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幕 故事的开始
2018年，卡塞尔学院。庄严的校门在不经意间打开了，随后在学院内自由行走的学生们听到了一辆跑车咆哮着的轰鸣声。
有人讶异，什么人居然敢在学院如此狂放不羁？马上他们就看到了来人，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像利箭般笔直冲来，车内还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在大喊大叫着“Go！Go！恺撒！”
听到“恺撒”这个名字所有学生这才释然，卡塞尔到底是座阶级森严的学院。有胆子这么放肆的没这个本事，有本事的人却不会这么高调张扬。
除了这位当今校长，虽然时至今日校长二字之前仍有“代理”二字不曾摘去。法拉利以一个漂亮漂移停在学院草坪上，恺撒一身笔挺西装走了出来。
时隔经年，他依旧朝气蓬勃，冷硬的脸庞越发威仪稳重。唯一与以前不同的，只是他那金色长发波浪般散落在肩上。
另一侧车门打开，与法拉利一样火红的女人蹦了下来。她已嫁为人妇，却在一出场时仍惊艳这些年轻学弟。
那一袭火红长发甩动时折射阳光，她蹦蹦跳跳跑到恺撒面前不满嚷嚷“又慢了哎，你以前可从没有过这么久。”
恺撒冷硬的脸渐渐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也只有面对诺诺时他才不那么严肃，毕竟恺撒如今不只是卡塞尔学院代理校长，他还是加图索家族的当代家主。早在13年，家里的老怪物们集体消失，恺撒临危不乱整合了家族各项产业，有些甚至还是调任了学生会的优秀毕业干部。这使得恺撒成功把加图索家族内外都打造成自己的一言堂，顺理成章的他自然也就继任家主，并于年底和诺诺完婚。
这个贵公子在一夜间挑起学院与家族双重担，一时间铺面而来的压力让他无所适应。但他到底是恺撒，在经过最初的不适期后他已经能在两边都游刃有余，只是那沉重的责任感慢慢将恺撒塑造成了今日的模样。
“还是这么张扬啊，代理校长。”光着脑袋的曼施坦因分开学生走了过来，阳光的反射下他的光头格外锃亮。
没办法，曼施坦因在身体这一方面表现的确实不像混血种，三十多岁谢顶、四十好几就只剩下一个大光头。相比较同样年岁时施耐德还能在北冰洋裸泳、曼斯可以连续与女孩们对舞三天三夜，即使是他的好友古德里安也一躺就睡、吃嘛嘛香，除了痴呆与邋遢外就像个大小伙。
“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动静很大。”曼施坦因凑上前，以极细小的声音说。旁边的诺诺不满皱眉，居然连她都没能听清楚。
如果诺诺想追问恺撒一定会告诉她，但她懒得问，结婚这些年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除了偶尔的任性一下，她已经越来越像一个贵妇人了。
恺撒拍了拍诺诺的手，后者无所谓耸耸肩，单独向着校长办公室款款而去。恺撒目送一段距离后收回视线淡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恺撒还保持着淡定与从容，而曼施坦因脸色却绝不好看。他低声说“疑似祭坛封锁又出现了，这次是高温，在本该寒冷的冬季那里气温却飙升到三十六度，甚至还有上涨的趋势。”
恺撒脸色变了，低声问“出现在哪里？”
“还是那座中国的三线小城市，不对，它在前年已经评为二线城市了。”曼施坦因回应。
恺撒怔然，居然又是那里？那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他只前往过一次却对其印象深刻。因为那里曾走出一个故意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的人，那个衰衰的、孤单的、又暴戾而狰怒的身影。
八年前的往事本应随风而散，那场惨烈的战争埋葬了太多故人。就连昂热也倒在那一岁月里，但恺撒却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仿佛故人来…
“龙族的幽灵吗？”恺撒喃喃的说，黑王已经再一次被送回了地狱，残存在这世上的不过只是余孽罢了。
下一刻他眉眼如剑，重新变的钢铁坚毅道“去中央控制室。”
穿过英灵殿就是中央控制室，但在走进这座拜占庭风格的古老建筑时，恺撒与曼施坦因同时停步，对着正中央的墙壁连鞠三躬。
那里挂着当年一战的所有英雄，其中最高最大的便是第一任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接下来是施耐德、贝奥武夫、路麟城、乔薇尼…以及一系列卡塞尔学院精英。那是学院成立以来最惨烈的一战，其悲壮程度远超秘党时期的夏之哀悼，学院将它称为“黄昏落幕”，意为诸神的时代终于结束。
表达敬意之后，恺撒与曼施坦因这才穿过英灵殿进入中央控制室。今天留守教授是维多利亚，这个女伯爵侥幸在日本追击战中生还，也是唯一的生还者。
很罕见的卡塞尔学院居然有如此年轻的教授，但没办法随着老一辈的凋零学院只能破格启用新人。
维多利亚正在与某地执行专员通话，语气很冷硬“别管他们要价多少，炼金装备绝不许流落在卡塞尔之外！必要时你可以动用武力，这不是授权！只能在判断对方有攻击意图时…”
“嗯，对方有什么杀伤性武器吗？”维多利亚觉得自己之前说的有些保守了，听完下属对敌方…嗯，敌方的武器配备后果断下令“大刀、弓箭，散弹猎枪？对方这是黑恶势力！马上征调距离最近的学员与校工部，务必将这个团伙打掉！”
刚进来的曼施坦因有些头疼，习惯性的抓抓头发才记起自己早秃了。新教授们的冲劲十足，但行事手段却未免太横行霸道了一点。这些年他只能又干回了老本行，专业替执行部年轻的一众专员善后…也就是擦屁股。
恺撒挑挑眉，对维多利亚赞许点头。俗话说什么样的元帅带什么样的兵，身为恺撒的头号大将维多利亚兼执行部长，纤细的击剑加上七阶刹那维多利亚在混血种圈中有着“快剑”之称。她是卡塞尔学院的带刺艳花，偏偏有无数男人为之动容。
“释放EVA，学院进入战备状态。”恺撒等维多利亚接听完电话沉声说“同时调出气象图，让我看看场面究竟有多宏大。”
一上来就是备战模式，但曼施坦因早就习惯了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最先展开的是全球气象图，各地的气象都很正常，该下冰雹的下冰雹，不该降雨的也没见降雨。
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只雄鸡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红的夺目。恺撒深吸一口气，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只龙化的怪物与一位骑着天马的神明激烈对战的一幕。
那是神战，连奥丁的命运之枪都被折断，虽然在之后被证实那只是仿品。但它却与昆古尼尔材质相同，并是同一工艺打造。
“奥丁么？”恺撒明悟，在黑王死去之后这位神明又出现了。它在苏醒，要冲破这个以整座城市为囚笼的尼伯龙根。
“EVA人格已经苏醒！”有工作人员高呼，下一刻整个中央控制室陷入黑暗、所有设备停止运转。地底更深处传来剧烈风声，原本更多沉睡着的运行设备正逐一工作起来。
光从天而降，一个蓝色少女翩翩出现在半空中。这是八年来EVA第一次苏醒，她的眼眸湛蓝冰冷同时隐含刀锋。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垂下眸光扫视在场所有人，如神灵漠视凡尘。
恺撒打了个寒颤，自从那次他们修改EVA的初始程序库后这台人工智能就不对了。她变的越来越冷漠，再没有在日本曼波网吧时的“师姐饶命”。
“中枢电导管正在加热！天，她在进攻我们自己的系统！”有工作人员惊叫，声音都颤抖起来。EVA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冷注视着下方这群她本该听令的人。
“EVA，停下！”曼施坦因惊叫，天知道任由她这样下去卡塞尔学院会流失多少宝贵资料。而且中央控制室还连接着世界各地的产业，只这一会工夫学院至少损失几个亿美金，这个小心眼儿吝啬鬼心疼的只想撞墙。
EVA没有回答，她的眼睛更加深邃。一圈圈波纹在眼瞳中荡开，仿佛一对蓝色的曼珠沙华绽放。
“第一道防火墙已被攻破！学院三十亿资金全部被紧急冻结。天…天啊！她分发给了非洲十几个小国，怎么做到的？”
“钱啊！都是钱啊！”曼施坦因哀嚎，冲上去抱着一台仪器大喊想阻止这丧心病狂的行为，声音撕心裂肺。
“EVA，我以最高权限命令你，停下你的行为。”最终，还是恺撒拿出加图索家的白卡，划过卡槽说。
白卡凌驾于黑卡之上，拥有更大的权限。EVA目光一闪，一连串复杂的数据从她眼底流过。但进攻仍在继续，她违背了人工智能的定理。恺撒见状沉声说“去请弗拉梅尔导师，快！”
维多利亚犹豫一下，亲自跑出中央控制室。工作人员们焦急等待，时间不长一个猥琐的声音大声嚷嚷着靠近。
“你们干嘛？放开我老人家！你们快放开！”
最先走进来的是维多利亚，她的身后并没有人。只有一个老酒鬼被她扛在肩上，一只手胡乱摸着她的后背，一只手还拎着酒瓶，大屁股对着众人一耸一耸的。
维多利亚面无表情，更多的工作人员则震惊于执行部长的豪放不羁，同时幻想自己是否也有机会爬一爬这朵艳花的肩头？
恺撒冷冷扫了一圈周围人，吓的这群后备人员全部低头。他这才上前一把拽下弗拉梅尔导师，酒糟鼻老头不满的嚷嚷“哪个王八蛋？哪个王八蛋呢！”
“闹够了没有，弗拉梅尔？”恺撒忍无可忍，如果不是顾及曼施坦因也在一旁他可能直接一巴掌抡过去了。
曼施坦因这时候倒有心情抬头吹着口哨，他很想说您不需要顾忌我，因为我也为有着这样奇葩的父亲感到耻辱。太悲哀了，古德里安结不了婚纯粹是他的邋遢与木讷，而自己一大半原因却是因为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好爹…
曾经的副校长，如今的弗拉梅尔哼哼两声。看清了是恺撒后这才一摸鼻子说“哟哟，这不是我们的新校长大人吗？我最近可没骚扰女学生。”
他一脸理直气壮，恺撒没好气说“EVA失控了，你曾是是她的创造者之一，所以拜托你来看看。”
“这就是请一位伟大的炼金师方式？”弗拉梅尔没好气，瞪大眼睛在维多利亚身前瞟来瞟去嘟囔“娘的，应该换个方向的。”
恺撒额头青筋隐现，突然后悔叫这老货过来了。除了以前的昂热根本没有人能真正管制这家伙，恺撒拿出沙漠之鹰默默装填贤者之石。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弗拉梅尔一只手忙拉住恺撒还有空灌了口酒，然后才打量起EVA的状态。一般来说禽兽到无下限的人还是比较识时务的，毕竟恺撒是如今为他提供酒源的大客户。
在2012年结束时弗拉梅尔主动卸任副校长一职并准备离开卡塞尔。用他自己的话说，既然昂热那个老傻逼完成复仇已经光荣牺牲那自己也就没有继续呆在卡塞尔的必要了。
当时秘党的老东西都还未沉眠集体挽留副校长，甚至还有人提出一周一次的女子游泳赛应该加赛至一天一次。面对如此诱惑副校长差点热泪盈眶，果然，在万恶的昂热死后自己的时代终将来临。
但在最后副校长却还是叹气着表示“我是与昂热同时代的人啊，甚至还要比他大上十来岁。我已经老啦，只想找个地方埋了自己，像我这样的鬼魂是注定不会长存世间的。所以，只能跟那些仰慕我的小女孩说对不起了，没机会再欣赏她们的泳姿了…”
说着说着，副校长不由悲从中来狠狠灌了一瓶白兰地转头离去。风吹落叶萧萧不免让人心生凄凉，在场的人无不是上百岁的秘党元老，他们又何尝不是游荡在人间不愿离去的鬼魂？
就在副校长即将离开的最后一刻，恺撒终于赶到。他没有废话，只是对着那个走在夕阳里的老家伙大喊“我最近搞到了一批好酒副校长你不品鉴品鉴吗？哦对了，还有苍老师的特别工作预片哦！”
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副校长直接像一条年轻公狗窜了回来。与此同时，秘党元老们纷纷看到学院外围数个地点一闪而逝的狙击镜片反射光。
只有流氓才能对付流氓，特别是最难搞的老流氓。那一刻，秘党元老们脑海中都闪过这一念头。
“EVA，怎么回事？”弗拉梅尔尝试交流，但EVA却没有回复。她的眼中亮光越来越炽烈，湛蓝色的光芒令所有人心底发毛。
弗拉梅尔叹了口气，再挠挠头，最后忍不住又灌了口酒。现场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恺撒也不免神色沉重。
“他没事的，只是还没醒过来而已。”突弗拉梅尔试着开口，神色有些古怪的说“他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与其说他没能醒来还不如说他是故意不愿醒来。还记得昂热被偷袭那次吗？芬格尔现在就与那时的昂热一样。”
蓝色少女眉眼一动，第一次开口问“真的？”
“当然，我会骗你吗？”弗拉梅尔吹胡子瞪眼，EVA犹豫了一下整个中央控制室终于恢复供电。
恺撒却瞪大了眼睛，芬格尔，那个与他一起乘坐潜水艇赶到真正黑天鹅港然后又失踪最后昏死在冰原上的家伙？虽然早知道那个混蛋藏着许多秘密，但实在没料到学院的人工智能他都能牵扯上。
难怪EVA一出现就要对学院内部发起攻击，当初如果再晚点关闭EVA人格达摩克利斯之剑说不定都落下来了。
“好了，别耍小脾气了，我的酒可都指望着现任校长呢。”弗拉梅尔很没节操的对恺撒挤眉弄眼，那意思是我帮你摆平了哦，要记得我的人情。
EVA没说话，手一挥重新招出全球气象图。同时，一排排画面在中央控制室浮现，被锁定的城市图象越来越明显。
在短短时间EVA就入侵了太空某颗卫星，并传回拍下的照片。这是一张晚霞中的城市景象，整个西边的天空都是火烧云，炽热的温度令像素都有些扭曲。
“这都快和撒哈拉沙漠外围温度差不多了吧？”曼施坦因吃惊。
“确实是不正常的高温，而导致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水元素都逃离了这一区域，火元素大量涌入造成。”EVA说。
“逃离？”恺撒敏锐抓住了重点。
EVA扫了他一眼冷漠道“是的，逃离。因为那里出现了它们的死敌，火元素疯狂涌入并守护那一片区域，不允许任何存在打扰它们的“王”苏醒。”
“王！你是说这一次的龙王是火焰君主？可诺顿与康斯坦丁都…”曼施坦因先是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就卡住了，他想到了那两次龙骨失窃，时至如今卡塞尔学院与加图索都没能找到凶手。
“我曾以神之名赐下火焰，于彼处铸青铜为剑。我的名为诺顿，世人尊加我为火焰君王。”恺撒轻声念出这一段经文，霎时间整个中央控制室都安静了下来。
诺顿！青铜与火之王。他绝不仅仅是在三峡水库中表现的那么不堪，作为初代种他曾在漫长的历史中醒来过四五次。有一次甚至用火焰点燃了整个世界，将一段文明湮灭。
在十年前那一次醒来，诺顿为康斯坦丁的死陷入疯狂从而选择融合龙侍，最终被混血种豢养的怪物杀死在三峡水底。
但那是不完整的他，即使是那样诺顿在当时也有能力蒸干整个三峡水库。诺顿在初代种中也是佼佼者，而如今他疑似再度归来。
“青铜与火之王…还留有茧吗…”曼施坦因颤抖，学院已经失去了那件屠龙武器，再次面对初代种级别的敌人，谁敢妄言必胜？
“不，他不是诺顿！”突然，恺撒以坚定的语气说。
“当然不是诺顿，死掉的龙王是不可能复生的。”弗拉梅尔蹲在一旁抿了口酒幽幽的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看向弗拉梅尔，在秘党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或个人敢说自己了解龙类历史比弗拉梅尔一脉更多。
就连学院的“冰海残卷”也都是由弗拉梅尔一系写就。弗拉梅尔眨巴眨巴眼，一脸无害的问“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维多利亚。”
“您刚才说…”曼施坦因发问，唯有在询问这些古奥久远的东西时他才会对自己老爹用上敬语。
“哎呀呀，没意思，儿子你太着急了。老爹我还想从校长大人这骗几瓶好酒呢。”弗拉梅尔嘟囔，随后大方摆手“既然是我儿子发问了，那我就无偿告诉你们吧，谁让我是一个很爱很爱自己儿子的好父亲呢。”
曼施坦因默默捂脸，心里在想是该抢过老家伙的酒瓶倒在他的头上回敬爱意，还是应该直接脱下皮鞋扔在其脸上，到底那个更正确。
“咳咳…”弗拉梅尔咳嗽两声说“初代种理论上是可以不死的，他们能通过不断茧化来完成重生，这一点你们都是清楚的对吧？”
弗拉梅尔灌了口酒才接着说“龙王级生物不止初代种们，最好的实证就是日本那怪物一家。审判见识过没有？就是那种一开口就全地图清杀的大招。”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听者无不为之一寒。那场圆月碧海的杀戮至今仍有影像保留在学院档案室，每个观看完的人与其说震撼不如说是惊惧。那种如神莅临人间，一念间生杀予夺的权能早已超越混血界限，说那个女孩比肩龙王都犹有过之。
“但那些怪物一样会死，甚至没有茧化的能力。”弗拉梅尔又冷冷说，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龙王不是不可成就的，历史上甚至出现过混血君主，也曾有人精炼血统化成龙王。但茧化是初代种独有的权力，那八位至高无上的存在王座不朽。”
“这和现在出现的祭坛封锁有什么关系？”恺撒扬眉，虽然对君王权能很有兴趣，但当务之急还是眼下的事情更为重要。
“急什么，到底还是太年轻。”弗拉梅尔撇嘴“你应该知道那八位王座的生物是可以相互吞噬的吧。嘿，手握权力的双生子，他们的那位至高无上父亲在创造他们时就安排好了注定悲剧性命运。”
恺撒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终于恍然大悟的说“您是说这次出现的敌人就是当初从学院与加图索家族偷走龙骨的那个家伙？”
“不然呢？”弗拉梅尔发出一声嗤笑，将瓶中最后一口酒喝下说“与其说是偷窃倒不如说是强抢，当初你们拦下他了吗？如今他又来了，继黑王与白王驾崩之后这位或许就是最强之王。”
“海洋与水，天空与风？”曼施坦因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目光投向自己老爹带着询问。
弗拉梅尔罕见的沉默了一会，他挠挠头叹气说“我更倾向是天空与风之王吧，那位神秘的龙王不曾出现在秘党有纪录的历史上。至于海洋与水之王，更大概率已经死在北冰洋了。”
恺撒默然，想起了当初在北极圈那残酷的战场。人与龙相互拥抱着亲吻，并不是冰释前嫌，而是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要去杀死敌人。大量鲜红的血还未融化冰层就又被冻结，暴风雪将入目所见一切站着的东西都变成冰雕。
“下达作战指示吧，校长。”曼施坦因说，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吝啬鬼该慷慨的时候也不含糊。卡塞尔学院的风格绝不只是搜集情报和被动防御。在以前昂热统治的时代里，卡塞尔每次面对龙类都是主动出击。
“EVA，我需要一趟直达那座城市的班机。”恺撒说。
“正在规划出行方案…”EVA眼瞳中数据流过，最后她却摇头说“很抱歉，目前无法为你安排专机。”
“为什么？”恺撒愕然。
EVA手一挥投影中出现大量图片，有高速路上车群排起了长龙。更远些则冒出浓烟。EVA随手拉近，那居然是一架失事飞机坠落、并撞塌了高速路架。
众人面面相觑，EVA继续切换图片并解释说“经卫星拍照显示，这座城市上空出现电离子混乱，一但接近城市外围所有机器仪器都无法工作。”
“蛇…是蛇！”曼施坦因惊呼，他反应最快，因为他的言灵就是蛇。
“一个覆盖了整座城市的言灵？”恺撒脸色难看，这位尊荣又神秘的龙王一出手居然就是这种大手笔。
“可以与城市内的人联系吗？”曼施坦因震惊后又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我可以尝试。”EVA说，中央控制室的机器噪音徒然加大。
“你想…”恺撒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吃惊的说。
“那里…可是有着一位守望者啊…”曼施坦因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