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冲突前的平静

（三十八）冲突前的平静

叶子生完孩子出院回家，就让小馨阿姨在卧室里搭了个床铺，晚上陪着自己照看孩子，让老海睡进小屋，把客厅的沙发床，换成了儿童床，白天把孩子放在客厅，晚上放在大床上……这样的一折腾，并没有征求的同意。老海心中更加郁闷，开始酗酒。

其实他老海夫妻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冰点。老海躲在小屋子里借酒浇愁，时常夜不能寐，甚至睁着眼到黎明，老海渐渐地消瘦下去。

小馨阿姨有好几次提醒叶子去看看老海。而叶子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忽略了对老海的关心。

一天晚上，小馨阿姨把孩子们都安排上床，又示意叶子，老海又拿了两瓶酒进了小屋，叶子假装着无所谓，但心底还是有所顾忌，等小馨阿姨睡去后，叶子悄悄起身去了小屋。

叶子刚要推门进屋就听到了，老海在里面自言自语着。“不要你管我……你这个贱货……家都让你毁了……”叶子把手缩了回来，心头一惊。莫非老海察觉到了什么？

叶子靠在门旁边。脑子里飞速地闪过。自己刚到天津和老海甜蜜温馨的时刻，心里边扑通扑通地跳了出来，她去厨房拿了杯水，猛喝了两口，又倒了一杯温水端向小屋……

叶子轻轻地敲了门，推门走了进去。满屋的酒气，让叶子有点作呕。叶子强忍着撞人的气味儿，轻声叫唤着老海。“老海！起来喝口水……”“给我滚开，我不让你管……”老海，突然地大声喊道。

叶子听着老海的判若两人的嚎叫，看着神志不清的脑海，叶子的心里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猛地把茶杯里的水，浇向了老海的脸。老海像被抽了一个嘴巴似的，两腮先凉后红，他似从梦中惊醒，两眼呆若木鸡地看着叶子，毫无表情。就像是被叶子的举动吓着了似的。

“叶子……你……你……”老海本想说“你把单子都弄湿了呢……”看着叶子穿着粉红色的睡衣，一歪脑袋，把脸转向了墙。又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吓了一跳，嘴里叼咕着。“你看……你看……你成了什么样子？……装着一本正经……”老海酒劲上涌“你以为我是傻子啊？……我忍你那么久……你一点歉疚也没有，反而这么理直气壮……”

叶子听出了老海的话外音。虽然叶子曾想尽力地隐瞒，但终究纸包不住火，索性今天就说个明白。“老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了这个家，里里外外，起早贪黑，冷一口热一口，……”叶子后面的语气渐渐慢下来。

老海抬起头两眼血丝，沉默了许久“为了这个家……你……你还把这里当是家吗？……”老海想说又把话咽了回去。叶子听着心里就想，莫非老海发现了什么？叶子心一横，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晚必须把话给说明白了。

“老海，你听到人家说了什么？……”叶子小心试探着问。脑海里也木讷地望着叶子。“叶子……你真想知道吗？……可是我还想……继续过我们的日子……我怕失去你……我不是个男人……”说着老海又一反常态地声泪俱下。

自从老海从度假中心回来之后。他就借交话费之机去通讯营业厅，打了叶子的通话清单，连续打了几个月清单，有上千条通话记录都是打给酒楼，这号码太熟悉不过，可不是给自己而是程好，恰好时间段都是在上班的时间，老海自然明白，这又是一个强力的佐证，但是看到叶子一心一意。为了菜摊真心真意付出，自己又不忍心去打破这样的平静。

老海有气无力“还是翻篇吧，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叶子心头一惊颤，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叶子心中想着，怎么让老海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老海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我知道你跟着我是受尽了委屈，所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放任你，不许干涉或者是管束你……或许我太娇惯你了，你还非得问我，你自己做的一切，难道你就觉得别人发现不了，真是……太可笑了……”

老海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这样跟你说吧，有时候三更半夜你给他人打电话……我都知道……我的心备受煎熬……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我是个男人……虽然我给不了你所期待的，但是我们在一起还有很多快乐的时光……多么艰难困苦都闯过来了，现在日子也好过了，我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或许我们结合本来就是一场错误……”

老海脑袋低垂眼泪流了出来。叶子也注意到老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自己该怎么办？叶子一言未发，感觉脑袋发胀，塞给他一包纸，转身快速离开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