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年夜饭
（十五）年夜饭
酒楼柔和的灯光下，这算贵宾的包厅，雍容典雅，高贵却又不乏俗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相得益彰，让人心情舒畅。
叶子抬眼看着程好，她躲避着程好紧盯着目光，叶子不去想，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既然来了，她就要豁出去了，她想要揭开，眼前的来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叶子想到这里心慌慌的，她在期待中又惴惴不安……
程好打开了大背投电视。电视里的节目正在播放着新闻联播。程好开了瓶红酒，倒在了两个酒杯里“咱干杯……”
叶子抿了一小口，“难得这么清静……就我们俩人，怪怪的……我这是怎么了……都是在胡思乱想……真好像是做梦一样……”叶子深情流露，两眼发出异样的光亮……叶子想着，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程好的帮助，自己也不会有今天，都是成年人，叶子知道男人会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精神上、物质上的还是其他什么……但是，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程好把椅子挪了挪，几乎是挨着叶子身旁，要不是中间隔着一张椅子两个人就挨在一起了，程好端起酒杯。“叶子，看着你喝酒……也是件很开心的事……”说了又喝了一杯。
程好的一只手放在椅面上，手指轻轻敲击了椅面，叶子并没有注意到程好的这样举动，另一只手擎着酒瓶，给叶子斟酒，顺势抬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叶子为自己设置的最后一道屏障，是最后一道防线，被程好轻易破防……程好为叶子斟满了酒，叶子并没有去碰酒杯，满脸羞涩，两眼含情……莫非这是偷腥的猫内心的一种期待。
程好把胳膊伸向叶子的身后，执意要把叶子揽进身旁……叶子起身……洋酒的药劲袭来……叶子有点眩晕……半推半就地依在程好的椅边……
程好端起酒杯，自饮一杯……又满了一杯酒递，递到她的唇边……叶子轻声地说“程经理……我自己来……”这时，叶子竭力想和程好保持着一段距离。叶子手推着酒杯，可还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来、来、来……吃菜……这里有你喜欢吃的炸串……”说完起身，用手从碟子里拿出一串，伸进叶子的嘴旁……
叶子直了直身体，接过串害羞地说“程经理……程好……不要这个样子……你对我的好，我知道……我只想把他埋进心底……我怕……我很害怕……”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们是真心，彼此真诚相待……”程好看着叶子细嚼慢咽的神情……那种只有女孩子才显示出来的气质，被叶子展现得惟妙惟肖……楚楚可怜的神态，更让程好涌现一种大男子主义或是作为一位男人特有的担当。
程好看到叶子坚强的外表下，一颗柔弱的心，善良的心，作为一名小鸟依人的女人需要疼，需要人来关爱……
“来……不要考虑的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程好说完自饮一杯，叶子端起酒杯，鼓足了勇气一饮而尽。
“不要想那么多……只要真心相待……”说着两眼落泪“看你们幸福的一家……我不应去打扰你了……”
叶子听着程好的话，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感觉哪里有点不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程好长叹一声“这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程好缓缓道来。
“其实，我是个婚姻的受害者……我的妻子，在我们没结婚之前，搞过一个对象，因为那时我的家庭条件比较殷实富裕，她选择了我，可是她前男友和她还有感情，在婚前他们俩却上了床……”
程好说到这里，手端着的酒杯轻轻嗑着桌面，语气也不那么缓和。
“为了作这最后一次了断，她互不往来，多么美好诀别。我和她结婚后，当年就生下来了孩子。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的家庭是幸福的……”程好猛地放下酒杯，“啪！”的一声。差点把酒杯震碎。
“我们的孩子在十岁那年得了病，需要输血，作为父亲的我，血型与孩子不配，我那时就开始怀疑了，还有听邻居们说孩子的长相，也越来越不像是我们家人，而是越来越像她原来的同学……言者无心，我听者有意，背地里，我终于忍受不住，去做了亲子鉴定……在事实面前，她终于无话可说……”
程好说着很是激愤。“那个女人也承认了，我也的确是一些功能低下的患者，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想幸运会眷顾我的……可这是自欺欺人……其实，经过多方治疗，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程好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叶子抽出纸递给满脸泪痕的程海，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的。
叶子心中也起伏不平，程好感觉心里痛快了许多。“是我把她给赶跑了，那时候，我几乎失去了理智，只能那么做……后来听说她跟那个男人去了澳大利亚，我不舍得孩子啊，养了十年，等到了试.高中时候跟姥姥去加拿大……”
此时此刻，叶子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他。程好的脑袋情不自禁地依在叶子的怀里，程好像个孩子低声抽泣。电视里面锣鼓喧天，春晚开始，经过程好的这么一折腾，叶子无心观看电视上的歌舞节目。
“哎……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不说那么多了……”程好站起来。又开了瓶酒。“今天晚上不醉不罢休……来干个痛快……”
时间在分分秒秒中过去，叶子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是怎么了……”叶子心中默念着，再看程好，额头汗珠渗出，他脱去了那件粉格的衬衣，穿着一件短袖白色文化衫……健壮的身体肌肉凸显，根本就不像腆着啤酒肚，养尊处优的那种人……
叶子怀疑他口中所说的病，心通通地跳得厉害，难道程好又在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