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孩子爱上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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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和头脑

20世纪的美国改革者们无比真诚恳切。“如果让我告诉你我的人生秘诀,”帕克写道,“那就是我深深地渴望看到人类的成长和进步。”Crem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School, p. 128.

虽然他们非常感性,但这些斗士们也以信仰科学为荣。他们从世界各地的研究中选出好的想法,并全面地检验他们的假设和方法。1896年,也是“昆西教学法”出名后的第17年,杜威这位特别高产的作家和评论家(他的文章结集成册共计37卷)开办了自己的实验学校,作为芝加哥大学教育学系的实验和示范中心。[对了,你可能在想,杜威是不是也发明了杜威十进制图书分类法。不是,那是麦尔威·杜威(Melvil Dewey)在1876年发明的,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在芝加哥,杜威检验和展示了帕克最早使用的几种教学策略,例如动手实践,跨学科教学,大量的体育、音乐、美术和实践课,也包括家政和木工课。经过对学生的仔细观察和反复试错后,他着手设计了一套新的课程体系来打破教室与世界之间的壁垒,让学校更像“真实的生活”。Katherine Camp Edwards, The Dewey School: The Laboratory School of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1896-1903 (New York: D. Appleton-Century Co., 1936).

卡尔顿·W.沃什伯恩(Carleton W. Washburne)是杜威最坚定的追随者之一,也是1919年至1943年伊利诺伊州温内特卡镇备受赞誉的督学。他和杜威一样,既是大胆的创新者,也坚定地相信研究可以更好地指导新的实践。沃什伯恩在他的学区里成立了正式的研究部,这个研究部在各种教育刊物上累计发表了超过100篇论文。1930年,他和家人,还有学区里一所学校的校长开始了一段不同寻常的旅程,去日本、中国、印度、土耳其和苏联考察教育创新情况。他把研究成果著成一部名为《人类的改造者》(Remakers of Mankind)的书。其中,沃什伯恩惊讶地观察到20世纪30年代中国学校对个人思考的重视,尽管这些学校同时也遵从儒家的道德观。根据沃什伯恩的记录,杜威的思想在那个时代的中国很受欢迎,这与他在极端民族主义的日本看到的整齐划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早期改革者们的创新举措有不少在今天的主流学校中被保留下来。举几个例子:建造操场、攀爬架,鼓励校外学习,设立美术课和音乐课,还有提倡晨会和社区服务等。当代的学生应该感谢杜威、帕克、沃什伯恩和他们的追随者们把这些创新举措带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