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令五申
李怀德和冯部长之间，气氛越发热烈……
陆三七却一直在旁边儿，忙着大吃二喝。
没错儿，这牲口并没有上赶着，去跟那俩家伙大肆攀谈，而是仿佛他真的就只是，单纯地替他俩牵个线儿、搭个桥儿，随后就啥都不管了。
诡异的是，李怀德和冯部长，也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他！
这倒也不是说，这俩家伙真的，就有多么的过河拆桥，而是有些话题，真就不方便跟一个半大孩子说。
是的，这俩家伙，在个人素质方面，最起码装一下的话，都还是蛮高的。
而在个人见识方面，这都不用装啊，他俩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之辈。
另外，由于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他们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到工作方面的事情，而是将话题，一直都局限在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上面。
但是，这个中年男人嘛，都喝了酒嘛，他们即便是再怎么注意，也会身不由己的在话题里面，穿插进一些，带有颜色的东西……
这就更不方便他俩，时不时地去招呼陆三七了嘛！
不然的话多尴尬？还不如索性，就当那牲口不存在好了。
而且，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他俩，哪个也不像马所长，那么的作风奔放，他们谁都做不出来，强拉一个半大孩子，和他们一起喝酒的事情！
那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所以，别看此时的小饭桌儿上，总共只有三个人，却诡异的被分成了两派。
其中的两个中年大汉，喝酒喝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激情四射；而某个半大孩子，则是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肠满肚圆！
工夫不大，陆三七一拍肚子，起身告辞。
李怀德和冯部长，自然是下意识地，挽留了一下。
可陆三七，哪能那么不识趣儿？
他还呆在这儿干啥？
对于他来说，混顿饭吃就得了。剩下的，就让那俩老奸巨猾的东西，自己去谈吧。
他都帮他们，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跟着瞎掺和啥？
这个，过犹不及啊！
既然顶着个娃娃脸儿，那就得干点儿，这个年龄的孩子该干的事儿……不然的话，万一那俩老奸巨猾的东西，对他陆某人有了戒心呢？
当然了，通过这么一番，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深入的接触，陆三七对那位冯部长，以及那个李大主任，也都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先说那个冯部长。
陆三七对那个家伙，就极为欣赏！
前面咱们隐约提到过，这个牲口，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冯部长很像。
所以，陆三七的那个欣赏，当然不是欣赏冯部长，那相对来说还算正派的作风。而是……而是在某些方面，他俩的观点，真的是相当一致！
比如，在看人方面。
在如何看待，轧钢厂的所有高层这个问题上，这俩家伙就一致认为，那些高层，就没一个好玩意儿！
又比如，对人对事儿。
这俩家伙都是那种心胸“宽广”、下手阴狠、而且做事情，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主儿。
冯部长为了赌口气，他可以完全不顾虑自己的前程，就那么硬生生的，跟杨厂长斗了好几年！而且这家伙，还得理不饶人，逮着一点儿机会，就使劲儿的折腾！
甚至到了最后，哪怕是那个，他原本看不上眼的李怀德，他都选择了放下成见，先联手弄死姓杨的再说……
至于陆三七，则是在明明还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他偏偏就打定了主意，非要跟院子里面的那群飞禽走兽，死磕到底！
而且这个牲口，不下手则已，一旦出了手，就绝对不会考虑会不会出人命，反而只会嫌弃人命出的少……
为此，他甚至同样不惜交好李怀德！
还比如，在人生规划方面，这俩家伙都不怎么追求上进。
冯部长一度，由于工作不顺，导致仕途上进无望以后，多少存在了一些心灰意懒、消极怠工！
而且这家伙，在发现自己拼了一拨儿之后，居然身陷漩涡，然后，也没多大希望能扳倒杨厂长，就异常果断的，选择跑路沈城了……
至于陆三七，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想过努力工作、建设祖国。
在明确知道天地大劫的情况下，这牲口相当干脆的选择了“躺平”，就打算这么一直做个“扫地生”了……
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他甚至做好了直接血洗那啥，然后跑路港岛的准备！
他就完全没有考虑过，利用他自己的种种先天优势，一步一步的让自己在这个时代，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光芒，然后再……想收拾谁就收拾谁！
这牲口单纯因为嫌累、周期太长、然后也不怎么解气，就完全放弃了这条康庄大道……
这上哪儿说理去？这都什么觉悟！
你对得起，你那个“穿越者”的身份不？你对得起，你那些“同行”不？
陆三七昂首挺胸、顾盼自雄！
这牲口甚至还有工夫，去评价一下人家李怀德……
李怀德李大主任，陆三七当然也知道，那就是此方世界的，一个天命反派。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正如某些高层所认为的那样——所有人，都不是非黑即白，更没必要，去分辨什么是非对错。大菊为重啊！
那么，对于他陆某人来说，啥叫大菊啊？
大菊就是，只要能把那个姓杨的给掀翻，那么即便李怀德在人品方面，存在一些小小的瑕疵……那也不叫个事儿啊！
谁还没点儿小毛病？其他人，也特么不都是圣人呐。
而且，能在天地大劫的时候翩翩起舞，大劫过后又平安着陆，这就说明人家李怀德，真就没干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儿啊。
不就是贪点儿钱么，不就是搞破邪么，考虑一下时代背景啊，亲！
至于后来的炒家破门……那个时候，手里但凡有点儿权利的，谁没干过？
所以，陆三七并不像某些前辈那样，明明自己干的那些事儿，认真追究的话，比人家李怀德，还特么要十恶不赦，偏偏还要整天，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瞧不起人家的模样……
要脸不？
这牲口毅然决然的，就选择了跟李怀德交好，还没有半点儿心理负担！
当然了，交好归交好，欣赏归欣赏，他却也是真的，没打算和李怀德跟冯部长，走得过于亲密。
双方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毕竟，这个距离，它产生美嘛。
于是，填饱了肚子之后，陆三七就打算，去忙活自己那堆事儿去了……
李怀德和冯部长，自然也没死乞白赖的，非要他留下。毕竟那俩家伙，也确实需要一些私密空间，来谈一些私密之事啊。
约定了下次聚餐的时间、地点之后，双方洒泪而别！
陆三七一路连跑带颠儿的，就回了……医院。
好在这个时候，那位“如隔一个半秋”的王医生，已经下班儿回家了；而那俩让人脑袋大的小辣椒儿，也同样不在！
陆三七着急忙慌的，就赶紧把昨晚，用过的那些个道具，也就是那个床单儿跟枕巾，好歹的洗洗涮涮，就找地方挂了起来……
再然后，那自然是，睡觉！
半夜时分，这牲口又一次，突兀的睁开了双眼。
而这一次，他自然，不是被渴醒的……
老实说，自打掌握了，宗师级的八极拳以后，陆三七就发现，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提升了许多。
比如说眼下，都不用闹钟，他就能自由的，掌控自己的生物钟！
熟练的刷牙洗脸之后，陆三七这一次，没敢动床上那套新换的床单儿，而是直接用自己“秘境空间”里的东西，为自己完成了易容改扮……
说起来，昨晚那一战，他可是收获了很多好东西。而今晚，他相信自己的收获，肯定比昨晚多！
又是一路走街串巷。
陆三七身轻如燕、健步如飞，很快就又来到了，那个乌漆墨黑的破地方。
巧合的是，入场的地方，昨晚那两个人形生物，此时还叼着个烟卷儿，蹲在那里……
陆三七眼看四外无人，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人一巴掌！
好一番严刑烤打之后，野狼在这个“鬼市”里面，安排的那些人手儿，就莫名其妙的，全部化身成了“无头骑士”！
啊，不！也没有全部。还有几个，此时正在“鬼市”旁边儿不远处的，一个破旧四合院里面，跟野狼一起坐镇呢。
陆三七悄悄地摸了过去……
。。。。。。。。。。。。。
野狼此时很无聊。
野狼此时很憋屈！
野狼此时闲的丹疼……
野狼此时闲极无聊，正在屋子里面练飞刀！
当然了，飞刀不是重点。
重点是，野狼用的那个靶子——木人桩！
一个一米多高的人形木人桩，就是野狼现在用的靶子。
乍一看，似乎也很正常。
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个人形木人桩的头部，挂着一个……画有人类五官的硬纸板！
纸板破破烂烂，上面满是刀削斧刻的痕迹。
如果再仔细分辨的话，你就会发现，硬纸板上面，不仅仅画着人类的五官，眉心的位置，还有三个歪七八扭的小字儿——陆三七！
这个，这特么多大仇、多大恨呐？
话说，野狼又是从哪里，知道陆三七这个人的？
说来话就长了。
自打年后，野狼就觉得自己诸事不顺！
按说，统领一个“鬼市”，这是一件相当风光的事情，这是一件相当有面子的事情！
年少成名的野狼，虽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不咋见得了光，可是，这玩意儿赚钱呐。
男人嘛，有了钱，就意味着，有了……一切！
正如当初疯狗所说，野狼那是天天吃香喝辣，到处跟人吆五喝六、呜呜轩轩的。
所以，见不了光咋啦？
那些见得了光的，有几个人，能比他野狼活得更自在？若不是腰子受不了，他可以天天晚上，做那啥！
别人谁行？
当然了，偌大一个“鬼市”，哪怕他野狼的名头足够大，哪怕他野狼手下的小弟足够凶，他也吃不下！
他野狼，也是有老大的。
他的那个老大，也是有老大的……咳咳！
总之，就是野狼这个人吧，他就是一个，别人推出来的“小手套儿”。
说得更难听点儿，他就是一个替人家看场子的。甚至，他比替人看场子的那些人还不如……
因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野狼，还得去帮他们家老大背锅……
这一点，野狼自己，其实也心里明镜儿似的。不过，他却也没啥不满的——那有的是人，想要去背这个锅，他们还抢不上这个槽儿呢！
对吧？
毕竟这么个活儿，他是真挣钱呐。“鬼市”扛把子啊，那可是！
哪怕赚的钱，其中大部分，都要拿去交给自己老大，可是人家手指头缝儿里面，漏出来的那些，都足够野狼，养一大群小弟了。
所以，野狼也知道，这么个活儿，绝对会有人眼红。
可问题是，他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几个，跟他身份、地位都差不多的，老大的其他小弟身上了……然后，果然失算了！
预想当中的，同僚倾轧没有等来，野狼却等来了一群愣头青儿……
没错儿，就是愣头青儿！
一大群愣头青儿，趁着夜色，乌泱乌泱的就杀了过来！
又是这一大群愣头青儿，如丧家之犬般的，扔下一大堆那个啥就跑了……槽！
等野狼翻开，现场死掉的那些家伙的面罩，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都是疯狗的人。
疯狗这个人，野狼当然知道，毕竟大家都属于“捞偏门儿”的，而且那家伙，名头儿也不小。
但问题是，以前的话，野狼还真就，没拿疯狗当回事儿啊！
首先，疯狗那家伙，他就不是京师坐地户啊。
“坐地户”这个东西，听起来不是啥好词儿，可对于他们这帮子终日游走于，布莱克外特之间的人来说，太特么重要了。
以疯狗为例，虽说那家伙，够疯、够狠、够拼命，也有一些人追随他，可他那个外地户口，就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发展！
这是什么地方儿？
这是京师！
但凡，稍微要点儿脸的京师爷们儿，也不至于去投奔那么个家伙！
也就是说，疯狗他靠着，那帮子没皮没脸的手下，就注定做不大。
事实上，那家伙也确实，专注于一些溜门撬锁、仙人跳儿、打闷棍、放印子钱、拐带娃子……之类，上不了台面儿的事情！
其次，疯狗那家伙，他没靠山呐。
虽说那家伙最近这两年儿，也混得人五人六的，可在京师这个地方儿，你要是没有靠山……
你小打儿小闹儿、混点零花钱儿还成，你干点儿大事儿你试试？
天涯海角、海枯石烂、九天十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特么给你刨出来，就这么厉害！
一句话，在京师这个地界儿，你没有靠山，那干啥也不好使。
当然了，据野狼所知，疯狗那家伙，也不是没考虑过给自己找个靠山，可他那个外地户口……好吧，户口的事儿先不说。
就说那家伙，他居然还喜欢玩儿神秘！
据可靠消息证实，疯狗向来，就跟几个心腹手下，单线联系……他特么想干啥这是？
京师这边儿的大佬儿，谁那么没脑子，敢招惹他这种玩意儿？万一那个家伙，他是“DT”呢？对吧？
所以，听说疯狗那个家伙，哭着喊着到处抱大腿，然后硬是没人敢收他！
最后，就是钱了。
疯狗那家伙，钱他肯定是有的。但是，就他那种生存方式，他赚不了大钱呐！
你赚不了大钱，就养不活太多小弟。你养不活太多小弟，那还说个小揪揪啊？真以为在京师这地方，立棍儿就那么好立的？
所以，打心眼儿里，野狼真就没咋看得起疯狗！
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是这么个家伙，居然特么的不讲武德，真敢带着一帮子小弟，连夜偷袭，真跑过来找他狼某人的麻烦了！
这特么的，还有天理么？啊？还有王法么？啊？
不是，那个疯狗……他咋想的他！
就他那点儿人，先不说够不够用，就算他走了狗食运，真就把“鬼市”打下来了，他守得住么？
没有靠山，他守个小揪揪啊？真当“鬼市”那玩意儿，是个人、不是个人的都能开？
野狼就觉得，自己的智商都特么不够用了，整个事情，他就不太李姐，完全就想不通嘛这！
然后，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他越发的不李姐——他那位老大，居然三令五申的，严禁他去找疯狗的麻烦……
为啥！
打不还手儿啊这是！这事儿咱可不能干呐！
他狼某人不要面子哒？这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往后还咋带啊？
难不成那个疯狗，他还真就，有啥了不起的大背景？那也不行啊！他狼某人也不是吃素哒！
野狼从小到大，他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家伙跳着脚儿的，就要召集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疯狗，给挖出来……
可是他那位老大，江湖人称“奎爷”的家伙，上来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为啥？我老大，就特么这么吩咐我的！我特么还想知道为啥呐！
野狼果断败退。
这个真没办法。奎爷在他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那奎爷的老大……
噫~~不能在特么，胡乱瞎琢磨了！
人家大人物嘛，那当然是考虑事情，就比较综合、也比较全面……人家说啥就是啥！咱一个跑腿儿的，听话就是了。
野狼心有不甘，却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那位奎爷，同样心有不甘，没几天的工夫，这家伙就又给野狼，送来了最新指示！
而野狼，也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儿，闹得忒大——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嘛，京师里面，动了枪了！
然后，人还死了好多！虽然大部分，都是一些社会的渣子吧，但是，当时也有被误伤的啊……
再加上，这个事儿，还特么发生在“鬼市”里面……那必须严厉打击啊，对吧？
所以，这个事儿呢，别说那位奎爷扛不住，就连奎爷的那位老大，他都抗不下！
咋整？
老实几天呗……
实际上，案发的那个“鬼市”，最后停业整顿了一个月。
而附近其他的“鬼市”，停业整顿了半个月。
这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那个损失，那就大了去了……当然了，包括奎爷的那位老大在内，也没有任何人，敢有任何意见，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可这一个月，对于野狼来说，那个意义还不一样。
首先，奎爷那里吩咐了，最近风头正劲，报复的事儿，往后推一推。
这一点，野狼不敢有任何意见，他又不傻——顶风作案，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
其次，奎爷那里发话了，整件事情，全因你野狼而起，不然那个疯狗，他咋不去找别人呐？
这一点，野狼的意见，那就大了去了——啥玩意儿？不是！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
这特么，真就不能怪他狼某人呐！那家伙名字，都特么叫“疯狗”哇，他不讲理哒！老子咋知道，他为啥盯上老子啦？
野狼愤愤不平，但却毫无办法。
他当然也可以不认罪，但是，奎爷的手下，可是有的是人，等着他野狼犯错儿，然后再去接手他那个“鬼市”呢……
那就认了？野狼咬牙切齿。
于是，奎爷又一次发话了，既然你野狼认了罪，那这个损失，你也赔一下吧。
赔尼大夜！老子怎么可能赔得起！你信不信，老子跟你拼了？
野狼眼圈儿一红，差点儿就疯了！
好在，人家那位奎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也知道，“鬼市”停业整顿一个月的损失，别说野狼，就算是他，赔起来也肉疼！
所以到了最后，奎爷仅仅只是“象征性的”，收走了野狼的一半儿家产……这个，野狼就完全没办法拒绝了。
他不赔一个试试？都用不着第二天，他狼某人就得没，您信不信？
反倒是把钱赔了的话……只要他的人还在，只要“鬼市”还归他管，那家产不家产的，完全都不重要哇。
反正，早晚还能赚回来！别的不说，只要每天的那个“入场费”，往上提一提，那就是不少钱。
啥？提了“入场费”，就没人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因为别的地方，也特么涨价了！
没错儿，其他几个地方的“鬼市”，同样停业整顿了半个月，这就导致那里的“入场费”，已经从一毛钱，涨到了三毛钱……
而这，也让野狼有恃无恐。
这家伙一咬牙一跺脚，就把“入场费”，从一毛钱，涨到了五毛钱！
没办法啊，谁让他的损失最大？且不说，他停业整顿的时间最长，他还给奎爷赔钱了！
而且，当初那一战，死的也不全是疯狗的人，他的小弟，也完蛋了不少啊。
那作为一个老大，小弟因公那啥了，你总不能分儿哔不出吧？那以后，谁还敢跟着你混呐？那以后出事儿了，谁还敢往上冲啊？
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大，野狼这点儿事情，还是能琢磨明白的。
于是这家伙，含着眼泪儿——赔！
结果，这么一弄，他的另一半儿家产，差点儿不够用。
那你说，他不涨价，咋活？
他不涨价，还怎么天天出去吃香喝辣，到处跟人吆五喝六、呜呜轩轩？
至于说，他涨价涨的这么狠，会不会导致，他这儿的“鬼市”没人来，大家都跑去别的地方……
那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
首先，“鬼市”这个东西，因为极大的风险性，导致绝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冒险，去太远的地方的。
其次，“鬼市”这个东西，它也属于服务型行业……你态度好点儿，不就得了？
当然了，这里的态度好，指的不是微笑服务，而是指的安全性。
还是那句话，由于“鬼市”，具有极大的风险性，所以，一个相对安全的“鬼市”，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野狼早就打听清楚了，其他那几个地方，自打重新开业以来，事故不断……还特么异常频繁！
这，这，这简直是，天助他野狼啊。
只要，他把这里的安全搞上去，那大家不就都愿意来了？
事实上，野狼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因为，他手底下的小弟，足够多啊……
另外，其实这里，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附近其他几个地方的“鬼市”，之所以事故频发，那全是疯狗的人干的！
而野狼这里，咋说呢，疯狗一直以为，自己并没有暴露……
为了避免一时不慎，有谁被人家给认出来，所以，这家伙三令五申的，严令禁止手下小弟，再去野狼的地盘儿混饭吃……
但是吧，我们都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情，总是大部分人都比较听话，偏偏又总是，会冒出一些个别人！
有个小头目，他在外面混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那里太远，索性就又带着人，偷偷儿的来到了野狼坐镇的地方……
再然后，这倒霉孩子，就一头撞上了陆三七！
这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