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辨
(1)人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欲望的未满足或欲望间的冲突。
(2)为什么当一个大思想家一旦开始在公众视野表达看法,接下来就一定会发生一种必然现象:原先支持者的“叛变”。由于两点:1)过去也并非全身心支持,保留私我,于是一旦发现与其个人利益有悖,便会立马翻脸以维护私心。2)过去足够全权沉浸式支持,却可悲于这是一群顺从的无脑人。而这样一群人又为什么会“叛变”呢?很简单。首先,一个大思想家也生而为人,有其思想演变阶段和逐渐成熟过程,思想观点的变化,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问题在于这群“无脑”的拥护者实际是根本无法理解思想家的内在逻辑,平时只是听其所以然,没有也不会有能力产生个人有价值的思辨和见解。于是呢?只会像个大海潮涨潮落中的塑料瓶子,随起涨高,随其走低。他们的“叛变”,所申诉和叫嚣的不是那思想本身,或那真理本身;而是那被牵着潮涨潮落中所白白做功、受尽消磨的自己。但实际上,只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办法和实力掌控自己。换言之,他们抗议的是那个愚昧的自己,他们发现了自己的愚昧,却又因为懦弱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愚昧,而作为排解这种即将造成压力的自我怀疑的负面情绪的方式,将此痛苦化作对他人的指责,并通过指责,来解脱并借此掩盖自己的愚昧的真相。
所以这告诉我们什么呢。
这告诉我们,思想家,首先作为人,一定会有起不完美之处,尽善尽美是一种人类对自己和他人要求的共同愿景,但既然是愿景,就要有心理准备它现实就是不完美的存在的,观众或追随者有必要正视现实。其次,思想家本身,就无须为反动势力过度忧愁了。因为不理解最基本的第一条的人的意见和建议,也大概率是空想主义,因为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正视了他们自己。
那么,思想者就一定能正视自己吗?
当然是,也可以当然不可能。但是他们的逻辑能被观众所普遍重视甚至追随,就说明起码他们的大脑里有乌合之众没有那些个复杂周密的神经元。至于大众选择认为是正确与否,于思想者本身,是无所谓的,因为他们的价值感并不来自于追捧的热度,而致力于获得热度的思想者,也不会有太深入或长久的发展空间。因为连最基本的人的欲望与智慧追求都分不开的人,也就不会成为真正的思想者。
(3)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成长阶段,还需要依偎在长辈膝下的那段日子里,这之间很多次无论在冲突还是平和的谈话中,我对我父母长辈的定义及对其人格的分析都是正确的,而且准确性之高使他们感到害怕感到不自在,因为他们自己从不敢正视和看清自己,他们的“骄傲”和为人父母的“权威”更不允许他们的后辈——我,一个他们眼里的“小孩”,一个本应该被他们所拿捏和掌控甚至由其个人意愿和欲望全权安排的“小孩”,所看透,所了解,甚至比他们自己都了解他们自己。
于是,为了挽留自己的形象和权威,他们选择了反驳、讽刺甚至是直面的肉体攻击,好让那个“小孩”闭嘴,好让那个“小孩”也觉得自己说错了,宁愿让那个“小孩”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也要自私的挽留自己的权利。那个“小孩”当时确实被迫开始了自我怀疑和否定,不单单在评断长辈这件事,还影响到了其它重要的事情和人际关系上,受了一个又一个前所未有的伤,替长辈的“自私”买了单。
终于,那个“小孩”,她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小孩”。再也不是了。
她已经在“小孩”期间修足了课和教训。
她更智慧了,更优秀了,更自信了,更坚定了,越来越。
她不会回头,所以,也不会去“埋冤”任何人。不是她害怕面对,而是不屑。
她发现了属于她的全新的世界,她发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她终于能够拥有真正配得上她呵护她能使她最自在最愉快最幸福地创造她想要的一切的那个美好的世界。
所以,她,会一直向前看,永远,永远。
(4)你知道我有一个什么能力吗?我可以把一个人做一件事会说一句话的所有动机和心态以及导致其心态如是的根源,看得淋漓尽致。
但我不会随便下定论。对这个人在这句话会这件事做专制的定论。
因为人,是复杂的,人的情绪和感情,也是复杂的。或许有人并不是,有可能是他自己还未发觉,又或是他不够聪明。但我们就复杂来讲,由于其复杂性,所以分析时甚至做最终判断时,只能说“某一种占的可能性和比例更大”。这一表述,就无可挑剔和毋庸置疑了。
(5)我们的中华文化里,无论是道家、儒家还是《孙子兵法》等等。综其原则,都是在找寻和教导人们一种面对危机和变化的“守”的技巧和方式。从未有过坦言的“攻”的载册和教义。
在生存间,这是一种自我变通,我们讲究迂回讲究以退为进,但是真的以不变就可以完完全全应万变吗?
或许在当完全独立于中华文化系统自行孕育和发展起来的的西方文明了解甚至掌握了这种中式思维和处事方式后,此时的华夏传统文化就要必须做出改变了。
不是说让你去重新开拓“攻”,而是要你在完完全全熟悉自己文化思想特点的基础上,再往前走一步:即,也身临其境,不带任何个人观点的沉浸式了解了真正的西方传统思想模式之后,带着这种已自行在大脑中糅合的新模式,返回来,先进行自我否定,并为自己找到新的方式,这新方式,没有界限,也就是说可“攻”可“守”。放开了,自由的,充分的,进行一次自我的自发的狠的彻底的批判和洗礼后。
此时的华夏,此时的中国式,无论他们西方先前已有多么了解“传统中国”或是“摸清了传统中国的套路”,这次洗礼后的的新模式,才将是真正的他们之上的他们未预料的,比他们更先前的处事风格。
可又有多少身在其中的人能够且被允许悟透这个道理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