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没钱的国王们统领不了欧洲人

在很多人的认知里，国王的形象都是有钱、生活奢靡、要什么有什么。事实上，欧洲的国王日子并不好过。关于这个问题，许多书籍中都有描述。

自中世纪以来，欧洲的国王在财政方面非常弱势。虽然实行君主制，但国王根本无法享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快感，更无法享有国家财富。这是因为王国的许多领地属于贵族封地，国王直接管辖的土地并不多，税收也有限。

中世纪的欧洲战火频仍，打仗本就需大量花钱，即使国王临时加税，也很难得到贵族的支持，仅仅靠自己直辖土地上那点税收，哪里能应付得了战争开销？

所以，很久之前，欧洲的国王们就习惯于向商人借钱。问题是借到了钱，国王也没钱还，所以常有国王宣布破产。这就是以一种耍赖皮的方式不偿还债务。但开支还要维系，还得继续借钱，因为赖账问题，又很难借到钱，于是就得答应各种苛刻条件，这真算是不折不扣的恶性循环。

法国大革命的爆发，同样与王室的巨大财政压力有关。因为历代法国国王时有欠账，法国民众的税负也相当沉重。即便如此，法国财政仍然捉襟见肘，经常深陷债务危机，国王也因此无法继续借钱。

到了路易十六时代，由于此前路易十五热衷于征伐所带来的高债务，债务压力更是沉重。法国一年的财政收入，偿还外债利息后所剩不多，更别提做别的事情了。

1777年，路易十六提拔瑞士银行家雅克·内克尔担任法国财政总监，希望利用其丰富的人脉和经验，获取瑞士金融界的帮助。但上台后的内克尔实行了征税承包制度，大刀阔斧的改革反而让法国陷入“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局面。遭到法国特权阶层反对后，他又公布了法国政府的财政报告，这也是世界上首次有国家公布财政报告。报告中展示的法国王室的庞大开销，引来了民众的如潮批评，最终引发了法国大革命。

在荷兰，更是如此。荷兰人天生就讨厌别人从自己兜里拿钱，特别是国王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增加各种税金。

前文说过，16—17世纪，荷兰已经成为半个欧洲的进出口中心。但是他们的吝啬也出了名。当时，英国的政治家乔治·坎宁曾经概括荷兰人性格特点说：“做生意时，荷兰人的缺点在于出价太低，要价太高。”

1814年，荷兰王国成立，第一任国王威廉二世颁布律令要求大臣要对君主负责。但很快，荷兰人就将这条律法改成了大臣要对国会负责，没必要对君主负责。因为荷兰人觉得，国王不能带领大家致富，那就架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