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被挤得动也不能动的电车人群里,发现你的瞬间,我得到了唯一一份自由
舒景面无表情的看着落地镜前的自己,紫色齐肩长裙在灯光下发着柔和的光,舒景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伸手顺着胸前长发。“咚咚”舒景回过头,身后的门啪嗒一声打开,是自己的妹妹,冉慈慈。“姐,快开始了。”舒景冲她点点头,心中越发紧张了,冉慈慈嘭的一声关上门,房间里再度陷入安静。
今天是舒景和时薄的订婚宴,他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
宴会上人挺多的,毕竟都是A市的大家,舒景走进宴会厅,时薄站在她正对面,端着杯红酒,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两人隔了十几步远。舒景心中不免紧张,其中甚至还掺杂着莫名的恐惧。
舒景走进大厅,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周围的目光都汇聚到舒景一人身上。
她缓缓向时薄走出第一步,往事忽然像走马灯一般闪起来。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钢琴课上第一次见时薄,他钢琴弹错了,被老师打了掌心,哭唧唧的,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来上这个老师的课;她迈出第二步,她又想起第二次见时薄,那是在大学时期,冉慈慈过生日,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舒景第三步,记忆中的时薄牵着她的手在海边散步,那天晚上点燃的篝火还烧到了舒景的裙子……直至最后一步,舒景来到了时薄的面前,尽管两人离得很近,可舒景却怎么也看不清时薄的脸,舒景挤了一下眼睛,还是看不清。
心中不安的念头越发强烈。舒景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心跳也加快起来,大脑开始眩晕,一种无力感遍布全身,眼皮沉得要命,舒景两眼一黑要栽下去了!
什么情况?我这是怎么了?时薄!时薄!舒景本能的想伸手抓住时薄,却直接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咚咚!咚咚!”舒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起,她从床上弹起来,立马就发现了不对:这……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在订婚宴上吗?
舒景看向门口,心中的疑惑还没解除,面前的门就开了,是自己的妹妹,冉慈慈。“姐,我的生日宴都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冉慈慈不高兴的走进来,语气带着催促。她很漂亮,学生头包裹着她那小巧的脸,此时脸蛋红扑扑的,应该是跑上来的。舒景瞳孔骤缩,为什么?我是回到了过去吗?这怎么可能!
舒景脸色苍白,冉慈慈见舒景这副模样担心起来:“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说罢就要去拉舒景的手,舒景猛地甩手,警惕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她环顾四周,没变,一切都没变,为什么我会回到过去?现在她在自己家里。
冉慈慈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不是你怎么了?”舒景怔怔地看着冉慈慈,声音有些颤抖:“今天是你的生日宴?”冉慈慈“啊”了一声,然后摊手一脸无奈:“我就说吧,亲的总归不是亲的,得,我走。”说罢真的转身走了。
舒景敲敲脑袋,又摸了摸身上,一点也不疼,也没什么异样,重生吗?不是死了才能重生吗?为什么我没死也重生了?难不成在那时我其实是死了?舒景闭了闭眼,开什么玩笑!我都马上结婚准备安享晚年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舒景暗骂了几声,很快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安慰自己,没事,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舒景无奈起床洗漱,镜子里的自己年轻貌美,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密密的全是汗珠,让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一切都在按记忆中的走。她穿上了那条穿过一次的吊带玫瑰小黑裙,吊带上挂满了闪亮的钻,贵气又淑女。造型师给她扎了个丸子头,对她夸赞道:“舒舒,你真的美死了!”舒景看着她,面上笑嘻嘻的很平静,内心却已经成了一团麻。
生日宴准时准点开始,冉慈慈穿了一条蓝黑渐变的抹胸鱼尾,漂亮的锁骨上搭着一串红宝石项链,冉慈慈向大厅中央走去,随着她的走动,裙摆处的亮钻轻轻荡漾,她就像一条初生的人鱼。
舒景跟着众人鼓起掌。冉慈慈三岁的时候来到舒家,那时她怯生生的站在大门口喊舒景:“姐姐,我可以进去吗?”冉慈慈好奇周围的一切事物,一直让舒景带着他看这看那儿。舒景从来没讨厌过冉慈慈和继父,因为自己的父亲死的早,自己也没什么印象,更何况冉慈慈的心眼也不坏。
生日宴上冉慈慈拉过舒景和她一起切蛋糕,舒景短暂忘记了自己重生的事,她好久没见冉慈慈了,自从舒景要结婚开始。
最重要的事情一过,众人上前祝贺了之后就散开了,这种场合正是结交各路大神的好机会。
突然舒景想到了什么,内心忐忑起来,时薄呢?他去哪里了?上一次切完蛋糕,时薄和他的哥哥时叙就来了,是第一个上来打招呼的,怎么这次两人都不见?舒景扫了一眼四周,目光一凝,看到时叙了,时薄却不在。
时叙似乎是小跑进来的,他微微喘着粗气,这会儿有些匆忙的在往这边走。“不好意思各位,来晚了。”时叙满是歉意,花可摇摇头:“说什么晚不晚的,来了就好,你现在能来就不错了。”花可是舒景和冉慈慈的妈。记忆之中,时家最近不太平,时薄的父亲前段时间车祸走了,时叙作为大哥和集团的继承人忙里忙外的,一刻不得消停。
时叙眼神突然看向舒景,舒景慌忙移开眼,时叙开口亲昵的叫了一声:“舒舒。”舒景疑惑又看向时叙,心中惊讶:舒舒?是在叫我吗?花可看着舒景那一副吃了屎的模样不悦道:“舒舒,你这是怎么了?”舒景眨眼干笑了两声:“没事没事。”花可笑着对时叙说:“长时间不见,可能害羞了。”舒景愈发觉得莫名其妙:害羞,我害什么羞?花可不再看舒景,对着时叙说:“这阵子你家出了这些事,你和舒舒的婚期还是往后推比较好。”“婚期?”舒景惊讶出声:“妈,你在说什么?我和时叙的婚期?”花可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大惊小怪什么,你和时叙都在一起两年了,还不准备结婚,你还要等他退休啊?”舒景咽了咽口水,花可的话如同霹雳,她再也不能安定。“妈,我去那边透透气。”舒景也不等花可说什么,转身就往后园去。
时叙也皱起眉,然后对花可说:“阿姨我去看看舒舒,她好像不太舒服。”花可冲他点头同意了。
时叙快步跟上舒景:“舒舒,你怎么了?”舒景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时叙,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跟过来做什么?”“我看你不太舒服的样子,你怎么了?”舒景浅浅地吸了两口气然后问:“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时叙点头,舒景继续发问:“我们要结婚了?”时叙点头:“订婚宴都办了,舒舒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舒景有些上不来气,她继续发问,时叙的每一次承认和点头都让她的力气少一分,舒景有些要站不住。
“你是说订婚宴吗?上个月。”时叙语气温柔,耐心的回答舒景。舒景扶住花坛的边缘,嘴唇微张。时叙看她这幅样子有些被吓到,赶忙伸手,舒景一把甩开:“不好意思时叙,我要回家,对不起。”舒景焦急的想逃离这里,说罢舒景绕开时叙来到车库,驱车回到了自己家,还好自己家还在。
舒景自己买了一套房,一套不大的复式公寓,里面有些乱,几件西装外套被随意丢在沙发上,舒景也注意到了这几件衣服,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舒景捂着脸,怎么会这样?舒景仔细想着上一辈子的事和刚才所发生的事。
时叙,上一次她和时叙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听时薄说他是个工作狂魔,怎么现在成了自己未婚夫了?看时叙那样,两人应该也不是商业联姻,那就是有真感情的,不是谁跟他有真感情啊?舒景越想头越疼,她起身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舒景放下杯子感觉舒服多了。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舒景伸长脖子去看,是时叙。
时叙皱着眉走进来:“怎么坐地上?”话毕几大步走到舒景面前想讲她抱起,舒景却先一步起身摆手,又后退两步。这一动作似乎惹恼了时叙,他伸手抓住舒景的手逼近她:“舒舒,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在躲我?嗯?”看着时叙近在咫尺的帅脸,舒景大气不敢出,她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时叙的力气大的吓人。“放开我时叙!”舒景用另一只手去掰,但又被时叙给抓住了。
时叙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愧疚和强硬凑近了舒景耳朵:“舒舒,我让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最近确实很忙,你原谅我。”舒景感觉莫名其妙的,更加用力挣扎:“时叙你有病吧,放开我!”时叙懒得听她说,轻轻向前一倒,两人便栽到沙发上,时叙摘下眼睛不由分说就吻了上来:“舒舒。”时叙轻喃。舒景一下倒在沙发上吃痛,叫了一声,却正好给时叙趁虚而入的机会,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舒景突然有种乱伦的感觉。
“时……放开……草你……”舒景还没有意乱情迷,她真的很害怕,究竟在害怕什么她一时也说不出来,但时叙跟疯了一样,不顾身下的舒景如何挣扎。直到舒景狠狠地咬了一下时叙的舌头,时叙才住了嘴,口水连成线搭在两人之间,他喘着粗气,眼睛里是蒙蒙水雾。
舒景猛地推开时叙,直接扇了两巴掌:“时叙,你啥比啊!”舒景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她脸涨的通红。时叙伸手抚摸自己被打的脸,上面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舒景的力气可不小。时叙轻笑出声,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一种愉悦感从心而生。
他看向舒景:“舒舒,你还要打吗?”舒景的右手微微发麻,她真的想给时叙打死。
舒景定了定神,转身向楼上走去,嘭的一声关上门还反锁了。
时叙来到阳台处坐下点了根烟,内心思索:怎么会这样?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亲亲怎么不管用了?她不爱我了?
时叙这一坐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估摸着舒景快醒了,时叙灭掉烟,去卫生间简单冲了凉之后就做起了早饭。猜到舒景应该不会下来,时叙端着面上二楼敲门:“舒舒,你饿不饿呀,我做了面。”里面无人应答。
时叙一挑眉,淡定的从墙上的挂画背后拿出了钥匙。
舒景听到开门声噌地站起来,时叙看着站在床上的舒景笑道:“快下来。”舒景冷漠回答:“我不饿,你自己吃。”时叙有些无奈:“舒舒,我到底怎么了?”舒景突然犯贱说道:“你猜。”时叙失笑,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一把拉过舒景,舒景向前一栽,时叙微微仰头看着舒景,左手抓住舒景大腿,右手托着舒景屁股:“我猜?舒舒,你昨天都没让我回房间睡觉,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舒景挣开时叙:“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这是我家,请你出去。”时叙揉了揉眉心:“那你先把早饭吃了好不好啊舒舒?”舒景越发觉得恶心:“还有能不能别叫我这个,真的很恶心。”时叙玩味道:“那我叫你什么?宝宝,亲爱的,乖乖,还是老婆?”
“叫我妈。”舒景不假思索回怼。
时叙恍然大悟的长长哦了一声,语气暧昧,两字一顿:“好的……妈妈。”舒景瞪着眼:“时叙!你真有病啊!”时叙端起面:“妈……”这字还没完全蹦出来舒景就赶紧捂住他的嘴:“叫我舒景。”时叙摇头否决:“你不会觉得这个太生疏了吗?”舒景没办法:“那你叫我舒舒就好了,你是神经病吗?”时叙点头对她说:“那舒舒现在能吃早饭了吗?”舒景指着床头柜然后说:“你先放着,我去洗漱。”洗漱完后舒景就把面吃完了,时叙一直在旁边盯着,舒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吃完东西后时叙把碗带下楼,舒景琢磨着现在该怎么办,可想了半天也没头绪,最后只得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办法来。
时叙在楼下喊了一声:“舒舒,我先回公司了。”舒景并未理他,心里打起了离开这里的主意,是祸还不躲,神经病吧?
为了更快一些离开这里,舒景只带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和几件衣服。半个多小时后就离开家,找了个小酒店住下。舒景打开手机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好友蓝溪天,她是个三四线的歌手,也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忙。
“喂舒舒。”
舒景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心了许多:“在干嘛呢?”蓝溪天打了个哈欠,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在家休息呢,最近没什么事。”舒景嘿嘿一笑:“想你了。”“想我?我看你是有异性没同性,时叙呢,你不要了?”说到时叙舒景又是一阵无语,那边的蓝溪天听舒景一直没说话又问:“你和他吵架了?”舒景回:“没有,就是……哎呀我说不清楚,反正现在不喜欢他了。”蓝溪天叫起来:“你移情别恋了舒景,好样的,女人嘛,多玩几个男人怎么了?照我说,你就不应该跟他订婚。”
舒景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我直接跟他说一切都作废,谁爱跟他结谁结?”
蓝溪天倒是真的认真在想:完了完了,怎么一语成谶了?这舒景怎么真出轨了,虽然我还是站在她那头的,但这时叙可是个瘟神呐。
蓝溪天咬着嘴唇严肃地开口:“反悔那是不太可能,时叙这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能把你腿打断……额……依我看,你先稳住他,剩下的事慢慢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话毕又开口:“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舒景给自己倒了杯水说:“我现在已经离开我家了,然后自己偷偷找了个酒店住着。”
蓝溪天啧了一声,因为激动声音都变得有些高亢:“你这样他会起疑心的。”舒景叫起来:“啊啊啊,算了算了,别扯这个了,烦死了。”蓝溪天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在H市,去看不了你,你有事就跟我打电话。”又简单聊了几句两人才结束通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舒景心越来越不安,她时刻注意手机,也不知道这时叙什么时候下班回家。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五十,舒景昏昏欲睡。
“他的体温不保温形成疑问,
他的昵称已改称一句陌生,
寂寞总夜里挑拨,
挑战人意志的薄弱。”舒景被手机铃声吓的清醒过来,不出所料,是时叙。
舒景正犹豫接不接,电话就挂断了,舒景松了一口气,电话突然又响了。
“喂。”舒景接了点话,溪天说的没错,要先稳住他,剩下的慢慢再想。
“你收拾东西准备去哪儿?”“我闲着无聊就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好扯啊舒景自己都无语。“那你人呢?你把自己也收拾了?舒舒,我很好骗吗?”时叙声音穿透过屏幕,刺激着舒景的耳膜。“我马上就回来。”舒景说完就挂断电话了,她火速退了房,那衣服什么的都不要了,就简单拿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就赶回了家中。
家里门没关,舒景一进门就看见时叙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播放一部综艺。
舒景走进去关门然后坐下,还未等时叙开口舒景就说:“我饿了。”时叙站起来,揉揉舒景的脑袋:“正好,我们出去吃,再带你去见几个人。”时叙没再过问这事。时叙开车来到一家农家乐,舒景被车颠的差点吐出来。“你这找的什么地方?”时叙扶着舒景下车:“下次不来了。”舒景不动声色抚开时叙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说:“进去吧,我饿了。”时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神变得阴翳起来。
舒景回头看了一眼时叙:“不走吗?”时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朝舒景走去,直接带着舒景来到了一间包厢门口,这门隔音不是很好,舒景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时叙伸手开门,舒景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两人,时薄和一个女人。
舒景一时没动,时叙凑到她耳边轻声询问:“怎么了舒舒?”
“哥你们来了?”时薄的声音响起。舒景回过神,鼻子酸酸的,她扭身看向时叙:“对不起时叙,我不想吃了……”说话之际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掉下来,后半句话也是哽着的,舒景肩膀微微抽动着。时叙连忙抱住她:“好好好,不吃就不吃了。”时叙看了时薄一眼就带着舒景离开了,舒景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簌簌地落下。舒景坐回车,双手掩面,滚烫的眼泪从指缝流出。时叙轻揽过舒景,手轻拍着她背:“怎么了舒舒?我让你生气了吗?”
舒景没有说话,她已经说不出话了,眼泪越淌越多,舒景的哭声也越来越大,时叙感受到胸前的衬衣已经湿了大片,还是温热的。
时薄为什么见到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已经忘了我吗?
舒景差点没哭背过气去,时叙捧着舒景的脸,一脸心疼,时叙吻上舒景的额头:“好了舒舒,不哭了,是不是饿坏了?”舒景一个劲的摇头,哽咽出声:“我……我不……吃……我要回家,时叙……我要回家……”时叙擦掉舒景脸上的眼泪安慰她:“好,回家,马上就回家。”
一回到家的舒景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整个人埋在被窝里,时叙蹲在床边,将脸伸进去看,舒景一把薅向时叙的脸:“你能不能走开!”时叙讪讪收回自己的脸,安静的坐在床边听着舒景哭,舒景的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出现了轻微的鼾声。时叙拉开被子,舒景还在抽,不过已经睡着了。
时叙去卫生间拧了个毛巾轻轻擦拭着舒景脸上的泪痕。舒景越睡越沉,整个人好多了。时叙替她拉好被子,又给了舒景一个晚安吻才关上门去睡沙发。这个晚上时叙也有些睡不安稳,心莫名的慌乱。
第二天舒景起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一个猪头,她下来楼准备拿个冰袋敷一敷,美还是很重要的。时叙看她起床了,盛了碗粥放在桌上然后迎了上去:“不哭了?哭够了?”说完刮了刮舒景的鼻子,时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舒景眼睛又起了水雾,她怔怔地看着时叙。时叙见大事不妙,伸手拉过舒景,摁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舒景推开他,啪啪又是两巴掌,这会舒景眼睛清明了不少,也不想哭了。
时叙也不恼,抱起她就坐到了椅子上:“吃饭啦舒舒。”舒景看了一眼时叙的脸,这刚起来没力气,时叙的脸上只是红了点。舒景确实是饿,喝了四碗粥。时叙只吃了两碗后便撑住下巴看着舒景一碗一碗喝粥。舒景喝完心满意足的擦擦嘴,然后问时叙:“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时叙装作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说:“一点也不丑,很可爱,像小青蛙一样。”舒景白了他一眼就起身去冰箱拿了冰袋敷眼睛。
敷着敷着舒景突然一下释怀了,她转头问正在收碗的时叙:“昨天你要带我见的人是谁啊?”时叙一边收一边说:“时薄和她女朋友,怎么了舒舒?”舒景闭了闭眼,把眼泪收回:“没什么就问问。”
时叙不蠢,自然知道有事,可他不敢问,只能点头。
舒景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突然对未来有些迷茫。时叙见她情绪不对,便问道:“怎么了?不开心?”舒景打了个哈欠然后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生活好无聊。”时叙收了碗坐到舒景旁边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摩擦:“那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舒景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然后说:“我自己有事做。”舒景想起自己在大学期间就有想法要开一家餐馆,里面全是自己爱吃的东西,不过自己以前光顾着谈恋爱去了,就搁置了下来。
时叙凑上去:“开饭店吗?”舒景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笨蛋,你跟我说过,我当然记得。”
时叙打开手机翻出了几张照片递给舒景,舒景狐疑接过,时叙补充道:“这三处张是处在市中心,地段很好,后面两张稍远一些,周围安静环境也不错,如果这些你都不满意,我可以让助理帮你再看。”舒景认真的看了看,她喜欢安静点的地方。“喜欢这个吗?我让助理带你去看看?”舒景点头,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时叙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边眼睛。时叙是少数民族,面部线条格外硬朗,有种混血感,瞳孔是浅棕色的,看人总带着疏离和冷漠。
舒景心里已经开始想怎么装修店面了。
时叙看着她一脸跃跃欲试样:“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能陪我了?”舒景啊了一声:“神经,我本来就懒得理你。”
时叙内心OS:舒舒怎么老骂我?爽了。
舒景继续说:“你不是上班吗?哪里需要我陪。”“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上班呐。”舒景从手机里抬头:“你不会是什么弱智吧,逼着我吃屎吗?”话了舒景又开口:“再说了,其实你也不用去吧。”说到这时叙认真起来回答:“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舒景闭上了嘴,低头看手机。
时叙不动声色的靠在了舒景的肩膀,时叙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舒,我想每分每秒都能看见你,我爱你。”时叙突如其来的告白打了舒景一个措手不及,舒景正在刷视频的手一顿,停在了:“上一辈子我识人不清,错爱了陆晨这个无耻小人,他和叶月将我推下山崖,当我死无葬身之地时我恨了一辈子的人居然殉情了……”
舒景低头看着时叙,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舒景突然慌乱不知所措起来。时叙先打破了尴尬:“笨蛋舒舒,为什么突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舒景重新抬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时叙直起身,刮了一个舒景的鼻子:“舒舒为什么道歉?”舒景没有回答,即使向后躲了一下却还是碰到了时叙的手,舒景一脸认真的看着时叙:“时叙,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不爱你,我现在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时叙挑眉冷笑:“那我们那两年算什么,你难道想说一切都是假的,是我癔症犯了吗?”舒景不知道该怎么跟时叙解释,只能又道了一声歉,时叙不想听这个,直接封住了她的嘴,舒景发出呜咽的声音,伸手去推时叙,时叙利落的摘下眼睛扔到地上,左手摁着舒景的后脑勺。
“舒景,我才不要道歉,我要你爱我。”时叙喘着粗气,两人额头相抵,舒景耳边只能听见时叙粗重的呼吸声。舒景重新推开他:“够了时叙,为什么非得是我?我真的不爱你,你现在的行为甚至让我讨厌你,为什么我们不分手,难道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很好受吗?”“我不好受,可那人是你。”顿了一下时叙继续说:“我不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你在我身边。”舒景没有再动手扇时叙的巴掌,推开他之后就上了楼。
时叙扶额,指尖微微颤抖。
舒景回到房间,迅速地关上门靠在门上,舒景有种出轨的错觉,冷静片刻后舒景才回到床上趴着,突然手机忘拿了,舒景双手掩面无奈至极。算了算了,睡觉,舒景这样想着慢慢闭上眼。
晚上时叙做了饭,打开房门时舒景还没醒,他静步走到舒景身旁,蹲在床边,舒景感受到有人的出现缓缓睁开了眼睛。时叙先开口:“舒舒,我做了饭。”舒景点头示意他先出去,时叙走后舒景掀开被子起床洗漱。下楼后看见时叙安静坐在桌旁等着舒景。舒景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不先吃啊?”时叙笑的宠溺:“没有你我怎么吃得下饭。”舒景挠了挠下巴没有回答。
时叙的手艺很好,舒景不由得疑惑:“哎时叙,你怎么还会做饭?”时叙夹了块红烧肉放在舒景碗里:“你不是说你喜欢会做饭的男人吗?”舒景的目光看向时叙的手,上面有几道不长但清晰的口子,尤其是右手大拇哥上直接缺了一小块肉,新长出来的肉有些突出。
舒景看向时叙,思绪万千。时叙注意到舒景灼热的目光,他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两人吃完饭后,舒景主动说要刷碗,时叙没拒绝,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舒景的一举一动。舒景手脚还算利索,洗个碗不成问题。“舒舒真厉害,还会洗碗呢。”舒景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到底真是在夸我还是嘲讽我呢。
弄好后舒景准备玩几把游戏,时叙在旁边坐着,舒景看着向他:“你这样看着我我玩不出来。”时叙一脸无所谓:“那就不玩了。”舒景有种对牛弹琴对马吹箫的错觉。舒景瞪了一眼时叙,时叙只好说:“好吧,那我闭上眼睛不看你。”说完就真的闭上眼了。舒景再懒得理他,打了几把游戏,差点没给自己打崩溃,时叙在旁边加油鼓劲:“没事的,舒舒已经很厉害了。”舒景气极了,把平板扔到桌子上说:“够了我不玩了。”
时叙作思索样阴恻恻地开口:“要不舒舒到我公司上班吧。”舒景看向他:“我大学学的兽医啊,我去你公司做什么,给人绝育吗?”“你可以做我秘书。”时叙好像真的没有再开玩笑,舒景凑近他也是一脸认真:“我跟你说啊时叙哥哥,你现在就穿着你这个睡衣下楼去,你走出小区,坐那个2路公交车,到终点站下,下了之后呢你一直往前走,你会先看到一家养老院,你不要进去,你再往右边走,然后你才走进去。”
“那是什么地方?”时叙皱眉想。舒景神秘一笑:“那个地方叫大牙口,是精神病院。”时叙无语,舒景退回去坐直身子:“我给你当秘书?我是舒家大小姐耶。”舒景臭屁起来,不过一秒后又回了原型。
对于自己说出的舒家大小姐的称号舒景怅然若失,这舒景是也不是舒家大小姐,正规来说,冉慈慈才是,自从冉慈慈回来后,那些从前逼着舒景一定要弹好的钢琴、拉好的大提琴、背好的诗词、下好的象棋……通通都不再做要求了,对于小时候的舒景来说这本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是在看到冉慈慈在一遍又一遍跳着芭蕾时,和母亲在吃饭时一遍一遍的叮嘱冉慈慈要好好学习时,舒景内心突然害怕起来,于是她比以前更加努力。
但是舒景也明白,从冉慈慈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基本与舒家家业无缘了,不过舒家不论是吃的穿的用的从来没少过舒景的,所以舒景也算是个养尊处优的散养“大小姐”,舒景很少回舒家,除了幼儿园和小学,她一直上的都是寄宿学校。
舒景的思绪被电话拉回。
她看了一眼是蓝溪天。“怎么了溪溪?”舒景接了电话,声音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蓝溪天那边嘿嘿一笑然后说:“就是我下月要回来A市录个节目,我们就能见面了!”“真的?多久啊?”舒景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充满了惊喜,蓝溪天想了一下说:“两个月呢,是个艺人生活观察节目。”两人高高兴兴聊了几句,舒景伸了个懒腰:“哎呀,不聊了,我上楼睡觉去了。”舒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叙回了书房。
在舒景迷迷糊糊已经睡着时旁边的床慢慢塌下来,时叙伸手环抱住舒景,舒景不耐烦的扭动了一下:“时叙,你有病啊。”时叙靠在舒景胸膛,声音暗哑带有些许迷惑人的味道:“我好困,舒舒,我们睡觉好不好?”舒景迷迷糊糊的又推搡了时叙一下,也不知道时叙后面又说了什么,舒景不觉之间睡着了。
第二天舒景醒来时已是早上十点,旁边的时叙已经上班去了,舒景洗漱下楼准备点外卖,却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冰箱里有早餐。时叙的字很工整,字与字之间连着些笔墨,都说字如其人,时叙的字应该是那种龙飞凤舞的才对。
吃完饭舒景便开始玩游戏,还没玩完呢时叙突然就打来电话,时叙懒散暗哑的声音传来:“舒舒,在干嘛?”舒景开了免提说:“有话快说。”时叙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我书房里有份文件,能帮我送到公司吗?”“不能。”舒景说话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我求你呢?”舒景微微张嘴,没想到时叙这人这么没下限,舒景叹了声气:“好吧好吧,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舒景到了时叙公司楼下。舒景走到前台,前台小姐礼貌询问舒景:“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舒景冲她道:“我是来送文件的,打电话给你们总裁助理。”前台立马打去电话,确认无误后给舒景指路,舒景向前面走去,却突然被个女人叫住,舒景闻声回头,看到是谁后舒景微不可寻的皱眉——唐渝,时薄的女朋友,两人之前在农家乐里匆匆见过几秒。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唐渝是个自来熟,她走上来笑意满面,舒景低头看了一眼夹在咯吱窝里的文件说:“来给时叙送文件。”唐渝暧昧的冲舒景笑,舒景面对这种自来熟,只得笑着打哈哈。舒景正准备说些什么来离场,突然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唐渝!”唐渝回头,迎面走上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唐渝眯眼看着来人,那女人冲上来仰起了手,唐渝反应很快,抓住女人的手就往后推。
“唐渝!你疯了吧?”那男人猛地一把推开唐渝,护着身后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停住了脚步,侧目而视几人。唐渝站稳身子,面色冷峻带着愠怒:“你俩有病啊,于面面你今天药吃少了吗?”于面面尖锐又刺耳的声音让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唐渝,你为什么要抄袭我的设计稿?”唐渝清冷的语气和表情中全是轻蔑与不解,似乎听见了一件天大的笑话:“我抄袭你?”唐渝反问,“于面面就你这三瓜两枣我还看不上,我从来没抄袭过你的设计稿,还有这位男士,你是想给她出头吗?”于面面狰狞道:“那为什么你的设计稿和我的一模一样?”唐渝看着她扯出一个笑:“于面面,谁教你的贼喊抓贼?为什么总是有你这种蠢货出现,你是早产儿吧,小脑没发育好吗?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说我抄袭那就要拿出证据,不然别莫名其妙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于面面向前一步面对唐渝,因为难堪和愤怒于面面悬着心突然放下了,于面面紧紧盯着唐渝眼中尽是挑衅之色:“你的意思是我抄袭,唐渝你有证据吗?那设计稿明明就是我想出来的,你凭什么霸占我的成果!”唐渝觉得面前这个人已经失去理智了,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问我有没有证据?于面面,原来你真的是猪啊。”唐渝不气反笑,于面面看着唐渝满不在乎的样子怒不可遏:“我亲眼看见你拔了我的U盘。”唐渝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于面面:“亲眼?你觉得你的话很有说服力吗?”
旁边围的较近的的人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笑出声,舒景也没憋住,于面面看着周围的众人,有些窘迫的捏住了衣角,于面面扫视到了离自己最近的舒景,伸手指着她吼道:“你他妈的笑什么笑!和你有什么关系?”舒景突然被点名啊了一声:“啊?你可别找不到茅坑就乱拉屎啊,你骂她就骂她,点我干什么,犯什么神经。”“你骂谁神经!”于面面向着舒景走了一步,“谁搭茬谁是咯。”舒景双手环胸,声音清冽又带着戏谑,静静地看着于面面涨红的脸。于面面自知自己理亏,也没再找舒景的麻烦,又看向了唐渝。唐渝见于面面将目光转向自己,走上前一步凑近于面面的耳朵说了几句话,于面面就瞬间没了自信,她看向唐渝:“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唐渝站直了身子:”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只是我不想拆穿而已。”
后面这几句话是两人咬着耳朵说的,没有人听见。
于面面紧紧盯着唐渝:“你别得意唐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公司是走后门的你和人事部经理很熟吧。”唐渝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哦,然后呢?怎样?你要打死我吗?”于面面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唐渝鼻子你半天也没说出来。于面面哼了一声灰溜溜离开了大厅,旁边的男人见状瞪了一眼唐渝之后就跟着走了。唐渝似乎也没了和舒景谈话的心情,于面面没走几步唐渝找了个借口就跟舒景再见了,走之前唐渝还加了舒景的微信。
舒景径直来到时叙的办公室,时叙站在落地窗前听到开门声后转头,舒景隔了几步的距离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行了,送到了,我走了。”说完就转身,手腕却传来拉力,舒景回头看着时叙的手,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时叙手向下一滑,两人转为十指相扣。
“我们一起去吃午饭……怎么样?”两人离的很近,舒景抽出手后退了一步,她不太喜欢仰着头跟人聊天。
时叙握了握空空的手,舒景微蹙眉,迎上时叙的眸子,语气平淡地拒绝了:“我还有事,你下次让你助理来拿。”舒景转身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眸,“哥,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舒景心跳仿佛漏了半拍,脚步微顿,舒景怕自己情绪失控快速绕过了时薄往外走上了电梯,舒景感受着电梯带来的失重感,理智逐渐回笼。
时薄看向舒景走远的方向耸了耸肩,然后对时叙说:“怎么了哥,你跟嫂子吵架了。”时叙靠到椅子上,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懒散的声音也变得阴厉:“谁教你的,为什么不敲门?”时薄扣了扣手指,嘴唇微张迟迟开不了口。
时叙不耐地敲着桌子,眼眸微抬:“不说就滚出去。”“我不想去国外。”时叙敲桌子的手没停,语气浅浅的带着嘲弄:“你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吗?”时薄对上时叙的眼睛,语气坚定:“这是我的事,还需要什么权利,我不去国外。”时叙站起身向外走,经过时薄身边时淡淡地说道:“下个月13号。”时叙去接杯咖啡,喝了一口,时薄转过来:“我说我不去国外。”时叙轻笑:“不去?那你想做什么呢?你是让时家养你一辈子?时薄,养条狗都知道看门,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唐渝唐渝,呵,你不去国外那我就想办法弄走唐渝,哦……”时叙恍然大悟一般继续说:“或许你可以让唐渝和你一起去国外。”
时薄听着时叙的话,气的发抖:“够了时叙,你为什么要一直管着我!凭什么,我连我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
时叙面不改色,端着咖啡站到时薄面前,时叙比时薄高了半个头,时叙眼眸微垂,看着时薄的眼睛里满是不屑:“掌控人生?时薄,有能力才能掌控人生。”说完时叙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扭头走了。
时薄心中的挫败感压的他喘不过去,时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薄无力的倒靠在桌边,心里认真的思考刚才时叙的话,他和唐渝一起去国外,其实时薄之前也有向唐渝提过,但唐渝回绝了,没有理由的回绝了。时薄心想:我得再问问她。
时薄下了楼,巧合的遇见正要进食堂吃饭的唐渝,唐渝也看见了时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出公司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唐渝坐到驾驶位上,笑吟吟地问:“你怎么来了?”时薄苦恼地抓了下头发,语气炸毛:“我来找我哥。”唐渝见他这样也明白了,时薄和时叙压根就不能好好说,两个一见面就吵。唐渝耐心宽慰:“没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说开了就好了。”时薄放下手,转而拉住唐渝的手:“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国外吗?”唐渝面色变了变,然后又扯出一个微笑:“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说过这个事了吗?”“我刚才又去找我哥说这个事了,我不想去国外,但他说不通,下个月13号我就要走了,糖糖,我们可以一起去国外……好吗?”唐渝还是保持微笑:“我不能去,我妈还在这里,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吧,况且只要你咬死不去,你哥还能打死你吗?”时薄有苦难言,时叙自然不可能真的打死他,但是他做不到不听自己哥哥的话。
唐渝见他这幅表情心里也有些不高兴,自己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反正我不去国外,时薄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算了,我要先回去上班了。”时薄没拦着,时薄给了唐渝一个分别吻,唐渝下车回公司了。时薄还在车里抓耳挠腮。
晚上时叙加班,本来想着叫个阿姨来做的,舒景嫌麻烦就拒绝了,点外卖吃完饭舒景看了几集电视剧就睡了。
时叙是晚上十一点才回的家。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查看舒景的情况,舒景确实已经睡着了,他又在舒景旁边坐下,伸手将舒景脸上的头发向后别去,就这样静静坐了好一会儿时叙才去洗漱,他喝了点酒。
时叙在舒景的旁边躺下,轻揽过舒景,感受到床垫的塌陷以及时叙的动作,舒景迷迷糊糊地推搡了一下。时叙靠在舒景的怀中,带有些恳求的意味说:“舒舒,抱抱。。”时叙是寸头,头发又短又硬,弄得人刺的慌,舒景微微侧身让自己舒服点。
第二天舒景醒的很早,怀里的时叙还没醒,舒景不想弄醒他,反着身伸长了手去够手机,一看时间才五点。
这么早啊,再睡会儿。舒景心想着又把手机放回去重新闭上眼。
再次醒来时时叙也醒了,时叙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时叙埋在舒景的脖颈处,温热的嘴唇划过舒景锁骨,时叙闷声说:“舒舒,要亲亲。”舒景无语将他推开:“神经病啊,昨天晚上热的要命,能不能不要抱我抱的那么紧。”时叙再次凑上去,突然趁舒景不注意就亲上了她的嘴,舒景反应过来时叙就已经起床往卫生间里跑了。
吃完早餐时叙去上班,舒景打开电脑搜索一些店铺的装修设计,再连上蓝牙放音乐来活跃活跃自己的大脑
……
有一些话说出来就成了谜,
我们都应该要懂这规矩,
爱情太短促天亮就结束,
幸福太清楚但我握不住,
不要哭,
醒来还得面对这残酷
……
唐渝今天请了假,她接到了时薄朋友的电话:“我是时薄的朋友……你来接他吧,都喝一晚上了,现在好不容易醉了就喊你名字……好,在情人节。”唐渝驱车赶往情人节,这地方KTV。时薄烂醉如泥,见到唐渝来,旁边坐着的男人松了口气:“我帮你吧,现在你来了他也肯走了。”唐渝点头,186的时薄又高又壮,她想扛也扛不动。男人帮忙架起时薄,唐渝也在一旁扶着,磕磕绊绊来到了停车场,那男人喘着气将时薄扔到车里,擦了擦了汗:“那你就带回去吧,我先走了。”唐渝冲他说谢谢,男人摆着手就走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时薄带回了别墅,唐渝去厨房煮醒酒汤喂时薄喝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想做什么……你才不是我哥……”时薄酒劲上来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时叙的坏话。唐渝看着眼前醉的不省人事的时薄,心中厌恶至极:真是废物,如果不是为了……
舒景坐在地毯上困意一阵一阵袭来,金秋十月,A市已经有些冷了,舒景向窗外看去,今天是个阴天,应该要下雨了,舒景想,然后起身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回到地毯上坐下联系时叙的助理,时叙已经给过舒景助理的联系方式了。
“嗡嗡。”舒景抬眼看向手机,是唐渝来的消息,舒景扣着手打算等一下再回,于是又眼神又回到平板上,五分钟之后,又是一声,又是唐渝。
隐喻_在吗舒舒姐
隐喻_我有个忙想请你帮(哭脸)
水手_什么忙啊
隐喻_下个星期五不是是时薄的生日吗,我还没想好送他什么呢,就想问问朋友们的意见
舒景打字的手一顿,原来自己都忘了时薄的生日了。
水手_时薄喜欢乐高,其他的都不感兴趣,你可以送这个
隐喻_那舒舒姐可以和我一起去挑吗,我不太了解这个
水手_这不必了吧,我还有事
隐喻_啊~舒舒姐,那你在忙什么啊
水手_最近在学做饭给时叙补身体,你懂的嘛,男人上了年纪都不太行
唐渝不再秒回,舒景噗嗤一笑,准备放下手机唐渝就回了。
隐喻_我也想学,说不定时薄也用的上呢,舒舒姐,你家在哪里啊,我去找你好不好
水手_不用了,我去找你吧,我们在哪里见面?
隐喻_人龙广场
舒景舒景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明白自己逃不掉了,于是选择放弃,看来今天这趟门是必须要出。她其实并不讨厌唐渝,只是现在关系在舒景看来很奇怪,让她有些不舒服,舒景和时薄,唐渝和时薄,舒景和时叙,时叙和时薄,好像成了一团线,死死纠缠在舒景的脑子里。
晚上舒景睡不着便会想起时薄,她会突然恨他,恨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忘掉,一点记忆也没有,做了个局外人。不过想着想着舒景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明明都没有忘记时薄,却和时叙越走越近,自己好像变心了,一根叫爱情的线好像把他和时叙栓在了一起,舒景回神扭动了一下酸胀的脖子,心想:算了算了管他呢,女人花心点怎么了,况且时薄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苦苦守着妇道这不纯纯有病吗?
舒景起身套上一件灰色收腰大衣拿了把伞就出门了,出门之前也不忘给时叙说一声:我和唐渝去了人龙广场,快的话八点我就回来了。现在是六点半,时叙七点才下班,如果不加班的话。
才出小区没几步天就下起来小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淡淡的灰尘味让舒景的心静下来不少,她撑起伞走向停车场。
唐渝比舒景先到,舒景一走进商场就看见了坐在商场按摩椅上的唐渝,唐渝也瞧见了舒景,她起身,舒景朝她走去。
“雨下的好大啊,没淋湿吧?”唐渝说,舒景摇头,对她说:“走吧,我记得三楼就有。”唐渝嗯了一声挽着舒景的胳膊前往三楼,一路上唐渝说个不停,舒景发现两人的共同爱好居然那么多,不知不觉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最近上的《仲夏夜惊魂》你看了没有?哎哟,我都不敢看!”舒景闭了闭眼:“我看三遍了,太恶心了,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到了三楼两人很快就买好了乐高,时间比舒景想到还要快,舒景抬手看了一眼表:七点二十。
舒景正准备说自己要回去了,一转头就看见唐渝看着橱窗里的玩偶一脸向往,唐渝扭头对舒景说:“我们去看看那个玩偶好不好?它好可爱……”舒景顺着唐渝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史迪奇,舒景看唐渝兴奋的样子心里不好拒绝,便说:“那走吧,去买。”
两人在里面逛了十分钟左右,唐渝买了三个史迪奇,舒景付了钱走出店,她看向唐渝说:“都买好了那我先回去了,要我送你吗?”唐渝一听舒景这话不情愿的啊了一声,舒景问:“怎么了?”唐渝塞了一个史迪奇到舒景手中,然后说:“怎么才逛一会儿就要走?我们饭还没吃呢,而且你不想买点衣服什么的吗?”说完唐渝又是一脸兴奋,舒景转念一想也是啊,这出门什么还都没干呢。舒景点头答应了。
唐渝说等逛完才吃饭,现在去四楼看看,两人走进一家高跟鞋店,这家高跟鞋有几个高大的架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高跟,在稍外面和靠里面些又有一些矮点的展示柜。
唐渝拿起一双凉鞋高跟:“好看吗好看吗?蓝色好看还是绿色好看?”舒景只看了一眼:“蓝色更配你。”唐渝点头问销售要尺码,舒景向更里面走起逛了起来,唐渝走到舒景身边,拿起一双香槟色细高说:“舒舒,这个好看,肯定适合你。”舒景看了一眼,家里好像有一双吧:“确实很好看,我试试。”舒景拖下自己脚上的漆皮小粗跟试了一下,唐渝点头称赞:“我就说好看吧,我有眼光吧。”舒景点头,觉得再买一双也没什么,准备坐下的身子却忽然一顿,被一声尖叫吸引。
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居然是于面面。她火速冲进来在店中扫视一眼,立马就发现了唐渝。“唐渝!”于面面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店里,她快步走近两人,舒景暗叫不好,拉唐渝往后退去于面面一边走一边抄起货架上的高跟鞋砸过来,场面极度混乱,瞬间不可控制,店中的人哗啦一声散开,店内马上就没人了。
高跟鞋砸在地上发出闷响,舒景看着砸到了自己脚的高跟鞋有些不悦。于面面张牙舞爪地冲上来,唐渝反应过来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于面面你是疯了吗?”
于面面被打的后退几步,她指着唐渝问:“你为什么还要告我的状!我们不是私下都说好了吗?现在好了,我被公司开除了,都是你搞的鬼!”唐渝双手抱胸眼中尽是轻蔑:“你有证据吗?于面面?”“证据?需要证据吗?唐渝除了你谁还会告我,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你是走公司后门进来的,所以你才会这样?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工作给人当牛做马我做错什么了!难道这是我应得的吗?我抄袭了你的作品,是,我是抄袭了,但我也是没办法,而且我们私下不都说好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唐渝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觉得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于面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这个事根本不是我告的,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与其怀疑我你不如怀疑一下和你一起进来的实习生好吗?我需要和你竞争吗?”于面面似乎一点也没听进去,拿出来不死不休的态度来:“够了够了!就是你唐渝搞的鬼,凭什么,凭什么!我努力的那十多年算什么,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总是有你这种人存在,为什么?“
唐渝奇怪为什么于面面一口就咬定是自己,但现在这情形也不好问。
舒景没忍住看了一眼于面面,于面面看向舒景,心中崩溃,眼中盘旋的泪花还是没忍住:“呵,原来你们两个是一样的。”舒景看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波闪了闪,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于面面转向唐渝,恶狠狠地变了脸色:“唐渝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死了可不值一根毛……”唐渝听到这话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颇为无奈地叹了声气:“于面面,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没有靠谁的关系……”于面面讥讽的笑着打断:“呵,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或许前几天我不信,但是后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时薄,你和时薄在车上……我也不想这样的唐渝,可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于面面突然开始痛哭流涕:“你那久病在床的母亲在我手上,唐渝,你现在和我一样该哭了。”于面面这一句忽然把唐渝听懵了。于面面又从口袋中拿出来一把蝴蝶刀,唰唰唰,怪吓人的。
唐渝也急了:“把我妈放了,我什么都依你。”舒景此刻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了,只求唐渝能够把于面面哄好了。
于面面有了武器的加持整个人器张不少,她们此刻在整个店的左上角,面前有货架挡着,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舒景只求有人已经报了警,不过应该是没有的啦,因为超市本身也有保安,如果真的有人跑出去喊人那么现在于面面也不会拿着把刀耀武扬威了。
谁搞的鬼?舒景心想。
于面面用手抹掉眼泪和鼻涕,整个人都快要崩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根本不会明白,我弟弟他还成了植物人,我不能没有工作,他会被医院赶出来的,我还欠了好多好多的贷……我之前一个人打好几份工,每天累死累活的才有一点点钱,但是我进了这家公司,一个月的钱就抵得上我打三分工,我不想那么累了唐渝,呜呜呜……”于面面声音颤抖不已,说四个字就有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如果不是舒景现在精神绷着,都有点听不清她说什么了。
唐渝面上浮出焦急之色,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杀了她吗?这不合理,这不合理!
于面面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拿着刀的手在不停颤抖,但她的眼神确是异常坚定。
她开始一步一步向唐渝走去,唐渝也在不停向后退,大脑闪过无数想法:“我可以帮你的于面面,你别激动。”“帮我?呵,没必要了,我弟弟昨天就死了。”于面面停下来身体的抖动,大拇指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刀柄。
唐渝向后退去,和舒景并列,唐渝眼神幽幽,心中顿生一计。
可下一秒,于面面要走上来的身体就从她们面前飞到了另一边。唐渝不动声色地缩回正要拉住舒景的手,软软地靠在墙边。
舒景差点都要给时叙跪了,这来的太是时候了,时叙跑过去夺了于面面的刀,说真的,这于面面也是厉害,飞那么远刀都还握在手里。时叙紧紧地抱住舒景,声音带着颤抖:“别怕……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时叙喘着粗气话有些说不清楚。舒景也抖,要是这时叙再晚来几秒,舒景估计自己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舒景突然想起唐渝,她推开时叙示意自己没事,继而转头看向唐渝,唐渝的脸色很不好。舒景柔声安慰:“没事了唐渝,你……还好吗?”唐渝嘴角牵起苦笑说:“没事,我没事。”舒景握住唐渝的手,摩挲着:“你别担心一切都……结束……了。”
时薄是和警察一起到的,他一把揽过唐渝,一直在道歉。
从商场出来时雨已经停了,不过风刮的很大很冷,时叙脱了西装外套裹在舒景身上,舒景勉强笑了一下,推开时叙的手:“我不冷,你自己穿着吧。”舒景想回到自己车上,想快速离开这里。
时叙拉住她,接着捧住舒景的脸,语气低醇清润像在哄小孩子:“坐我的车,我明天叫人开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舒舒?”舒景眼泪在眼眶打转,时叙眼睛也红红的,像被冻了似的,舒景捣蒜一般点头,时叙揽住舒景肩膀向车走去。
回到家中,客厅里传来微微的饭菜的味道,舒景没有停留,直接回到了房间。她闭上眼睛一颗滚烫的眼泪从眼角划过,又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通气。
她想起于面面来,想起她义无反顾地跳楼,最后砸死在商场中央的喷泉里,血染红了整个喷池还溅到了外面。时叙是半抱着舒景下去的,那时正有人来收尸,于面面没有闭眼,她恐惧又不甘,舒景对上她眼睛时,她好像还抽动了一下。
舒景双手掩面,怎么会这样……
时叙打开房门,舒景趴在窗台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失神,又开始下雨了,雨不大,但是风大,舒景的灰色大衣还没脱,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雨点。
时叙走过去关上窗户,“舒舒困不困?”时叙担心的紧皱眉头,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温柔,他蹲下身看着舒景的眼睛,舒景没掉眼泪,只是面无表情,手冰的厉害,时叙握在手里哈了一口气,舒景抽回自己的手打着哈欠起身,语气浓浓的全是困倦:“我去洗澡。”
晚上睡觉时舒景还是很安静,时叙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舒景的头发很香,时叙浅吸了一口开口道:“你头发没吹干。”舒景只是嗯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子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时叙照常上班,舒景睡到了下午一点,只是随便吃了点东西,或许是昨天的事还没忘干净,舒景无精打采的,撑着头看向电脑正播放的小短剧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这边的时薄和唐渝才吃完早餐,时薄喝了一口南瓜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去上班了,那么累。”“好。”唐渝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这倒是让时薄一愣。之前唐渝不管好说歹说都要去上班,还费了不少力气,怎么这次这么容易说通。
应该是于面面的事影响到她了,时薄心想。
时薄语气兴奋冲唐渝说道:“我有个好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我想带你去见见他们。”时薄闪着大眼睛看向唐渝,唐渝思考了一下,这于面面的事确实挺烦的,就当放松放松吧,唐渝想着然后点头答应了。时薄放下筷子眼皮一挑:“那我们吃完饭就去,他们约在了高尔夫球场。”唐渝没拒绝,两人吃完饭就往约定好的地点去。
唐渝挽住时薄的手下车,还没见到人就先听见了一声咒骂:“草,你再说个试试……”唐渝看去,是个男人,裸着上半身坐在一旁休息。两人走过去,时薄将椅子上的衣服甩给了那个裸男,啧了一声:“你能不能注意点,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了?”男人见到唐渝嘴角轻微抽动,快速的套好衣服然后说:“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时薄没回答他的话看向正在打球的另一个男人说:“刚才你们吵什么呢?”男人放下杆子一屁股坐下,身边一个女人立马上前,递给他水,又给他擦汗,男人喝了一口才说:“谁知道他的?他说他创业失败我说他没用他就急了,哎不是白道,你是不是被我戳中心思了?”
“看他那样是的。”一道妩媚性感的声音悠悠传来,时薄嘴唇微张:“白幸?你不是在旅游吗?”白幸似乎也是刚到这里,脸上带的墨镜遮住了半张小脸,白幸坐下拿下墨镜,露出一张鹅蛋形的脸庞,面若桃花,明眸皓齿,气质是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和娇艳。白幸活动了一下脖子,语气带着疲倦:“刚回来,累死了。”
白道一听有人嘲讽自己,瞬间就坐不住了:“我才失败了两次,而且我又没把家产败光,我乐于尝试,不怕失败,不怕困苦,积极向上,你们说这话良心不痛吗?”
白幸扶额,侧头对身旁坐着的男人说:“白默,你上,我累了。”
白默突然坐直身子清嗓子:“你就是……”“停停停打住。”时薄打断了几人的话:“你们要吵回家吵可以吗?有没有点素质?”白幸一听这话放下了手,看向唐渝,唐渝回了一个笑容。白默在一旁微笑道:“那你介绍介绍?”时薄拉着唐渝坐下:“这是唐渝,我女朋友。”顿了一下又说:“这是白幸,白默,白道,他们之前一直都在国外,最近才回来,所以才没带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