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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当时就给老专家一个滑铲

(诸位,可曾记否,那春游前夜的兴奋,亦或是大赛前夕的紧张?这便是人啊,对那冒险的渴望了,而我,这新工作,也是相同的感觉,心中直直想着那将要见识的新玩意儿,还有那即将能获得的新知识,更说不定,还能有那,新的邂逅,怎能不让人心情彭拜、热血沸腾呢?

只觉得语言如此匮乏,只能出声咆哮:

“新队友!新地点!新宝物!新冒险!”

而我,必将大展拳脚、披荆斩棘、神勇无敌、大杀四方啊!)

可惜,回到现实之中,正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唉声叹气……

“文主任…你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你给丁馆说说、商量下?至少给点时间带我们进行一下实际工作?”

“呵呵~那你去吧,我支持你!”

文与妹子在谈话,而我,则是细细把玩着一件精巧的手工罗盘。

“白果树,阴阳通,朱砂调了雄鸡血,四阳四阴藏阵中。…嗯…罗盘好啊,好罗盘啊……”我也是无聊至极,给自己找一点趣味罢了…

(罗盘哪来的?我随手在库房抓来的。

我们这不是“还在建的博物馆”吗?又没那么多规矩,而且…[挺了挺胸]我还是“前,国有博物馆精英”呢,自然是可以为了以后的工作仔细→把玩←划掉鉴定文物的。[擦鼻水,正经脸])

“…唉……”

大家齐声哀叹,眼看时间已近,今天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什么折磨?…唉……这老丁…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已经是丁老“展开工作”的第五天了,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瞌睡←划掉听丁老上…[打呵欠]…课……

他老人家的课程,好比是老妈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讲起话来真是那老母猪的尾巴——拖泥又带水,还常常打岔,回忆他老人家的光荣历史、升迁历程,更要命的是他老人家的讲课内容,完全照本宣科,好家伙儿!那是真照着书本逐字逐句往下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群人在看这老头子办读书大会呢!

丁馆长他老人家读到下班,反而愈加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而我们台下的一干人等都就遭了秧啰…这要我们怎么不一脸愁云、唉声叹气?而丁老,他确实是给上党政课的一位奇才!把那原本可能有一点点兴趣的大家,搞得兴致全无,提到上课,如同上刑。

“…唉……”

又是整齐哀叹,我也不免摇了摇头,把打破今天这无聊日子的期望,放在了手中这罗盘上。

“别摆弄那破罗盘了,想想办法啊!”看着我一人找了些趣味,突然文主任就来了这么一句,既然被我听出几分恨意来…

(这人啊,大家都不好的时候P事没有,如若有一个啊,看上去好了那么一点,唉!那就会招来恨意。那怎么办呢?也只能立即表明立场,坚定地表示“我们是一个战线的”。)

于是,我站了起来,打趣道:

“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滑铲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滑铲!’我看文主任你啊,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要不壮士你牺牲一下,为鸟~我们这一方百姓,除掉老丁…啊…咳…丁老这个祸患?”

(话!真不能乱说,因为…会一语成谶……然而此时的我,认为只是取笑罢鸟哦~)

就在我认为自己完美的躲过了信任危机,并成功把问题又抛回文身上的时候,传来了丁老的声音:“小张!小张同志~~”我突然就一阵恐慌。

(我X,不会是他老人家听见了吧?)

看看文,他给了我一个“还不快去”的眼神,然后打拳击一样在空中快速比划了几下,回盯着我。

(我TM算是看懂了,文是说:“机会来了!壮士!记得滑铲!”)

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然后比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这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丁老这侃天说地的功夫,我这一去,你们倒是可以晚点上课,然而我就独自一人,享受这暴风雨的洗礼,是吧?)

脚上如绑铁啊,不情不愿挪到了丁老办公室前,站在门口,不想入内。

“小张啊?进来吧!”

整理衣角,用双手固定好嘴角的笑容,推门踏入,望向丁老。

“坐,坐吧。…你是有基础的,你先看下,我昨天晚上专·门写的东西。我们,切磋切磋,探讨探讨~”一叠稿纸递到我面前,我只得坐将下来,双手接过,粗略一扫,心生疑惑…

(丁老?您老这“东西”,不会是从书上摘抄的吧?…我要是度娘一下,搞不好搜出来的,会一字不差啊?要不,您老就别费神抄录了,直接给我们复印得了呗!)

见我在把目光直往他桌上那几本书上瞟,丁老不动声色,很自然地拿起来放回抽屉里,我只得悻悻道:

“不敢不敢,让我学习学习、学习学习…”

一边盯着我低头翻阅文稿,,丁老他一边对我说道:“小张啊,你说这,要建一个博物馆,是不是一件很难的工作啊?你也应该是知道一点的吧?想当年~我一去接手,也是从修建博物馆开始……“

(建?建博物馆?我刚刚从工地上逃回来的啊…)

“…那时候我拿了会审的图纸,三次上京,那过程不能不说是曲折离奇啊……”

(蓝图?陈列提纲?施工会审?啊啊啊…不要让我想起工地的记忆啊……)

“…又要注意防水!他们施工的连个P都不懂!还得我亲自过问啊!”

(没想到我这现场茶头的经验,搞不好会“瞎猫碰上死耗子”嘞!)

看丁老还准备忆往昔,我又有点卖弄之心,于是上前插话了:

“丁老,我其实有一点经验(不多,也就两文件柜吧),关于这个……”然后我反客为主,滔滔不绝。

…然而…老丁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然而……我,有点上头…没有发现……

“小·张!”

丁的声音带上了怒气,我听见便吃了一惊,下意识住了嘴。

“你,确实是,有点‘小聪明’!但是!你,先看看,我,写的讲义!”

(哦~[恍然大悟]感情您老,不是真要和我切磋切磋、探讨探讨,就是想听几句恭维话来着,是吧?)“那你就说表扬一下你的讲义啊,说什么‘建博物馆’?”

我,楞了一下,老丁,他呆住了……

…我…我TM把要放括号里面的词,给扔外面来了!但此刻,我这几日压抑的怨气,还有被戏弄的怒气,一同迸发出来!

(麻辣个蛋![撸袖子]开大啦!老丁!看滑铲!)

直接把讲义往老丁桌子上一拍:“您老的课一讲三、四个小时,还都是照本宣科!”

“什么时代,您老到底给别人上过课没有?”

“您老这么教,自己是过瘾了,我们是对这种‘填鸭式’的课反感透了!”

越说越气,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对着老丁吼道:“还问怎么‘建博物馆’?不就是想要别人为您老客套两句吗!……”

(老东西你就是想别人围着你转是吧!)

越说越激动了,就在我还准备继续对着吓呆的老丁吼上几句,就有人从身后把我往外架,我挣了几下,没挣动,回头一看是文,然后有妹子扯住我的手,合力把我拉出了老丁办公室,一些人就进去查看老丁了。

文主任架我出来之后,把我扔给门外围观的莺莺燕燕,面对面看了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TM还真准备一滑铲为民除害了啊!”

(哼!你TM要不是刚刚架着我,我TM就一滑铲…吧唧…[摔倒])

文,他白眼一翻,用手一指二楼,转身也进去看老丁了。

这时候,老丁才反应过来了,一句江城城骂做了开场白:

“你个B子养滴!…”

“…我一个堂堂研究馆员、党政一把手!你TM连个XX都不是,你敢这么和老子我说话!……”众人各自告劝,希望息事宁人,老丁仍旧不依不饶,火力全开:

“…你TM就不是有点小聪明吗?MLGB的!”听见这话,几个女孩抓我抓得更紧了。

“…你跟你讲!这个博物馆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老丁打出了组合技,进入了暴怒姿态,垃圾话源源不断,间或不断穿插着那句“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我还能怎么办?冲上切他中路?

我NM一个书生,几个妹子把我压得死死的,我发了几次力,动都不动,怒气又稍稍减了,又发现拗不过,也就仍由几个妹子像拖死狗一样往二楼去鸟。

就在这样场面下,书生只得摇头苦笑,望着诸位看官…

(诸君…诸君!我…我…

…我对老丁使用了滑铲!

……效果拔群!

……老丁被激怒啦!

…老丁使用了垃圾话开始反击!……

……我…我…[捂脸]我好像要回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