法战胜他们的原委一五一十进行阐述，同时将既然杀不死他们不如合作的难处也尽数告知，即使被百姓责骂朝廷无能也不推诿隐瞒，让世人充分认识到时局的艰难。
刘凯一大早就召集云海县县衙及全社会团体主要负责人开大会，在没收其手机等通信方式并告知会议内容保密后，将人妖协议人手一份摆在面前，要求大家仔细研读。有疑问的刘凯详细解答，在大家都清楚协议的具体内容后，刘凯说：“此次大会讨论两件事，第一就是人妖协议是取得妖支持，以对付成魔的霍老太的最重要一件事，是否同意该协议各位给出意见；第二就是推选和云海县保护神霍老太的对接人。”
各位看到协议后纷纷表示，如果同意协议日后世间可能永无宁日，可是想到当下霍老太们残忍当道，心中也明白这协议不得不签，在分析利弊后，朝廷和绝大多数团体的负责人都同意签订，只有妇女团体的负责人们希望和妖重新商议，此协议中妇女的权利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她们的老公恣意出轨朝廷都允许，将来家不成家，国将不国。
刘凯解答说：“这个协议一个字妖都不同意更改，还有各位的老公出轨，和国家是否存在没有必然联系，不要夸大其词。我在拿到该协议的时候，详细的咨询过妖的想法，她们就是刻意把调整结婚法写上去的。她们表示，那些妻子在自己男人出轨后，不去寻找丈夫的过失，不反思自己的婚姻生活，只知道找一群人侮辱、殴打她们，她们又没贪图其老公的金钱，更没有逼迫其老公和她们强行发生关系。这些妻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趾高气扬，这次她们就是要撕掉这块遮羞布。我知道由于女妖的花枝招展，令你们老公出轨的概率大大增加，可是如果你们夫妻生活和谐，需要在意这个协议吗？倘若各位真的觉得自己老公破败不堪、无法忍受，妖帮各位把路都想好了，大家只需要去结婚司申请离婚即可。这个协议一实施，结婚的夫妻双方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单独提出离婚，另一方如果不配合，在结婚司告知后十五天内自动生效。共同财产和子女抚养权根据双方协议分配，如达不成协议，按以下方式分配；第一，在女方在无不承担家庭责任、抚养义务的情况下，十周岁以下的所有子女均归女方所有，十周岁以上由子女自行选择，另一半按收入比例提供抚养费用，但不得低于最低抚养费标准；第二，考虑女方承担较多家庭责任，在女方无过错下离婚时，共同财产的十分之六归女方所有，十分之四归男方。在女方有过错时，共同财产则对半分。在男方有过错时，共同财产则三分之二归女方，三分之一归男方。其中家暴、出轨、嫖娼、找情人等都可以称为过错。第三，新结婚者在婚姻司签订分开时财产及子女抚养权协议，后加入者需要经已签协议者同意方能生效。在我看来，这条法律在财产分配及子女抚养权认定中，充分保证了妇女的权利，各位再也不能以离婚难作为婚姻不幸的借口了。”
妇女团体的负责人们心中明白协议一落实，就不能以道德为约束绑住男人，于是开始撒泼耍赖般说：“男人们都好色，女妖眉飞色舞，男人们就心花怒放，这协议说什么我们都不能同意，以后简直就成了色鬼们的天堂了。”刘凯笑笑回答：“男人好色不假，可是正常男人都会分清轻重，多数依旧以家庭为重。人都是情感动物，夫妻期间更是如此，男人真的心有所属，自然不会肆意妄为，我相信这一点各位比我清楚。今天第二个议题就是推选以后的对接人，专门负责霍老太的事宜，现在符合条件死刑犯以及长期服刑刑犯已经不多了，接下来如何选定供奉者，和霍老太沟通等一应事务，由在坐的所有人推选得出。”
妇女团体的负责人们心慌的问：“现在是谁负责的？继续负责好了，干嘛要公推？”刘凯笑笑说：“现在是兵部负责，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人妖协议若是达不成，霍老太们就会长久存在下去，朝廷要求县衙推选合适人选，魔是大家共同要面对的，在坐的都有义务负责，所以公推也很合理。”妇女团体的负责人们心理明白要是公推肯定是她们，所以赶忙说：“人妖协议如果如此重要，那我们签订就是了，就别公推了。”刘凯说：“你们想通就好，你们刚才不同意我很理解，因为协议一旦落实，被责难最多的就是你们，推广让世人接受的工作也是你们。希望你们以后可以让男女双方树立起正确的家庭观，遇事多沟通、相互谅解，和谐生活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用道德和法律困住另一半，勉强得来的感情又能幸福到哪里去呢？”
术士们得知朝廷会将他们的所有收入合法化，各个都开心的要命，术士首领对刘凯说：“大家听说后都表示会知恩图报，再接下来对霍老太的封印施法，必须全力以赴以报皇恩。合法化后虽然术士们的收入有三到四成会上缴朝廷，用来缴纳个人所得税，可是剩下的钱却落个安心理得，也不用东躲西藏，甚至想着往外国匀出去来已备不测了。”人妖协议签订后，妖将大量的妖力提供给各地禁妖馆，全国术士协会要求术士们做好准备，在册封樊道士及老网红们时动手。
那天艳阳高照、万里晴空，云海县玉成湖边的静水公园花繁叶茂、绿荫葱葱。县里面为提升县城形象，战争之前持续多年投入天量资金建设静水公园。该公园原本只是片泥泞之地，县衙挖除烂泥、堆填坚石、浇筑基础、铺设岩石，为与周边的湖海相应承，挖出河流与之连通，花草树木选苗种植十分讲究，亭台楼阁精雕细琢。公园虽然规模庞大连绵不绝，但却做到了一步一景、一花一色，参观过的人无不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云海县的百姓在刚建成时蜂拥而至，可惜的是该公园位置实在偏僻、交通不便，如今大家只得在闲暇之余偶然游玩罢了。周边虽建设不少餐馆、超市等配套设施，但平日里人烟稀少，也都逐一关门。如此一来外地游客到来后，配套服务却跟不上，没有形成良性互动，就慢慢萧条冷淡下来。为建设该公园，县投资公司借了巨额贷款，如今却毫无收益，每年还要花费不少的养护费用，金钱司司长经常感慨到，如今云海县正是因此才债务庞大、负重前行。公园刚建成时县衙大力宣传十分重视，各级上峰纷纷参观，都称赞不绝，相应的县令一干人等全都被提拔。可是继任者不能再以此为自己的政绩，所以后续的运营、宣传也都不在用心，但是环境被大幅度改善是肯定的，就在云海县玉成湖泛滥时，洪水都绕道而行，当时令术士们费解了很久，最后才明白是因为环境治理出色得到了神的庇佑，在这里对霍老太施法必定能事半功倍。
当天中午十一点聘用仪式准备就绪，术士们、捕快司和兵部的人充当观众，朝廷让捕快车开道，豪华小轿车从家中接到霍老太，到静水公园后红地毯、鲜花、掌声一应俱全。霍老太黑色礼服显得端庄隆重，刘凯作为县衙代表主持了聘用典礼，称赞霍仙人不畏众妖、敢于担当，辛劳为民、舍生为鬼。樊道士机智勇敢，噬魂妖一役令妖损失惨重，更让霍仙人法力无边，以后妖不在侵犯人间，我们每日供奉的数名精壮男子，则是朝廷的感恩之心。霍仙人劳苦功高，受人称赞，希望能接受朝廷的聘用，成为云海县的保护神。刘凯的阿谀奉承之词滔滔不绝了几十分钟，期间合影留念，剪彩授勋又消耗不少时间，霍老太高兴的不亦乐乎，转眼就到了中午十二点，也就是一天之中最亮的时候，全国术士协会也要求各地术士们在此时动手。
此时霍老太开心的心花怒放，刘凯说：“把今日的供奉之人带上了，让霍仙人看看是否满意。”霍老太定睛一看，排在第一名的竟然是自己孙子。原来他孙子受重伤后送到魔都救治，苏醒后霍老太已经成魔，她孙子听说她的所作所为后痛苦万分，主动找到术士们希望可以出力弥补奶奶的过失。霍老太看到原本以为已经死掉的孙子，站在自己面前惊喜不已，她上前要去抱，可是孙子吓得赶忙退后了几步。霍老太意识到自己相貌身材已经年轻了很多，怕孙子不认识她特意解释了一下，两人欢天喜地一阵后。霍老太开心的说：“术士们真是贴心，在这大喜之日让我们祖孙团聚，可为何你再这被供奉的人群中？”霍老太的孙子满脸惆怅的说：“奶奶，你天天都要吸取精壮之人，被吸后那人死状惨烈，我不做供奉之人，让谁做啊！奶奶，你停手吧！”
此时的霍老太反应了过来，可惜在她刚才一心扑在孙子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术士们的阵法已经排好。她怒视着说：“好啊！你们今天设计陷害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她把孙子推到一边，迅速伸手就来抓刘凯。刘凯早已默念口令，将准备好的甩棍挡住。霍老太察觉不对劲，知道刘凯和普通人不同，便不再纠缠，想找路窜出去，却被周边写好符文的阵法弹了回去。
术士首领看出霍老太由于火炮失效做法消耗了大量妖力，现在比刚成魔时弱很多，高喊到：“符文缠身，就在此时。”假装供奉者的术士默念咒语抓住罗老太的四肢，周边的术士将写好的符文一条条的卷住霍老太，刘凯则把她孙子拉去了旁边。不一会儿霍老太就像木乃伊一样，全身被符文缠住动弹不得。她使劲扭动的身子，每动一下就被符文伤一下，疼痛的惨叫不止，她孙子听到后难过的泪流满面。渐渐的霍老太不动也不叫了，好像死了一样的躺在那里，抓住她四肢的术士松手，将刚才抓住的手脚也用符文缠住。
由于降魔是第一次，谁都没有经验，大家看到后都面面相觑，在讨论霍老太是否已经死了。正在缠她手术士警惕心放了下来，突然霍老太猛拽缠手里的符文，将其拖倒在地。术士的脖子刚好就势被霍老太用手掐住，大家反应过来霍老太刚才只是在装死而已。术士首领高声喊到：“霍老太，今天你大势已去，望你认清形势，松手放开，再滥杀无辜只能令你的罪孽更加深重，令你的孙子背负更多的心理负担。”
大家正准备蜂拥而上之时，霍老太发出声音说：“别过来，我要和刚才的那位副县令说话。”刘凯示意让大家暂定行动并上前一步说：“我就是刚才的那位副县令，你有什么要说的？”霍老太继续发声说：“让我放手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你们封印了我，虽然以后永不见天日，但今天却见到孙子安然无恙，我也了却了一件心事。我知道朝廷不会因为自己的滥杀无辜，而让我的孙子连坐受刑。可是世人知道他的是我孙子后势必弃之以鼻，副县令答应我，让他更换身份、改名换姓、从新开始，我便放手。”
刘凯叹口气说：“当然没问题，你孙子曾经是除妖志愿者，这次又配合我们降服行动，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安排好的。”霍老太松开手后继续发声说：“孙子啊！奶奶对不起你啊！我无意中得到鬼符时，就知道入了鬼门不会有好下场，可还是鬼迷心窍把鬼符留了下来。瘫痪在床时我都没动过心思，但知道你当除妖志愿者时受重伤，躺在医院却无人照看，我毫不犹豫的用了。我知道事到如今说多无益，你离开云海县，寻一处无人认识你的人安居乐业，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尤其不要来看我。记住了，一定不要再回来！”
随着霍老太被术士们扔进已经盖好的墓穴中，声音也渐渐消失了。这墓穴是提前挖好，周边和底部不但浇筑了三米厚的钢筋混凝土，还写了不少符文。霍老太被多层符文布包裹，躺在墓穴最底处，准备好的速凝混凝土浇筑上去，不一会儿就产生强度。术士首领说：“墓穴混凝土搅拌所用的水融入了大量妖力，顶部再用写上符文的石头、钢索等固定住，坚硬无比，世间凡人之力绝对不能损其分毫，最后用林、房两位女生贡献的妖力、鬼符以及妖所贡献剩余的所有妖力，筑碑压阵，如此一来对霍老太的封印完成。”
一切结束后大家不自觉的欢呼起来，刘凯问术士首领：“霍老太被符文缠住后，仍能说话发声，不像从嘴中发出。这阵法能不能抵住她的声音？”术士首领摇摇头说：“霍老太刚才与我们争斗，消耗的妖力颇多，等恢复后她仍不能从封印墓穴中逃出，而声音却有可能传出。况且她刚才特意强调她孙子不要来看她，我觉得十分蹊跷，我看还是小心为妙。”
全国各地都对樊道士为首的老网红们实施封印之法，有些地方过程略有波折，有些还死伤了不少术士，但最终全部都被封印，朝廷上下欢欣雀跃。皇帝遵守诺言，让妖在各级衙门设立专门机构，以确保人妖协议顺利落实。男妖不再东躲西藏，大大方方的办理了与世人毫无差异的户籍手续。百姓对人妖协议多有不满，可政令一出，皇帝亲自督办，各地落实坚决，大家除了抱怨也别无他法。
这次灾害虽然躲过去了，可能力和素质都层次不齐的术士，依旧令全国术士协会头疼。天尊术士得知后，应该也觉得当时随机选拔世人做术士有点草率，于是进行了一次筛选。所有术士们和刘凯这样的武士一样，在梦中经历了一场考核，一觉睡醒后虽然不记得过程，但考核结果心里明明白白。没有通过考核的术士虽然只是不会了降妖术和化妖术，将他们也识趣的将的献身符都上交后，寻春暖花开之地享受人生去了。全国术士协会检查后发现，虽然经过筛选后只剩下十之二三，可保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强干，而且天尊法师也立下规矩，以后世人想再当术士必须经过考核方可。
皇帝听说后开心不已，让各级衙门把禁妖馆纳入朝廷管理，招录志愿者做辅助工作，人员编制、俸禄、工作流程等具体情况，由各地自行安排上报批准后实施。鬼魔虽除，但世人却伤亡惨重，宰相引咎辞职，皇帝念其辛苦让其告老还乡。袁上峰除魔有功被提拔为宰相后问术士协会：“对鬼魔的封印能否做到一劳永逸，令他们永不逃脱？”全国术士协会答：“这个世上就没有解除不了的阵法，只是其方法被越少人得知越好。据各地术士上报，鬼魔封印之地会有怪异之声传出，我们怕会扰乱人心，建议百姓不要前往该地，朝廷也不要派人轮守，以防被魔蛊惑。”
云海县按朝廷要求听从全国术士协会的建议，玉成湖边的静水公锦绣团簇却荒芜一人，月黑风高之夜，只有霍老太的凄惨之声延绵不绝。县衙呼吁百姓不要前往该地，相应的交通系统也全部停运，连平日的养护人员也尽数撤出，如此一来真有好奇胆大之人前来猎奇，朝廷也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