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写作学习经历的启示
著名作家严歌苓创作了很多有影响力的作品,代表作有《陆犯焉识》《金陵十三钗》《小姨多鹤》《铁梨花》《芳华》等。她在一次节目中特意谈到在美国学习文学写作的经历,和本书上述观点不谋而合。
我考上的是哥伦比亚大学在芝加哥一个私立艺术学校里的文学写作系……我当时就感觉到他们的训练方式是非常科学的。
上课时,我们的同学都是坐成一个圈,十二个同学,老师坐在中间,然后他就说,某某某,你出一个词儿。
被点名的同学先出一个名词,然后老师叫第二个人,“你接一个动词”,用任何一个你想到的最最独特的一个动词来让这个名词动起来。
这样一种训练首先就是告诉你什么能使文章变得非常有活力。
根据2014年7月22日视频节目“一席北京”
《严歌苓:职业写作》文字整理
文学写作和公文写作虽然有很大差异,但归根到底都是语言的书面运用,严歌苓所谈文学写作训练方法对公文写作同样极具价值。
以职业化态度面对公文写作这种创作活动,用职业化科学方法进行训练。类似于严歌苓所说的这种方法只在写作时才使用,如果其他活动中也用到,那就不算职业化方法。一个词引出下一个词,一句话引出下一句话,一个段落引出下一个段落。认真打磨这个过程,从中找到表达规律、思维规律、优化规律,这就是职业化的写作方法。谁能说自己不是这么写的呢?离开这个过程去谈写作技法,都是空谈,结果不是骗人就是害人。
在写作能力培养训练中,很多人混淆了结果要求和过程技法。
对于司机的要求是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但是对于驾驶过程的要求就应当是遵守交通规则、安全行车、准确控制车辆、一踩二挂三喇叭这些具体规范。训练培养司机时,几乎不用强调平安顺利,而是要反复强化交通规则和操作方法。
反观公文写作训练,很多人对公文提出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言之有情等要求,原则上没问题,也应当遵守执行。问题是,这些要求都是对写作结果——文稿的要求,而不是对写作过程的要求。
许多人用非常空洞的原则来指导公文写作过程,无异于缘木求鱼,不得要领。讲的人口干舌燥,听的人眼花耳鸣。讲的人埋怨听的人层次低,听的人责怪讲的人“假大空”。双方“互相伤害”,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讲话人将一些原则要求当成了技巧方法。
拟稿人应当着眼于写作过程方法论,对写作活动的语言规律、信息组合规律、思维规律深入挖掘和归纳梳理,从而得出可以迁移的一套技法,为高效写作提供基本遵循。
当然,在某些课题上,方法和原则很难区分,也不能否认原则要求的重要意义。如果将注意力集中在语句、段落的延伸展开过程,写作方法规律的独立性就会得到突显。写作方法更多指向语句构成,偏向写作“纯技术”,偏向“如何写”,而不是“写什么”。
总之,公文是“写”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看出来、谈出来的。提高写作能力的根本出路非常简单明确,那就是:
多写作、多练笔、多对比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