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
这个猜想的诞生，让林彻当即感到一阵细思极恐！若将其与千榊胧樱对自己提出的与“魂”相关的约定串联在一起，迄今为止绝大部分对于“不死诅咒”的认知都将被颠覆推翻！此次动员全城兵力发动的“狐神狩”真相也更加扑朔迷离……
千榊胧樱是满樱国女王、言辞中也透露出她能看到灵魂，要说逝者灵魂脱离肉体后飞向满樱城内城这件事和她无关？打死都不会相信。
看样子，自己的预感果然是对的，早就觉得那女人的话不可信，也一开始就对“狐神狩”心存质疑。
轮回战境怎么可能让“不死诅咒”真相这么轻易就被一名npc的占卜预言揭晓？那还让自己这名轮回者揭开真相有何意义？
“……”
心中虽思绪万千，林彻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他长时间的沉默不语还是让羽生白璃察觉到一丝端倪。
“林彻阁下，您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现在究竟该相信谁。”
林彻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自然不打算如实道出，将所有的疑惑都藏在心底。
“是这样啊？如果您觉得孤独、想要相信或依靠什么人的话，白璃希望您能像信奉狐神那样，信任我这个狐之巫女哦！”
“……你想让我信任你么？”
林彻看了羽生白璃一眼，眼睛微眯起。
虽然目前为止从这名巫女口中得知的情报无从判断真实性，但她并没有对自己说谎的理由才对，她根本不认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惘歧国的真正目的，纯粹只是巫女和信众相互之间关于神祇的聊天交流。
“巫女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请务必如实回答，你给出的答案会影响我接下来想说的话、以及想做的事。”
“好的，我一定如实回答，愿向狐神起誓。”
感觉到林彻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羽生白璃也稍微收敛笑容，正色道。
“告诉我，你想破除这片芦苇之地的‘不死诅咒’吗？”
见这名巫女对着自己的神祇发誓，林彻觉得她应该不至于对自己说谎了，便一字一句询问道。
“当然想了！这片土地被诅咒变成人间鬼蜮，逝者得不到安息，本该转生的魂被神秘力量吸引、不知飞往何方，失去魂的遗体尽数化作非人之物危害世间，这种规律是不正确的！应该被纠正！”
羽生白璃神情愤慨、秀眉微皱起，越说越激动，直到说完才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失态地低下了头。
“看样子，我问了一个蠢问题。”
林彻不可置否笑了笑，已经看出羽生白璃想要破除“不死诅咒”的决心。
“那么，来做个交易吧？巫女小姐？交易的内容很简单，以情报换情报，我们利益一致，应该相互合作才对。”
索性，林彻选择暂时相信这名狐之巫女，先根据其所提供的情报再作出后续判断。
“嗯，林彻阁下您想从我这了解什么？只要能够破除‘不死诅咒’，白璃我定当竭力相助、知无不言。”
羽生白璃点了点头，同意与林彻交换情报、建立合作关系。
“很好，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分享一个情报给你吧，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贵神社是否有能二人独处的僻静之所？”
“有的，请随我到偏殿内堂吧，那里是我平日居住的地方，未经允许不会有任何人踏入。”
“狐之巫女的居所么？确实是个不受打扰和窥听的好地方，劳烦带路了。”
……
偏殿内堂，巫女房间。
林彻和羽生白璃相视而坐，延续上一刻的交谈话题，林彻也如期分享出一个重要情报。
“魂飞往的方向，是西边，最终将落于满樱城内城。”
“！！”
听到这番话，羽生白璃颇为震惊，满樱城是什么地方她当然知晓，和惘歧城一样是芦苇之地目前仅剩的两座大城池。
“现在，换我提问了，巫女小姐你对满樱国女王‘千榊胧樱’了解多少？”
“千榊胧樱……那孩子至今还活着，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大概在一百多年前，我和她曾见过一面，那时的她才十二三岁，是个很聪明俏丽的小女孩，和一众心腹家臣来参拜狐神。”
“但是，比起狐神，她似乎对我这名狐之巫女更感兴趣，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希望我能赐予她不会变老、也不会死亡的祝福，我自然无法给她那种祝福，只能耐心地笑着和她解释，她却斥责我欺骗她，自私地一个人独占不老不死，然后哭着离去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但关于她的事迹却时常有所耳闻，据说现在已经成为了不起的‘现世神祇’。”
“……”
待羽生白璃叙述完，林彻觉得和自己的推论差不多，千榊胧樱并非天生不老不死，而是后天因某种变化才促成其神祇之体。
“好，现在换我来说吧，依然和先前一样，要提供给你一个惊天情报。”
林彻故意卖了个关子，稍作总结后，继续诉说。
“千榊胧樱她，想要杀死已经堕落的狐神，宣称那样便能破除‘不死诅咒’。”
除了告知羽生白璃“狐神狩”目的，林彻并没有将满樱国军队正在路上、以及自己就是统领军队的将军这些事也一并说出，纵然暂时成为了盟友，也应当适当有所保留，不能一股脑全部老老实实说出来。
“什么？您说的都是真的？！”
羽生白璃那总是恬静的美丽脸庞在听到“千榊胧樱想杀狐神”后不由骤变！
“当然，我们目前合作的前提是彼此都提供真实情报，如果有一方说了谎、不慎被另一方识破，难得建立起的信任不就立刻崩塌了吗？”
“嗯，抱歉……因为林彻阁下您告知的内容太过震撼，我才会一时无法接受，并因此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林彻眉头轻挑，能够从“千榊胧樱想杀狐神”这件事所联想起的其他事，绝对不是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