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急不可耐
桂珍的这个意念，与凳子的心思不谋而合。
大自然的男女搭配，首先从年龄上给予了相应划分。
凳子自打不到外面去干农活起，就将一腔心思放到了桂珍身上，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观察桂珍，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想从中捕捉到桂珍喜欢他的信息。
桂珍已徐娘半老，饱经风霜，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休补安养，被山里的水土滋润得年轻了许多，成熟女人的气质与韵味充分显露出来了。桂珍年轻时就是一个大美女，丰满适度的身材，至今风韵犹存。而凳子又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桂珍越来越觉得迷人。
凳子被桂珍的魅力吸引得激情勃发，将他快要渴死的男欢女爱的欲望挖掘出来，使他产生出许多胡思乱想。
一日，凳子看着桂珍坐在一条矮凳子上拣青菜，似乎漫不经心的。做午饭还尚早，这个时候，山子和几子出去做事去了，一时也不会回来。凳子忽然勃起冲动，就想冲上去搂住桂珍。他设想了许多手段：是抱着她亲个够，还是将她干脆抱上床去？若是与她生米煮成了熟饭，她是不是就会跟着我了呢？
凳子有了这个念头后，就轻轻地站起身来，悄悄地绕到桂珍背后。刚刚溜到离桂珍不到一尺远的位置，双手就要张开去抱桂珍，不料桂珍突然站起身来，向后一转，见凳子站在身后，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过，桂珍虽有惊吓，但没怒容。
桂珍惊疑地看着凳子，凳子也吓了一跳，不待桂珍发话，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看见你背上好像有只飞蛾，想替……替你赶走。”
桂珍见凳子这么一说，“扑哧”一笑，说了一声：“谢谢你啦！”
凳子心虚，虽然桂珍没有责备，但他自己产生了许多想法：这可能是天意吧，上天不允许我用这种强暴方式得到她，不然怎么刚好在这一瞬间她站起来了呢？好险哪，若她一反抗，我不但偷鱼不着，反而会弄一身腥，落得个里外不是人。若真惹得桂珍生了气，我再想与她们母女和平相处就很难了，弄不好她们娘俩还会离我们而去。到那时，我就后悔莫及了。不仅我无法得到心爱之人，就连山子也很难得到几子。那样的话，山子准会怨恨我一辈子！
凳子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轻举妄动了。可是，他又于心不甘，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怎么办？总不能天天看着咸鱼吃淡饭吧。凳子冥思苦想着，绞尽脑汁。
这个时候，桂珍其实很想凳子对她主动一些。她在心里责备着凳子：一个五十挂零的人了，难道还不知男女之事？若是不知，怎么常常又对我关心体贴呢？你凳子怎么就不像个男子汉呀，哪怕对我行为粗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呀！
桂珍的心里想法，凳子哪能揣摩得到。可桂珍毕竟是女人，又有女儿在身边，虽然想要一个美好归宿，却也不会主动去追凳子。
凳子只想快点得到桂珍，却又想不出一个稳妥可行的办法。
两人都很需要对方，可就隔着一层朦胧的面纱，都感觉对方神秘而不敢造次。
凳子有时候就想：我一个山里的单身汉子，人家从外地来，见过大世面，不一定看得中我，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比人家矮了一截。
桂珍天天见凳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时常怀情思春，但也不时地将他与原来的丈夫相比较：凳子没有丈夫高大结实，也没有丈夫有见识，年纪又长几岁，虽然也有他的长处，但总体上还是不及丈夫。不过，丈夫再好，人都没了，想也是白搭。在这大山里，能够勉强有一个匹配的男人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桂珍这么一想，就提起了激情，巴不得凳子主动亲近她。
凳子对于女人的渴望，在没遇到桂珍之前还不怎么觉得。可现在，他已经无法抑制内心的狂躁了。凳子将五十余年积压的情爱劲力提到了胸口上，拧到了手心里。
凳子心想：我不能偷袭，也不能强暴。而桂珍又不可能主动找我，我得想个办法试她一试。不过，这办法必须稳妥，万一遭到了桂珍拒绝，我也要能下得台阶。若是真的被桂珍拒绝了，就说明我这一辈子该没女人缘。那我就死了这条心，悄悄下山去，再也不回来了，免得天天看着她心痒痒。
凳子打定了主意，就想着什么时候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最合适。
凳子想，时间容易选择，只要山子和几子不在场就行。山子与几子出去做事就是最好的时机。问题是用什么方式，凳子设想着一个个场景，一个个行为动作，猜想对方会出现什么反应，自己怎么应对，最好是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双方都要不显尴尬才好。
凳子一连想了三个晚上，终于设计出一个试探的办法来。
第四天，凳子开始了计划的实施。他想着，成败在此一举！
早饭过后，山子与几子干活去了，桂珍在园子里扯了点菜回屋，放下篮子，准备倒水洗手。凳子知道桂珍的习惯，每次扯菜回来是要洗手的，就预先准备了一盆清水，待桂珍要去拿木盆子舀水时，就端着水盆迎着桂珍走去。
“水已经倒好了，就到这儿来洗吧。”凳子笑着将水盆放在小桌子上。
桂珍见凳子这么体贴自己，心里一暖，笑着领受他的心意，高高兴兴地走过来洗手。
凳子放下水盆后并没有走开，假装也要洗手，趁桂珍将手伸进盆里时，自己也将双手放了下去，一放下去就挨着了桂珍的手，他就顺便拉了一下桂珍的手。桂珍笑着看了他一眼，凳子正是想要看看桂珍的反应，见桂珍笑着，眼睛里似有绵绵情意。
凳子于是又捏了一下桂珍的手，桂珍也没有要拿开的意思，任其拿捏。凳子有了把握，胆子就大了起来，索性用双手将桂珍的手捧住，握紧，用劲攥着。
桂珍感觉到一股男人的力量注入了体内，又微笑着看着凳子，脸也红了起来。凳子看着桂珍红了脸，自己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这层窗纸就这样被凳子捅破，两人都心知肚明。
凳子见桂珍任他握紧，就索性替桂珍洗起手来。
洗完手后，两人同时站起来。
凳子迅速拿来毛巾，自己胡乱地擦了两下，就递给桂珍。桂珍站着没动，擦完手后正寻找一处晾毛巾的地方，凳子敏捷地接过毛巾往小竹竿上一搭，迅速走近桂珍，将桂珍一下抱住，拥入怀中。桂珍也就顺势依偎在凳子胸前。
这个过程，两人没说一句话，完全凭着心灵的感应与默契。
人一恋爱，就格外精神。凳子与桂珍好上后，两人的脸上就常常挂着笑，好像天天遇着了喜事似的。
自此，凳子做起事来，就像被魔术师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格外有劲了，动作轻快得像个年轻后生。桂珍也格外舒心，像个青春少女。
凳子与桂珍相好的事，山子与几子开始都没察觉到。
约莫过了半个月，几子意外地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一天，几子同山子在外干了一阵子活，流了汗，忽然记起没拿擦汗毛巾，便回到家中来拿，正好撞上凳子叔搂着母亲在亲，而母亲也极力迎合着。几子差一点惊叫起来，正要张口之际，忽然觉得不妥，就隐忍下来。她静下一想：这是多好的事呀。母亲辛苦，能有凳子叔这么一个老伴，不正是我的心愿么？几子这么一想，也就没惊动凳子叔与母亲的好事，悄悄地拿着毛巾走了。
凳子与桂珍并不知道，他们正在忘我地亲昵。
凳子当然不会停留在与桂珍亲热上，他想要更进一步。经过了几次与桂珍亲热之后，凳子就对桂珍动起了手脚，桂珍半推半就便当了俘虏。
自那以后，两人便偷偷摸摸过起了情人般的夫妻生活。虽然有些行为避着山子与几子，但完完全全成了两口子。
这事，山子蒙在鼓里，几子虽然明白，但一时还藏在心里，不好意思告诉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