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结局

“曾经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当牺牲一个人可以拯救一座城镇时，那么人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这个人。如果是院长，即使现在不对我下杀手，当出现那么一天时，为了心中的正义，你还是会做出和之前同样的决定。”

“那就是放弃我，换取更多人的平安。”

恐怕除了耶罗，没有人为觉得一个人的分量比一座城还要重要。长期被伦理、道德束缚的人，心中的天平永远只会偏向更多人。为了所谓的大义，他们认为自己可以牺牲，更加认为其他人也该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是啊，有个词汇叫做自私。即便自己没有做出牺牲，他们也会找出相应的理由。但别人的退却，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而且，让您失望了，诅咒一旦完成就永远无法解除。”

一字一句的落下，身旁的溶液尽数化为天空中的水汽，奥琳娜没有让自己表现出一丝疲惫，她像是个无坚不摧的战士，一再向艾德里安摇摇欲坠的心灵发出攻击。

艾德里安痛苦的捂着额头，“你要杀了上万人吗？犯下光明神也无法饶恕的罪行。”

“诅咒无法解除但是效果可以减轻，只要院长愿意放我离开，不会有人死去。”

似乎笃定了他会同意，奥琳娜开始收拾地上为数不多的物品，很快的她拉上兜帽背对着艾德里安走出山坡。

“我不会再踏入奥兰王国。”

她最后留下这样的话。

一次性施展了覆盖上万人的诅咒，奥琳娜几乎无法维持身体平稳，但还是坚持用最完美的姿态远离艾德里安的视线。说是逞强也好，只有让这位大魔导师认知到她的力量，以后才不会有更多的麻烦。

直到走出那座山坡，坐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下，奥琳娜轻轻吐了口气。

满打满算，觉醒女巫的力量也不超过两年，她哪里有本事同时杀死王都那么多人。这场雨蕴含的力量并非为了杀人，而且光明魔法稍微强一些的人或者撑把伞就能抵抗掉雨水的效果。

从今以后，淋过这场雨的人一旦产生诛杀女巫的想法，内心将会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惧，如同诅咒般伴随他们的一生。

终归，她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天黑之前，这个就连奥琳娜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被人找到了，那个人理所当然的找到了她。

耶罗给她盖上了一个小毛毯，轻轻地叫醒她，“外面有些冷，回去再睡吧。”

“事情都办完了吗？”刚睡醒的奥琳娜有些茫然的睁着眼睛，一开口声音有点哑。

“嗯，你要的东西也拿到了。”

带着她坐上马车，耶罗并没有详细说在王都的经过，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常年待在王都丧失危机意识的士兵没能阻止他们救人，把人救出来之后怀特城的人就各自离开了，而教会因为露伊莎展现不属于光明的魔力一片混乱，最后还是圣子站出来稳住了大局。

马车上，完全看不见大战后的凌乱，两个人就像平常的晚上那样吃着美味的点心，静静地聊天。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奥琳娜又将自己的工具和材料摆满马车。

“我要开始了。”

“好。”耶罗拿出来一大段白色的头发。

冗长的咒语过后，一杯红茶被递到奥琳娜嘴边，脸上带着温暖笑意的男人示意她喝下去。

“我刚才在诅咒露伊莎。”

“嗯。”

“我一直都很讨厌她，她不停地欺负我，还将我的女巫的身份告诉教会，她还用邪恶魔法操控我去杀你。”

“我知道。”

“被诅咒的露伊莎再也没有办法欺负人了。”

压抑了很久很久，奥琳娜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语无伦次的像是个疯子又哭又笑。

“没事了，都过去了。”

耶罗一直在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白天破坏典礼狂妄至极的男人丝毫不在意更多的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

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女孩再也无法离开了。

不久后，被秘密关押在教会的露伊莎在一个不起眼的午后消失了。稀有的光明魔法被消除，美丽的长发只剩下了短短一截，那个高傲的女人再没有高傲的资本，只剩下浑身狼狈。

奥琳娜施加的是目前已经学会的诅咒里面最恶毒的，它会让露伊莎每天遭受各种各样的痛苦，无论身体还是心灵，但是永远不会死去。

她会活着，背负诅咒长久的活着。

“唯一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自我了断，但是我想她不会那么做。”已经是怀特城城主夫人的奥琳娜正站在窗口闻着玫瑰花的香味，说着她回头看了眼房间中越发俊美的男人，“我很坏，对吗？”

“嗯。”耶罗意味不明的眨眨眼，“如果能偶尔对我使坏，我会更喜欢的。”

不正经！

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她终于拥有了平静的生活，真好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