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观光 颜料入手

海岸的后方，阳光沿着地蛛的脚印爬入洞穴，另一些披在花蛾的复翼上，旋闪着匿入云丛。琴虾拖在几只峦虾身后划入海水。

尼拉维尔拾起滚到脚趾尖的贝珠，挥手掷进一只头骨的眼眶。沙地随着深入越见干燥，路旁时有花蛾抱着裹满蛛丝的地蛛往返。路上她换了身耐热的蛛丝衣料，午时到了一座沙石的城。

沙地的城多以间隔一定距离的沙石柱代替城墙，城中以柱围拢划分的区域，柱围之间留出道路。城中无人，陈些通体白衣的地蛛守在沙石柱间距离较大的出入口，或是沿着平整的道路巡逻。

尼拉维尔四处逛了几次，在一处城外近处的沙坡寻到一队地蛛在头领的指挥下搬运沙石，坡顶的地蛛成对从四周拢起沙石的四方外形，一层层涂抹唾液和蛛丝然后递给同伴晾晒。石柱由地蛛从远些的谷地拔出，一根根推到城脚，再用前肢配合唾液打磨。石柱在城中竖起时地蛛用四根蛛丝将它固定，然后爬上顶端以体重将石柱根部压入沙地。偶尔吹过的风从石柱将困倦的地蛛抖落，让它从正要浓郁的梦境跌坐到沙地上。路过的同伴会询问一下情况，聊些晚餐的筹备，然后让它继续工作。

城中的十字路口，一队地蛛搬来一面沙板，竖起它后加入了路过的巡逻队伍。另一队地蛛捧着椰壳中花粉和海水混合的颜料，轻放到沙板的阴影下，沿着沙板的边缘游走，逐渐涂抹出海岸的篝火和奏琴者，滚动的椰壳右侧酒醉斜走的峦虾和一旁发抖，抱着蛛网吹嘘的花蛾，骨白矮椅上小巧的白银龙托着酒水啜饮。

她对少见的白色颜料有些好奇，因鲁诺斯的静脉血液偶尔符合，作画的头领为尼拉维尔调制了一捧：白骨捣成粉末，晾晒后与海水混合，晾晒后加入骨粉，继续混合海水晾晒。火光的加速下，三期的工期缩短到了半天。打磨后放置在沙坡的透镜聚起的光束帮地蛛制作了更坚硬的沙石，尼拉维尔与对方交易了剩下的透明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