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烧了
我晕了,大真真叔叔!
我捂着嘴巴笑个不停,最后费了很大劲才稳住,对儿子说:“真真真会取名字,不过,叔叔会尴尬的,还是叫慕叔叔吧。”
谁知慕真却否决了,“我不姓慕。”
我愣了一下,诧异问道:“不姓慕,那你姓什么?”
“姓兰,兰慕真,兰花的兰,不是蓝色的蓝。”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最喜欢大真真这个外号。”他看向真真,递去一个赞同的眼神。
真真小手拍起来,“还是我起的好听吧?大真真叔叔。”
WHAT?一个真真,一个大真真,突然之间又多了一个儿子!管你叫什么,只要不叫铁木真就好。
我马上吃了一大口饭,压住自己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谁知却事与愿违,我被米饭呛到了,咳个不停。
兰慕真倒了一杯水给我,又来拍我的背,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真真却嘻嘻笑起来。
我不解,“真真,妈妈都咳得脸红脖子粗了,你还笑?”
真真认真回答:“因为大真真叔叔代替我照顾你了,所以我开心啊。”
“额……”
我竟然无言以对。
兰慕真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由于刚才咳的厉害,我有了心理阴影,下了命令:“从现在开始,寝不言饭不语,吃饭期间谁都不要讲话。”
兰慕真和真真相视一眼,都开始闷头吃饭,不再出声。
我突然间又觉得,对面坐着的就是两兄弟,可是,我比兰慕真大不了几岁,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干脆放下碗筷,不吃了,我给他们两个盛了汤,然后去收拾真真和我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洗了。
吃完晚饭,我让真真去卧室继续画画。
兰慕真就板直地坐在沙发上。
我洗了碗,晾好了衣服,又开始拖地板。
忙完这一切,我才有机会去关注兰慕真。
“我帮你打开电视吧,你想看什么节目?”我问道。
“新闻吧。”
我打开电视,刚好就是新闻频道,于是将遥控板交给他,“你自己调。”
他接过了遥控板,手碰到我的手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异常,因为,他的手比我的烫。
这引起我的警觉,难道发烧了,伤口感染了?
我走近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像对待我儿子一般。
果然,很烫!
我果断拿出温度计,命令他:“抬手!量一下体温!”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不过还是乖乖抬起一边的胳膊。
我拉开他的衣领,将温度计放进他的腋窝,按下他的胳膊,提醒道:“夹紧,五分钟后叫我。”
他开口说话了:“只是轻微的发烧,很正常,别担心。”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以往苍白的脸颊竟然有些发红,我说道:“正常什么呀,脸都红了。我有经验,以往真真烧的脸红的时候,怎么着都得是39到40度之间,你这种程度,必须要吃退烧药的,不然很容易烧成肺炎。”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再说话,就盯着电视机看。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我是把他当成了真真一样对待。
我此刻听到电视机里面放的已经不是新闻,而是广告。
我一看,这是卖石墨烯材质的女性内衣广告。
我笑道:“你喜欢看这种广告?这都是骗人的,石墨烯是最近才研发出来的材料,造价极高,一条内裤如果单纯的用单层的纯的石墨烯来做,最起码也要几百万,就算只是加了一点点石墨烯,也要上万块,这样的内衣,就留给亿万富翁来穿吧。至于他们宣传的抗菌、抑菌、暖宫的功效,简直就是胡扯。就像前些年,纳米材料一出来,就有很多纳米商品凭空出世,神奇功效铺天盖地而来,还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兰慕真看了我一眼,“你说的对。”立刻换了台,又换成了另外一个频道的新闻台上。
我们又一起看了几分钟的本地新闻。
新闻中说:本市的昶军集团易主,昶军集团的董事长去世后,将名下的财产全部留给了自己小儿子,长子一无所得,愤恨难平,于是大闹葬礼。
画面中可以看到长子居然把亲生父亲的贡品全部掀翻在地,就连花圈也不放过。
当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电视忽然黑屏了。
我看向兰慕真,“怎么关了?”
“没什么好看的?这种娱乐新闻就喜欢八卦。”
“娱乐新闻嘛,对大众服务的,当然会投其所好,像这种豪门恩怨,当然能博得更多人的眼球。”
兰慕真转头看着我,碎发遮挡着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神。
此刻,我真的想拿一把剪刀给他剪光!
他说道:“你说这位董事长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有两个儿子,为什么不能一碗水端平?他这样分配自己的财产,不是给两兄弟制造矛盾吗?”
我说:“我听说过昶军集团,主要经营超市。这么大的一个集团的董事长肯定是一位特别睿智的管理者,他这样安排遗嘱,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六分钟了,“别人的事就别操心了,先养好伤才是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时间到了,我看看温度计。”我说着就过去,扯开他的领口,手伸进去,拿出了温度计。
“38.5度?怎么会?”这不是我估计的温度。
我再次看向他的脸,真的很红,连耳朵都红了,我疑惑道:“可是脸这么红?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这不对,难道是我没有将温度计放好?算了,再量一次!”
他赶紧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说道:“不用了,没事,我只是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哦,好,我帮你倒杯水。不量也行,现在是低烧和高烧的临界点,就不吃退烧药了,你多喝点水,要是晚上高烧难受了,你再告诉我,我给你拿药。”
“嗯。”他点头。
我给他倒了杯温水,他接过来就一饮而尽,我又倒了一杯,放在了茶几上。
等我想再看一眼他的伤口的时候,真真从卧室出来了,将他的画展示给我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