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觉到沉默契约: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萨拉
萨拉所经历的情境就是导致我们和自己以及他人订下沉默契约的早期经历。具体来说,当你还是个婴儿时,你会真实地表达自己对周边世界的感受,诚实地回应周边世界。随着年龄增长,你的表达能力与日俱增。当你成为蹒跚学步的幼儿后,你可能会直接扔掉玩腻的玩具,或者当大人挡住你不让你拿某样东西时,你会直接推开对方的手。不过最终你学会了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在这一路上,你的父母、家人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教你如何通过社会认可的方式表达自己。
在前文提及的案例里,小萨拉因为告诉邻居妈妈并不欢迎她的到来而被责骂。妈妈清楚地表明萨拉的坦率是不会得到奖励的,随后,萨拉又目睹了妈妈的心口不一:她的妈妈虽然恼怒,却还是邀请邻居进门。萨拉由此学到即使想一个人独处,也不应向对方坦陈这一点(她的妈妈终其一生都没有给出另外的答案)。她还学到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心口如一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对方可能会感到尴尬(在她这个年龄,可能更多的是感到羞愧),甚至还会生气。另外,萨拉还了解到对方——在这个案子里,就是邻居黛安——可能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乐在其中。毕竟在萨拉明确告知妈妈希望她回家的情况下,黛安仍选择留下。妈妈和黛安通过指责萨拉回避了真正的问题。但是对萨拉来说,回不回避,教训都摆在那儿。一言以蔽之,萨拉学会了在此类情境中对自己的感受避而不谈,以免造成困扰。
所以接下来会怎样呢?我们通常会直接闭嘴,压抑自己的感受。有时我们也会觉察到这些被压抑的感受,但却有意识地将它们压在心底,不向他人提起。有时,这些感受被压抑得太久了,以致我们都不清楚自己的这些真实感受,甚至都无法确定它们是否还存在。
如此压抑感受所带来的一个大问题就是,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感受会通过行为表现出来。因为对是否要坦陈自己的感受充满疑虑和恐惧,我们就以沉默契约的形式和自己妥协。我们错误地相信如果大声表达自己的感受,将会招来麻烦,所以我们在与自身以及他人达成交易时,都对心中真正的感受三缄其口,以使生活能更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