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要和男朋友独去
戎誉接到陆尧电话的时候正和娄小溪在江边散步，为了赶走一切不美好，戎誉还买了烟花棒和河灯。虽然没到放烟花的时候，也没到放河灯的时候，但闺蜜相处的仪式感和浪漫还是得有的。
只不过这份浪漫在陆尧的一通电话之后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公主殿下，”陆尧听上去左右为难似的，“是这样啊，刚才老郑打电话来查岗，问我咱们俩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碍于老人家德高望重，我没好意思把他闹乌龙这事儿挑明。所以，这周末咱俩得爬一趟西山。”
“西山！？”戎誉算计着路程，“那得住在外面。”
“是。”陆尧看着手里的导航，“还得住两天，周五下午出发，预计晚上到。周日中午返程，你看时间来得及吗？”
“应该吧……”戎誉打开手机备忘录日历查看，“我周五有个会，可能晚些散。”
“没事我等你。”陆尧不假思索道，紧跟着陷入吞吐，“再就是……”
“有话直说。”戎誉点燃手里的河灯，小心放在江面上。
“老郑说……他也想去。”
“什么！？”一声惊叹后，戎誉手一抖，河灯一歪，往江底沉去：“啊——我的灯！”
当娄小溪得知戎誉这乌龙的相亲和即将被“监视”的“约会”后，坐在河边放声大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
“我后悔死了好嘛！”戎誉气得跺脚，“爬山需要速干透气运动装，还有登山鞋，防晒服！我要花钱！”
娄小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西山的台阶穿高跟鞋也能走上两个来回啊！你还登山鞋！”
“我爬偏坡上山不行吗！？”
在戎誉的叫喊声中，俩人又约了第二天下班逛街买新衣服。分别的时候，娄小溪撺掇戎誉：“叫假男朋友来接你回家啊？”
戎誉翻白眼：“不是我的菜，留给你访谈好了！”她略有些郁闷地点燃了烟火棒，蹲在河边碎碎念：“周末不要太快到，周末不要太快到。周末下大暴雨，周末下大暴雨。周末老郑车坏掉，周末老郑车坏掉。”
娄小溪在一旁看着戎誉“念经”哭笑不得：“你干脆祈祷周末老郑来不了嘛。”
“他那么大年纪根本没事做，周末怎么可能来不了！”戎誉闭上眼继续转动手里的烟花：“下大暴雨，天打雷劈大暴雨！”
放完烟花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终道了再见，各自朝自己家走去。
因为刚挂了陆尧的电话，戎誉觉得现在回别墅实在尴尬，于是决定跑到戎呈家里躲陆尧。上电梯的时候，她迎面看见陈星的广告牌，有那么一瞬她想换个电梯乘，可想了想还是算了，权当晦气。
广告牌的位置不矮，目测人像似乎正好是陈星的高度。戎誉盯着广告看了很久，想起那天他在电话里跟寒江说要用航线来换她，好像真的一样。
电梯停在9层，戎誉带着遗憾收回视线转身正要回家。谁知回身时好巧不巧看见陈星就站在电梯门口。
这回可尴尬了。被当事人看见自己盯着他照片发呆，这在人家眼里是什么形象……
陈星来找戎呈道谢，商演时候多亏了戎呈替他照顾卧病的父亲。当然他对“来这里能见到某姑娘”这事儿也心存过幻想，只不过进门没看见那人，心里便空了。
小坐了片刻，戎呈和他聊到家世出身时玩笑说自己签了个豪门公子做艺人，经纪公司跟着蓬荜生辉。他并不觉得自己出身多么尊贵，况且“演员”不过是众多职业中的一种而已。之前热搜霸榜事件让公司股市确有受其影响，不过好在最后的消息不差，现在又因为“陈彦行”这三个字而股市大涨，也算将功补过。
陈彦行道了谢、喝了茶，没等到戎誉，便决定走。只是没想到，电梯门开的一瞬，他正好瞧见她盯着电梯宣传栏里的自己……
戎誉慌张地往电梯外走，逃难似的与陈彦行擦肩。
陈星本想拦住戎誉，然而他抬眼瞧见电梯的摄像头正对着门口。不仅如此，走廊两侧也有摄像头。
如今是自媒体时代，警局外的记者已经开始关注他的私生活，更有微博网友蹭好奇过他感情上的蛛丝马迹。如果在这风口浪尖上把戎誉堵在电梯里，那么被邻居们撞见怕是难眠风波。到时候公司、戎誉都将深陷泥沼……
陈星最终没有阻拦，也没有招呼。她听见戎誉开门、关门，极不友好的那种。
戎誉回到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戎呈见女儿出神，喊了她两声，都没结果。陈家的事他不太清楚，虽然没人告诉他戎誉到底面对过什么，但他心里总是觉得女儿受了委屈。现在看到戎誉这样出神，想来多半是撞见了敢出门的陈星。
“小混球？”戎呈坐到女儿身边。眼前的姑娘也算是他看着长大，虽然两人只差了九岁，但他对她的爱护依然很有父亲的模样。
戎誉扭头看戎呈的时候才忽然觉得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说不出也哭不动的那种。
“老戎……”戎誉觉得很无力，“我觉得好累。”
戎呈看着女儿失落的样子，不知该问些什么，又觉得不管问什么，都涉及到了女儿最不想说的那些事。如果她愿意，自然会说的。
“累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戎呈关切道，“如果是自己的事让你迷惘，你可以停下来慢慢想清楚，不用着急，一丝丝去整理。如果是金家的事让你觉得辛苦，那就休息几天，把工作交给信任的人。”
戎誉沉默良久，最终用一声轻叹回答了戎呈。
“我听郑老说周末你们要去度假，和男朋友？”戎呈柔声道，“如果是因为老郑跟着而放不开，我可以再多叫些人。”
“多叫些人！？”戎誉大惊，“是想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和陆尧在一起？”
“所以你是想单独和陆尧出去？”戎呈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他耗费了精力去培养的姑娘，就这么孤身一人跟着一个男青年爬山？不安全！
“嗯。”戎誉点头，“单独。”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戎呈现在是深有体会。
第二天一早，戎誉吃过早饭上班去了。戎呈见女儿出门，赶紧拿出手机给郑老先生打电话：“喂喂喂，郑老，姑娘想和男朋友单独进山。我想着不安全，要不咱们假装别去，远远跟在后头，你觉得可行？”
“除非租车。”老郑眼明心亮，“你的车我的车她都认识，你尾随也好，提前去也好，最终都会暴露，还不如光明正大！”
“那……雇辆车，加司机？”戎呈打开约车软件，“咱们提前过去，你看可行？”
“你就放心大胆让他们去吧，西山也不远。”
“她和异性单独出门，还要在外头过夜，但凡是个当爹的都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