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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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光庆

我得到吕澎为我找的一千块钱活动经费,带着《艺术·市场》杂志,坐火车去武汉。从成都到武汉是刘晓汶(前妻)帮我买的卧铺票,之后我买的全是硬座。

魏光庆热情地接待了我。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们多数是光着膀子在聊天,小魏早些日子在玩“行为艺术”。他给我看了一些令人过目不忘的黑白照片,那是他的行为作品,例如,他把自己缠上厚厚的白纱布,在铁路上“卧轨自杀”,现场的感觉很刺激。

武汉的夏天,让我想起“文革”期间,我妈妈带着我们四姊妹还有奶奶,从成都到武汉姨妈家“避难”的经历。我还没有上小学,我大舅舅拿了一台海鸥双镜头照相机,为我们在长江大桥拍照;我第一次走进红灯下的暗房,看见表哥洗照片。

夜里,我背着“美军背包”,汗流浃背挤上火车,在车窗挥手告别小魏,这是一趟开往长沙的快车。

魏光庆(艺术家)——1991年8月——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