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上身的咒法
“这就收拾好要上路了……”罗兹卡尔说道，“要留我这孤家寡人在奥斯坦丁城守空房咯哈哈哈哈~”
“别煽情，你小子……”鬼夜倒是对罗兹卡尔这幅做作的样子颇有不满，“我带他们去找门罗神了，这就交给你了……”
话刚说完，便凑到罗兹卡尔耳边，“如果遭遇不测，或者奥斯坦丁城遇上什么变故，就拿出那个丸来……”
罗兹卡尔点头会意，鬼夜领着夜绮和琉音两人，踏上了去寻找位面之主门罗神的道路。
“再见！罗兹卡尔阁下……”
“父亲，再见了……”
看着马车的远去，罗兹卡尔轻叹着转身，突然看到不远处跑来的几辆红木马车，他很清楚，那是帝宫来的车。
“该来的还是得来。”
……
“鬼夜大人，我想问问，这位面之主门罗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夜绮道。
这也难怪，毕竟鬼夜是夜绮见的第一个神，而且鬼夜还从未展现过自己的实力，对于神这个“诡秘”的群体，夜绮难免产生巨大的好奇。
“门罗嘛，他算是我的学生……”鬼夜挠了挠头说道，这次，他没有润色和吹嘘。门罗神当年初承神位时，大神官阁下便让鬼夜成为了他的引路人。
神界的引路人，是新神在神界认识的第一个旧神，而且旧神和新神的关系大多会因“引路人”这个桥梁板拉进良多，由这个旧神展开的人脉网形成的势力就很大概率是这个神日后交往最密切的圈子了。
“学生！”琉音感到很惊讶，位面之主换句话说就是该位面的最强神。
门罗的传说在大陆是家喻户晓的，虽然不乏有很多吹嘘的成分，毕竟是初代神，一定程度上“神化”是自然的（虽然本就是神）。那么，眼前这位鬼夜又是什么级别的神明呢……
“门罗是个实力很强大的神，在非武神的行列中，他属于战力佼佼者，擅长使用范围杀伤的魔法。”鬼夜说道，“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他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鬼夜说的，其实就是「速衰化」。（这点暂且让我以后再说明吧）
鬼夜又讲了一些当年门罗和自己闯荡神界的一些事，那让夜绮和琉音听的可是入神。不知不觉间，连续行驶了一天的马车便驶入了一片森林的深处，此时的天色已经渐黑。
“各位客官，天色已黑，又已经驶出了安全区，还是安全起见，扎营过夜吧。”车夫奥拓对鬼夜说道。
“行吧。”
鬼夜突然想起什么来，就对夜绮说：“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普遍价值认为修炼魔法的障碍包含了实用性差吗？”
夜绮想了一会，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对哦，为什么呢？其实魔法也没有成见里像的那样不堪？”琉音也想了想，愣也是没想出什么名堂来，都眼巴巴地望着鬼夜。
“那是因为，两国都把军事力量的培养的目的用来针对敌国的军队，同时开发区内没有魔兽的侵扰，开发区外有一部分培养好的魔法师镇守，就会显得魔法对开发区内的人而言很无实用性。”鬼夜说，“但你看看，现在我们都在开发区外了，魔兽四聚，无人居住，此时如果只有格斗术，你觉得你能应付魔兽吗？小魔兽也许可以，如果是大魔兽呢？”
夜绮这才恍然大悟！其实他们很容易忽略外围的未开发区和无人区，甚至这些地方从来不在决策者的考虑范围内，百姓也从不担心这种地方，更有甚者都不知道这些地方，就会产生「魔法无用论」，这实际上是信息差和知识缺洞造成的啊。
“不过，既然到了国境外围就要小心了。”鬼夜说，“这里虽然还算国境内，但是魔兽很多，有一些难缠的，连神也会深陷其中。”
夜绮和琉音在胸口画十字以图神明大人的庇护，可不希望鬼夜随口的提醒成了不详的预言……
“我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一种可能是……我就是神？”
夜绮和琉音看着鬼夜，这才回过神来。
“喔~好像是喔！”
鬼夜捂了捂脸，无奈地苦笑着。
奥拓把营寨扎好了，这般分配：夜绮和琉音一间，奥拓和鬼夜一间。
“哎呦~跟小夜夜一间呢~”琉音把手搭在夜绮的肩膀上，用那“怪声调”说道。
“咳咳~”虽然这么分确有些害臊，但夜绮并不抗拒，“虽然但是，这个小夜夜是什么鬼啊！”
鬼夜看着他们，笑得一脸青涩。他走进帐篷内，找了一侧轻躺了下来……
深夜。
琉音突然开始难受起来，“呃呀”的吐出几个词，痛苦地呻吟着。夜绮注意到了，赶忙醒神，爬到另一侧的床边。
“喂！琉音！你怎么了！”
“呃~小夜夜，我、我好难受……”琉音好像动不得身体，只能艰难的吐出几句话。“我这好像还能看到好多黑色的手！”
夜绮也马上紧张了起来，但是那所谓的“黑色的手”，他完全看不到。他握着琉音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那紧张的汗是清晰可见的恐惧感。
“师傅！”夜绮高喊道。
鬼夜这边才注意到，赶忙走到夜绮的宿帐，“怎么了！”看到琉音痛苦的样子，鬼夜紧张了起来。
“她说，好像有很多黑手缠绕着它！”
“黑手？”鬼夜马上警惕起来，“赤红之瞳！”顿时，他的眼睛化为赤红色，引入眼帘的便是无数只黑手。
“破魂·斩！”将能量汇聚于双指，化作斩线，斩断了缠在琉音身上的黑手。
“有人在作乱……”鬼夜说道，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窜入森林中去。鬼夜一瞥便知道，“那是暗魔法师的身迹。”
所谓暗魔法师，就是魔法师中运用黑暗能量的魔法师，大多数都是从事非法活动的，比较暗能量极难控制，一度是魔法师界公认不可触及的禁忌。
暗魔法师往往十分强大，凭借暗魔法能够越级战胜很多强者。暗魔法甚至有涉及“弑神”的技能，可怖万分。同时，修炼暗魔法也有被反噬成为恶魔、幽灵的风险。
鬼夜说，“我去去就来！这个球你拿着！”说完，递给夜绮一个铁球。“这是子母丹，关键时刻，利用这个闪退一众魔法师，争取逃跑时间。不出意外，不要随便离开。”
随后，便追着暗魔法师而去。
琉音刚刚缓过神来，扑在夜绮的怀里。她太害怕了，刚刚那种感觉，仿佛就是在摁揉她的心脏和灵魂，一种“生命被拿捏”的恐惧感和不能动弹的“无能为力”的无奈感让琉音感到十分害怕……
“小夜夜……”
夜绮也不再在乎这个什么称谓了，他反而更在乎琉音。他安慰着，“没事了……”
“Hello~初次见面喔~小朋友们~”一个贱淫的声音传来。“来吧，跟哥哥们玩玩吧~”
“不得了，还是个少女嘞~估摸着还没二十呢，嫩啊~嫩啊~”
“你想干什么！”夜绮愤怒地说道，抽出随身携带的剑，警惕起来。
“我们干什么？哈哈哈哈哈~”为首穿着匪装的男人说道，“看我们这幅打扮你说我们干什么？带走。”
“你们休想！”
夜绮扔出子母丹，伴随着敌人“啊~”的一声，冲出了帐篷。然而映入眼帘一幕的却让夜绮和琉音感到绝望——一群匪帮围困了他们。
另一头的鬼夜，在穷追不舍着。
无数只鬼手缠住了鬼夜，这本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但随后鬼手抓住鬼夜的心脏时，让他的灵魂感受到了冲击和腐蚀。
一瞬间后，一把极长极厚的大钝剑从背后捅入了鬼夜的腹部，巨大的鲜血崩漏出来。嘴角和眼角也流出血液，径直倒在血泊中……
……
夜绮被打昏后，捆绑着吊在空中。而当他醒来时，却发现琉音被锁链控制在地上躺着。一个混混头目走来，轻轻撩起琉音的上衣，用手指划过琉音的肚子。
琉音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神色里充满了恐惧，但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好嫩哦~这估计还是个处呢~”头目说道，“果然还是少女好。哈哈哈哈哈~”
夜绮愤怒地喊着，“你给我放开你那脏脏的咸猪手！”而头目才不理会，只是示意一下，手下便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他的肚子，一口白沫从口中吐出，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小夜夜！”
“你们……别动她！”
又是一鞭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他也仍然在挣脱着。
慢慢的揭开了裙子，细嫩的长腿和黑色的底裤被漏出。她害怕地几近哭出。
夜绮也愤怒到了极点，但任他如何，也无法挣脱锁链，反而徒增伤口。
“等我师傅回来了，你们不得好死！”
“你师父？”头目笑道，随后递上一张照片，“这是你师傅吗？”
夜绮的眼睛顿时通红，眼泪不禁的流出——那照片里，竟是鬼夜被捅死倒在血泊中的照片！那首级和身体都分离了……
“不可能！师傅是八武神之一！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杀死！这不是真的！”
“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头目笑道，“再说了，一个象征罪恶和灾祸的祸乱之神，装什么武神？哼，可笑……”
随后，他继续上演“咸猪手”，手指如寄生虫一样蠕动着靠近，粗糙的皮肤触碰到她的衣襟，他摩挲着，爬上她的脖颈，一点点伸入脖口，上下抚摸着她滑嫩白皙的肌肤，将将要揭开她胸口的罩衿。他嘴角肮脏的口水已经流出，那奸淫的表情属实让人害怕和恶心。
“不要~停下来~求你了……”琉音痛苦地求饶，只为让头目停手，为了让夜绮闭嘴而塞在他口中白巾也染满了血迹，他痛苦而愤怒的神情里也冉起了一点求饶的意味……
突然，外面的铁门被踹开。
“谁？”
琉音和夜绮好像看到了救星。救星，身上有光，好像神明大人一样。等等，就是神明！那人是鬼夜！
“师傅！你居然没死？！”
“喂！你小子，别随意造谣我啊……我可是堂堂武神，怎么可能会被魔法师杀死？”
“你？”头目有些愣住了。
“暗魔法弑神术，很不错喔~可惜，你找了一个暗魔法出身的神作为对象，这就是你的可笑之处了……”鬼夜说，“杀一个分身，瞧你嘚瑟的……”
头目可不管，随手便要施展暗魔法，可是居然无法施展！“怎么回事！”
刚想再试试，却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了。其它匪帮也无法动弹。
“这就是特殊魔法「贤者的凝视」，感谢大贤者教我这招！”鬼夜说道，“任意大小的战斗范围以内，任何魔法技能全部无效。”
“可惜俗话说得好，「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这招也有个别名叫「愚者的凝视」，你们大抵都能猜到——不限对象，包括使用者在内，友方人员也一起被限制。”鬼夜笑着说。
夜绮再一次感到紧张，头目也感到可笑。但是很快，鬼夜拿出一把刀，“夜绮是考虑问题很周全的……”
夜绮这才明白鬼夜之前说“魔法和格斗术要互相结合”这句话真正的真谛。
头目开始慌张了，“大哥，有话好商量……”
“你杀我分身的时候，商量了吗？你冒犯我徒弟和虐待我徒弟的时候，商量了吗？你侵扰我们行营的时候，商量了吗？！”
头目一时语塞，“还看不起祸乱之神？我告诉你，武神只是我的玩物，我才是最强的战神……”说罢，轻轻一刀，碎空破裂，全部绑匪的身体化为两半，鲜血崩满全室。
“夜绮……”
“在……”
“知道魔法的重要性了吗？知道为什么要二者结合了吗？这只是一种很简单很简单的情况，你得学啊……”鬼夜说道。
随后一个眼神，便斩断了二人身上的锁链……
“是！师傅！”
鬼夜轻轻一手画圆，一个传送阵出现，走过去，回到了行营。天刚朦朦亮，鬼夜拉开帐篷帘，看到熟睡的奥拓，“唉~睡得真死……”
奥拓睁开朦胧眼，“啊？你们都醒了？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车上也能睡，走吧……”鬼夜说道。
……
路上，琉音的头靠在夜绮的肩膀上，夜绮却心事重重，复杂到连说“少年，你真好懂”的鬼夜都看不穿他的心思。
神色凝重，夜绮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