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开拓海外
临淄王府的德风堂范文忠刺使、李川浩、白烨城、李明、王重、郭震云、薛栋盛、田韵知、白德清、陈柯鸿、姚丰文、李国瑞、谢东旭、裴彦晟、田哲源等潞州知州刺史、参事、录事参军各县的县令、县丞、县尉齐聚一堂,每年的一次州府会晤,这次论策“均田制”
潞州从六品中白烨城知州事,原是屯留七品上县令。首先发言:“殿下,均田制源于北魏时期,是吾朝实行的一种按人口分配土地的制度,该土地在使用若干年后归农民所有,或者农民死后还要归还政府,一直实用到现在。
当年太祖实施均田制只是为了快速恢复农业生产,使无人打理的荒田得到了有效管理,而大规模的分配政府部门控制的土地。将无主土地授给平民,户籍合格的即可获得,为了方便政府征税授田,规定五家为一邻,五邻为一里,五里为一党。每户男丁只能得到20亩永业田,80亩口分田。
待男丁60岁的时候政府将一半的土地回收,男丁死后将全部土地收回,重做分配。均田制虽然是我国古代很重要的土地制度,但是朝廷只将无主土地分给小农耕种,地主所有的土地并不作为均田制实行。它不但承认原有的土地私有制,减少了因田地产权引起的纠纷和争抢。而且在分配国有土地外又将二十亩土地归位私有,所以均田制是一种乡民私有和土地官制田亩制度。
其目的是建立一种平均授地的土地制度,恢复农业生产和农业发展,最大程度上使无地耕种的农民得到了无主荒地,给农民带来了能安居乐业的希望,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粮食产量有所增加,荒地得到了有效开垦,促进了农业经济的繁荣发展。”
“白明公所说不错,太宗皇帝推行均田制当时确实稳定社稷,提高了耕地,促进经济发展。可现在均田制衰败,无法推行原因大家都议议。”
李明县令行礼道:“殿下,个体乡民抗灾能力很弱,一场阴雨连连,长期干旱,霜冻,家人大病,都能使一户户乡民陷入生存困苦,无力继续耕种土地,只能将土地抵押或者变卖,无力承担赋税,只能逃地避税。土地慢慢的就集中能抗灾难风险,有余粮的乡绅手里。
白德清县令随即行礼:“殿下,盛世人口的自然增加,人口密度的分布不均,有的地方人口分布密集,有的地方人口分布稀疏。国家分田的数量也大不相同。人口密集的地区根本达不到人均100亩的土地,甚至少数地区得到的田地数量不到10亩,导致无法实现均田制。”
陈柯鸿县令说道:“殿下,名义上的均田制不能进行买卖,而朝堂不断赐予官僚土地,官僚和寺庙又不承担赋税,而吏部地方赋税又不能减少,众多百姓又遭到地方附加各种杂税压,没有能力承担繁重的赋税,导致百姓们纷纷逃走,土地被乡绅霸占。”
姚丰文县令说:“殿下,均田制一开始根本做不到“均田”两字,只是将数量有限的无主荒地授给百姓耕种,人口众多,每人达不到平均相等土地份额,并且乡绅占领大量土地,又不作为国家公有土地,不承担赋税。朝廷地方的赋税全部压在乡民身上,无力承担繁重的赋税,被迫进行土地买卖,百姓逃亡。”
谢东旭县令行礼说:“潞州在殿下来之前,乡民户籍混乱,当地吏员为霸一方,官民矛盾激化,赋税由乡绅随意摊牌,乡民剥削惨不忍睹,均田制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可以说彻底失败。”
李隆基接话道:“近几年,武帝沉湎于享乐之中,对国事的管理松懈,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开始了大量的寺庙宫殿的建设。随着建筑供殿寺庙的增加,百姓的赋税也会越来越高,朝廷为了节省开支,官员们开始收集农具。没有了农具,农民就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农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生活变得更加困难,很多农民已经没有自己的住房,农田耕地问题也越来越多,。
李隆基刚开始施行屯田策时候,最怕的就地方官员不配合,唐朝官员的俸禄就是地方业绩田和退休后养老田,谁知下去访查时,才发现各个府衙的业绩田被当地吏员控制,地方的乡绅吏员早已形成一股能够左右经济和民生的势力,官员流水,吏员为霸一方,若官员不是氏族门阀的家人,能靠家族势力使他们低头,甚至谄媚巴结,一个科考普通读书人面对地方霸行一方一帮人,许多人是选择妥协同流合污,只要能购缴纳朝廷的赋税,自己政绩过关就可,在当地官员的腰杆子可以说是弯着干活。
从某种情况说,李隆基要谢谢武则天,武则天为了掌控政权,对朝廷进行血腥的惨杀,并广开科举,确实遴选出一大批精明能干的官员,匦检制度也保障地方官吏不敢胡作非为,武帝执政前十五年,百姓生活可以得到改善。可是公元701年后,宠幸“二张”,授予权利,使朝堂再次混乱,那些掏钱买官的乡绅到地方疯狂压榨盘剥地方。李隆基每年这里也会出去十几万贯,打点各地疏通关系。
四年前借武帝震怒,一张圣旨杀得人头滚滚,进行一系列抄家,取缔寺庙,罚没土地,不然潞州只有借助手工业繁荣,赚取商业利润,就无法开展屯营建设,哪里来的几万屯营营丁。均田制下的府兵制:农兵一体不违反朝廷律法。手工商业赚钱可以吗,养有几万的镖师和护卫是不能拥有甲胄,弓弩等。李隆基也觉得人生有时就是有几分运在里面。他也不知道当初所做一切四年后有如此大的规模。
这几年潞州这些官员也是个个手里有分红,有钱人的腰杆子也就挺直了许多,折冲府兵将强悍,人说话也硬气几分。看看下面官员满面红光说着潞州现在发展美好,一片喜气洋洋,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李隆基敲敲桌子,说道:“记的孤刚来潞州,在乡下看了一村民几天生活:天刚朦朦亮,雄鸡都还没叫,饿着咕噜咕噜叫的的肚子叫起来醒来,瞧了一眼天色,随即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把身上盖的那件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穿着只剩鞋帮的破草鞋,挑起水桶,一路小跑着奔向村头的尽头,两大桶水的扁担担在那块早已千锤百炼的老颈上,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把家里的水缸接满,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是来不及休息,村民放下扁担被其疯狂再次出门,原来是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好大一堆新鲜的牛粪,几位村民说道:看成色是村里刘员外家那头年轻健壮的公牛拉的有钱真好啊,这么好的牛粪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浪费,村民一边捡着牛粪一边说着:想着自己有钱了,非得拉着刘员外家的牛去自己家里拉粪。
捡完牛粪,村民回家抄起镰刀斧头上山打猪草砍柴,山路崎岖难行,回来时沉甸甸的猪草和柴禾已经让村民直不起腰,村民腹内空空如也,脚下走路都有一些发飘。
孤询问村民才知:村民每日早上挑水跳水割猪草背柴禾,每天早起早饭前必须完成。从睁开眼睛那一刻起,村民的肩膀就没有闲下来过,背着柴禾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在石头上摆好了,一碗小米粥,两块高粱窝窝,菜只有一小块咸菜疙瘩,而且是只能是家中男子壮劳力吃,因为村民需要里面的盐分支撑身体的力气。旁边年老的父母,妻子和女儿都是只能喝粥,看这咸菜疙瘩默默的咽口水。因为没办法也实在食盐太贵了,村民大多数家庭根本不可能享有食盐。
壮劳力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也就无法应付听听那些繁重的农活,干不了农活,你们一家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吃盐了,吃过饭后,村民又急急忙忙扛起锄头,趁着早起凉快赶紧下地耕田。
可很多村民没有驽马和耕牛,说是真的养不起也用不起,一头牛一天就能吃掉5口人的粮食,只有村里刘员外那样的大户人家才供得起像你这样的家庭,村民只能用锄头慢慢刨长了一个冬天耕地上的杂草。一锄头下去,被粗壮的根茎牵制,连地皮都破不开,村民奋力的抡着锄头,汗水如暴雨,一般噼里啪啦砸进泥土,就这样从太阳到中午,在地头吃一碗小米糕,几块高粱饼,一直到太阳西下,几乎锄不了一亩地。每天周而复始,妻子每天还要捣麻织布,照顾孩子老人,劳力不足,就算风调雨顺,三十亩薄田,收入也不过十几石粟米。”
李隆基很严肃看着各位官员,说道:“下面说说朝廷赋税:采取的是租庸调制,。租:朝廷农税是四十税一,可以说是赋税很轻,但朝廷是按每丁百亩抽税,刚才也说了这个税赋执行过程中,丁口土地不足的就很难承担租税。
再说庸,就是徭役,每年需自带干粮服徭役二十天,不愿服徭役,那你需要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交足二十天即可。叫“输庸代役”也算是轻徭役,但实际过程中,分工不同,危险繁重一些体力活往往是伙食很差的百姓。
后面还有“调”:每个家庭,每年要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刚才诸位也说了,土地分配不足,粮食产量不足,所调绢、布需妇女三月不休劳作才能完成。”
范刺使首先接话:“殿下所言极是,风调雨顺,吏治清明,百姓尚且如此艰辛,现在朝堂公开买卖官员,那些花巨资购买的官员,和当地恶吏乡绅同流合污,任意提高赋税,压榨百姓。”
现朝廷各州很多人为了逃避税收,都逃离本土成为流民。留在本地的农户,大部分都是依附于地主,被官员士族寺庙雇佣,而官员寺庙享受朝堂免税,土地多,收入多,交税也少,对朝廷的赋税也有很大的影响。各州由于人口数量的减少,税收的减少,大量的土地资源被荒废,大量的耕地被废弃,导致了农业的发展停滞。”
“有些流民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另辟蹊径,有的甚至会去偏僻的地方自卫,成为强盗。甚至有可能会组建一支强大的农民队伍,发动民众反抗政府的政策,从而对朝廷造成巨大的威胁。而且,这不仅会影响到朝廷的安全,还会让国库空虚,浪费资源。”
范刺使起身道:“殿下,现在前来潞州土地已经无力安排更多的流民,再新开辟田亩就要平山填沟了,一年时间根本开不几亩土地,更别提水利建设了。”
李川浩起身:“均田废,则府兵崩,农兵一体,无农哪来的兵。殿下来潞州时,有九十万顷农田,能顾缴纳税赋田地不足三十万顷,府衙上缴吏部之后,所剩无几,看似富足,其实捉襟见肘。一身才华确也无力施展。殿下几策齐出清恶吏,除恶霸,灭匪帮;查矿苗,开商铺,兴商贸;兴水利,开荒令,屯田制;强府兵,建屯兵,厚优待;开屯学,普教化,重算学;促进手工业向“标准化、规模化、机戒化”一连串的“扶农,屯兵,振百业;现在潞州屯田有三十万顷,开荒九万顷,人口40万,另接受流民十四万,然朝廷税赋满额上缴,手工商业繁荣,新建扩建集镇十二个。”
李隆基起身道:“孤富足潞州,更想富足天下百姓,现在各州百姓流离,孤内心不忍,高师博现在扬州和泉州有两船坞,海外岛屿气温温和,粮食一年两熟甚至三熟,为天下黎民百姓生计,开拓海外商贸,兴建海外贸易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