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始
冬日暖阳，冷风依旧。
此时，李家小院已聚集了十多个衙役。
他们把执勤的事抛之脑后，心思全在看热闹上。
胖衙役对李青的玄铁一见钟情，垂涎三尺，此番比试，他是成竹在胸。
李青虽然答应，却也提出了条件——
“官大哥，今儿可是腊八，这么好的日子，你们把我家翻腾得乱七八糟，我就是想跟您玩儿，也没那个心情啊！”
胖衙役一点就透，他以队长之尊，向身后的十多个衙役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每个房间打扫干净，里里外外要一尘不染。”
李青用手肘轻碰了一下胖衙役的肚子，挑着眉，痞笑道：“合适吗？”
“笑话，我让他们上东，谁敢往西。”胖衙役说着，扭头对那些衙役命令道：“还杵着干嘛？行动起来。”
“啊…对，大家动起来，这么冷的天，活动一下就没那么冷了，顺便把西屋的炕重盘一下，这样更能彰显你们的实力，对吗胖哥？”李青笑道。
“你小子行啊，有点东西！”胖衙役哼笑道。
李青凑到李元氏跟前，小声说道：“娘，不光修炕的活儿不用我动手了，今年扫房的活儿都解决了。”
“就你花样多！”李元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让这帮粗心的大老爷们儿弄，还不得全乱套了！
衙役们一边干活，一边埋怨那个瘦衙役——
“这他妈哪是来看热闹的，分明是让我们来干活儿的，被你小子骗了。”
“这能怪我嘛？我他妈也得干！”
众衙役：“……”
十多个衙役折腾了一上午，把李宅拾到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西屋的炕已重新翻修，里里外外，气象一新。
李青验完了活，给出评语：“差强人意，马马虎虎。”
胖衙役哼笑了一下，说道：“这些大老粗能干出这个效果，已经很难为他们了，行了兄弟，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李青说道：“这方寸小院，一目了然，在这里比试，体现不出眼力的高低，不如移步到大街上，视野开阔的地方。”
胖衙役点头，同意李青的提议。
临走时，李青向海棠使了个眼色。
海棠心领神会，待众人离去后，将玄铁藏至地窖之中。
转眼，众人来到街头，老百姓也都过来围观，一时间，大街上连袂成荫。
“各位老少爷们儿，这位官大哥因为某种原因，非要跟我一较高低。
“我本一介草民，靠打铁为生，岂敢与官人相斗，有意隐忍，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今天，就请诸位父老做个鉴证，倘若我侥幸胜了，还望这位官大哥大人大量，让我这小老百姓过几天安生日子。
“若不答应，我一头碰死在街上，他也得落个官逼民死的恶名，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李青的这番话慷慨激昂，先入为主，让胖衙役的负面形象油然而生。
胖衙役瞪了李青一眼，不由得对李青刮目相看——
‘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这般能说会道，尤其是他眼睛里透出的那股子机灵劲儿，真真儿给人一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胖衙役心里这么想着，耳边的呼声已此起彼伏。
方才的主动一瞬间转变成了被动，甚至大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官大哥，你就当着众位老少爷们儿的面，把比试规则说一下呗。”李青朗声说道。
胖衙役先用冷锐的目光瞪了李青一眼，而后自负一笑，举手投足透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说道：
“此番比试以三局两胜定输赢，主题就是考验眼力。
“倘若你赢了，按你刚才所说，非但不会打扰你的平静生活，还要……”
胖衙役话未说完，李青一把攥住胖衙役的手腕补充道：“还要当众拜我为大哥，从此任我差遣，绝无怨言。”
胖衙役先是一惊，思量再三，爽口答应，为了得到玄铁算是豁出去了。
胖衙役继续说道：“要是我胜了，那个宝贝……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我会依照县令，没收你家所有可疑之物，届时，你必须配合我执行公务。”
‘好一段冠冕堂皇之词，屁大的一个小衙役头子，你她娘的骄哪门子的傲！’
李青嗤之以鼻，懒得再跟他逗口饶舌，直接说道：“第一局比试什么？”
胖衙役回首指向城门楼，说道：“让一体态丰腴的女子登上城楼，只露半身，你我立于城楼下十丈之处，目测其身，猜出她的体重，还要说出她前胸上有几颗痣。”
此题一出，现场哗然一片，议论声此起彼伏。
众人无不兴致勃勃，涌向城楼之下。
少时，城楼上出现一个发髻高盘，不见双眼的女人，远远望去，活脱一头母猪。
杨贵妃与之相比，只能算骨瘦如柴！
众人观之色变，惊声一片。
这哪是丰腴，简直胖出了天际！
李青暗自感叹：‘这样的年头，还能胖成这样，真真儿是光喘气就能长肉！’
“李青兄弟，上面那位美女便是你我目测的对象，是你先猜，还是我先猜？”胖衙役问道。
李青淡然一笑：“您是兄，我是弟，当然是您先猜喽。”
“既如此，愚兄就当仁不让了。”胖衙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时，一名老叟突然站了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且慢，若是你们二人答案相同，算是谁赢了？”
老叟的话得到众人的响应，纷纷随声附和。
“那么你的意思是？”胖衙役斜睨着老叟，问道。
老叟耸了耸肩，干笑了几声，说道：“这样吧，把你二人的答案写在手上，然后揭晓，若再一样，便加大难度，猜那女子的私衣，也就是肚兜啊，倘若能隔衣透视，那才是神眼力呢！”
李青忍俊不禁——这老头，活儿够细！
“好你个糟老头子，行将就木，居然还有这等色心！”胖衙役斥道。
老叟不以为然的白了胖衙役一眼：“这好歹是个法子嘛，不领情就算了，还挖苦人。”
瘦衙役接了一句：“如果他们猜完，难不成还让那女子当众脱衣验证？”
老叟眼冒金光，笑道：“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