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才哲别
这匹战马果然与贺南天投缘。在贺南天深情拥抱了战马之后，战马没有抵触，反而很享受的打了一个响鼻，拿马头蹭了蹭贺南天的后背。
贺南天瞬间对自己的相貌和人品自负到了极点，得意的向哲别炫耀：“他喜欢我。呵呵。是不是所有战马都会喜欢我？”
哲别轻轻摇头，警告贺南天：“不要太花心。我说过，战马和女人一样。如果你见异思迁，他会吃醋的，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贺南天见好就收，再次拥抱战马，向他承诺不会再去抱别的战马，他也确实没想过组建由无数战马组成的后宫。
战马似通人性，在得到贺南天的承诺之后，亲昵的拿臭哄哄的舌头舔了舔贺南天的面颊，让贺南天恶心至极，却不敢表露不满，只不断用衣袖狠狠擦拭被舔过的左脸。
哲别对贺南天如此快就与战马结对成功十分满意，善意提醒贺南天：“以后这匹战马就归你了，你可以给他起一个新名字。”
起名废贺南天毫不犹豫的对战马说道：“以后我就叫你小红吧。”
战马打了一个响鼻，不知是表达不满还是表示接受。反正贺南天认为他是接受这个新名字了，还止不住内心的兴奋，小红小红，叫个不停。
哲别耐心等贺南天冷静下来，继续说道：“现在你可以练习上马和下马了。”
“这个我会。”贺南天大言不惭的回复哲别，还蠢蠢欲动的伸手抓向马鞍，准备踩蹬上马。
哲别抬手一掌将贺南天伸向马鞍的手打到一边，斥责他道：“只看你抓马鞍的手法就是不懂装懂。你百余斤的身体骤然上马，很容易让战马受到惊吓甚至受伤的。在上马之前，你要先把马鞍的绑绳紧一紧，告诉他，你们马上要出征了，让他心里有所准备。然后站到准备上马的一侧，用双手抓牢马鞍，用全身的力气慢慢下拉，提示他，你准备要从这个方向上马，同时让战马估算你的力气和体重。等马站稳，你再左脚踩蹬，双手握住马鞍用力上拉，同时右脚全力蹬地上跳，一跃上马。”
哲别说完，亲自给贺南天演示，一气呵成的完成了上马动作。小红在哲别上马后，抬起马头一声嘶鸣，前蹄轻轻刨地，原地踩了几个碎步，似乎在表达自己做好了出征准备，随时可以出发的意思。
哲别轻轻拍了拍小红的马头，示意稍安勿躁，然后纵身一跃，下了战马。
贺南天学着哲别刚才的上马动作，第一次不靠别人帮助，稳稳当当的上了战马。
小红重复刚才哲别上马时的回应动作，习惯性的向主人表明自己做好了出发准备。
哲别上前拉住缰绳，再次轻拍小红的马头，然后向贺南天说道：“骑马很简单，只需要掌握好你与战马之间的重量平衡和战马奔跑时的起伏节奏，你就可以骑马纵横，如履平地。”
道理很简单，贺南天一听就懂，但如何实际操作，他却是一头雾水。
哲别拍了拍贺南天的左腿，对他说道：“记住，你和战马的重心就在你的双腿之上，而你自己身体的重心却在屁股之下。骑马奔驰的时候，你全身的力量要不断在双腿和屁股之间移动，以保持身体与战马的重心重叠和平衡。”
不等贺南天参悟其中诀窍，哲别轻轻拍了拍小红的屁股。小红得到指令，立刻马头一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齐动，开始向前迈步慢跑。
贺南天全然无备，身体重心一晃，险些掉落马下，连忙用双手抓牢马鞍，稳住身形。
哲别立刻训斥贺南天：“把双手拿开，感受重心，上身放松，稍稍弓背前倾，把全身的力气放到脚上和腿上，踩牢马蹬，夹紧马腹。”
贺南天依言而行，慢慢稳住了身体，双手也终于松开了马鞍，却不自觉的伸向了战马的缰绳。
哲别立刻大声呵斥：“别碰缰绳。行进中一但提缰，战马会立刻开始加速狂奔。”
贺南天吓得连忙收回双手，却不知把手放到何处，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作为战士，你的双手要时刻不离武器。”哲别提醒贺南天双手应该安放的位置。
贺南天虽然手无寸铁，但毕竟出身将门，却是知道骑兵平时将刀剑和弓矛放于身体和战马的什么位置。得到哲别提示，贺南天的双手立刻有了去处。
“慢慢感受小红的步伐和身体起伏节奏。然后跟随他的步伐和节奏调整重心，做到人马合一。”哲别对贺南天的表现还算满意，开始下一步教学。
“什么叫做人马合一？”贺南天上辈子十来岁的时候，也曾经当过三好学生，深知学习的诀窍就是不懂就问。
哲别也无从解释人马合一这种玄妙的感觉，只能拿自己的理解来回复贺南天：“只要在骑行作战的时候，你和小红都不会感觉别扭，就是做到了人马合一。”
没有了哲别的具体动作指导，贺南天很难自行摸索配合小红步伐节奏的办法，更不用提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了。
哲别站在原地，默默观察贺南天与战马的身体起伏动作，渐渐找出了原因所在，立刻提醒贺南天：“当小红身体向下去的时候你不要跟着向下，这会把你身体的重心降低，把力量施加到小红的身后，影响小红奔跑的速度，打乱小红的步伐节奏。在他身体向下去的时候，把你的屁股抬起来，双腿支撑马蹬，身体前倾。反之，当他身体向上起的时候，把屁股坐下去，把双腿夹紧，把重心降到马鞍上。”
贺南天依言而行，但身体的动作很难跟上小红的节奏。
哲别看了片刻轻轻摇头，准备再次给贺南天做一次示范。他右手抬起，将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个环，放入口中，吹了一声悠长高亢的口哨。
远处一匹毛色黑亮，比小红还要高壮的黑马听到哨音立刻奔驰而来。这是哲别的座骑少步。少步在哒哒语中，有飞禽之意。这匹战马奔驰如电，确实给人一种展翅欲飞的感觉。
哲别飞身上马，身体稍稍前倾，一提马缰，少步立刻心领神会，飞奔而至小红身边。
哲别稍减马速，对贺南天说道：“仔细看着。”然后单手提缰纵马，绕着贺南天跑起了圈。
贺南天默默观察哲别坐于马上的身体起伏节奏，若有所思，稍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