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偶遇”
“巫师体系带来的内心变化真是特别。”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这意味着他能够询问猪先生更多关于“神秘”的疑问。
也许有一天能够解答“莱茵赫斯”与自身的秘密也说不定。
“行了，我想他们两应该和你说过了，你明天还得再来一次公司，阿黛尔会正式为你办理手续，然后由我上报给位于岚廷的总部。”
夏尔微微点头，同样的，他也知道了第一次的手续只是一场测试，正因如此，他此刻在面对克里斯队长时，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是因为克里斯队长是心灵猎人的原因吗？我害怕他看穿我的内心想法？不行！不能再接着想了！”夏尔迅速收回思绪，成为超凡者后，他对于思维的控制力变强了许多。
这应该要归功于术士们的理性与智慧，不愧是所有体系中最为万能的一类。
是的，夏尔的内心已经认定术士体系是四大类中最为完美的了。
克里斯队长适时的笑了笑，但并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
“我说过了，兄弟会不会将成员的所有秘密都揭开，在这里，我们是兄弟，我们是队友，我们在神秘的道路上相互扶持，在超凡的另一种互相帮助，你可以对我们完全信任，但你也可以留住自己的“小秘密”。
秘密，对于超凡者来说不是坏事。”
克里斯队长站起身来，虽然他十分壮硕，但不属于南部人的身高让他看起太并不庞大，再加上黑色西裤，反而让他整体看上去十分修长，英俊且充满男性美丽的面孔更是能够迷倒任何一位女士。
他走到夏尔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希望你能真正对兄弟会产生归属感，我们甚至可以成为你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家人”。”
夏尔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似乎被克里斯队长的话语吸引住了。
“去吧，待上40分钟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对了，初次升华的超凡者往往会异常亢奋，今夜对你来说或许会是个不眠夜。”
“……”
离开办公室后，猪先生早已在入口处的沙发等候多时，见到夏尔后，那张肥硕的脸庞又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3朗克，100张高级纸质名片，只需要3朗克。”
夏尔摸了摸下巴，随后说道：“100张名片？我或许用不上这么多，我能只购买1朗克左右的名片吗？”
猪先生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可以，你可以先支付1克朗，等到名片制作完成后我会通知你。”
夏尔点了点头，随后他从怀里掏出1朗克递给对方。
猪先生收下1朗克后接着说道：“对了，我们每周的周日都有一次固定的聚会，其他时间你想私下找谁都可以自主决定。”
周日吗？夏尔短暂思考后说道：“没问题，具体时间呢？”
“晚餐时间，地点通常不固定，但下一次聚会应该是在杂货铺。我们会一同享用周末的晚餐，餐费将由兄弟会报销，届时你应该能见到另外三名队员，相信我，他们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夏尔内心暗自窃喜，心道竟然还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
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后怕又有些疑惑，在心中喃喃自语道：“我可是贵族，为什么会对一顿晚餐感到窃喜？难道这就是炼金术士途径带给我的心理影响？”
难道我堂堂贵公子，将要沦落到守财奴的地步？
可……两者似乎并不冲突？
夏尔的内心陡然变得放松起来，既然不冲突，那么纠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待够四十分钟后，夏尔和猪先生告别，并离开了百货公司第四层，来到第一层的大厅，在购买了一包“黄帽子杰克”牌手卷烟后，离开了“菲利普斯百货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秘药的原因，夏尔此刻并不感觉饿，即使在他拿出怀表后已经晚间7.50分了。
他在地下仓库内昏睡了几乎一整天吗？
随后夏尔点燃了一根手卷烟，想要找辆路边的租凭马车，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暗淡，加上近来海伦因治安不好，徒步回去的话可能会遭遇抢劫。
虽然他现在已经踏足超凡领域，但并没有感受到有任何异于常人的力量，或许炼金术士需要足够多的神秘学知识，才能够展现出超凡的力量。
再者说，庞克区距离范劳尔街很远，步行经过海伦因广场的话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以上
但可惜的是，走出整条街道夏尔也没能找到一辆租凭马车，甚至直到“菲利普斯百货公司”都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他也没能找到一辆租凭马车。
而在这时，天空中的阴霾忽然聚集在了一起，顷刻间就下起了一场阴雨。
“不是吧？”
夏尔对此感到极为无奈，他摸了摸内侧口袋里的“霉运左轮”，心想自己也没有使用过它啊。
但此刻他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在一声长叹后，丢掉了已经被雨水打湿熄灭的手卷烟，徒步朝着海伦因广场前进，希冀着在那儿能够找到一辆租凭马车。
随着阴雨不断的滴落，夏尔的黑色羊毛大衣很快就已经湿透了，而他也越来越接近海伦因广场。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就连乞讨者的踪影也见不到了，夏尔莫名回忆起了《海伦因日报》中的刽子手案件。
也许是此刻诡谲的氛围导致他的灵性产生了错觉，深巷里野猫的叫声与雨滴声都在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甚至认为这会是刽子手最好的犯案机会。
连绵的阴雨，入夜后无人的街头，而侩子手选中的下一个受害者，会是那位找不到租凭马车，无法回到家里的“倒霉蛋”，也就是他自己。
但这只是夏尔的幻想，他认为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再者说已经成为超凡者的他没必要害怕一位普通人，即使那位侩子手再残忍再嗜血，也只不过是一位普通人。
经过海伦因广场外围时，夏尔看见好几家俱乐部都还亮着灯，富人们的马车停在俱乐部的遮雨棚下，这时他就会有些想念威廉与庄园的马车了，当然，安娜作为车夫也不错，只不过她的木讷比起威廉更加让人感到诡异。
咔嚓——
——咔擦
阴雨已经在地面形成了一些积水，夏尔的皮鞋每每趟过这些积水时，就会发出类似屠刀锯断骨头时发出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轰隆隆——
罕见的，海伦因的雨夜响起了一道雷声，夜空之中陡然多出了一丝光亮。
滋滋——
路边的煤气灯似乎出现了一些故障，不停闪烁后开始逐渐变得暗淡直至熄灭，这时，夏尔就会想起煤油灯的好处。
一切似乎都那么巧合。
雨夜、无人的街道、故障的煤气灯……
夏尔虽然觉得有些异常，但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升华后他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但初次生化带来的后遗症还在，耳边的低语因为那些幻想而变成了残忍的嘶吼与凄惨的哀嚎声。
等等……
这真的是幻觉吗？
耳边的低语陡然变得更加真实，几乎就要盖过阴雨淅淅沥沥的声响。
仿佛在街道尽头的深巷里，此刻正有着一位凶恶的刽子手，虐杀着无辜的路人！
嗒——嗒——嗒——
夏尔逐步靠近，距离不断的缩减，他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直到身体掠过那道深巷，伴随着一记雷霆，深巷内站着一道手持屠刀的身影，他的脚下是已经失去性命的流浪汉与雨水都难以冲涮的猩红血液！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夏尔心道。
可随着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体，那张狰狞恐怖的脸顿时直击夏尔的内心。
“他”动了，朝着夏尔狂奔而来，手持沾染献血的屠刀！
一瞬间，夏尔拿出怀里的“厄运左轮”，准备开枪射击，但想起这把左轮手枪没有弹药后，立刻放弃了反抗，迅速转身逃离。
秘药的升华带给了他更为强大的心理能力，但却未强化他的身体太多，面对凶残的侩子手，夏尔确信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但自己想要逃跑，即使是体力再充沛的成年男人，也很难在雨夜中抓到他。
那很快夏尔将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的眼前，位于这条街道的上坡，突然出现了一片猩红的巨浪，伴随着巨浪的倾斜，腥味扑面而来。
这是一道鲜血洪流！
“超凡力量？！”夏尔惊讶道。
洪流愈发靠近，而身后的侩子手已经追了上来。
但下一瞬，鲜血洪流却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身后刽子手不可置信的声音：
“不可能！这不可能！”
夏尔顿时反应了过来，在成为超凡者后，他对超凡力量以及“神秘”都具备抗性了，而所谓的鲜血洪流，只不过是超凡力量带来的幻觉而已。
然而当夏尔正准备继续逃跑时，却听见身后刽子手不断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怨恨的怒吼：
“该死的教会！该死的安息教堂！该死的守夜人！”
他似乎更加恐惧夏尔？
这让夏尔自身都产生了巨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