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忧伤

甄氏姐妹不在身边了，沈真入驻科技大楼的可能性逐渐变小，所谓繁荣昌盛的局面更可能是浮华城市背面的一种假象。它可能被负面的事实称托地更为美轮美奂，却依然保留不可堪言的另外一个可能。胡常逸不可以看见的历史，好比活色生香的古代美人，富可敌国的巫蛊商人。也好像他从不清楚自己不再是本尊，失去了长久积累的生活经验后，从世界的随机选择里获得新的名字。即使这个名字被别人使用过，也从自我的诞生中迸发出新意。

“我会回来，只要师哥等我，我就会回家。”

“谢谢你，相信我。”

翟仇的质疑在于南宇真对时间界限的把握，这是人类在时间里的跳跃，在平庸的生活里根本感受不到穿越的快感。

“宇真，能告诉怎样控制自己穿越的地点和时间吗？”

“行，不过你要交出交换答案的条件。”

“是什么？”

“让我摆脱合约的限制，回归自由！”

一个自由之身对他而言多么重要，更不会拿来做赌注。

“你放心，这些话我不会告诉甄月。”

迟恒满怀信心地说道：“我也会保密。”

难道他不需要稳定的物资来维持平衡的生活了吗？

如果是认识不久的陌路人，迟恒就会劝他千万不要气馁。翟仇也以沉默代替了回答的必要，这件事的参与者都心知肚明，外面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合同里约定的那些条件，而且比被约束的那些自由自在，提供了更多可靠的安全感。

为什么要改变呢？

自由真的比维持生活的稳定重要，迟先生几年以前就这么想。那时他还未遇见南宇真，独身一人地过活。

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的璀璨，也给了刚入社会的学生一份稳妥的生计。那也是其他人完全得不到的安定，高薪工作和温馨的家庭。

可惜，他几年前离婚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小云，她还好吗？

现在，是否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与深爱她的丈夫了呢？

萧云！

手机响了一声，突然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我把秘密告诉你们。秘密的根源就是这个人，如歌。”

“你们好，我是程序员如歌。”

翟仇忽然间明白了南宇真的索求，他竟然找到了事物关键的线索，拥有这样天赋的人真的很难得。

“如歌，你好！”

“不用客气。”

视频内的男孩笑起来很阳光，也很帅气。这次笑容的既视感给人充分温暖的氛围感，翟仇觉得自己的心都暖和了几度。

“谢谢。”

斋藤天乙不依不饶：“宇真，你能告诉我，如歌是哪里人吗？”

嗯……

“他来自未来。”

这个人竟然也是一位穿梭于过去与未来的先知！

本以为甄薏是智商最高的先知者，能够淘汰所有优秀的选手，甚至在外貌上也是如此饱含优越感。

“嗯？我可以帮助你们找到甄薏小姐。”

哇。

“他好厉害，未来世界里的穿越者。他肯定清楚甄薏的下落，不如这件难事就拜托给他了。”

翟仇气壮如牛地欢呼：“我同意！”

迟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表达认同感。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仍然回想着与萧云发生过的点滴往事。

“三年前，我和妻子分了手。独自走在喧闹而繁忙的街上，觉得很寂寞。现在我还想回到那一刻，去体会世间的苦楚。无论是分离，或是生死。”

“啊？”

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在说话。

“前妻？”

“翟仇，你真的满腹好奇吗？”

“因为我没有离过婚，所以……”

“很好，我爱我的妻子。结婚三年，她才对我说不合适再一起生活了。”

陪你走过一程的对象，没有能力说“不”字。

“先说正事，甄月清楚这事嘛？”

这才是斋藤天乙的提问，他一直感谢的人就在刚才那句话当中。

“我有过前女友，一个儿子。”

天呐！

“她谈过你的背景，其实我知道全部。你的亲生儿子也有五岁那么大了。”

“我儿子的母亲是康美茹。”

“哈哈，不是吧。斋藤天乙你跟我有仇吗？”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在犯错，没想到竟然是身边的人。这是翟仇在这一刻的真心话，犹豫的神情阻止了说出这句感叹的人。

“我要等沈真回来，其实她才是打开甄月房门的钥匙。那样我就可以在实验室来去自如啦。”

“胡常逸，你真的想多了！”

如歌，生活在22世纪的可能性更大。虽然每个知情人士的想法都心照不宣，但是没人愿意担当选择沉默是金的角色。每一句台词对一位用心创业的选手来说，都是重要的过程。也许林如歌的台词此时不为人所知晓，可是如此明显的存在标识了个人立场的重要。

“嗨！”

“你好。我是胡常逸，又名斋藤天乙。”

接下来分别做了自我介绍的两位给他的印象极其深刻。没有一个人在认识新朋友的时刻，对此事有着深奥的认知，一切从简单的问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