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造显卡,怎么搞出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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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工智能失而复得

2018,佛罗里达,塔帕国际机场。

佛罗里达大学电子和电脑工程博士生陈洋,正在机场等候飞阳明国的飞机。

突然,他接到他导师维克多教授的电话:

“陈!我们做到了!电脑通过深度学习,可以自己绘制芯片!你发狂的那几斧子不仅教会了它做人,更教会了它作图!你离开之后,它自己开始绘制电路啦!”

陈洋尴尬地在原地,像兔子一样烦躁地边转圈边跺脚。本来研发无望打算润到阳明国,没想到自动绘制芯片图的程序居然阴差阳错地成功了。

“哇!我的钱啊!”整个候机楼的人都看他。

半年前,陈洋和他导师维克多·弗里德曼教授,向塞斯基金会申请到一笔四十五万美刀的巨款,用以验证电脑自行设计芯片的可行性。

36个小时前,佛大班顿大楼电子和电脑工程系馆实验室3,多次的实验失败让陈洋怒不可遏,他瘦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用一把消防斧把服务器集群劈得线路乱飞,火花四溅。

维克多根本来不及阻拦。

随后他举着斧子,要求维克多把剩余的二十七万刀研发经费购买了他挂在网上的垃圾电子设备。

维克多直视着锐利的刀刃热泪盈眶:“陈,你已经学到了佛罗里达的精髓,我没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了,你走吧!“

卷了二十多万,原本欣喜若狂,可没想到自己设计的程序遭受毁灭性打击后莫名其妙地运行成功。这一项颠覆半导体行业的技术,陈洋却在最后关头放弃了,与发明权失之交臂,在电话悔恨得差点哭出来。

维克多教授一如往常的通达乐观:“陈,这毕竟是你写出来的程序,源代码我发给你,你会因为这项技术成为亿万富翁的,佛大这边你不用担心,责任在我,毕竟你是我的学生。“

陈洋震惊了,价值万亿的技术失而复得,他不停在电话里问:”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电话那边维克多教授亢奋地说:”在我们佛州,整活比赚钱重要得多!你可以不活,但不能没活,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大半辈子,你等着在电视新闻里看我的狠活吧!”

直到坐进飞机里,陈洋的泪水依然滚滚而下,机舱服务员深情地问:“先生,是思乡的泪水吗?”

“不,是对佛罗里达担忧的泪水!”

掌握芯片设计的深度学习算法降落在阳明国,一下飞机,就看到消息,佛大教授维克多突发狂躁症,声称自己研发的人工智能将要毁灭人类,为此他把整个实验室夷为废墟,据悉维克多教授被捕时还在比“耶”!他将面临十八年监禁加两亿赔偿……

陈洋当场就急了,老维克多63岁,身体也一般,妥妥要凉在监狱里。

他得抓紧想办法把维克多救出来。

目前唯一的出路,造芯片卖钱!

营救维克多!

他迫切地要先复现出实验结果。

自动生成芯片设计的系统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算法软件,一部分是训练模型,目前原代码已经在手,只要再编译成软件就行。

然后不断迭代,用显卡深度学习设计新显卡核心,用新生产的核心再制造显卡,用新显卡再次深度学习设计新显卡核心……

这样多次迭代后,就可以得出高智能化的芯片设计引擎。

首先第一步,需要高性能的计算机来完成编译设计程序的源代码。

C艹代码运行时的高性能,编译速度却慢得吓死人。

为了鸡生蛋蛋生鸡,陈洋得先把鸡造出来。

近期赶上数字币大火,显卡的价格一天三翻,陈洋毫不犹豫放弃了买显卡的计划。左思右想,陈洋决定,找十分要好的拳馆师哥商落鸿帮忙。

记得八年前,陈洋中二病上头,一定要学武术,进南拳馆就要找人“练练”,结果让他师哥插眼窝、跺脚趾、踢膝盖、加上反关节技,打得嗷嗷直叫唤,鼻涕口水眼泪流了一地,就此结识。

商师哥拳法独到,为人热忱且中二,一帮师兄弟们在道场里演北斗神拳,哒哒哒声不绝于耳,陈洋苦练一手投掷飞镖的绝技,扎得整个拳馆到处都是窟窿。

两人相约大半夜蹲小黑巷子里面企图惩恶扬善,结果把下夜班的片警吓得一哆嗦,好一通批评。

“叔叔!我们就是除暴安良来着!”

“好家伙!属你俩调皮,我家二楼阳台上的花盆一个完整的都没有,你俩谁发的暗器?”

再后来后来陈洋出国求学,商落鸿在本地大学当讲师,教信息论,他们学校有大型计算机,可以给陈洋编译程序。

陈洋想想他师哥也应该三十多岁了,据说很多年前因为博士论文和导师掰扯很久,最后延毕了好些年,是商师哥讳莫如深的伤心事。

靠着还不错的记忆力,陈洋在大学的教职工宿舍跑得一头大汗,终于在一间宿舍找到了商落鸿,见他一头短发,依旧星眉剑目,神丰俊朗,专心致志埋头伏案苦书。

他大声招呼:“师哥!”

商落鸿扭过头,一看是陈洋,立即站起身来,满眼的喜色洋溢而出:“陈师弟,你回来了!”

多年不见,陈洋根本顾不上客套,直接向师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商落鸿大手一挥,大包大揽:“自家兄弟说什么帮忙,给你用大型机跑个项目根本不是问题,但是你得解释一下,这自动设计芯片的技术是怎么回事。”

“师哥,时代变了!以前是人用电脑干活,今后就是电脑自己干活,说起来都是伤心事,佛罗里达不光不养闲人,连电脑都不养啊!”

陈洋面对如同兄长一般的好友,也不隐瞒,从一斧子废了千万刀的科研仪器,到卷了人家二十多万,到丢了博士文凭,害导师蹲黑屋,琐琐碎碎,最后长叹一口气,言语间平添几分落寞。

没想到商落鸿点点头,忠厚的脸上全是理解,满眼都是认同:“你这个能力留在佛罗里达确实屈才了,你应该干杀手去……”

“师哥,看你这玩笑开的,情绪上来,我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陈洋叹了口气。

没想到商落鸿一脸正色:“我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嘲笑你,情绪是你对外在压力的反馈,对于未来人生的焦虑,研发进展不确定的担忧,物质生活上面的匮乏,自然压力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砰!”

他用手比划了个开花的造型。

陈洋点点头,他师哥依旧直爽而热忱,想到自己在佛罗里达的失态表现,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我想发疯,就是突然感觉头脑里面那根弦崩掉了……”

商落鸿合起他的教案本子,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你的付出和收获成正比吗?”

陈洋想想雅美礼嘉国求学以来的若干经历,无奈又疲倦地笑笑:“这个世界不就这么回事,去过地方越多,越觉得全世界一个吊样,我走在时代广场,西装革履的华尔街精英去打赏敲桶卖艺的流浪汉,他们享受着同样的欢乐,却割裂得如梦似幻。”

商落鸿眼睛亮了起来: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越是全世界都一样,越是具备普遍性规律,我尝试通过数学的方式解决公平分配的问题,目前小有成绩,你也别灰心,人生还是要积极乐观的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能受点挫折就对世界产生怀疑。”

他温暖而真诚地鼓励陈洋,随即一招手,“走,你回来了,为你接风,吃饭的时候慢慢聊。”

“数学的方式能解决分配问题?”陈洋心急如焚,不想吃这顿饭,但是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只好一路跟着商师哥出了宿舍。

商落鸿边走边说:“数学从发明之初就是解决分配问题的,你采了3个果子,我抓了2只鸟,咱们平分食物,这才有了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