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背后
昏暗凉意不见天日的牢房内传出皮肉撕裂声。
是那个给公主建议的小将军正在被欧阳书兰的手下严刑拷打。瘦小的身板遍体鳞伤。
“殿下，他坚持说自己只是给公主殿下建议，并没有罪？”
欧阳书兰无奈地摆摆手，站起身来：“看来不下点更厉害的，你是不会说的。带上来！”
“是！”狱卒们拉来一个长相乖巧小巧可爱的女子。
那小将军瞬间崩溃：“你们要做什么？”
“要你如实交代。”
“我说，是杨将军，他…”
“他的指示。”
“我为何相信你？”
“小人刚去军时就在杨将军的麾下，后来被他调去边境公主殿下的军队里，这些殿下和公主都可以查到的。”
“但是他将你的妻子扣在了你的老家。”
“是，他说只要我劝动公主带秦姑娘等人去绮霞阁，往后就放我们远走高飞。”
“殿下，请不要牵连我的妻子，她是无辜的。”
“倒是一个有情人，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成全你们。”
“殿下还想知道什么？”
“杨毅山在公主的手里还安插了哪些人，他和哪些人联系比较多？”
“这这，小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小人几年前就来了公主殿下的军营。”
“看来你不愿救她了。”
“我我说，杨毅山和一个胡姓的商人关系密切，每次有什么指示都是这个胡姓的商人安排人传话。这是公主的部队入川安关之小人接收到的纸条。”
纸条上几个清秀的小字：尽早引公主与秦等人入绮霞阁。
可知这传信之人？
不知，而且这个人行踪不定，只有他联系我，没有我联系其他人。殿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是不是他？”欧阳书兰揭开一块黑布，将花朝颜从升平柜坊带来的尸体给他看。
“正是！”
“好，待全部真相查明，自会成全你。”
“谢殿下！”
他走出牢房，对狱卒们叮嘱道：“看好他们，让他们好好聚聚。”任由那对鸳鸯互诉衷肠。
川安关守将的府邸内，管家慌慌张张地向案桌上蹙着眉头看军报的杨毅山禀告：“大人不好看，定安公主派人在边境严查南祁国的商人。胡先生好像被他们拿住了。”
“什么！”杨毅山瘫软在地。
“赶快通知国师大人！”
“拿住了那个姓胡的，国师和南祁的那个小子怕为了自保只会将我推出去。备好行李车马，让夫人和少爷走。”
“是！”
“走？杨将军想去哪？”定安公主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奉梁王殿下的命令，捉拿谋害张阁主的罪犯，勾结南祁暗探的奸细，杨毅山。”
“你有什么证据？”
“这是杨大人给时青观道长的亲笔书信吧！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这都是国师指示我做的。”
“都这个时候就，你居然还胡乱攀扯，来人将他拿下。”
未等官兵们动手，杨毅山拿出宝剑：“我要见陛下，我要见皇后娘娘。”
那些官兵被他打做一团。
欧阳斐烈见此，只能亲自上前将他擒拿。
川安关的大牢外，程子鞅被狱卒们狼狈地放出来。
林雨寒向他跑去，仔细查看他全身上下：“太好了，你不用死。”
“听说你去了时青观？那个机关重重，炼毒试毒毒药众多的地方？”
“你听谁说的？”
“归懿山的张掌门，他说你本来打算进邪渊林，被他阻止了。可是却没能拦着你去时青观。”
“这次啊，你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老头。是他出面向梁王作证，一百年武林众人入邪渊林时乌水榭早就没了浣渡蛇。还是他指点我线索在时青观呢。”
他很感动，情到深处想拥她入怀，却被她猝不及防地推了下肩膀：“你这个人真的是，拒不承认罪责不行吗？明明说好的护送我回京，快到京城了就因为这点小事放弃！”
“那时我忽然意识到，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护你呢？你看看这一路走来，你又是被刺杀，又是被葬身火场。我宁愿，宁愿三年前没遇见你，没接到圣上的任务。”
她玩味地看着他：“所以，快到京城了，你可别拖我后腿啊！”
京城的那个楼阁，一个瓷杯被重重地摔在那个师爷面前。
那个摔杯子的大人怒气冲冲：“这个柳寻仙，让他除掉秦灼华却把我的臂膀给送进大牢。”
“大人息怒，他自己在琉云的眼线也被程子鞅和梁王联手拔掉了一半。”
“这个欧阳书兰，为何要与老夫作对！这笔账我一定要找机会和他们好好算算！”
“大人，现在杨毅山已经被他们拿住，万一他供出了大人。”
“好在他的家里人早就被我暗中带走。柳寻仙的消息为何不可以早点发出。”
“听说梁王此次行事隐秘，若不是时青坛被劫，他都不知道梁王在边境查祁国的商人。”
“有意思了，时青坛机关重重，把守严密，何人进得去。”
“听说是个姑娘！”
“什么？能有如此本事又会去探听时青观的女人，公主殿下吗？”
“不知道，柳寻仙也没有多说。”
“你仔细探听。”
“是！”
此时，时青观内的所有人包括道长，沉默不语跪着，不好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柳寻仙。
“我大祁花这么多钱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废物，那么重要的信件，还有珍贵剧毒的浣渡蛇也被他人劫走！”南祁国韶月府的首尊兼太子柳寻仙怒气冲天。
“首尊息怒！”
“息怒？我在琉云布置那么多眼线，被欧阳书兰拔掉了一半。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首尊大人，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今天来劫道观的女子可不是一般人。”
“哦？”
“是一百年山武林中人逼死的那个小竹妖，封印在沧水下魇君培养的小妖。”
“这小妖能有多大用处？”
“魇君可是用自己的法力和元神温养的她。某种程度上魇君的心意和她的心意可以相同。如果我们能抓住她，利用我们复原的部分幽魇术，通过她窥探魇君的幽魇术，岂不美哉？”
“你又是如何知道她是一百年前的小魇君？”
“传说守沧水的慕云老妖当年下不了手，将她丢入乌水榭任由她自生自灭。后来她居然杀了乌水榭所有的浣渡蛇，再后来，邪渊林的妖兽只要感受到她的气息就害怕。小的这道观那些妖虫毒兽有许多是祖辈们好不容易去邪渊林挖的，可是她如此轻易地从那些毒兽中拿走了浣渡蛇。这世上能如此猖狂的人，也只有她了。”
柳寻仙陷入沉思：“是什么使得一个有如此本事的妖女来此呢？”
当时韶月府和国师培养的杀手随秦灼华踏入邪渊林，程子鞅也紧随其后。后来程子鞅和秦灼华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他的手下也安然无恙。可自己和国师的人却消失在邪渊林。
“若这女子再次出现，你可有办法识别。”
“有，这是邪渊林的斗槐树术枝，它对小魇君是惧怕的。若感受到那小魇君的气息，定然马上自己掉光绿叶。”
柳寻仙打量着琉璃瓶内的树枝：“若我真找到了这法力高强的女妖，又如何将她带回？”
“这？”
“算了，此事从长计议。给我看护好了这时青观，要不然碎尸万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