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风得意
春意楼，全名叫春风得意楼，是郑县的高档娱乐场所。
尽管这里出了一桩轰动全县的人命案，寻欢作乐的人们似乎没有受多大的影响，依旧来往络绎不绝。
元载换了身圆领袍，手里拎着鸦九剑一路靠着问路，找到了这里。到了之后，发现这里和自己在影视剧看到的地方，貌似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这里无论是站街的姑娘，还是拉客人的姑娘都很漂亮，不像很多影视剧里都是很丑的人。
“嗨！”
元载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却没有回头，“阿王你真会开玩笑。”
女扮男装的王韫秀走到元载面前，不解的问道：“你都没看到我的样子，怎么知道是我？”
元载并不回答，而是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王韫秀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闻到我身上的香味和这里的娘子不同，才知道是我啊。”
元载笑了笑，算是默认。接着道：“我还觉得奇怪呢，你不是受伤在家养病怎么跑出来。”
“我阿兄的事情，我当然要亲自处理。至于你，我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让你在我阿娘面前露个脸而已。”王韫秀笑着转身走在前面。
两人并肩朝着春意楼走去。
这走着走着，元载发现情况不对呀，看王韫秀的步伐和呼吸流畅程度，根本不像还在养伤的样子。
快要走到春意楼门口，元载终于醒悟了。
“好啊！你居然一直在装病故意不出面，害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元载被王韫秀的做法弄得郁闷极了。
“我不这样做，故意给我阿娘和我阿兄有个出气的机会，将来还不知道如何呢。你要理解我的好意，而不是歹意。”
“你……你……你……”
“别你呀我的，我们到了。”
王韫秀示意元载朝前望，只见一块匾额挂在屋檐下，上面写着“春风得意楼”的五个大字，两侧是站街拉客的姑娘。
早有老鸨看到元载和王韫秀，并且主动笑脸相迎。
“两位郎君真是我春意楼的贵客，请里面坐。”老鸨一边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这里的姑娘如何的好，一面把元载往里面拉。
元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王韫秀故意压低嗓子喝道：“元兄台，既然来了就进去坐一坐，里面姑娘好着呢。”
元载被王韫秀的话搞得哭笑不得。
二人随老鸨进了春意楼，接着就有新的大茶壶来接老鸨的班，向二人介绍自己的姑娘和各个位置的详细价码。
王韫秀听了，压低嗓子装出粗嗓音：“我这位元郎君是西京来的，正宗买卖人。什么货色没见过，还用得着你在这里吹牛。”
大茶壶瞥了眼元载手中的宝剑，连连称是。并道：“光看这位郎君手中的宝剑都知道来头不小。”
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元载的注意。这种地方的小人物居然识货，不简单！
王韫秀却不在意，反而直言道：“听说你们这里的明烟不错，元郎君想请她出来作陪，不知意下如何。”说话间，掏出两吊铜钱。
大茶壶眼前一亮，接着犯难道：“明烟这天身上不大干净，是不是换别人。翠兰就不错，我给你叫他。”
王韫秀又拿出一吊铜钱，二话不说放在大茶壶的手里。
三吊钱的分量还是挺重的，大茶壶差点没拿住。
“你可得拿稳咯，别被有心的人拿了去。”王韫秀笑着说话，眼神却很冷。
大茶壶再也不说明烟没空的话，一边把钱往袖子里塞，一边请元载和王韫秀上楼。
刚才元载一直没说话，本来只是在观察眼前的大茶壶。然后意外发现一件事，王韫秀才像是逛青楼，手法熟练，还说自己听不懂的黑话。
元载深刻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以前扮男人来过这种地方，不然为啥这么熟悉。
大茶壶给他们两人安排的地方很有档次，家具考究，进屋还有屏风挡着，不让看见里面发生的情况。
“两位请稍等，小人先告辞了。明烟一会儿就来。”大茶壶退出房间，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元载可算逮着机会说话了，轻声道：“阿王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春意楼的情况。”
“你敢再放屁！我就宰了你。”王韫秀一句话就把元载怼得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明烟走了进来。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样的句子形容明烟都不为过，要不是王韫秀就站在身旁，元载恐怕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就好比元载没穿越前在电视上第一次看到仙剑电视剧赵灵儿，一样的令人惊艳。
“这样的美人在这种地方，真的是屈才啊！”元载心里的小剧场是这样说的。
“如果你再订着人家看，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天。”
元载内心小剧场，意外闯入了王韫秀的声音，扭头一看才发现王韫秀那双眼睛正盯着他。
明烟微笑道：“两位想让小女子陪两位喝酒，还是弹上一曲以助雅兴。”
“陪我们喝一杯吧！刚来难免彼此生疏，一杯酒下肚就不会了。”王韫秀端起酒壶，为明烟斟满一杯酒。
明烟倒也很大方，接过酒杯略致意后，仰头一饮而尽。
“好，明烟果然是个爽快人。”王韫秀放下酒壶，然后道：“那我也有话直说。请问娘子一句，娘子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屈居在此烟花之地。”
元载楞了一下，不由得上下打量明烟。心想自己怎么就没瞧出来她会武功。
明烟显得很镇定，笑了一下，反问道：“娘子女扮男装到这里，又不知道有何企图？”
“我阿兄是王彦舒，我当然要来了。倒是你隐藏武功是何居心？”王韫秀十分警惕的后退数步和明烟保持距离。
明烟不肯承认，“娘子说我会武功，不知有何凭证？”
王韫秀没打算给明烟狡辩的机会，“你最大的破绽是进来的时候喝了我的酒，我故意施加一点点内力在酒杯上，寻常人接过我的酒杯，酒杯就会自动崩解。而你却将内力化解无形，还说你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