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除夕夜

（十四）除夕夜

叶子在程好电话软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晚上的赴约。在没有接到程好的电话之前，叶子打算晚上吃点面条就早早休息。可是计划不如变化，程好的电话扰乱了叶子心中的平静。

心里装不下了事儿，就觉得时间过得慢，外面时响时落的鞭炮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家乡喜庆的画面。看着窗外楼房飘扬的吊芊，象是一团团跳动的火焰，温暖着孤独的心。

终于到了晚上，叶子精心梳妆后，提前走出户外，马路上几乎一个行人都没有。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引发叶子心慌意乱。

除夕夜，路灯下彩旗招展，路旁的居民楼阳台一对对大红灯笼高挂，一条条七彩串灯挂上了窗户，叶子看着晴好的夜空，寒星在月影里点点地发光，忽然一只惊飞的鸟，鸣叫一声，飞速从叶子眼前掠过，叶子不免有些恐惧，不再马路上闲逛，不免加快了脚步。

金圆碗酒楼霓虹闪烁，透过窗户屋内灯光亮起，金碧辉煌，叶子站在金圆碗的门外，心中暗道，听天由命吧！

叶子这半天就象是吃错药似的，心情忐忑，六神无主，她来到了酒店的门外，拨通了程好的电话。叶子的心里明白，但自己已经陷了进去，犹如一只飞蛾奔向那团跳动的火焰……

程好在对待叶子的这份情感上，掌握的尺度恰到好处。他中午就去了金圆碗酒楼，把提前准备的半成品菜从冰柜拿出来，又准备了几个蔬菜，看到暮色降临，打开了酒楼里面外檐灯，和大厅里的灯，在鞭炮声四起的时候，亲自下厨……

叶子站在酒店的门口，此时鞭炮声四起，叶子的手机又响了。程好催促着叶子赶紧上楼。

叶子从侧门进了酒楼，随手关上了门。此时侧门并没有上锁，叶子匆匆走上了三楼。

屋里面的暖气融融，叶子走进了酒楼…

酒楼暖气的缘故温度比外面高出十几度，叶子浑身热起来，叶子很随便，脱去肥臃的防寒服，拿到了手中……

叶子身穿着粉色蕾丝边的绒衣和呢子裙。显出身材的曼妙……也许是屋子里面的温度太高，叶子脸色桃红，像是打了很多的粉底，一副娇美高傲的神态，成熟却又不放荡，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女人精明强干的气质……

程好在兰花厅已布置好了酒菜，暖白的灯光下，定下心神的叶子脸腮淡粉，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三分。程好连忙迎了上去，双手紧攥住叶子的手“怎么才来？我都准备了大半天了，菜都凉了……”叶子两眼。充满了感激，望着程好。

“这大过年的……着什么急呀……”叶子低下头，两只手下垂，“你不知道，女人出门事就多吗？又得洗，又得换，还得抹……”叶子娇滴滴柔声细语的说。“你看我今天这衣服行吗……”说完转了一圈。长长的蕾丝裙摆飘舞。

“看你……还美不够……你这……你这……穿啥……都好一样的好看……”程好慢吞吞话出口又，立刻停顿，立刻捂住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平时穿工服和现在一样都好看……”叶子听出来程好的话外音，都是成年人说点荤话倒也无所谓，叶子没有生气。

“真的呀，经理竟拣爱听的说……”叶子隔着程好两张椅子上坐下来，这是叶子为自己与程好间设置的距离。

叶子心底里涌现出一种别样的情怀，拘束不安却又满满的期待。“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寒颤我……”程好两眼紧盯叶子，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