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挑是非分化瓦解(二)
张凤山离开登贤县祥和酒家,一路上心里喜滋滋的,大师兄张尊勇做了自已的家庭武师,分化瓦解了飞弓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以后就是那个桀骜不驯的飞鹰从大牢里出来,如果他要找我的麻烦,有大师兄张尊勇在我张凤山家坐镇我怕谁了?进到会客厅,看见尚红梅两姊妹吓得胆战心惊,张凤山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啦?个个愁眉苦脸像死了爷娘似的,为什么呀?”尚红梅指着地板上一片碎瓷器说道:“叔公,小妹不小心把你的宝贝茶壶打掉了,吓得坐在地板上哭呢。”
张凤山把礼帽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躺下眼睛盯着小妹尚红杏说道:“红杏啦,别害怕,老爷今天心里高兴不罚你,快过来给我槌腿。”小妹尚红杏一声不响跪在地板上,两只小拳头在张凤山大腿上来回槌着。尚红梅转悲为喜说道:“叔公,谢谢你不罚我家小妹。”张凤山淫笑着耵着尚红梅高耸的胸脯说道:“红梅,你拿什么谢我啊?”尚红梅知道张凤山的鬼心思,又怕他迁怒于小妹,便忍气吞声地说道:“只要叔公你不怪罪咱小妹,我尚红梅向你道一千个谢,祝一万个福。”说话间尚红梅动手清扫打碎的碎瓷器,躺在沙发上的张凤山,十分享受地看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两姊妹,便说道:“红梅,等一下去把大门廊檐边的西厢房打扫干净,大师兄张尊勇已聘为我家武师,他住在那里威震四方,保护我家安全,从此大家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家武馆。大师兄张尊勇带领学员练习一字长蛇棍里的指天问路。大师兄张尊勇做了几个示范动作接着说道:“各位学员,指天问路这一招看起来是防守,实质是防守之中暗藏杀机,但是从防守到进攻必须一气呵成,出手要狠.要快才能致敌于死地。”在一旁观看的老秀才张伯礼捋着下巴几根稀疏的胡子,点头微笑觉得大师兄张尊勇说得很有道理。刚刚买菜回来的飞弓放下手里的食材说道:“哈哈!大师兄说得太好了!”大师兄张尊勇仇人似地看着飞弓,没好气地说道:“我的好师弟!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你不妨下来和我演示演示,把指天问路这一招做给学员们看。”
飞弓说声好嘞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根棍子,呼呼左右开弓舞弄了几下收住招式,左手持棍靠于身后,右手亮掌置于胸前对学员们说道:“各位学员,我和你们的总教头把指天问路这一招示范做给你们看。”大师兄张尊勇自从在登贤县祥和酒家和张凤山吃过酒以后,他对师弟飞弓已心存魏阙窝着一肚子的气。大师兄张尊勇的棍子呼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拇指朝下小指朝着飞弓说道:“我的好师弟,出手呀!”飞弓吐个门户棍子神出鬼没向大师兄张尊勇袭来。二人同出师门,各人的路数双方心中都有底,师兄俩你来我往过上了好几招。本来是示范动作做给学员们看的,飞弓的每招每式都点到为止,没有伤害师兄的意思。可是大师兄张尊勇可不是这样想的,父亲张小弓的死让他对师弟飞弓产生了隔阂和无比怨恨,当师弟飞弓的棍子点向自己的眉心时,大师兄张尊勇恶狠狠使出绝招指天问路,只听啪哒一声响,飞弓的棍子竟被震得脱手飞上了天空。惊得目瞪口呆的飞弓立在原地没动,他摸了摸自己握棍的手指庆幸还在。
说来奇怪,那根被打脱手的棍子从空中掉落下来,直挺挺地立在地上,大家正在惊奇之余,那根棍子从中间断开上半节掉到了地上。学员们欢声雷动,个个竖起大拇指对大师兄张尊勇夸道:“师傅,好功力!绝世无双!”在大伙的欢呼声中,张家武馆掌门人飞弓尴尬地愣在一旁,他埋怨地对大师兄张尊勇说道:“师兄,这是演练的示范动作,你这么下重手想致我于死地?”大师兄张尊勇不以为然说道:“师弟,比武不能温良恭俭让,更不是请客吃饭。打斗场上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胜负就在一瞬间。你说我下手太重,我说我还留了一手呢,那一刻没有一棍子敲死你。”
“一棍子敲死你”这句话说得飞弓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过了许久飞弓才缓缓说道:“师兄,这么久没见面,想不到你变了。”大师兄张尊勇毫不客气回了一句:“师弟,你说我变了我才没变,变了的应该是你。”飞弓反问道:“师兄,我那一点变了?”大师兄张尊勇气呼呼说道:“你没变,你师傅也就是我父亲张小弓会死得那么惨吗?你没变,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师傅?而你自己毫发未损全身而退从台湾回来,听说你还赚了大把日本票子回来,这又作何解释。”师傅张小弓的死已让飞弓悲痛欲绝,当时自己也是从东洋人的枪林弹雨中纵身跃上屋顶,才逃脱东洋人的追杀。现在大师兄张尊勇这样质问自己,可见师兄已对自己心存芥蒂,便说道:“师兄,当时情况复杂,现在我一两句话也难以解释清楚。”
眼看师兄弟二人就要争执起来,在一旁观看多时的老秀才张伯礼走上前拉开两人说道:“二位,别争了。现在是教学时间,不要耽误了学员们的学习。是非曲直,事情的真象,老三叔和飞鹰他们都知道。等老三叔从台湾回来或者飞鹰从大牢里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在老秀才张伯礼的劝说下,大师兄张尊勇带领学员练起了棍术。刚才惊险的一幕已深深印进了学员的脑海里。张家武馆的掌门人飞弓远近闻名,功夫十分了得。可是总教头张尊勇一招指天问路击败对手,可见总教头本事在飞弓馆长之上。
飞弓拿着食材无可奈何而又十分沮丧离开了教练场,老秀才张伯礼悄悄跟进厨房对飞弓说道:“飞弓呀,刚才的事你不能放在心上,更不能太计较。”飞弓放下菜看着老秀才张伯礼诚恳的脸色,满腹狐疑地说道:“老秀才,你看大师兄的言行,我能不计较吗?他当着那么多学员的面出我的丑,要是换作他人谁受得了?”老秀才张伯礼取下老花镜用拇指擦拭着镜片说道:“听你师兄说话的口气,好像有人从中挑拨,不然大师兄他那能会有这么大的脾气?”飞弓沉思着问道:“我从台湾回来从未得罪过任何人,有谁又会挑拨离间我们师兄弟之间关系呢?”
张府大院会客厅。修花工张金财悄悄跑进来对张凤山说道:“叔公,武馆出了新鲜事,大师兄张尊勇和师弟飞弓当着众多学员的面吵起来了,要不是被老秀才拉住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了。”张凤山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皮笑肉不笑问道:“吵得好厉害?为什么事呀?”修花工张金财卖弄地说道:“一开始是为了比试武艺的事,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扯到张小弓身上去了。”听到修花工张金财的汇报,张凤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心想:只要他们师兄弟之间相互缠斗,就是飞鹰从大牢出来我也不怕,从今以后我可以高枕无忧了。修花工张金财刚要离去,张凤山说道:“张金财啦,你去老祖宗那里把二妈给我叫来,我有事找她。”
自从尚红梅做了陪婆以后,二妈秀琴很少到张凤山这边来。听见召唤二妈秀琴百无聊赖来到张凤山面前,张凤山和颜悦色说道:“秀琴啦,这些日子都干些啥呢。”二妈秀琴知道张凤山的脾气,一言不合就会暴跳如雷。二妈秀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当家的,我整天没什么事,平常就陪老祖宗说说话。”张凤山嗯了一声说道:“很好。”接着张凤山问道:“秀琴啦,听说你外家还有个老弟?”二妈秀琴叹了口说道:“别提他了,我这个老弟二十大几的人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到处惹是生非,我爷娘常常为他气得吐血。”张凤山哈哈大笑说道:“你老弟这种人我用得着,那日你叫他过来我给他安排事做。”二妈秀琴疑惑地说道:“当家的,他虽然是我老弟,可他胸无大志能做啥呀。”张凤山说道:“他是你秀琴的老弟,也就是我张凤山的亲戚,按辈分算起来他还是我内弟嘞,我不帮他谁帮他?”二妈秀琴听张凤山这样说,欢天喜地去了。
这一日,张凤山在客厅设下筵席,大师兄张尊勇受宠若惊说道:“老爷子,你太客气了,我张尊勇不过是一介武夫,老爷孑如此看重我实在有点担当不起。”张凤山嘴巴吱嘎一声说道:“哎呀贤侄,看你说的,你们师兄弟三个之中我张凤山最看重的,也确实是你大师兄张尊勇,你二师弟飞弓在台湾赚了几个臭钱回来,自以为自己学了几手好功夫在张家三堡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你小师弟飞鹰专横跋扈.抗租抗税桀骜不驯,怎么样现在还在登贤县坐大牢。只有你大师兄身怀绝技,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你现在是我的家庭武师,略配薄酒小酌乃人之常情。”二人交杯换盏喝得痛快时,陪婆尚红梅悄悄带进一位客人进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