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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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花无箴的杀父仇人

沈清歌瞬间心跳如擂鼓,几乎跳出喉咙来。

声音颤颤巍巍,带着胆怯:“你,你想做什么?”

战北宸胸膛起伏,环着沈清歌柳腰的手臂结实而有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带着热烫的气息。

艰难张口,声音暗哑,满是魅惑的磁性。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敢!”沈清歌色厉内荏。

战北宸低哑轻笑着揶揄:“我觉得夫人一定是在想不好的事情。”

沈清歌一噎,使劲儿推拒:“混蛋!”

战北宸的手臂越圈越紧,突然就一本正经起来:“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去就回好不好?”

沈清歌没好气地呵斥:“滚!谁用你等?”

战北宸竟然就真的松了手,起身后退一步:“好,那我明日再来。”

转身走到窗前,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清歌愣愣地坐在床榻之上,心里竟然没来由地有些失落。

不由暗自骂自己没出息,他那般轻薄自己,自己还少了他不成?

她啐了自己一口,摸摸发烫的脸,想起适才两人近在咫尺,战北宸的唇几乎就要落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心里就一阵悸动,脸火辣辣地烧热。

这人也真是,当初在九王府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会撩,见天端着架子拽兮兮的。如今两人已经合离,他跑自己跟前发什么骚啊?

不行不行,日后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此人一向喜欢得寸进尺,今日敢对自己搂搂抱抱,下一次,只怕是要连人扑倒了。

距离,保持距离。

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两句,沈清歌起身点起蜡烛,换过衣服,对着铜镜,拍拍发烫的脸,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唯恐被战承遇看出端倪,用凉帕子擦了,又从一旁取过一盒脂粉,浅浅地敷在脸上。

这才起身,向着前院走过去。

将军府待客厅。

战承遇谈吐儒雅,温文有礼,进退有度,毫无威压。

一旁的沈将军却仍旧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觊觎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带着恭敬。

沈清歌的到来,令他不由自主地长舒一口气,感到瞬间轻松了许多。

不想让战承遇久等,沈清歌走得匆忙,再加上脸上红晕未消,烛光之下,整个人如雨后海棠一般,白皙里透着粉嫩。

战承遇起身,开口却是称呼了一声:“沈姑娘。”

这个称呼沈清歌相当满意,终于能摆脱战北宸光环的笼罩,回归到自己原本的身份。

“不好意思,让七王爷久等了。”

“天色已晚,冒昧打扰,是本王惭愧。”

“七王爷想必是有要事?”

战承遇略一犹豫,看了一眼一旁的沈将军:“刚从十弟府上回来,十弟托我顺路带两句话。”

沈将军立即心领神会:“末将突然想起,府上还有事务需要处理,对不起失陪了。”

后退三步,经过沈清歌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好好招待七王爷,不可像平日里那般疯疯癫癫的。”

呃,自己有那么不靠谱吗?

自己对战承浔是毫不客气,对战北宸态度相当恶劣,对战承谨更是放肆,但他们都不是战承遇啊。

面对这样一个温雅如玉,似云中白鹤的男子,自己的疯疯癫癫哪有用武之地?不自觉地,就连微笑都变得温婉可人起来。

这就叫看人下菜碟,对方对自己待之以礼,自己也自然应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待客厅里只剩下了沈清歌与战承遇二人,一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

战承遇蜷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也不自觉地喉结滚动了一下。

还是沈清歌率先打破僵局:“不知十王爷有何要紧话,还要麻烦七王爷辛苦一趟?”

战承遇清了清喉咙:“实不相瞒,此来正是为了十弟。”

沈清歌眨眨眸子:“莫非是因为花小姐?”

战承遇颔首:“正是。”

沈清歌略有为难:“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插手,似乎不太好吧?”

战承遇直言不讳:“假如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十弟一向不羁,我也不会多言,也没有这么深的门第之见,更不会棒打鸳鸯。

关键是,那花无箴居心不良,根本就是在利用十弟。我这个做兄长的,不能袖手不管。

可十弟他这次实在任性固执,我苦劝不听,无奈之下只能向着你求助。”

沈清歌默了默:“十王爷自始至终都知道,花无箴是在利用他,但是他心甘情愿。而且,花无箴也并非七王爷您所想的那般无情无义。”

战承遇苦笑:“假如你知道,那个花无箴的仇人是谁,你就不会这样轻描淡写了。”

“谁?”

这也正是沈清歌一直以来最是好奇的问题。

战承遇认真地望着她,缓缓吐唇:“你应当知道,花无箴的父亲是因何获罪?”

“听说是贪墨了修筑水利的银两,致使河堤塌陷,沿岸百姓死伤无数,背井离乡。”

“不止于此。他负责督粮,督册,兴修水利,利用职权范围,不仅贪墨了朝廷下拨的修堤赈灾的银子,还有数额巨大的漕粮经由他手,不知去处。”

“可花无箴说,他父亲两袖清风,是被冤枉的,也是被人所害。”

“是否是被冤枉的,姑且不论,这背锅倒是真的。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参议,还没有这样大的肚子,能吞下这大数额的银子与漕粮。

尤其是父皇派人追查此案,的确有他亲笔书写的认罪遗书不假,但是抄家之时,却没有发现这些赃银的去处。”

“就这样不了了之吗?难道皇上就不派人继续追查?”

战承遇望着她,清澈如镜的眸子变得晦暗,有云卷云舒。

“继续查下去?怎么查?查谁?你可知道负责漕粮与水利的人是谁?”

“谁啊?”

“穆家人。”

“穆家?”沈清歌一愣:“你是说,三王爷的外祖?”

穆贵妃的娘家?

“穆家人执掌漕运已经有很多年了,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多是穆家心腹。三哥又负责户部,所以我们兄弟几人里,就数三哥手头最宽裕。”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说......

沈清歌一惊而起。

战承遇面上反倒波澜不惊起来:“是不是很吃惊?”

沈清歌一时半会儿的反应不过来:“也就是说,栽赃与暗杀花无箴父亲的人是穆家人?”

还有可能,三王爷战承浔可能也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