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点天灯丧尽天良
听说张凤山有空前绝后惨绝人寰的刑罚，狗腿子李二苟说道：“姐夫，热水煮青蛙这一招就够张老二喝一壶子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厉害更狠的？”张凤山笑着说道：“自古以来刑罚就有五大类，七十二条款，一百0八小项。二苟你提议的热水煮青蛙，是金木水火土五大类里的水刑。而我想到的是金木水火土里的火刑......”狗腿子李二苟打断张凤山的话说道：“噢，姐夫，我懂了，是不是架起木柴用熊熊烈火把张老二烧死！看他还敢嘴硬不肯交出分田手册。”张凤山鼻子哼了一声，说道：“用柴火烧死张老二？便宜他了！我说的火刑是古代的一种空前绝后的大刑，叫:点天灯。”张凤山一说出点天灯三个字，国军营长张尊才，还乡团长张尊勇异口同声说道：“这种大刑只听过没见过。”张凤山轻描淡写说道：“你们年轻没见过不足为奇，今天我就用点天灯这种大刑迫使张老二交出分田手册。他骨头再硬也难以忍受这种酷刑！”少见多怪的狗腿子李二苟说道：“姐夫，点天灯这种大刑我不但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不知是怎么样操作的？”
张凤山咕噜咕噜抽了几口水烟，提起烟壹嘴吹掉烟灰说道：“二苟，你不要管点天灯怎么样操作，你先到街市给我置办以下材料:桐油一斤，草纸两刀，棉纸三卷，木炭四斤，锯木粉末五斤，还有硫磺六两。”狗腿子李二苟问道：“姐夫，要这些东西作啥？”张凤山说道：“二苟，你这个猪脑子，你不想想看，我叫你去置办的这些材料都是易燃物品，全部用来点天灯用的。这些材料要全部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然后呢用棉纸做成碗口粗的空心的长四尺四寸的圆形管子，然后呢把木炭碾成粉末和晒干燥的浸透了铜油的锯木粉末再加上硫磺等混合在一起，最后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塞进棉纸做成的圆形管子。受刑者的双脚必须悬空，离地四尺四寸高。最后就把那根用棉纸做成碗口粗的空心的长四尺四寸的塞满易然材料的圆形管子，用铁丝固定在受形人张老二肚脐眼以下的身上。”
听了张凤山的赘述，狗腿子李二苟手拿执扇轻轻拍打着胸前鹅黄色绸衫，摇头晃脑说道：“姐夫，千年不遇的点天灯就要如此开场了？”张凤山说道：“且慢，施刑前必动员全村乡民百姓前来观看，杀鸡给猴看以起到杀一儆百之震慑作用。点天灯前还要搭一个神桌，案台上摆满牲礼山珍果子等供品，还要请来道士焚香念经，告之天地神明和张氏祖宗受刑者犯下大逆不道，犯上作乱，滔天大罪。当然，我张凤山也会做到仁至义尽，就刑前会问一问张老二是否愿意交出分田手册？如他愿交出分田手册，一切议式操作就可以取消，如他死硬到底，点天灯大刑就可以开始了。
还乡团长张尊勇说道：“大开眼界，想不到点天灯如此烦琐费事费力，还不如砍头来得干脆利落”张凤山说道：“尊勇呀！你以为我愿意？点天灯只不过是我的一种手段，目的还是要张老二交出那本对我无比重要的分田手册。点天灯接下来还有许多细节须要在这里讲清楚，那根用棉纸做成碗口粗的空心的长四尺四寸的塞满易然材料的圆形管子，沿着张老二肚脐眼往下延伸经过他的命根子，大腿，膝盖，脚脖子及脚腕直到脚底以下。这根不起明火的软管点燃后，没有熊熊的火光，但会散发出一阵阵木香气味，因为里掺杂有木炭粉末，所以燃烧中还会发出一连串悦耳的噼啪声。不要一分钟，张老二便会发出哎哟哎哟无可奈何的痛彻心扉的呻吟声。两分钟以后张老二为了减轻难以忍受的痛苦，便会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这是人的本能。这骇人的哀叫对那些曾经同情或参加造反，参加分我张凤山田地的观看的乡民百姓来说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活生生的现场教育。”狗腿子李二苟用收拢的执扇指指点点说道：“姐夫，就这样烤焦烧死这个该死的张老二！”
张凤山很享受似的慢条斯理说道：“不不不，那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死去？点天灯这出大戏才刚刚开幕，好戏还在后头。颤抖之中张老二会突然撕心裂肺喊叫一声，便没有声息了。”还乡团长张尊勇疑惑问道：“人死了？”张凤山笑着说道：“没死！受大刑人痛得昏厥了，这是一种生理特征，这是人或动物在不可抗力或死前的条件反射。我们当然不能让他昏迷没有知觉没有痛苦地死去。”狗腿子李二苟摇头晃脑献殷勤说道：“我知道了，用凉水把他淋醒！”张凤山纠正说道：“不能淋，浇水会把火熄灭的！”看着张凤山非常享受的表情，狗腿子李二苟淫笑着问道：“姐夫，当那根要命的管子烧到张老上大腿以上命根子处，人差不多就会死掉吧？”还乡团长张尊勇闻之哈哈大笑说道：“那部位大敏感，痛啊！谁忍受得了？”
就在这时，国军营长张尊才接到报告:四个流动哨回来汇报说，看到河边樟树下看到有人影晃动，由于接近黄昏又是阴天光线昏暗，没有人敢靠近。国军营长张尊才对还乡团长说道：“尊勇，你武艺高强杀气重，带上你的手下和兄弟们过去看一下。如果是你小师弟飞鹰可把他擒来给张老二做伴，一块点天灯。”还乡团长张尊勇领命而去。
却说飞鹰和尚红玉在大樟树下会面，正在商量营救老二叔和飞弓的事，看到白狗子的流动哨就散了。还乡团长张尊勇带着梁上飞等几名团丁和几个白狗子来到樟树下。这是国民党和还乡团杀害革命群众的地方，地上泥沙中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还乡团长张尊勇挥舞着鬼头大刀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鬼蜮妖孽在我张尊勇面前也要退避三舍，何况这些穷酸的野鬼？”梁上飞附和着说道：“张团总武功盖世，你两个师弟飞弓和飞鹰都不及你。”这句话很受用，还乡团长张尊勇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两个师弟不走正路跟着赤匪闹什么革命？真不争气，要是跟了我大师兄他们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我那个大师弟飞弓，要不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这些日子护着罩着他人头早就落地了。小师弟飞鹰处处和我作对，要是给逮住了有他好果子吃！”梁上飞话锋一转问道：“团总，刚才在路上说要拿老二叔点天灯，自从盘古开天地受此大刑屈指可数，有这个必要吗？”还乡团长张尊勇说道：“自从国军打回来，我还乡团的工作风生水起有声有色，像你还有张金福等识时务配合我还乡团的工作。唯有张老二他顽冥不化连一本分田手册都不肯交出来，你说可恨不可恨？拿他点天灯理所当然。”
张家大院客厅，二太公张伯桓和老秀才张伯礼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因为他们听说张凤山要把三房的代表老二叔拿去点天灯，所以亲自来劝说张凤山。看到二太公张伯桓满脸不高兴，张凤山摊开双手无可奈何说道：“二太公，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是张老二他不识抬举逼得我张凤山不得不这么做！”二太公张伯桓说道：“张老二怎么说也是咱张家的族人，又是三房的代表。点天灯太不人道太残忍了。”张凤山挖苦说道：“二太公，你是不是老得犯糊涂了？这件事好像不是你的管辖范围吧？”二太公张伯桓心平气和说道：“张老二是我张氏族人，又是三房代表，他受点天灯这种酷刑于心何忍，我能不管？”狗腿子李二苟腰挂驳壳枪拿着执扇指指点点说道：“你管得了吗？你不要以老卖老，我姐夫放下身段跟你说了这么多给足了你面子。”
张凤山灵机一动假惺惺说道：“二太公，我张凤山现在就可以给足你面子，我张凤山做到仁至义尽。整个张家三堡都知道，就是他张老二带头分了我的田地财产，还鼓动众多张氏子弟参加赤匪造反，这些我张凤山都不去追究，现在二太公你去跟张老二说一声，不要他交出组织，也不要他签字盖戳声明脱离共产党，只要他交出那本分田手册，什么点天灯啊，坐老虎凳啊，喝猪尿啊吃牛屎都不做了，免除一切惩罚他马上就可以回家。”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