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著名历史人物
何塞·赫瓦西奥·阿蒂加斯(José Gervasio Artigas,1764~1850) 乌拉圭政治家、军事领导人,被称为“独立之父”。阿蒂加斯1764年6月19日出生于蒙得维的亚。少年时,曾在方济各会修道院(convento franciscano)学习,12岁时移居乡下。在自家农场工作时,与高乔人打成一片。成年后,由于参加走私贩牛活动,被蒙得维的亚市政府通缉。英国-西班牙战争爆发后,他在1797年被西班牙总督赦免,并被征招参加保卫蒙得维的亚的武装民兵组织,时年33岁,军衔为中尉。1807年他又参加了抗击英军入侵蒙得维的亚的战争。1810年布宜诺斯艾利斯革命后,他加入了革命委员会,又参加了反抗西班牙的独立战争。1814年,乌拉圭和阿根廷东北部五省相继脱离拉普拉塔联合省,组成“联邦同盟”,他任同盟的“保护者”。1815年2月,蒙得维的亚被攻占后,他组织成立了联邦政府。1816年,葡萄牙军队入侵东岸地区。1817年1月战败后,阿蒂加斯率部队退入内地,1820年战败并流亡巴拉圭,1850年9月23日去世,1855年遗体被运回蒙得维的亚安葬,被后人称为“东岸民族的奠基人”“乌拉圭独立之父”。阿蒂加斯被视为乌拉圭的民族英雄,全国许多地区、舰船等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何塞·恩里克·罗多(José Enrique Rodó,1872~1917) 乌拉圭哲学家、教育家、散文家。罗多一生大部分时间在蒙得维的亚度过,致力于写作、阅读、教学和政治活动。1895年他创建了《国家文学与社会科学杂志》(Revista Nacional de Iiteratura y Ciencias Sociales),1898年成为共和国大学的文学教授,他还曾担任乌拉圭国家图书馆馆长,1902年和1908年两次当选众议员。罗多的信条是“自我改革就是生活”(reformarse es vivir)。《爱丽儿》(Ariel,1900)是罗多最重要的代表作,他在这部作品中阐述了他的道德信条。他认为个人的自我审查为所有人的良好行为打下了基础。他借《爱丽儿》中最受人尊敬的老师普洛斯彼罗(Próspero)之口,告诫年轻人不要被物质的东西束缚,要用他们自己的精神、道德和智力资源去争取全面的生活。罗多对他眼中的美国唯物质主义提出警告,将美国描绘成粗暴又贪婪的“半人半兽的怪物”,并对美国在拉美的殖民扩张进行抨击。《爱丽儿》为罗多赢得了国际认可,被称为“讲西班牙语新世界的伦理福音”、伊比利亚美洲最具影响力的哲学著作之一、本地区反美主义思潮的源起。罗多的其他作品包括《普罗特奥的动机》(Motivos de Proteo,1908)、《繁荣的瞭望台》(El mirador de Próspero,1913)。1916年,罗多离开蒙得维的亚前往欧洲旅行,并在那里去世。
何塞·巴特列-奥多涅斯(José Batlle y Ordóñez,1856~1929) 乌拉圭政治家,被尊为现代乌拉圭之父。何塞·巴特列-奥多涅斯出生于政治世家,其父洛伦佐·巴特列(Lorenzo Batlle)曾在1868年至1872年任乌拉圭总统。1886年,巴特列-奥多涅斯创办《日报》(El Día),并以此为阵地,表达他的政治思想和执政计划,反对马克西莫·桑托斯(Máximo Santos)的独裁统治。他曾在1903~1907年和1911~1915年两次担任总统。在第一个总统任期内,他击败了白党考迪罗阿帕里西奥·萨拉维亚(Aparicio Saravia)的叛乱,结束了乌拉圭自独立以来持续不断的内战。在第二个总统任期内,他推动了一系列政治和社会改革,如推动社会平等,改善工人的处境,提升公共服务,实施政教分离,颁布支持离婚和妇女选举权的法律。他的这些改革被写入1917年宪法,并被冠以“巴特列主义”之名,成为红党和乌拉圭重要的政治遗产,对乌拉圭现代社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这一制度使乌拉圭普通民众过上了中产阶级的生活,并获得了良好的教育和医疗基础设施。[13]
劳尔·“贝贝”·森迪克(Raúl “Bebe” Sendic Antonaccio,1925~1989) 乌拉圭革命者、游击队员和政治家,昵称“贝贝”。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左翼城市游击组织图帕马罗斯创始人。森迪克出生于弗洛雷斯省的一个农民之家,1943年高中毕业后,搬到首都蒙得维的亚,并进入共和国大学法学院学习。毕业后他成为一名检察官,搬到了派桑杜市,并被任命为北部地区糖业工人的法律顾问。1958年,他代表乌拉圭出席了在罗马举行的社会党国际大会,受到社会主义理论家薇薇安·特里亚斯(Vivian Trías)理论的影响。1960年他访问古巴,与卡斯特罗结识,并接受了格瓦拉的革命理论。他“尽管宣称独立于苏联和古巴”,但他信奉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的理论。1962年他与社会党军事行动队和其他左翼激进分子一起,创建了“民族解放运动-图帕马罗斯”,开始进行武装斗争。1964年他转入地下活动,1970年8月被捕。1971年9月,他与105名图帕马罗斯成员和6名普通囚犯一起,开展了被称为“虐待行动”(Operación El Abuso)的大逃亡。1972年9月,他在蒙得维的亚老城区的一场武装冲突中因受伤被抓获,随后被判处12年徒刑。1985年3月,根据《大赦法》,他与其他政治犯被赦免释放。森迪克于1989年4月28日在巴黎去世。[14]
胡利奥·玛丽亚·桑吉内蒂(Julio María Sanguinetti,1936~ ) 乌拉圭政治家、律师和记者,两次出任总统(1985~1990;1995~2000)。桑吉内蒂,1936年1月6日生于蒙得维的亚一个意大利移民的中产之家。20世纪50年代开始记者生涯,1961年毕业于共和国大学法律和社会学系,获律师资格。桑吉内蒂18岁投身红党,1962年首次当选众议员,1966年和1971年连选连任。曾任巴切科(Jorge Pacheco Areco)政府工商部部长(1969~1972)和博达贝里政府的教育和文化部部长(1972~1973)。后不满军人干政,辞去部长职务。1973年6月军人政变上台后,桑吉内蒂重拾律师和记者职业,担任过《日报》和《愿景》(Visión)周刊的政治编辑和专栏作家。1982年恢复政党活动后,桑吉内蒂成为红党“团结与改革派”(多数派)领导人,1983年当选该党总书记。在恢复宪政的斗争中,桑吉内蒂团结各派政治力量与军政府谈判,1984年7月与军政府达成《海军俱乐部协定》,他被誉为该协定的“设计师”。其后,桑吉内蒂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并在当年11月25日恢复宪政后的第一次大选中当选总统。在1985年3月至1990年2月的第一个总统任期内,桑吉内蒂政绩显著。乌拉圭国内生产总值增加了15%,工人实际工资增长30%,工业增长20%,就业增长40%,消费增长20%。1990年3月总统任期届满后,担任了红党“巴特列主义论坛派”领袖。1994年11月再次当选总统。在1995~2000年第二个总统任期内,桑吉内蒂进行了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和宪法改革。桑吉内蒂发表过7部学术著作,如《恐惧与不安》(1991)、《一个没有马克思的世界》(1993)、《千年思考》(1994)等。桑吉内蒂还是一位艺术品收藏家和鉴赏家,在担任总统前,曾任乌拉圭国家视觉艺术博物馆的主席,在乌拉圭和阿根廷发表过不少关于艺术鉴赏的专业性评论文章。桑吉内蒂为中乌建交和中乌关系的发展做出了历史性贡献。他对中国一直保持友好立场,关注中国的发展。
路易斯·阿尔韦托·拉卡列(Luis Alberto Lacalle,1941~ ) 乌拉圭政治家,前总统。其曾祖父路易斯·阿尔韦托·德埃雷拉任白党领袖长达40年之久。他曾在蒙得维的亚法学院攻读法学和社会学,获律师资格。1961年开始从事新闻工作,1984年在首都一家电台主持一档名为《祖国和政党》的节目。他撰写过《埃雷拉,东岸的民族主义者》等著作。拉卡列17岁加入白党,1971年当选众议员,1981年在白党内创建埃雷拉派,任该派领导人。1984年当选参议员,1987年任参议院副议长。在1990~1995年任总统期间,拉卡列积极推动税收、关税及国有企业私有化等经济自由化改革。通过布雷迪计划,重组并减免了债务。与巴拉圭、巴西和阿根廷的总统共同创立了南共市。然而,他的经济自由化改革在1992年遭受沉重打击,国有企业私有化的计划遭到全民公决的否决。
恩里克·伊格莱西亚斯(Enrique Valentín Iglesias García,1930~ ) 世界著名经济学家和政治家。伊格莱西亚斯,1930年出生于西班牙的阿斯图里亚斯,1934年随父母移民乌拉圭,1953年毕业于共和国大学经济及工商管理专业,随后在法国和美国完成经济学学业。1961年任国家计划和预算部主任,参与制定了第一个国家发展计划。1972~1985年任联合国拉美经委会(英文缩写“ECLAC”;西班牙文缩写“CEPAL”)执行秘书长。1981年担任联合国主办的新能源及可替代能源会议的秘书长。1986年,担任在乌拉圭埃斯特角城举行的关贸总协定乌拉圭回合谈判的主席。1985~1988年任乌拉圭外长。他还曾在共和国大学教授经济学,并担任过经济研究所主任。1988~2005年4次连任美洲开发银行行长。2005年9月30日,受邀担任伊比利亚美洲首脑会议秘书处(SEGIB)秘书长,直至2014年。伊格莱西亚斯还曾任罗马俱乐部(The Club of Rome)和希拉克基金会(Fondation Chirac)荣誉委员会成员。伊格莱西亚斯是开放市场和多边主义的坚定支持者,对能源改革有浓厚的兴趣。他推动了乌拉圭回合多边贸易谈判。在担任美洲开发银行行长期间,致力于通过投资和政策制定,促进西半球的经济发展。作为经济学家,他还发表和出版了不少学术著作。出版的主要著作有《拉美经委会与拉丁美洲经济关系》(ECLAC and the Economic Relations of Latin America)、《拉丁美洲经济发展展望》(Perspectives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Latin America)、《乌拉圭,改革建议》(Uruguay,a Proposal for Change)、《20世纪80年代初的拉丁美洲》(Latin America on the Threshold of the 1980s)、《能源挑战》(The Energy Challenge)、《发展与公平:20世纪80年代的挑战》(Development and Equity:The Challenge of the 1980s)。
迪蒂尔·奥佩蒂(Didier Opertti,1937~ ) 乌拉圭法学家和政治家。1937年生于蒙得维的亚,1960年毕业于共和国大学法律和社会学学院,获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教授国际私法。1986年被荷兰海牙的国际法研究院及乌拉圭大学法学和社会学学院聘为教授。1994年被任命为乌拉圭天主教大学国际私法教授。1979~1981年担任美洲国家组织秘书处国际法编纂和发展厅厅长。他参与创建了乌拉圭国际法学会,还是美洲葡-西语国际法学会、阿根廷国际法学会与巴西国际法和比较法研究院的成员。1982~1987年担任美洲儿童研究所特别法律顾问,1985~1988年任乌拉圭外交部法律咨询司司长。1988~1999年任乌拉圭驻美洲国家组织大使。1995~1998年任内政部部长,1998~2005年任外长。其间,于1998年9月9日当选联合国大会第53届会议主席。2005年3月18日,任拉丁美洲一体化协会秘书长,任期3年。
豪尔赫·巴特列(Jorge Batlle,1927~2016) 乌拉圭政治家,2000~2005年任总统。豪尔赫·巴特列出生于政治世家,其曾祖父、父亲曾任乌拉圭总统。1956年巴特列毕业于共和国大学法律和社会学系,获博士学位。他通晓英语、葡萄牙语、法语和德语,1943~1976年任爱丽尔(Ariel)电台台长。1945年加入红党,历任该党省级执委会秘书和全国执委会主席。1948~1973年任《行动报》记者、编辑秘书、社长等职。1958年和1962年两次当选红党“激进巴特列派”众议员。1973~1984年军政府时期因从事政治活动而数次被捕并遭流放。1984年和1994年两次当选参议员。1986年和1998年两度出任乌拉圭驻联合国代表团团长。此前曾于1966年、1971年、1989年和1994年四度参加总统竞选,最终于1999年11月的总统竞选中获胜。
然而,他上台不久后,乌拉圭爆发经济危机。在艰难的任期结束后,巴特列仍活跃在乌拉圭政坛中,积极参与各种政治讨论,其中不乏对执政的广泛阵线政府的强烈批评。他称何塞·穆希卡为“1830年以来最糟糕的总统”,预言广泛阵线将在2019年大选中失去权力。巴特列是自由贸易的坚定拥护者,反对任何形式的保护主义和补贴。他最初对南共市持支持立场,但由于对阿根廷和巴西等国的保护主义政策感到失望,转而主张乌拉圭应减少对南共市的依赖。巴特列曾表示,欧盟与南共市的贸易协议“因为法国的原因不可能达成”,并称“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贸易不在欧洲,而是在亚洲”。他被认为是一个“坦率而古怪的人”,他曾不经意地说阿根廷人“从上到下都是一群小偷”,差一点引起一场外交风波。但这并没有影响阿根廷马克里政府在他去世后对他的评价。阿根廷外交部在就巴特列去世发表的声明中,称他为乌拉圭“政治历史传统的继承人……地区民主和共和价值观的真正捍卫者”[15]。
塔瓦雷·巴斯克斯(Tabaré Vázquez,1940~ ) 乌拉圭政治家、前总统。1940年1月17日出生于蒙得维的亚郊区中下层民众居住的拉特哈区。父亲是国有石油公司国家燃料、酒精和水泥管理局的工会领导人。他的父亲死于癌症,这促使他在1969年12月6日进入共和国大学学习医学。1972年巴斯克斯从共和国大学医学系肿瘤及放射治疗专业毕业,1976年获得法国政府奖学金,到巴黎古斯塔夫·罗西学院(Instituto Gustave Roussy de Paris)进修学习。自1985年起,巴斯克斯任共和国大学医学系肿瘤专业放射科教授。作为学者,他曾多次到巴西、阿根廷、法国、日本、美国、奥地利、土耳其及丹麦出席学术会议,在国内及国外杂志上发表过100多篇科学论文。巴斯克斯在竞选中表示不会放弃行医,认为总统和医生的工作没有冲突,“政治是从医的延续。社会是由人组成的,政治是治疗可能患病社会的一种方式”[16]。他说:“行医不仅是我的职业,它还给予我继续与人民直接接触的机会,倾听他们的需求。”2005年就任总统后,巴斯克斯坚持每周二上午到诊所工作。工作结束后,再回到总统府工作。同年在意大利进行国事访问时,他还抽空在一个肿瘤学家大会上发表演讲。任总统期间,他积极推动医疗改革,2006年3月颁布了公共场所禁烟令,乌拉圭成为美洲第一个在所有室内公共场所禁烟的国家。
巴斯克斯在医学院学习时就开始参加政治及社会活动。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他积极参加拉特哈区的社会救助活动,在那里开设了一个免费医疗中心。1960年,巴斯克斯加入乌拉圭社会党。1987年12月,他进入社会党中央委员会。1989年11月,他作为广泛阵线候选人,当选几乎占全国一半人口的蒙得维的亚市市长,这是左翼力量第一次在首都获得地方选举的胜利。在担任蒙得维的亚市市长期间,他实施了很多非常受欢迎的社会措施,如减少公共运输成本、扩大卫生设施建设、加强社区文化建设、制定详细的城市发展计划等。
巴斯克斯作为广泛阵线候选人曾在1994年和1999年两次参加总统竞选,最后败给对手。2004年巴斯克斯第三次竞选总统,并获得胜利。在2005~2010年的第一个总统任期内,巴斯克斯带领乌拉圭走出了经济危机,实现了稳定的经济增长和社会稳定。到2010年3月总统任期结束时,巴斯克斯总统的支持率接近80%。2014年10月,巴斯克斯再次当选总统,并在2015年开始了第二个总统任期。
巴斯克斯曾担任过多个体育方面的职务。1979~1989年,他担任了蒙得维的亚拉特哈区进步俱乐部(Club Progreso)的主席。其间,该俱乐部在1984年获得乌拉圭职业足球联赛的冠军。他还曾经担任过大学体育联盟(Liga Universitaria de Deportes)和南美大学联合会(La Confederación sudamericana Universitaria)的主席。
巴斯克斯是一个“富有个人魅力、务实、坚定及高效的领导人”[17]。他镇定自若,讲话时语调温和,即使在最激烈的辩论中,他都不会提高声调,举止文雅。虽然他很少反击对手对他的攻击,但他是一个坚定的领导者。一旦与有关各方协商达成一致,他的立场就不再摇摆。尽管巴斯克斯有能力做出自己的决策,但他的工作方式是依靠集体力量。在专业领域,他愿意倾听专家的意见。巴斯克斯是一个既理想又非常务实的人。他从来不否认他的马克思主义立场,他公开赞扬具有传奇色彩的切·格瓦拉以及在乌拉圭20世纪六七十年代非常活跃的图帕马罗斯战士劳尔·森迪克。在担任蒙得维的亚市市长时,他与时任总统拉卡列保持了良好的关系。1994年被广泛阵线推举为总统候选人时,他曾许诺要进行一场“使树根都摇动”的“革命”。但担任总统后,他降低了革命调门,表示要进行“谨慎的革命”[18]。
何塞·穆希卡(José Alberto “Pepe” Mujica Cordano,1935~ ) 乌拉圭左派政治家、前总统。1935年5月20日生于一个农村家庭。20世纪60年代初,他加入图帕马罗斯,1970年被捕,1971年越狱逃走,1972年再次被捕。1985年民主化被大赦,被监禁时间长达15年之久。获释后,穆希卡投身于广泛阵线的政治活动中。1995年当选议员。2005~2008年任农牧渔业部部长。2009年任广泛阵线总统候选人。被称为“穷人候选人”的穆希卡自嘲说:“让我当总统,就像让猪吹哨一样难。”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以52.4%的高票一举胜出。[19]
穆希卡作为一个革命者,在意识形态上与查韦斯等拉美左派相近。他自认为是“一位长期的自由主义者”,自嘲是一只“权力的害群之马”。[20]但在2010~2015年执政期间,穆希卡实施务实稳健的政治经济政策。经济上,他实行谨慎的宏观经济政策,将控制通货膨胀作为优先目标。在社会政策方面,穆希卡总统推动了包括同性婚姻合法化、大麻合法化、赋予妇女堕胎权等一系列社会立法。在他执政期间贫穷率降低11.5个百分点,失业率也下降6.6个百分点,不过他未能改革教育及吸引足够资金改善基建。
穆希卡卸任后,继续活跃在乌拉圭和拉美的政治舞台上。他致力于推动拉美左派的团结,他参加了2017年11月16~18日在蒙得维的亚举行的“支持民主和反对新自由主义的大陆会议”(Encuentro Continental por la Democracia y contra el Neoliberalismo)。2018年8月14日,他以身体欠佳为由,卸任参议员一职。
穆希卡性格幽默,作风亲民,人们亲切地称他“佩佩”。2015年1月16日,一位名为阿科斯塔(Gerhald Acosta)的男子,在路边搭车时,就惊奇地发现他搭上了穆希卡总统的车。穆希卡自嘲年轻时是一个非常注重物质主义的人,甚至会打领带,但他被称为全世界最穷的总统。他就任总统时,全部财产只有1800美元。任总统后,不住豪华的总统府,而是住在郊区的破房子里,没有佣人,没有豪车,只有1辆1987年产的甲壳虫。然而,他却将90%的薪水捐给政府经营的社会住宅计划。对于节俭,穆希卡总统在2013年接受采访时说,“我并不贫穷,那些欲望很多的人才是真正的贫穷”[21]。
穆希卡与中国颇有渊源。1962年,时年27岁的他作为乌拉圭左翼游击队组织图帕马罗斯创始人和主要领导人,在赴苏联参加世界青年大会准备会议后,访问中国,并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那次中国之行,成为穆希卡挥之不去的回忆。48年后,他在回忆这段经历时是这样表述的:“48年前,我能见到毛泽东主席,令我对中国拥有很强烈的亲切感。我对中国除了亲切,再没有别的感觉。从中国回到乌拉圭以后,我对中国和中国文化产生了很多兴趣,常常会抽出时间阅读孔子的文章,尝试品味理解中国文化的精髓。我的心中常会萌生疑问:为什么中国人会这样或那样办事?这些年来,我通过不断了解中国的历史和文化,慢慢知道了中国是怎样成为世界的中心。”[22]穆希卡担任总统后,致力于发展中乌关系。
穆希卡的品格、人格魅力以及执政业绩,使他赢得了广泛赞誉。目前,已有多部他的传记出版,如《权力的害群之马:穆希卡,人民政治》(Una Oveja Negra al Poder:Pepe Mujica,la Politica de la Gente,2016)、《何塞·穆希卡:静悄悄的革命》(Jose Mujica:La Revolución Tranquila,2015)、《穆希卡:世界上最卑微总统的智慧》(Mujica:La Sabiduria del Presidente Mas Humilde del Mundo,2017)等。他的妻子露西娅·托波兰斯基(Lucía Topolansky)也是乌拉圭政治家,曾任参议员,2017年9月任副总统和参议院议长。
[1] 言南:《乌拉圭发现九千年前人类遗址》,《世界历史》1979年第5期。
[2] 〔英〕约翰·斯特里特:《阿提加斯与乌拉圭的解放》(上册),辽宁大学外语系翻译组译,辽宁人民出版社,1974,第15页。
[3] 〔英〕莱斯利·贝瑟尔主编《剑桥拉丁美洲史》第5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2,第466页。
[4] Lavinia Dobler,The Land and People of Uruguay,J.B.Lippincott Company,Revised Edition,1972,p.58.
[5] Lavinia Dobler,The Land and People of Uruguay,J.B.Lippincott Company,Revised Edition,1972,p.59.
[6] 2016年12月28日在监狱中去世,时年91岁。
[7] “Uruguay:Slippery Eel Still Loose”,Brazil & Southern Cone,December 2012.
[8] “Uruguay:Mujica’s Liberal Successes Mask One Big Failure”,Brazil & Southern Cone,March 2014.
[9] “Uruguay’s Vázquez Reaches out to ‘Cincuentones’”,LatinNews Daily,June 27,2017.
[10] “Military Pension Approved against Tense Backdrop”,Latin American Weekly Report,October 25,2018,p.11.
[11] “Uruguay:Not so Peaceful after all?”,Latin American Security & Strategic Review,June 2018.
[12] “Uruguay:Autoconvocados Flex Their Muscles”,Weekly Report,No.03,January 25,2018.
[13] Martin Weinstein,Uruguay:Democracy at the Crossroads,Boulder and London:Westview Press,1988,p.XV.
[14] Centro de Estudios Miguel Enriquez,“Biografía de Raúl Sendic”,http://www.latinamericanstudies.org/uruguay/sendic.pdf.
[15] “Battling Batlle Dies:The Last of a Political Dynasty”,Brazil & Southern Cone,November 2016.
[16] 钱宇:《乌拉圭总统:难舍“悬壶济世”》,《新华每日电讯》2006年9月5日,第7版。
[17] Jorge Lanzaro,“La Izqierda Uruguay”,Nueva Sociedad,No.159,p.104.
[18] “URUGUAY:Vázquez Secures Support for Second Coming”,Brazil & Southern Cone,August 2013.
[19] 赫英:《乌拉圭的最穷总统》,《领导文萃》2013年第1期(下),第59页。
[20] Jose Mujica,“The ‘Black Sheep’ of Politics”,May 4,2015,http://laht.com/article.asp?CategoryId=23620&ArticleId=2386132.
[21] 《乌拉圭“全球最穷总统”卸任 数千民众欢送》,《参考消息》2015年3月3日。
[22] 余熙:《最清廉的现任乌拉圭总统穆希卡》,《武汉文史资料》2011年第5期,第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