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王主任心里面那团小火苗儿
一路……顺风！
翻译翻译就是，这一次，陆三七终于没有，遇到那个“娄什么娥”，也终于没再遇到，昨天那么桀骜的嘎斯69！
破旧的街道，斑驳的院墙……
陆三七带着一点儿小激动，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三进四合院前。
深吸了一口气，这牲口迈步就往里走。
幸运的是，这一次，他也终于没在门口儿，碰见那位几十年如一日，视春夏秋冬如等闲的三大爷阎埠贵。
也对，这个时间段儿，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该上学的，也都上学去了。
既没有班可以上，也没有书可以读的……这时候，都在中院儿那里扎堆儿呢！
陆三七并没有闲的丹疼，趴到通往中院儿的月亮门那里，欣赏一大群大姑娘、小媳妇儿开会的场景。
主要……也没有啊。
不是说没人开会，而是没有大姑娘、小媳妇儿。
全是一群四、五十岁的小姑娘，在那儿口水四溅的说着什么……东家男人长、西家男人短！
这有啥可看的？不对，这有啥好听的？
当心长针眼！
当然了，如果不知道后续剧情的话，那么夹杂在一群大妈之中的，某个脸带笑意，默默洗衣服的大肚儿婆娘，还是颇为养眼的。
可惜，陆三七对别人如何洗衣服，丝毫不感兴趣。
这牲口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房子，究竟被人祸祸成什么样儿了……
果不其然！
那间被王守壮一家霸占的房子，此刻房门大开……
陆三七只是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里面倒也不能说啥也没有，但是剩下的，全是碎在地上的破盘子、破碗，以及一堆碎纸片、破布头儿啥的。
其他的东西，反正连个凳子都没剩下。
这当然不是，王守壮一家搬家了！
那一家人的状况，托李怀德的福，陆三七现在比谁都清楚。
当初那位陈所长来的比较急，直接抓捕了王守壮的媳妇儿，跟他家那俩崽子，再算上原本就被关在衙门的王守壮，以及还在医院里，生死不知的陆三七……
这就相当于，两间房子，直接就没了主人！
在这个民风相当淳朴的院子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还了得？
那都不用琢磨啊——陆三七他们家，被王守壮霸占的东西，以及王守壮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全被院子里那些飞禽走兽，给……
不能说“抢”，得叫“分”！全特么让他们，给“分”了啊。
陆三七敢保证，他自己那间小屋，现在也绝对，和这间大屋一个德行！
麻痹的这群畜生，他们就不知道，随便“分”别人东西，是不对的么？他们就没有，哪怕一点儿律法观念？他们就真的，这么肆无忌惮？
胆子最大那几个，明明都叫老子给收拾的……没工夫琢磨这个了啊？
谁干的？
不对，还有一个胆子大的——贾张氏！那老虔婆……
算了，反正没啥值钱的玩意儿，老子现在，也不缺那点儿东西。何况，这回房子大修，那些东西本来，就都打算换新的……
不行，老子不要归不要，可特么不跟老子说一声，就自己拿……你们真行！
都特么，给老子等着！
陆三七脸上好一阵阴晴不定，随后都没去自己的那间屋子，直接转身就走……
等这牲口，气呼呼地来到了街道办，找到王主任的时候，发现他那位王姨，此时正四仰八叉的，瘫坐在一张椅子上，还把她那双秀气的小脚儿，搭在了办公桌上一抖、一抖的……
这画面，简直，极其，不雅观！
亏您老人家，还是这一片儿的扛把子……
“王姨，忙着呐？”陆三七满脸堆笑，然后就从随身带着的包里面，把半路上买的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
反正就是一大堆吃的，就给拿了出来，然后，这牲口就开始在办公室里面，肆无忌惮的公开“回炉”，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这个时代，说实话还是很淳朴的。
类似于街道办这种单位，外人如果敢去里面送礼的话，那得看你，送的东西是啥。
如果是钱，或者是贵重物品……绝对没人敢收不说，送礼那位，弄不好还得，被关起来“好吃好喝儿”的招待几天！
但是如果，送的东西是一些零嘴儿的话……哪怕价钱同样不咋便宜，那么不仅不会，有谁蹦出来说三道四的，反而大家，还会相当默契的直接开吃！
就比如说眼下，大家就都吃的很开心。
这有啥啊？也都不是外人！
就自家那位领导，她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人家从来都不乐意呆。除非一些需要保密的东西，才会去那里处理一下，平日里，人家都是跟大家，一起厮混的……
现在让她外甥，买点零嘴儿过来，犒赏一下三军，这再正常不过了啊！
街道办的那些工作人员们，谁都没当回事儿，反倒是工作积极性，直接拉满。
王主任也没当回事儿——谁家小辈儿过来，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先喊她老人家，一声王姨？吃他们几个东西，那叫给他们面子！不吃，那才出问题了……
然而，嘎嘣嘎嘣的嚼了几颗花生之后，王主任那不知道，已经飞到哪儿去了的思绪，突然就转了回来！
乃乃个腿儿的，那个发东西的，咋就那么像，自己刚认的那个“小外甥”？
可是，他不是……在医院里么？他跑这儿来干啥！
王主任浑身一个激灵，马上起身，抬手一指，“你……你……”
“王姨，我来看你了……”陆三七脸上的笑容，温暖纯真。
王主任“嗷唠”就是一嗓子，“还真特么是你！你咋在这儿！”
现场一片寂静！
不是！什么情况儿？合着，不是咱家领导要犒赏三军啊？那赶紧多吃几个！不然万一，一会儿领导让咱，把东西退给那小孩儿呢？
街道办的那些工作人员们，全都傻眼了，然后就是低头一阵猛吃！
“王姨，我，我过来，找您有点事儿……”陆三七笑容腼腆。
王主任却是神色一正。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肃杀之气，在办公室里铺天开地的，弥漫开来！
这里，却是王主任想岔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这个小外甥，两天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儿……
结果，现在就跑来求援了？
再看看自家小外甥，那明显不咋正常的脸色……两天前，他刚刚苏醒的时候，都比现在强！
王主任心里面那团小火苗儿，“腾”一下，就起来了三尺多高！
自家小外甥，又被人欺负了这是！特么的，欺人太甚啊简直……真当老娘，耍不了枪了？
“谁欺负的你？老娘找他去！”王主任咬牙切齿！
陆三七却是一愣，“没，没人呐……”
“你不用替他们瞒着！说！谁？嘛的，反了天了还……”王主任一声断喝！
陆三七有些茫然，“真没人呐……”
“那你跑这儿来干啥？还有你的脸色，咋这么差？”王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怒火。
陆三七恍然大悟，无语地低下了头，“哦，你说这个啊。我，我昨天，被车撞了……”
“你……胡说八道！你昨天，不是在医院里么？你特么在病床上，让车给撞了？啥车？老汉的小推车？”王主任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街道办的那些工作人员们，哄堂大笑。几个年轻一些的女同志，笑得尤其大声儿……
王主任冷眼一扫，现场又是一片寂静。
老汉的小推车……王姨，您不愧是郭嘉干部，懂得就是多！关键，老子现在这个身份，还真就不好跟您，探讨这个！
陆三七既觉得有些委屈，也觉得有些无奈，“王姨，我昨天，就想来找你，然后半路儿……”
王主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跟自家晚辈，如此的口无遮拦，似乎……不咋合适？
嘛的！全怪旁边儿，这群马叉虫老娘们儿，平日里跟她们，这么聊天儿聊惯了！
咋整？
处理突发事件，经验异常丰富的王主任，马上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那啥，来，你先坐这儿，慢慢……不对啊！你昨天，还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找我？”
现场传来，捂嘴偷笑的声音……
一时失言的王主任，老脸又是一红，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嘛的！这都一群什么人呐这是？
陆三七知道，不能在这个破地方儿，继续呆下去了，“王姨，要不，咱去你办公室说吧，我真有事儿……”
“呦~~还知道背着人儿……”一个大妈。果断开始起哄！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老刘！你个不要脸的……你特么看老娘回来，咋收拾你！”王主任随手抄起一本文件，就砸了过去，然后拉起陆三七，就打算离开。
谁知那位刘大妈，悍不畏死的继续起哄，“领导，我等着！倒是您，悠着点儿……您多长时间，能回来啊？人家还是个孩子……”
笑声，更大了！
王主任两眼一眯，手指虚点了一下众人，直接转身就走。
她可是知道，眼下越和那几个娘们儿计较，那几个娘们儿就会越疯……现在还只有老刘，可是真要是再耽误一会儿，那就指不定哪个王八蛋，还会蹦出来！
嘛的，都给老娘等着……惯的你们！王主任咬牙切齿！
王主任的那间独立办公室，并不宽敞，但是桌子上，还有窗台上，摆着的那几盆绿植，让这里显得，极有情调。
等俩人拉拉扯扯的来到这里，王主任找到自己的位置，一皮鼓坐下，“三七啊，自己找地方坐！别搭理那些马叉虫……咳咳，别搭理那些老女人，全特么家里爷们儿不中用……闲的！”
特么的这个话题，压根儿就没法接啊！陆三七低头沉默。
“对了，你过来找我，打算干啥？”王主任却是若无其事。
老实说，就今天这个事儿，对于她们街道办这些人来说，那简直太正常了。
如果街道办里，没那几个碎嘴婆娘，都是一些看见个爷们儿，就脸红脖子粗、大气儿不敢出的大小姐……那工作，简直没法儿干了！
那真要是，碰到点啥事儿，还怎么处理？就全指着这帮子，比爷们儿还彪悍的老娘们儿呢！只有她们这样儿的，碰上了各式各样鸡毛鸭血的事情，才都真正能顶上去！
当然了，那几个娘们儿，不分场合，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反正就跟没见过爷们儿似的，看见个带把儿的，就非得过去调侃几句……
也确实经常，弄得一些来这儿办事情的小年轻儿们，脸上挂不住！
可这有啥办法？工作需要嘛！
这个时候，陆三七已经找到了暖壶，给王主任泡好了茶水。
这牲口慢条斯理的，坐到了王主任对面，随后才微微一笑，“王姨，我的那个事儿，现在已经，解决完了……”
什么玩意儿，就解决完了？这么快？我家小外甥，是不是又~又~又被人，给忽悠了？
一听这话，本来心情，都已经平静下来了的王主任，“腾”的一下，那小火苗儿，又起来了六尺多高！
“怎么解决的？谁给你解决的？你着什么急！不是跟你说过，晾他们几天么？”王主任大怒。
陆三七默默从包里，又掏出一个布裹着的小包儿，递了过去……
“这啥？”王主任眉头一皱。
陆三七一咧嘴，“王姨，这是他们，赔给我的钱……您能帮我，先拿着么？这东西，放我手里，不咋安全！”
王主任随手接过打开，又皱着眉头点了点……
“三千五？怎么这么多？”王主任疑惑地看了眼陆三七。
照她的估计，能有两千就不错了啊……毕竟易中海他们那几个家伙，可没一个省油的灯！
陆三七咧嘴一笑，然后竖起五根手指，“傻柱赔了我500，剩的都是，易中海赔的。对了，我自己身上，也还留了点儿。”
王主任一愣，“那他们，岂不是出了次大血？不应该啊，不像他们的风格……他们找的你？”
“不是。是轧钢厂的李主任，他帮忙处理的。”陆三七实话实说。
王主任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对！这里面儿，可能有事儿……你得小心点儿！不行，我也帮你，琢磨琢磨吧，那个姓李的……他那个名声，可是不咋样。”
“王姨，那个姓杨的，平时倒是名声挺好……可那又怎么样呢？”陆三七苦笑。
王主任一愣，随后还是摇了摇头，“三七啊，话不能这么说。那姓杨的先不提他，那姓李的……我以前接触过。”
“那个人，他就没啥底线，完全就是，唯利是图！你以后，离他远点儿，而且我也想不通，他为啥会帮你……你们以前认识？”
陆三七沉默了片刻，苦笑道，“以前我认识人家，可人家认识我，是在昨天。”
王主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就不对了！三七啊，这些钱可是不少……那姓李的，如果以前不认识你，他根本不会，下这么大力气去帮你！”
“不行！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事儿！你好好说说，事情，到底是咋解决的？还有，他跟你接触时的……所有细节！”
李叔啊，你看你这混的……明明你那张脸，看起来也挺正派的啊，咋就落这么个名声！
陆三七揉了揉鼻子，开始斟酌自己的措辞，“就是……前天晚上吧，您也看见了，傻柱的妹妹，不是单独去找我了么？后来我们约定，让她哥哥，赔我500块钱，这事儿就算结了。”
“继续说。”王主任神色没变。
陆三七眨了眨眼，“然后昨天，我就打算过来找您。把钱给您送来，顺便谈谈，咱们修房子的事儿……”
“然后呢。”王主任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不过并没有多说，修房子的事儿。
陆三七一咧嘴，“然后……我就被车撞了！”
王主任神色一滞，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你，没事儿吧？谁撞得你？没让那人，跑了吧？”
“就是那个，李主任撞得！”陆三七苦笑。
王主任大怒，“什么？是他？他想干啥？”
“我也这么问啊，我问他是不是，他们轧钢厂，要‘砂仁灭口’啊？”陆三七忍不住笑了笑。
“那应该不至于……主要犯不上！”王主任一皱眉，“不对，这个事儿，要是传出去，说不定，还真会有人这么想。那个姓李的，也就麻烦了……”
“所以，你没追究他撞你的事儿，然后他就答应，解决事情的时候，偏帮你一把？”
陆三七微微一笑，然后一竖大拇指，“王姨，不愧是你！简直冰雪聪明！”
“没大没小！”王主任笑着给了陆三七一巴掌，然后还是有些迟疑，“这么说的话，倒也还说得过去。不过……”
陆三七索性“实话”实说，“王姨，其实事情，还是有些出入的……那个啥，我虽然，没追究李主任，可人家当时，也赔给我了不少钱。然后……”
“你等会儿！”王主任赶忙打断，“他赔你钱了？那就不对了，那这里面，就肯定有问题！那个姓李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从来，都只有他，占别人便宜，还没听说，他被别人，占过便宜呢。哪怕是他撞了你，你拿了他的钱，也不行！”
陆三七神色一滞，“那个，王姨，其实我爹，是他的老部下……”
“那又怎么样？你爹出事儿的时候，他去看过？”王主任一翻白眼儿。
这倒是，确实没来过……但问题是，人家李主任对他，也确实是，真的不错啊。没看那个狗系统，都在那儿哔哔什么，部分反面剧情人物，对宿主好感度极高……
这说得，肯定是那个李主任啊！没别人儿啦！
不然还有谁？总不能是那位，许大茂同学吧？
陆三七不想王主任，一直把心思，都放在猜疑李主任身上，只能继续试图打圆场，“还有就是，据说，他和那个姓杨的……不咋对付。”
“啥？他凭啥？他一个破主任，凭啥跟人家大厂长不对付？”王主任冷笑，“诶？这个，也真说不准，那家伙，有后台！”
“所以，姓杨的一直，死保易中海……姓李的又没办法，把这个事情，给搅合黄喽，那他自然，就顺水推舟，让易中海，多出点血……”
陆三七微微一笑，“我琢磨着，也有这个因素……”
“什么叫，有这个因素？”王主任斜了陆三七一眼，随后冷笑，“以后，你离那个姓李的，远点儿……那种人，心都脏！”
陆三七神色一滞，“那个，王姨啊，其实我觉得吧，人家李主任，也未必，真就那么坏……”
“你啥意思？他不坏？那意思是，你王姨我坏呗？”王主任眉毛一挑，随即勃然大怒，“三七啊，你，你可不能，被那个姓李的，一些小恩小惠，就给收买了……”
“这样将来，面对敌人的‘汤衣炮蛋’，你怎么办？难不成，你也去说，那些敌人的好话？”
这特么叫什么话？这也就是这几年，再过几年……要出人命的，王姨！
“王姨，您快别说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啊！”陆三七赶忙解释，“我只是，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觉得那些，大家公认的好人吧，未必就那么好；而一些大家，认为不咋滴的人，人家也未必，真就那么坏！”
王主任没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陆三七。
陆三七苦笑了一下，“王姨，咱不说别人，咱就说我，您觉得我，在我们那个院子里，现在是个什么名声？可我，错在哪儿了？”
“现在没说你，现在咱们，说的是那个姓李的！”王主任冷笑，“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姓李的，是个好人？”
陆三七回答的斩钉截铁，“那当然不是！他当然不是好人！我只是说，他没那么坏，还勉强，能算得上是，咱们人民内部的，矛盾范畴之内呢。”
“呦呵，懂得还不少，还知道这个……”王主任神色稍缓，“那行吧，你也不小了，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你心里面，有数儿就行。”
陆三七马上满脸堆笑，“那我肯定有数儿啊，我都恨不得，恨不得天天儿，跟王姨一块儿混！”
“滚蛋！”王主任笑骂道，随后神色一正，“那这么说，你是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啥问题了？”
陆三七却是有些头疼，“问题肯定会有，但是，是在那个易中海、还有傻柱，以及那个，聋老太太他们身上！”
“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不过，王姨啊，我之所以，这么信任那个李主任，还因为，他给了我这个……”
接过陆三七递过来的，那个小本本儿，王主任大致扫了两眼，就被那个《与好几个丧偶人员不得不说的好几件事儿》所吸引……不对，是震惊！
“这啥？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王主任横眉竖目，咬牙切齿。
陆三七赶紧低头，“为了防止，易中海他们狗急跳墙，四处散布，我手里有巨款的消息……李主任特意，让那个易中海写的！”
“我就说，那个姓李的，他不是啥好玩意儿吧？哪个好人，会这么缺德？”王主任大怒。
陆三七没有抬头，“可是，里面写的，那些个事情……也不是假的啊。”
王主任一愣，随后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