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组建势力
在天色未亮前，盖聂带着焱妃回到了官邸内，并未惊动那些罗网小鱼。
“混蛋，快放开我。”
寝居之内，盖聂松开右臂，将人放下，然后戏谑地看着她道：“没想到吧，你没将我抓回阴阳家，反倒被我带回了府上。”
“哼”，她不服气道，“你明明是宗师境界，为何要以先天功力迷惑于我？若非如此，你又岂能轻易胜我？”
“哈哈”，盖聂笑道，“输了便是输了，哪有这么多的理由？”
焱妃将头转向一侧，不想和这人继续争论，心里憋着闷气。
现在的东君还是桃李年华，是个天真聪慧的女子，可能刚出阴阳家，手段还未变得狠辣。
真是有些意思，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盖聂换言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被我封了真气之后，光凭你的拳脚，估计连个地痞流氓都不一定能够打过。”
“加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相信有无数人都会感兴趣的，到时恐怕比我这府上还要危险百倍。”
虽然对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但一想到自己的容颜，焱妃的眼神就暗淡下来。
别的不说，就算在她居住的客栈，也不时有男人会闪过贪婪的目光。若非不想闹大动静，她早就将这些人干掉了。
“你也别想着解开穴道，你阴阳家有阳脉八咒、阴脉八咒，我鬼谷也有本经阴符七术。”
“在你的心、肝、脾、肺、肾等处，我已种下了五龙禁术，你阴阳家的炼金术已失效。”
“在你的丹田气海几处大穴，我也种下了伏熊咒，让你根本动用不了真气。”
“在你的百会、风府、哑门、神庭、上星、风池、天柱、印堂、太阳等大穴，我也种下了腾蛇秘法，你的精神术法也无效了。”
听着盖聂一通通的戒告，焱妃的眼神更暗了，知道自己算是跑不掉了，被人防成了这个样子，一身所学完全无用了，甚至功力还会逐渐消散。
“你难道就不怕我阴阳家教主东皇太一来找你的麻烦？”
“你阴阳家有占星律，我鬼谷自然有遮天术。”
说完这话，盖聂招手取下焱妃的一束细发，不顾她的疑惑，又施以秘法，令她的气机转移到了发丝之上。
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又轻笑道：“你还是好生待着吧，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住处，以后对外你就是我的侍妾了。”
随后他便出了房门，不顾焱妃满脸的羞愤，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
清晨，大梁市坊。
稍微装扮之后，盖聂一副落魄样子，至少现在没人能够看出他的身份了。
绕着街道走了一圈，在无人发现的时候，他暗中控制一根根发丝系于来往行商的马车底部。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马车就会出现在天下各地，这些发丝也会发挥出它们的作用了。
…………
回到上将军府。
走进焱妃的小苑，在她观察不到的角落里，盖聂暗中逼出自己的一丝鲜血，施加秘法之后，控制其附于焱妃的发簪和首饰之上。
说实话，鬼谷也没有扰乱天机的秘诀，但却有寄托和掩盖气机的办法。
如焱妃的发丝，就被盖聂加以利用，将她的气息分散于各地。
又如他的血液，就是盖聂以自身气息遮掩焱妃的气息。
除非焱妃恢复宗师功力，或者盖聂重伤垂危，不然就算东皇亲至，也很难注意到她的所在。
身形一动，盖聂出现在了焱妃眼前，“既然你对外的身份是我的侍妾，那就最好换身衣服。”
刚说着，就将一个大包袱放于床榻之上，里面什么衣物都有。
“还有你的称呼，就先用个假名吧，嗯，今后便叫绯烟了。”
哼了一声，焱妃心里很不耐烦，根本不想看到这人，更别说听他说话了。
…………
翌日，朝堂之上。
众臣对盖聂的出现有些意外，毕竟他已经在军营待了足有三月了，除了私下里求见魏王，还未正式上过早朝。
就连魏王也是有些不解：“上将军，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回禀我王，臣乃是为了以防不测而来。”
这时相国翟茂起身问道：“请问上将军，可是什么紧急之事？”
“现在已是二月中旬，下个月便是春耕了，我也不知春耕之后，秦军是否会有动向，为防不测，还请大王事先预备粮草，加固城池。”
“秦军”二字让整个魏国朝堂如惊弓之鸟，魏王也赶紧点头道：“上将军言之有理，相国定要配合。”
“臣等遵命”
…………
数日里，盖聂接连去巡视粮仓、武库、城池、马场，发现了许多账目都存在问题，可秦军就离大梁不远，这些官员还在动着手脚。
心中气急，虽然他也不想树立太多政敌，可眼下却是不管不行了。
凡是犯法之辈，主官全部关押，佐吏全部斩首，随从全部贬为苦力，又和太子一起向魏王举荐了不少新人。
这些动作下来，盖聂一举得罪了大半个朝堂，可也交好了太子一党，因为魏王十分宠爱这个嫡长子，加上盖聂虽是外人，手下却全都是魏国之人，也不怕他犯上作乱。
…………
自从当了上将军，盖聂就深觉自己的消息慢了不少，不能总是自己前去打探，而披甲门人也不是专业的情报能手。
何况他还经常在军中训练，更没时间搜集各方消息了，不说天下之事，就连新郑的动静他都许久没得知了。
细细思虑了一番，他决定也组建一个势力，名字嘛，既然卫庄的是“流沙”，那自己的就取名“司南”了。
短短三天之内，盖聂就强行将大梁周边不少的小势力给收拢了。
尽管只是以一些二流、一流武者为首，但他还是给这些人种下了改良版的五龙咒气，每隔一月时间就会发痛一次，却不影响他们的正常实力。
就和前世金系小说中的“生死符”有些相似，但却高级多了，且在内脏之中，根本不能用功力逼出来，又对普通药物不敏感，除非是什么灵丹圣药。
且咒气也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反而会借助五脏的温养而成长，只有用盖聂特制的丹药才能压制，因为这是盖聂以自己的发丝寄托气息作为药引的。
“司南”之中，盖聂假名霍标，为首领；又以孙舟、马勇、牛胜、杨开、崔豪为五大主管，分别负责西、北、东、中、南方向的情报，一般半月一报。
成立势力之后，霍标强行买下了不少赌坊、女闾、酒肆，以作资金来源；又开始贩卖食盐，从临淄运到大梁，再转售天下各地。
至于罗网杀手，在掩日死后，便集体撤离了大梁，生怕遭受盖聂的报复。
…………
“焱妃，我看你也不甘愿做个笼中之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女子冷冷地看着盖聂，对他的话毫不理睬。
“我手里刚组建了一个势力，还缺少一名总管。如果你答应为我做事，我倒是可以先让你恢复一流武者的实力。”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分动容，但旋即又恢复了冷漠：“此话当真？”
“当然”盖聂微微一笑。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想到了这些日子来的郁闷，当即心中有了决定，可嘴上却不轻易答应：“让我恢复先天初期的功力，我就答应你。”
“哈哈”，盖聂如何不知她打的算盘，要是真的被她逃走了，定然会招来东皇太一这个老贼，那就有些不妙了。
“你还是不要有其他想法，老实下来，我可以为你暂时恢复后天初期的实力。如果表现良好，也许可以让你恢复更多。”
眼看算盘落空，她又争取道：“不行，至少也要后天巅峰。”
盖聂不想与她争论下去，所以正色道：“后天中期，这也是我的底限了。”
“成交”
…………
春耕开始了，盖聂也重新回到军中，开始着重训练双人、三人、五人、十人以及军阵对抗。
在盖聂眼中，所有阵法都是以方阵为基础的，加上圆阵、尖阵、斜阵、凹阵等组合变化，形成复杂的阵型。
变化多的阵法适合防守和围困，变化少的阵法适合攻击和追逐，但是想做到以简化繁、以繁化简却是不易。
而现在的魏军，练好方阵、圆阵、锋矢阵、鹤翼阵、鱼鳞阵等，就已经不错了，还能够抵挡住秦军的猛烈攻势。
至于正面战胜秦军，则多半有些无奈，魏国可没有军功爵位制度，得了功劳也只是赏赐升迁而已，且武卒已经消亡，根本没有一支精锐。
如今的城北大营里，有精卒七千人，上卒一万五千人，下卒三万六千人，六千骑兵，两千民夫，四千苦力，这还是盖聂耗费心血的结果，甚至没少拿自己的钱财奖赏士兵。
…………
在大营照常训练的时候，盖聂也不时回到上将军府，或者去“司南”的总堂巡视。
“首领，总管正在内堂。”
对着杨开点了点头，盖聂直往后宅而去。
站在门口，远远便见一白衣女子正在舞剑，甚是英姿飒爽，秀丽绝伦。
不错，焱妃也开始练剑了，因为她的阴阳术完全被盖聂封住了。说起来她的这套剑术还是盖聂传给她的，名叫流云剑法，施展时飘渺无迹，轻快无声，似柔实刚，似阴实阳。
还未等盖聂走到近前，她便收剑而立，“你来了？”
“嗯”
“找我何事？”
“这个月待的如何？”
“还好吧”
焱妃一时有些不习惯这莫名的关心，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儿。
“那就好，现在你便说说情报吧。”
果然，这家伙只是为了军情而顺带说的，焱妃不禁心里想到。
“你想听哪里的消息？”
“先说新郑吧。”
“韩非被韩王软禁了，似乎是因为百越之事触犯了韩王的禁忌。”
“那邯郸呢？”
“赵相郭开诬告大将军李牧有拥兵自重之嫌。”
“齐国又如何？”
“一切如旧。”
“燕国呢？”
“雁春君强抢民女，却被包庇罪情。”
“楚国呢？”
“楚王身体有恙，依然信重春申君。”
“那秦国呢？”
“咸阳有谣言，说秦王乃是吕不韦与太后之子。”
“另外，咸阳的秦军有所调整，各郡都在忙于春耕，东郡的秦兵也增派了人数。”
听完这些消息，盖聂眼中明朗开来，看来今年秦国还会发兵，只是不知和记忆中的有何出入。
想完天下局势，看向有些自得的焱妃，那骄傲的神情，仿佛在等着盖聂的夸奖似的。
也是啊，短短一月之间，就能大致掌控天下间的消息，虽然不快，但也足够了，焱妃的能力毋庸置疑，不愧是阴阳家的东君，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有些太过简单了。
但盖聂却换言道：“接下来，重点关注咸阳和东郡的消息，就连粮价、物价、矿产的情报也不要放过。”
“哼”，焱妃最讨厌他这副面瘫似的样子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让我恢复些实力？”
“这些消息的价值还不够，不过我倒是可以为你配上一套轻功，加上你的剑术，在后天中期也算是顶尖武者了。”
然后盖聂便拿出了一卷竹简，递到了焱妃的眼前。
有些怀疑地接过竹简，她又打开一看，右侧第一行的几个大字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雨燕轻身，这是什么意思？”
“雨燕虽小，却是飞得最快的鸟类，就连鹰隼也有所不及。”
“这套功法，可不比你的阴阳术身法慢，乃是我昔日观察雨燕一月之久才创立出来的。”
焱妃惊愕道：“你还有这悟性？”
“别看你天赋比我强那么一点儿，可悟性上却是永远也比不上我了，尤其是宗师境界之后。”
“就连上次给你的流云剑法也不过是我闲手所为。”
“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我以自然为师，可非你的心境能够相比。”
虽然有些不服，可真要焱妃开创一门武学，非得用个一年半载不行，而且招式厉不厉害还很难说，焱妃只能暗地里感叹盖聂简直是个怪物，不愧是魔星降世。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
盖聂微微笑道：“希望你练过之后，不要对我太过害怕。”
言罢，不等焱妃回应，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