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生了个女孩儿

（三十七）生了个女孩儿

老海躲在黑暗的角落，像一个幽灵在窥探。此时，老海的心里明白，那些人的嚼舌，并非空穴来风，眼前看到了真相，明显地摆在那里，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反而心里到踏实下来了，一颗怨恨的种子悄悄地被种下来。

李明入狱对程好来说是一种解脱。凭着李明的人脉，想要在社会上对程好自有什么危害也不是一件易事，程好经营了这些年的酒楼。

程好还是很自信，无论是黑白两道，他手底有很多可利用打出的牌，自己足可以应付的，程好有人格障碍偏向，有他的双重性格，但又生性胆小，做事却又小心翼翼，这个人本性还是善良的。

老海只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和往日一样，或许是年龄的原因，他体现出来的更是一种沉稳我无所谓的态度，老海知道自己满足不了叶子，一切过于理想的追求，在强势的叶子面前显得有些自卑也只能听之任之，逆来顺受，老海选择了忍耐也是无奈之举。

李明并没有食言，从垂钓中心出来，回到家中向父母做了交代安排一切，在家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睡到自然醒，醒来后，背上简单的行李，去了早点部美美地吃上一顿早点，吃完直奔河西派出所，警局里李明详细交代自己的不齿行为……

李明领罪被判十年徒刑，这是他罪有应得，程好私下里也去了几回玛钢厂监狱，看望他，送去一些生活的必备品，并许诺照顾好他的父母，让李明安心服刑，安置好李明那边以后，程好如释重负，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种负疚感，就是面对叶子，自己始终不能敞开心扉，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把这个苦果子咽下……

程好心理承受的，道德伦理的谴责，他在酒楼也好不到哪里去，程好几次想妥向叶子说出一句道歉，征得叶子的原谅和谅解。可程好始终迈不开那一步。既然自己已经认可叶子腹中的孩子，程好就要做个像父亲的样子。

七月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叶子躺在床上，一个翻身，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他勉强地坐起来，可腹部却更钻心般的疼痛，叶子挺着大肚子艰难地下了床，叫着躺在沙发上的老海，老海听到了叶子的叫声，也听见了她痛苦地呻吟，可老海假装熟睡，故意的不醒……

叶子自从垂钓中心回来之后的这些天，叶子明显感觉老海对自己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很是冷淡。叶子隐约的感觉出老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或者他已经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可叶子不愿相信老海真的知道实情……但只是这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迟早大家都得面对。

叶子肚子痛得厉害，知道自己要生了，小馨阿姨休息日回自己家了，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这孩子或许真的不应该再来到这世上。

叶子紧咬嘴唇，背上的包，没有去叫醒老海，下腹坠疼让她难以直起其身子。叶子坐在了床上只想躺在床上，没有去医院的意思。

叶子咬紧了牙关腹痛一阵紧似一阵，汗水从额头两鬓流下来，前胸后背也汗水外涌，片刻叶子浑身湿透了，感觉自己要窒息。她不由自主嚎叫起来，凄惨的叫声，吓醒了孩子，二女儿小丽从小床爬起，爬向叶子，看到妈妈痛苦的表情，突然哭喊起来，“妈妈，你怎么了……”

叶子的叫声让老海再也难以入睡，可他心里暗暗地说道，活该让你受这份活罪……老海不紧不慢地拔打了急救电话。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开进小区，老海打开门，把医生请进来时，叶子几乎昏厥……医生狠狠地训斥老海，作为丈夫无知和不负责任。老海一脸茫然，连连点头道谢……老海打电话把小馨叫去医院，自己躺在了床上，看着两个孩子苦苦一笑，呵斥着孩子睡觉……

医院里叶子生下了一个女孩儿，男孩还是女孩对于老海倒是无所谓。他从心底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有着就是痛恨。孩子的出世对于老海不是件高兴的事，而更是一种耻辱和煎熬。

他只能把这种负面的情绪压在心底。这一切，细心的小馨阿姨观察出老海的变化。她起初还是以为老海为了重男轻女呢。但是老海这段时间喜怒无常，性情大变，小馨阿姨又不敢去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