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迷失
清晨迷雾中的高楼若隐若现,些许有些弯曲,他们之间的间隙看起如此相近,在雾里贴近齐平。平房升起的水蒸气给雾加上了细细的一层薄纱,家鸽迷失在雾里的大鸟,在平楼上重复的打着圈,刚下过的雨也并没有使城市焕然一新。
没有方向感的我眺望着在雾里寻找着老家大山。我觉得有些许凉意,关上窗户看着的双层玻璃里不清晰的自己,只有身形,脸部却如此的模糊,不久前才做了眼睛的手术,还没有恢复好,两只眼睛不同的清晰度。朋友过来问我在深沉什么,我只有一脸不解的看向他。我没有在外飘荡了,明明已经在属于自己的小县城待着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归属感,就像没有叶子的干树枝,看起来像是胡乱的分着枝,生长在破烂的瓦房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拆掉这一块,拆掉建起的高楼可能还不如那干树枝。以前常在外面跑,很少时间回到家乡,不过对于小县城来说,建设的变化并没有很大,不过是少了几处大山的背景,少了几片可望的天空而已。我喘了口气,接了大杯饮水机的热水喝,直到它跳回了加热灯低沉呜呜的烧了起来,我侧着头抱着热乎的水杯看向哪停止的塔吊。外面安静的的异常,只有旗子孤独的在风中拍打着自己。鼻子些许红了一些,这是快要感冒的征兆,空调房的热气我一直都不太习惯,就像自己是个烤红薯,说起烤红薯,哪味道在记忆里就是过年,不是因为老一辈说过年才吃的上它,是因为只有老家的火灶里才能有的东西,其实明明老家也并不是很远,就在哪望都可以望见的山上,小县城的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繁琐,不过却始终回去的很少,除了前年因为疫情在老家待了三个多月左右,那也是很舒服的一段日子。明天的事情就是睡到中午起床,然后起床架起一团碳火,后来考到头都被熏黑了,上了一层碳火味。那也是近几年陪老人最多的时间了,很早之前就只有婆婆一直生活了,我本以为她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疫情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也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们,怕打扰到父亲的工作吧。但是三个月的疫情,可能让我们的陪伴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让她感受到了原来儿女在身边是一件特别安稳的事情。疫情结束我们都出去了,回到各自的岗位,我们的回了老家在她那里躲着疫情,有点不负责任的各自离开。虽然只是恢复了各自往日的生活,却又好像从她那里拿走了什么。她打来的电话多了,人也变得像小孩了,电话哪头的话对半是问候,这边也多是答应。回家看望时她的眼神变了,我也不明白,她就一直囧着眉头的看着你的脸,就好像真的发现你脸上哪一块少了点肉,哪多了点发丝一样。我就像她手掌上的冰块,在她眼里一点点的化掉,可明明她才是哪块清澈透明的冰块一点点的滋润着我的生活。
等吧,不知道多久才明白。推脱着逃离着本该去好好拥抱着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