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方法与科学之界定

为了理解方法，我就必须用这样一种方式，重申前面（第一章第2节）所提出的哲学的定义：哲学是那些我们借真实的推理，从我们业已具有的有关现象或显而易见的结果可能产生的知识中，所获得的关于这些现象或显而易见的结果的知识；而且，哲学也是我们从我们业已具有的有关结果的知识中，获得的那样一些我们已经具有的或可能具有的关于产生的知识。所以，在哲学研究中，方法就是根据结果的已知原因来发现结果，或者根据原因的已知结果来发现原因时所采取的最便捷的道路。但我们只有认识某个结果存在有原因，并且认识那些原因所在的主体，认识它们所产生的那种结果所在的主体，以及它们是以什么方式造成这种结果的，我们才可以说是认识了这个结果。这就是关于原因的科学，或者如他们说，是关于the διότι（为什么）的科学。所有别的科学，它们被称作the ὅτι（关于那个在者的学问），则或者是通过感觉所得的知觉，或者是想象，或者是这种知觉存留下来的记忆。66

因此，知识的开端乃是感觉和想象的心像。这样一种心像的存在，我们本性便足以知道。但认识它们为什么存在，或者要认识它们是由什么原因产生出来的，却是推理的工作。推理就在于（一如我们在前面第一章第2节里所说）组合、分开或分解。所以，我们用来发现事物的原因的方法，或者是组合法，或者是分解法，或者部分组合法与部分分解法，此外再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而分解法通常又称为分析方法，组合法又称为综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