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请上座之雁字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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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醉酒

傅桢看着他没有说话,手却慢慢移到了后腰处藏着软剑的地方,戴着面具看不出脸上的神情,眼底却慢慢浮现出一抹杀意。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白降忽然朝着萧聿泽身后直直地跪了下去,声音不高不低地叫了一声“大人”。

这声大人一出,萧聿泽俊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傅桢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下意识地抬腿后撤了半步与萧聿泽拉来距离,眼底的凌厉瞬间褪了个干净。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看他走过来同萧聿泽说话,看他像一尊误入凡尘的谪仙一样站在了自己面前,连呼吸都忘了。

沈雁行刚刚从吏部下值出来,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交领长衫,袖口收窄,显得身形颀长,长身玉立。

他挥手让白降起身,而后将目光落在萧聿泽身上,想到大婚那晚自己被他灌下去的酒,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戌时已过,璟王爷还不回府吗?”

“……就回了。”

萧聿泽在他初皱眉的时候就怂了下来,没办法,能制得住他那变态皇兄的人,他也很怕好不好?

在离开之前,他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傅桢一眼,只是后者眼里只有另外一个人,丝毫没有意会到他眼中殷切的期盼。

沈雁行抬手取下女子脸上的面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没脾气地叹了口气,果然是喝醉了。

“走了,回家。”

傅桢是真的喝醉了,她酒量不好,房间里喝的那一杯加了料的烈酒足够让她好好地醉一把。

趴房顶上吹了一个时辰的风,成功把她的酒劲儿吹上来了,现在她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而且……身上很热,非常热。

醉酒的傅桢很安静,端端正正地坐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十分恬静,除了脸颊有些薄红以外,完全看不出任何醉酒的迹象。

但是作为曾有幸见识过她发酒疯的幸运人士,沈雁行知道,这只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罢了。

果然,还没到微雨巷,女子就开始不安分地乱折腾了。

她一点点地挨蹭到沈雁行身边,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嘴角轻勾起一个痞气十足的笑容,另一只手勾上他的下巴,语气轻佻地调戏道。

“这位美人叫什么名字?今晚若是没客,留下来伺候小爷如何?”

白降:!!!

沈雁行:“……”

傅长挽,你这个混蛋玩意!

男子冷着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面无表情地将人扣在怀里,不让她作妖。

白降看到这一幕,忙红着脸转身背对着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主子这也太撩了吧?

好不容易挨到回府,这边傅桢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扯腰带了,那边沈雁行面色难看地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踹开主屋走进去。

白降不敢进去,红着脸守在外面,随时等候吩咐。

青楼的酒水,哪怕是不刻意去加什么东西,也自带调情的效用,虽说没到须得交欢才能解决的地步,但要忍过去,也免不了受一番煎熬。

傅桢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在了一池热水里,浑身都被烫熟了,热的要命。

……

真是,要命……

……

不可以,不可以的……

“傅长挽,你听我说……”

他哑着声音,抬起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缓慢又坚定地将她推开一些距离。

“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的……傅长挽,忍忍,这是命令……”

但是现在的傅桢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命令,她抬着一双水润的眼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人,无声控诉着他的狠心。

……

“哥哥,你生的可真好看。”

女子抬着一双璀璨的眸子看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听着这个久违的称呼,沈雁行呼吸一窒,薄唇微启,目光贪婪地巡视着女子姣好的面容,反复再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喝醉了,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这样……

“哥哥,你好漂亮,我想亲你……”

哥哥,你生得真好看啊,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就一下好不好?

……

傅长挽,你真是一个混蛋。

傅桢如愿吻上那双漂亮的薄唇,笨拙地轻轻啄吻,探出舌尖描摹饱满的唇形,极尽所能去讨好索求,却一直不得其法,不满地小声哼哼。

“哥哥,亲我……”

……

当初,她问他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揽下傅家这个烂摊子,他什么都没有回答。

因为他的答案太过于卑劣,太过于痴心妄想。

这世上人心叵测,世态炎凉,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和邂逅,一切都只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次日清晨,傅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

床上的人抱着快要裂开了的脑袋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出声,心里第一百零一次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宿醉的苦傅桢吃得太多了,她酒量不好,沾一点就醉,一醉就头疼,为这事她亲爹没少拿鞭子抽她,但每次看见酒又馋的不行,之后就是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

白降进来伺候洗漱,正好床上的人也慢慢缓过来了,穿着白色的单衣,拥着锦被披散着墨发坐在床上,眼里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蒙。

“主子您醒啦!”

傅桢点点头,掀开锦被下床。她只记得昨晚跟萧聿泽在屋顶上吹风,后来的事就没什么印象了。

女子领口微散,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青青紫紫的一片一直延伸到衣襟内,她自己没注意到,伺候她更衣的白降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悄悄红了小脸。

大人真是的,怎么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看把她们主子折腾的。

今天白降给她挑了一身立领的衣衫,傅桢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她还是更喜欢穿交领。

“主子,您今天还去,宛音坊吗?”

白降红着小脸,支支吾吾地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

傅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居然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