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极恶非道
“你一个被辞退的编外人员，也能有奖金？”雨宫树怀疑道。
“说什么呢！本著名侦探可是‘鱼从天降’事件的主力好不好？”川上真芽双手抱胸，一副“我是世界级侦探”的模样。
“负责睡觉的主力？”
“呃……”川上真芽一下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话我竟然无法反驳！
“说起来，村田那么厉害的家伙，竟然会无缘无故地就丧失行动能力，还真是奇怪啊……”
“或许是哪位路过的假面骑士救了我们吧。”雨宫树用筷子夹起一块寿司吃掉。
“像是空我或者龙骑？”川上真芽问道，她并不知道身边这个平平无奇只是有些小帅的男人，正是救下她的人。
“也许是最新的零一。”
“那也太帅了吧！”
说话间，川上真芽做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卡面来打的召唤动作，动作幅度不小，还带着些许噪音，惹得大厅里不少食客都看向了这边。
“咳咳——”雨宫树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咳出来，他连忙制止这位大侦探的行为，“麻烦下次变身之前先说一下。”
“呃，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好躲远点，装作不认识你。”
……
用餐时间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雨宫树已经撑得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然而川上却像来进货似的，一盘接着一盘，丝毫没有吃不动的意思。
见雨宫树一直盯着自己，她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饭量比从前大了很多。”
“没事，食量大的女孩子很有魅力。”雨宫树说。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川上真芽同时打两份工还差点穷得叮当响了，原来是食量的原因。
可是，尽管摄取的热量这么高，她的身材却极其标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看她也不像喜欢运动的样子，那么，那些多余的热量哪去了？
既然不会变成身上的脂肪，那么一定会被消耗掉。
毕竟在现有的物理体系内，没有事物能逃得过能量守恒定律的魔爪。
对了——
雨宫树忽然想到，这会不会和她的第二人格有关？
也许是因为要供养第二人格的关系，所以才无意中加大了饭量。
他看了一眼正努力吃饭的川上真芽，后者甚至还未意识到自己有第二人格呢……
上学期结束后，他也查了些有关人格分裂的资料，看了不少相关论文。
可是没有一篇资料记载过类似她这样的情况——分裂出来的人格会完全改变气质，甚至拥有原身所没有的东西，比如极强的身体素质和格斗能力。
他想起那次在侦探事务所挨上的一脚，双臂发麻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没有用手挡着，怕是要被踹断几根肋骨。但即使这样，他的手臂也青了一大块。
用餐时间快要结束了，一名穿黑色西服马甲的服务生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他在用眼神示意两人待用餐时间结束后离开。
但是，礼貌起见，服务生并不会上前提醒。
所以，如果厚着脸皮当没看见的话，就算在这坐到晚上也不会有事。
川上真芽解决完最后一条蟹腿，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呼了口气：
“真幸福啊！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吃就好了......”
“然后喜提高尿酸血症？”
川上真芽的幸福幻想一下子就被戳破，她颇为沮丧地小声说：
“只是幻想一下啦......”
不过只那么一秒，她又恢复了正常情绪。
不得不说，她调节情绪的能力比雨宫树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
“走吧走吧，吃饱喝足——唔，该回去休息......啊不是，是调查案子！”
两人提包欲走，忽然听见取餐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餐盘破碎声。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食客们都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摔盘子的是个瘦瘦高高、眼神凶恶的寸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极不合气质的西服。
沐猴而冠。
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一个瘦弱的女服务生，后者神情慌张，正在不断地鞠躬道歉。
“喂！他妈的，你这婊子养的混蛋！知不知道我这身西装多少钱？阿玛尼啊！懂不懂什么叫阿玛尼？”
瘦高男子一手抓住女服务生的手臂，另一手指着袖口处硬币大小的油污。
“对不起，真对不起先生！我赔，您说多少钱......”服务生像是抱着很大决心，一边紧张地吞咽口水，一边结结巴巴说道：
“您说......多少钱，我可以赔给您。”
“嘿......”瘦高男子阴阴一笑，伸出三根手指。
“三......三万？”服务生流下冷汗，这意味着她白打了一周多的工。
“是三十万！你这混蛋！”瘦高男子开骂道。
“三......三十万？！”服务生不敢相信，浑身没了力气，坐倒在地上。
她还是学生，依靠每周的兼职和东京都知事的补贴在东京生活，去掉房租、饭钱和各种杂费外，几乎剩不下什么钱。
乡下的老爸老妈整天务农，好不容易才将她送到东京读书......让父母知道这种事的话，不知道会被臭骂多少顿。
她那眼角有许多皱纹的老妈和做事辛苦但成日酗酒的老爸......说不定会立刻让自己退学滚回家务农。
想到这里，她不禁掩面哭了起来。
“哭？哭也没用.....呵呵！”瘦高男子冷笑，而后想到了什么，“赔不起的话，那就给我去歌舞伎町工作好了！看你长相不错嘛，三十万，运气好的话一晚上就能赚回来。”
服务员领班和店长匆匆赶过来，又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
“这位先生，您看，我们帮您把衣服拿去清洁怎么样？然后再补偿您一万円......”
戴眼镜、一副温和长相的店长还没说完，便被男子粗暴打断：
“这怎么行？我这件阿玛尼可是高端货，脏成这样根本穿不了！要么三十万，要么，让她跟我走......嘿嘿，要是不走的话......知道东城会么？”
店长吓了一跳。
东城会，大名鼎鼎的极道组织，歌舞伎町的幕后管理者。
其势力纵横黑白两道，染指政务、金融、教育、医疗等多个领域，内部等阶森严，由于吸纳了大量以工人为首的平民，内阁诸多党派常常会因为选票前来拉拢。
就算不拉拢也不会得罪。
极道，也叫暴力团，由于势力太大，在这个国家几乎成了一种职业选择。
步入新世纪以来，极道组织渐渐收敛转型，依靠正规领域实现创收，所以一般不会强势步入普通人的视野。
雨宫树也在望着那边。
他唤出蓝色面板，启动鉴定功能。
之前他只知道游戏面板有鉴定食品的功能，最近又偶然试出它能鉴定很多东西，比如男子身上的西装。
【鉴定结果：阿玛尼西装】
【一件转手多次、由涩谷xxx中古店淘来的西装，买入价格3400円】
【物品健康度：43%】
三千四百円......三十万円。
这碧阳的玩意还真敢叫啊。
明显是来欺软讹人的。
雨宫树暂时忽略了什么东城会之类的话，稍微在脑子里想了想，便想好了对策。
那就是没什么对策。
凭他的熟练级泰拳，只要不动用热武器，一般人根本打不过他，就更别说这种欺软怕硬的瘦猴了。
他刚想和川上真芽说一句，却不想后者抿了抿嘴，直接提腿就冲了上去......
喂！川上！
干嘛呢干嘛呢？
你又没变身你冲什么冲啊！
雨宫树目瞪口呆，稍微愣了一会儿，川上就直接冲到了对方脸上，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