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越南行

出国，无论是学习考察，还是旅游观光，都是令人向往的。

我西行新疆到过霍尔果斯口岸，北往内蒙古去过满洲里口岸，东游吉林长白山到过临江口岸，但从未跨出国门一步。没想到我去的第一个异国，是我们南边的邻国——越南。

2010年隆冬，我来到广西北海。海岛城市热如初夏，百花争艳。脱去身上厚厚的冬装，塞进越来越鼓的行囊，我第一次体验到了祖国南北气候的差异。

乘船登上涠洲岛，蕉树遍野，香蕉飘香，尽情品尝各种美味的香蕉，手捧椰子吸吮滑润香甜的汁液，沿着岛岸漫步，观看年轻的火山喷发口，最后换上壮族服装参加了风趣的民族风俗活动——壮族“迎亲”。

离开涠洲岛，回到北海。然后，从北海出发乘车去越南。

高速公路两旁山花烂漫，树木浓绿。车行四个小时来到边境城市——东兴市，在导游带领下来到了东兴口岸。出国旅游的人摩肩接踵，办理出境手续竟等了两个多小时。

下午1时，提着行囊，通过审查，跨过北仑河上友谊桥中间的黄线，就踏上了越南的土地，很快又通过了越南的边境小镇——芒街口岸。冷冷清清，人少车稀，路上一拨拨都是来旅游的中国人，第一次踏上异国土地的激动骤然降温。

走出口岸，登上大巴，行程三个小时来到越南第二大海港城市下龙市。天色已晚，夜宿下龙海华饭店。

第二天上午，浏览世界著名自然景观、素有“海上桂林”美誉的下龙湾。泛舟海上，穿梭于奇形怪状的岛屿之间，环绕惟妙惟肖的斗鸡山、狼狗石，钻进怪石嶙峋的天宫洞、惊讶洞，感觉颇似乘车穿行于桂林山水之中，体味着大自然的神奇与奥妙。而后登上气势恢宏的香炉山、天堂岛，眺望远方的虚无缥缈，犹如海上仙客，耳清目明，神清气爽。

下午4时，在导游催促下我们离开了下龙湾，向越南首都河内进发。路上，我问导游小丁，这里叫下龙，应该有个地方叫上龙吧？小丁回答，上龙就是越南的首都河内，接着向我们讲述了河内的来历和越南概况。

上龙地处红河三角洲，资源丰富，盛产咖啡。因城市被红河环抱，法国占领越南后，为了从政治上加强统治，就将上龙改为河内。河内历史悠久，有“千年文物之地”的美誉。1945年，“八月革命”胜利后，越南民主共和国定都于此。河内现有人口约300万，具有亚热带城市的特色，树木四季常青，鲜花常年盛开。

越南国土面积约33万平方公里，设58个省、5个直辖市，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越族（京族）占89%以上，其他有岱依、芒、侬、傣、瑶、高棉等60多个民族，通用语言是越南语。越南语与中国文字有着历史渊源，汉字在越南历史上曾是官方文字。西汉末年，汉字开始传入越南，越南上层社会把汉字视为高贵的语言文字，其影响愈来愈深，12世纪初汉字成为越南的正式文字。越南留存下来的历史遗迹，大都体现着汉文化的影响，古寺庙门前的匾额、对联都是汉文字。13世纪，越南才出现本国文字，到19世纪发展成今天的越南文字，其发音和写法与中国的拼音很相近。

听着导游的讲解，不知不觉来到了河内，此时已是晚上7时。跨过红河大桥进入城区，只见满街清一色的摩托车，灯光闪烁，喇叭笛鸣，堪称河内一景。导游解释说，河内汽车不多，但几乎家家都有摩托车，让家家都有摩托车是越南政府近期的经济发展目标。导游还说，越南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当于中国20世纪七八十年代，现在还没有高速公路，来时走的双车道公路就是高等级公路了，没法和中国相比，言语间流露出对中国发展的赞叹与羡慕。

晚餐后，我和同行者从下榻的涉外三星级宾馆——千禧龙饭店出来散步，在一家小吃店里，花了18万越南盾（1万越南盾仅相当于3元人民币），每人吃了碗鸡丝米粉、喝了瓶啤酒。

第三天早上，我们来到了具有越南国家象征意义的巴亭广场。广场面积不大，但周边树木茂盛。在越南国歌《进军歌》的演奏中，看完仪仗队升旗仪式后，徒步来到坐落在黄耀街46号的中国驻越南大使馆。古典风格的中国建筑掩映在浓密高大的榕树下，显得庄重而气派。

在大使馆前留影，走过列宁塑像广场，步行半小时，绕道来到巴亭广场南面的胡志明纪念馆。胡志明瘦小的身躯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两手搭在胸前，身上盖着越南国旗，卫兵严整地守卫着。胡志明纪念馆虽然没有毛主席纪念堂那么雄伟高大，但同样的精致肃穆，排队瞻仰的人也一样的整齐有序。

走出胡志明纪念馆，我们参观了胡志明生前办公和生活的场所，起初居住的法式总统府与后来居住的由总统府水电工房改造的简易干净的住所，形成了鲜明对比，胡志明简朴的生活遗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胡志明为了越南的民族统一终生未娶，生命最后一刻念念不忘的遗言和遗憾，还是越南的统一。导游小丁说，胡志明主席在越南人民心中神圣不可亵渎。

吃完午饭已近下午2时，开始返回下龙，导游小丁途中给我们讲了一些越南的传统节日和民俗风情。

越南的民俗文化与中国的民俗文化是相通的。越南民族传统节日与中国相同，主要有春节、清明、端午、中秋、重阳等，其中春节为最盛大的节日。越南民风淳朴，人民文明礼貌。见面时习惯打招呼问好，或点头致意，或行握手礼，或按法式礼节相互拥抱，多以兄弟姐妹相称。越南受汉文化影响颇深，供奉祖先，普遍信仰城隍、财神，一般百姓家里都设有供桌、香案，逢年过节在家中进行祭拜。服饰穿着简单，正式场合男士着西装，女士着民族式“长衫”（类似中国的旗袍）和长裤。越南人忌讳三人合影，不能用一根火柴或打火机连续给三个人点烟，认为不吉利。不愿让人摸头顶，席地而坐时不能把脚对着人。越南的饮食习惯与我国广东、广西和云南的一些地区相似，吃饭用筷子，喜吃清淡、冷酸辣食物。一路走来，对越南清淡的饮食体会最深，餐桌上几乎见不到肉，难怪一位同行者调侃说，我们是来减肥的。

第四天早饭后，车行4个小时又回到了越南口岸——芒街，顺利地通过了东兴口岸。

走出东兴口岸，气派的高楼、繁忙的人流、熙攘的闹市，这边的喧嚣热闹与对岸冷清的芒街形成了很大反差。正如一个三十年前到过香港和深圳的同行者所说，有如20世纪80年代从香港回到深圳的感觉。一路所见所闻的这些差别，使我感知到祖国的发展与强盛。

回眸口岸，庄严雄伟的国门再次映入眼帘，看着上方镶嵌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金色大字和悬挂的国徽，自豪和骄傲从心中升起，为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而自豪，为实现民族复兴梦的中华民族而骄傲！

写于2011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