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呼唤
尽管如此，你用不着有一双火眼金睛，也能看出当代消费社会较之石器时代存在多么大的浪费。杰弗里·米勒问道：“世界上最聪明的灵长类动物怎么会买悍马H1这辆运动型多用途车呢？”92它售价139 771美元，却只能坐4个人，油耗高达百公里23公升，提速到100公里耗时整整13.5秒。他自问自答说，因为人类进化出了显示社会地位和性价值的动力。这也就意味着，人类消费不仅仅是出于物质主义，还成了一种寻求爱情、英雄主义和钦佩的伪宗教。然而，这种对地位的渴求，又鼓励人们设计重新排列原子、电子或光子的秘方，让它们变成对其他人有用的东西。雄心变成了机会。传说，公元前2600年，中国有个年轻的妃子[21]，想出了一种将富含甘氨酸的多肽变成精美布匹的秘方：捉来一条蚕，用桑叶喂它一个月，让它织成茧，加热杀死蚕，将茧放在水里，抽取丝线，把从蚕茧里抽出来的长达1000米的单股丝线绕在纺轮上，最终变成丝缕，再织成丝缎，接着上色、切割、缝纫，宣传之后卖出换钱。稍微说说产量好了：制成一条丝绸领带，需要用10磅桑叶养出100个蚕茧所抽出的丝。
我主张，专业知识的累积使得我们每个人得以靠着生产越来越少的东西，消费越来越多的东西，这是人类发展的核心故事。创新改变世界，但那只是因为它帮助劳动分工越来越细化，鼓励时间的分工。暂时忘掉战争、宗教、饥荒和诗歌吧。这才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主题：交换、专业分工以及它们带来的创新，最终“创造出了”时间。理性的乐观主义者会邀请你退后一步，以一种不同的眼光观察你所属的物种，看看这10万年来人类进步的宏伟事业（当然其中也曾频繁遭遇挫折）。等你看到这一切之后，再仔细想想这项事业是结束了，还是像理性的乐观主义者所说的那样，还将数百年、数千年地持续下去，甚至有可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速持续。
如果说繁荣就是交换和专业分工（说成劳动的繁殖比劳动的分工似乎更贴切），那么，这个习惯又是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形式开始的呢？为什么它是人类物种的特有属性？
[1] 原文ten billion。——译者注
[2] 1英里=1.61千米。——译者注
[3] 1英寸＝2.54厘米。——译者注
[4] 美国当时最著名的摄影记者。——译者注
[5] 1英尺＝0.30米。——译者注
[6] 所谓技能溢价，是指高技能劳动工资和低技能劳动工资的比率。——译者注
[7] 1英制加仑＝4.55升。——译者注
[8] 1磅＝0.45千克。——译者注
[9] Charles Ⅴ和Philip Ⅱ，腓力二世也译作菲利普二世，他们是16世纪初前后相继的两任君主。这一时期也是西班牙称霸海上、四处殖民的全盛期。——译者注
[10] 电视的发明者之一。——译者注
[11] 电话的发明者。——译者注
[12] 万维网的发明者之一。——译者注
[13] 抽水马桶的发明者。——译者注
[14] 小儿麻痹症疫苗的发明者。——译者注
[15] 加总非100%，原文如此，后文同。——译者注
[16] 非洲东南部国家。——译者注
[17] 地理学名词，是第四纪的第一个世，距今约1万～260万年。这一时期绝大多数动植物属种与现代相似。——译者注
[18] 晚期智人的一种。——译者注
[19] 1英亩＝6.07亩。——译者注
[20] 古罗马剧作家。——译者注
[21] 此处提到的是黄帝元妃嫘祖。——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