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答应参宴
可殷西洲与她共处这么长时间,硬是从中听出了几分不满,连忙道,“言微,我并非此意。只是想说言微有七窍玲珑之心,他人比不得。”
直直地望着他,目光灼热似荆棘堆中冉冉而起的火焰,连带着眸中青年的影子都是滚烫而热烈的。
姜宴却低下头继续烤着手,“惊鸿不必如此紧张。依照族规,我不入仕,且也懒散惯了。以我这嘴啊,若真入了那庙宇还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呢。”似乎很是淡然。
那明亮的火焰在她的眼眸之中盛放,映着那冷白的皮肤有些红润。
殷西洲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更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言微在拒绝。
今日也真是失礼了,被北琰那小子一激,竟差点儿…
殷西洲捏了捏眉宇,“岂会?对了,言微去吗?我好同陛下禀告一声。”只好继续刚才的问题。
姜宴望着那火光,脑海中传出一段尘封已久的话。
“他啊,一个傲娇脾气暴躁的小少爷,嘴毒得很,若不因他是太子殿下,走出门去还不知要被旁人套个麻袋打上个几百遍呢!”
“嗯,去。”想见见曾经傲娇暴躁嘴毒的太子殿下如今是何等模样,是否真的这般。
这迅速的样子着实让殷西洲有些惊讶,“言微你…”不是想来不参加吗?
姜宴挑了挑炭,“初来乍到,还从未见过皇宫。宴几乎游遍整个景朝,去过各个名胜,就是这皇宫,还从未进过一次。”青年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俏皮。
屋中暖意洋洋,金丝楠木侧立,香薰缭绕,不知迷了谁的眼。
殷西洲有些恍然,姜宴是今年弱冠的,弱冠礼是他回去举办的。但姜宴平时的举止很容易让人忘记他还年纪尚轻。
“好啊,那日我们早些出发。我去向陛下讨个恩,带你四处转转。”殷西洲也算是在皇宫长大的了。
一想到年少在皇宫之事,殷西洲嘴角忍不住上扬,那个时候陛下可不是现在这般,放肆极了。
因为先帝一心在世家身上,只要陛下不出大格也不会多加管教。他们两个整日随着陛下打闹,可是差点儿将皇宫掀翻啊。
那时候的陛下也就只有那位能管得了,那位稍微说几句,陛下虽然嘴上不愿意,可到底最后也是听了。
只是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啊。
想到这儿,眼眸暗淡了几分。
听殷西洲这般,姜宴倒也染上了几分好心情。“这便算了,怕是会打扰了哪位贵人。”
“岂会,如今皇宫只住着两人,一位是今上,一位是太子。琰王和玥王就在陛下践祚之后搬府了。”解释,“先帝妃子本就不多,元后早逝,先帝未曾再立后,那些妃子们也在先帝驾崩过后不是被遣送还家,就是给了笔银子。”
顿了一下,姜宴适时地送上一杯茶,殷西洲弯眸接过,喝了口继续道,“你知道的,与其在后宫蹉跎余生,不如拿笔银子出宫。”
“而且今上身旁没有妃嫔。”那些大臣本想劝陛下选秀,可太子都早早立下了,太子太师等人也都是实权在手,陛下还时不时地亲自教导太子。
姜宴敛下眼眸,沉声询问,“所以太子生母究竟是何人,真的无人知晓吗?”
今上不会册封非生子为皇储,而…所以今上也…
姜宴不敢深思。
殷西洲犹豫片刻,“是,只有陛下一人知道。”他曾经有过怀疑,但立刻被否决了。
但怎么可能呢。
姜宴没有过多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