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福尔摩斯:名侦探背后的虚构与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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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和玛丽·摩斯坦

华生后来把听说莫里亚蒂的时间错记在他结婚之后了。事实上,福尔摩斯在召唤华生到伯尔斯通庄园(Birlstone Manor)调查约翰·道格拉斯谋杀案时,提及过这个“犯罪界的拿破仑”。一个化名波洛克(Porlock)的流氓混混曾警告道格拉斯他面临着危险,福尔摩斯解释说波洛克是他收买的眼线,负责随时通报自己主人的一举一动。

詹姆斯·莫里亚蒂少年老成。早在他21岁的时候,就发表了关于二项式定理的论文,因此他很快在某个规模较小的大学获得了数学教授职位。他可能任教于伯明翰、布里斯托、达拉谟或者南安普顿。他的著作《小行星力学》太过艰深,以至于学术期刊都无法找到能力相当的人来评审。他的职业前景一片光明,但他谦逊地并未试图把他在欧洲享有的名声带到牛津和剑桥,或是欧洲大陆和苏格兰的大学。福尔摩斯让苏格兰场的得力干将警惕莫里亚蒂,说他们手上的一些棘手案子就是莫里亚蒂主使的,但他们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只有年轻的麦克唐纳探长把福尔摩斯的话放在心上了。福尔摩斯告诉麦克唐纳,他在莫里亚蒂的书房里见到的一幅格勒兹的画,可能价值四万英镑。莫里亚蒂家族受人尊敬,但并不富有。莫里亚蒂有个兄弟是英格兰西部铁路的火车站站长,而莫里亚蒂自己一年工资也只有700英镑。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莫里亚蒂的聪明之处:他避人耳目,过着普通大学教授的清贫日子,然而他把钱分散到了六个不同的国内银行账户上,还在瑞士存有巨款。他让王牌猎手和作弊高手莫兰上校做自己的犯罪总参谋,为此支付的报酬比英国首相的薪水还高。

莫里亚蒂这个恶棍的智慧与福尔摩斯旗鼓相当,人们猜测可能正是他们之间的角力导致了福尔摩斯在1887年病倒。当时正值荷兰-苏门答腊公司案发生和矛珀丁(Maupertuis)男爵的阴谋上演(毫无疑问是为莫里亚蒂打掩护的),之后福尔摩斯就在欧洲生病了。后来,他前往华生的朋友海特(Hayter)上校位于瑞盖特(Reigate)的住处休养身体。然而在此之后,福尔摩斯便给了莫里亚蒂第一记重击。因为流言太盛,莫里亚蒂辞去教授职位,转战伦敦去做低微的预备军人教练。除了福尔摩斯、华生和麦克唐纳,没人对莫里亚蒂的真面目有任何怀疑。

但在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公开对峙前,贝克街221B号的单身汉联盟就瓦解了。1888年夏天,玛丽·摩斯坦小姐来请福尔摩斯帮忙调查10年前父亲失踪一事。近6年来,她每年都会收到匿名人送来的一颗珍珠,有天早上她接到一封匿名信,请她当晚到兰心剧院25的第三根柱子等候。玛丽身材娇小,穿着素淡而优雅,金色的头发包在一条朴素的灰色头巾里。华生对她一见倾心。他俩初识的那晚,华生不停地向玛丽讲述他在阿富汗的惊险故事,说一支步枪钻进他的帐篷,然后他用双管小老虎对它射击。就像《马丁·瞿述伟》26里的约翰·韦斯特洛克(John Westlocl)看见鲁丝·平奇(Ruth Pinch)做饭被迷得神魂颠倒,和她的兄弟说一个布丁走进他的办公室,然后拿了把椅子。

在案件结束的时候,华生和摩斯坦小姐都很庆幸罪恶的阿格拉珍宝沉入了泰晤士河,因为一个高尚的男人绝不会和一个富有到能养得起他的女人结婚。福尔摩斯毫不掩饰对华生向情感屈服的反感之情,虽然他很赞赏摩斯坦小姐所具有的侦探的直觉:她保留了父亲的资料,帮助侦破了阿格拉珍宝案件。她的聪慧在1889年6月10日表现得更加突出。她当着她的朋友凯特·惠特尼(Kate Whitney)的面叫华生詹姆斯(James)。多萝西·塞耶斯小姐猜测这是因为华生的中间名是哈米什(Hamish),他比较喜欢这个名字的英语变形,而不是他的洗礼名约翰(John)。但是我们可以肯定老朋友惠特尼夫人是被邀请来听这个私人笑话的(可能不太合时宜)。华生是个连结婚日期都记不清的丈夫,也忘了在阿富汗时四肢到底是哪里受伤,华生夫人愉快地对朋友说:“他会连自己名字都忘掉!我证明给你看!”然后,心不在焉的华生真的在被叫错名字时完全无所谓。

但玛丽还是个完美的妻子。她不仅宽容了“马大哈”华生,而且从不反对福尔摩斯把他紧急召唤去探案。

凯莉·莱利在2009年的电影《大侦探福尔摩斯》中扮演玛丽·摩斯坦,该片由盖·里奇执导

华生也真是个极好的丈夫啊!他在被要求于午夜前往伦敦东区那个令人讨厌的鸦片馆接回伊萨·惠特尼(Isa Whitney)的时候表现沉着冷静,鸦片馆还有一个通向泰晤士河的地牢。华生在鸦片馆再次领教了福尔摩斯高超的乔装技能。福尔摩斯第一次展示这个技能,还是在查摩斯坦小姐的案件时——华生和阿萨尔尼·琼斯(Athelney Jones)都没认出扮成海员的福尔摩斯。在鸦片馆里,福尔摩斯施展了他惊人的乔装技能:只是调动一下肌肉就能让皱纹在脸上出现和消失。在他卸下伪装的时候,他告诉华生乔装是必须的,因为他一直都在查案,有的犯罪分子已经开始认识他了。

实际上,福尔摩斯结交了一些对他有帮助的底层朋友。他不仅买通了莫里亚蒂的手下波洛克,他本人还是一名底层拳击手,1884年他在艾利森(Alison)的场子和拳击手麦克莫多(McMurdo)对抗过三个回合[后来麦克莫多成了巴塞洛缪·肖尔托(Bartholomew Sholto)的保镖]。在苏格兰场用一流的警犬追踪“开膛手杰克”失败而受到嘲笑的年代,福尔摩斯知道去哪里借一只杂种狗,替他们追踪城市街道上的踪迹。当要追踪的人踩到了杂酚,小狗托比(Toby)对此更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