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鲜为人知的三国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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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牵连辱遭腐刑 承遗愿愤著《史记》

司马迁,字子长,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前145年),冯翊 (pin yi,音平意。今陕西韩城)人。他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说:“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因韩城离黄河不远,南面的龙门山,耸峙黄河,河水奔腾而下,浊流跌宕,声如雷鸣,此处世称龙门。司马迁就降生在距龙门约七十里的韩城县芝川镇。

司马迁出身于“显功名于虞夏” “世典周史”的史官世家,父亲司马谈是一位博学多才、有很深的文化修养和专门学问的人。他曾向当时著名天文学家唐都学习天文,跟杨何学习《易》学,还向黄子请教过“道论”。司马谈是融汇天文星历、阴阳吉凶和黄老学说于一身的饱学之士,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他的《论六家要旨》,对战国以来的百家之学概括为:阴阳、儒、墨、名、法、道德六家,并对这六家逐一进行了颇有见地的评论。这是一篇我国古代思想史上不朽的学术论著,表达了司马谈兼容并包、博大精深的学术思想。

司马谈非常注重对儿子的培养教育。童年的司马迁在家乡时,于勤奋学习之余,还曾放牧牛羊,参加农业劳动。这对他后来能体察劳动人民的疾苦很有关系。

武帝建元年间(前140~前135年),司马谈在京城长安任太史令。司马迁伴随在父亲的身边,学习条件有所改善。司马谈让儿子拜在两位儒学大师的门下,一位是古文经学大师孔安国,司马迁向他学习古文《尚书》;一位是今文经学大师董仲舒,为司马迁讲授《春秋》公羊学。这对司马迁学术思想和历史观的形成以及文章辞采风格的影响很大。由于有名师指教和渊源家学熏陶,使得本来就天资过人、早慧敏悟的司马迁,学业上的进步更加神速。

司马迁十岁时,就能背诵像《左传》、《国语》和《世本》等古代的典籍;能认识九千个字,并学会了大篆、小篆、虫书和隶书等“八体”的书写,为将来“记诵文理”,步入仕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司马迁二十岁那年,在父亲的支持和安排下,离开长安,到我国东南和中原一带,作万里壮游。饱览祖国的山川名胜,了解各地的风俗人情,考察古代和近代的历史,“网罗天下放失旧闻”,在二千多年前,司马迁的这种实践精神,是非常可贵的。

关于这次壮游的历程,他在《自序》中写道:“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嶷,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pi,音皮)、薛、彭城,过梁、楚以归。”

司马迁的这次壮游,足迹所至,东连吴越,西通潇湘,横跨吴、越、楚三境;北历江、淮、齐、鲁和中州地域。他所到之处,对于历史事件、人物遗闻、民间俚语、地方歌谣、名山大川和古今战场等等,无不作了广泛深入的考察和重点翔实的记录。

通过这次游历考察,丰富了司马迁的社会实践经历,增长了对天下大势的见识,对他的思想和著述都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后来他撰写《史记》时,其取材大半参用耳闻目见的第一手材料。

司马迁远游归来,人仕做了郎中。郎中,在郎官序列中是最低的一级。郎中的主要任务是“掌管门户,出充车骑”就是看守宫门,保卫御驾,有时也奉命出使,或者侍从巡游。

由于郎中是近卫官,平时活动在皇帝的周围,因此司马迁对所任职务感到光荣,别人对此也很钦羡。而且郎官若能从内廷外调,很可能为出守地方的“长吏”,所以司马迁对未来的憧憬是非常美好的。由于司马迁的性格率直,办事干练,又有疏荡奇气的文墨修养,因此,汉武帝对他甚是赏识。

司马迁任郎中后,即随侍武帝。在元鼎四年(前113年)冬十月,武帝开始巡幸郡县,观省民情。司马迁首次扈从武帝来到雍地、(今陕西凤翔),武帝在这里祭五峙。五峙,即古时祭祀青、黄、赤、白、黑五帝的固定之地。之后,武帝转向东北,由夏阳(今属山西)至河东。同年十一月初,武帝到了汾阳,立了后土祠,并举行祭礼。礼毕,行幸荥阳,还至洛阳。在此期间,司马迁是一直随侍在武帝左右的。

翌年,即元鼎五年,仍是冬十月,司马迁再次跟随武帝向西巡行,越过了陇坂山,大概到了现在的甘肃会宁一带,至祖厉河岸,才返驾归来。

在这次巡行中,司马迁曾随武帝到了甘肃平源以西,登空峒山,北出萧关(今甘肃固原东南)。在这里,武帝带领数万骑围猎于新秦中(今内蒙古河套一带),在观赏这万马驰骋,强弩竞发的雄伟壮观的场面时,司马迁被激发得豪情奔放,久久不能平静。后来他创作《史记》,擅长对激烈场面的描写,是与其多年随侍武帝的豪放巡游分不开的。

韶光弹指,倏尔已是元鼎六年春,武帝东巡,此次司马迁仍在扈从之列。当武帝巡行到新汲中乡,发布了征略西南夷的诏书。当时朝廷正致力于开发我国西南地区,先后在现今的四川、云南和贵州一带,设置了越巂(xi,音西)、武都、沈黎、汶山和烊舸牂牁(zang ke,脏苛)等五个新郡。武帝对这批新郡很不放心,亟待派人前往考察和安抚,司马迁就是在这一年的秋天,奉使西南地区的。

司马迁这次出使,不仅到了巴蜀以南,邛笮(qiong zuo,音穷昨。今四川西昌、汉源地区)等地,而且到了云南昆明。他从长安出发,经由汉中,先到巴郡、蜀郡,然后再到新设置的沈黎等五郡进行视察和宣慰。这次奉使,使司马迁有机会深入少数民族地区,对那里的经济、政治,地理形胜,物产情况以及民俗习尚,都作了详细的调查研究。

司马迁不辱使命,虽然是首次独立出使,但对重大的政治任务完成得却十分圆满。此行除了对国家作出了贡献外,在史料和语言方面也都有不小的收获。为他在《史记》中首创《西南夷列传》,并完成《货殖列传》等篇章也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这时司马迁已经三十五岁,人到中年了。至此,他的游踪东至冀、鲁、江、浙;南至湘、赣、黔、滇;西至甘肃、西康;北至河北、朔方诸地,除未到两粤之外,整个中国几乎所历殆遍。经过十数年的宫廷供职和广泛的游历,司马迁的实践经验日益丰富,政治上也逐渐成熟起来。

元封元年(前110年),正值武帝东巡,在泰山举行封禅大典,原随侍武帝东巡的司马谈,因中途重病留滞洛阳。这时司马迁刚从西南归来,在洛阳接受了父亲的遗命,虽在父丧守制期间,但不得不立即奔赴山东,向武帝述职,并随侍巡行。就在此时,传来了黄河在濮阳瓠子决口的急讯,武帝亲临决口现场,先行祭祀河神,“沉白马玉璧于河”中,当他看到民工抢险十分紧张,人手缺乏,随即“令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皆负薪寘决河。”司马迁也参加了这次负薪塞河劳动。

由于数万人的抢修,瓠子缺口终于被堵住,河的南边十六个郡的百姓免遭水患。为了纪念塞河工程的竣工,武帝在瓠子新堤上建造了宣房宫,并作了《瓠子之歌》。武帝的作为,深深地感动了司马迁,他说: “余从负薪塞宣房,悲《瓠子》之诗而作《河渠书》。”《河渠书》就是在这一伟大工程的影响下撰写的。

由于司马迁的史学和文学方面的修养和才华,早为武帝所赏识,因此,在司马迁守孝三年后的元封三年,武帝即任命他为太史令。子承父业,正好应验了父亲曾经嘱咐他的“余死,汝必为太史”的遗言,这一年司马迁三十七岁。

太史令官阶六百石,与州刺史、县令同级。他已由一个闲散的属官——郎中,成了“长吏”了。在整个官僚机构中,太史令的官俸虽然比较低,但它毕竟是一个亲近的位置,属于卿大夫一流。太史令经常“陪外廷末议”,凡重大制度的兴革和礼仪的规定,太史令都要参与讨论,其实等于是皇帝的历史顾问。司马迁得任这一职位,感到荣幸,他兢兢业业,克尽职守。他在《报任安书》中写道:“绝宾客之知,忘家室之业,日业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尽心营职,以求亲媚主上。”他希冀以自己的最大努力,获取武帝的信任。

司马迁开始任太史令时,颇有一种宿愿得偿,踌躇满志的心情,当时国家统一,百业繁茂,文教事业,亦有所发展。他在侍从武帝之余,即着手整理皇家收藏的大量图书,把残编断简条分缕析,对历史事件和人物传记“论考行之事”,以“纳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为己任。从此,他的精神生活比往昔更为充实和有意义了。

司马迁任太史令的第五年,在他的倡议和主持下,由当时历法专家邓平、唐都和上大夫壶遂等人参加,完成了汉历的改革工作。武帝颁布了这部新历法,定名“太初历”,并改元封七年为太初元年(前104年)。改革历法是武帝封禅活动的继续,封禅是象征帝王受命于天地,新的历法的诞生,表明受命已经完成。新历的颁行,不仅仅符合统治阶级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对广大人民有好处,这是值得称道的。

实行新历,促进了改革,当时汉王朝确实出现了一些新气象。作为一个史官,司马迁躬逢其时,参与其事,当然感到非常高兴,并引以为荣。司马迁认为这一年,无异是新纪元的开始,自己理应多做出一点成绩,因此,他想到了父亲的遗愿。所以司马迁说:“先人有言,小子何敢让焉。”“于是论次其文。”就在这一年,他开始撰述《史记》。

天汉二年(前99年),正当司马迁日以继夜,勤奋笔耕,《史记》尚在“草创未就”之际,不料一场大祸突然袭来,这就是遭李陵案的株连,使他身陷囹圄。

关于李陵案的原委,一言难尽。李陵,字少卿,是名将李广的孙子,比司马迁小一岁,年轻的时候,他俩“同为侍中官”。李陵精于骑射,为人谦和而仁义,因此人缘极好,很有名声。武帝觉得李陵颇有其祖父李广之风,所以对他很欣赏,任命他为骑都尉,率领骑兵深入匈奴探测地形,后来又派他在酒泉、张掖一带操练五千兵马,防备匈奴入侵。

这年五月,武帝对匈奴再次用兵。这次派其宠姬李夫人的长兄、贰师将军李广利率领三万兵马从酒泉出发,赶赴天山一带截击匈奴右贤王。当时武帝把李陵召去,让他跟李广利出师,为之管理辎重。李陵资历虽浅,但比较自负,急于想单独立功,不愿隶属李广利。他在武台殿受召见时,遂向武帝叩头自请道:“臣所将屯边者,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也,力拒虎,射命中,愿得自当一队,到兰于山前,以分单于兵,毋令专向贰师军。”

武帝听了李陵的豪言壮语,知道他不愿受别人的管属,于是说:“这次派出的兵很多,没有骑兵给你了。”李陵当即向武帝表示:“无需骑兵,我将以少击众,用步兵就可直捣单于的王庭。”武帝觉得他很勇敢,便满足了他的要求。为万全起见,同时又命令强弩都尉路博德带领人马,在中途接应李陵。可是路博德以前曾是伏波将军,有过征服南越(今两广地区)的大功,认为作李陵的后援是一种耻辱,于是上奏道:“眼下正值秋高气爽,匈奴的马匹养得膘肥体壮,未可与战。不如等到来春,与李陵各率五千人马到浚稽山(今蒙古共和国喀尔喀一带)夹击匈奴,定能生擒单于。”

武帝看了奏疏,疑为李陵自食其言,悔不欲出,而教路博德上书,提出缓兵要求,因此大发雷霆,遂严令李陵与路博德立即分头出兵。李陵率五千步卒,向北进军,长驱直入,径抵浚稽山安下营盘,当即派部下陈步乐回朝向武帝报告,说李陵深得将士死力,武帝非常高兴,遂拜陈步乐为郎官,朝中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表示祝贺。

由于李陵驻军浚稽山,分散了匈奴军的注意力,这对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击匈奴,起了保证作用。但李广利本无将才,武帝原想借机让他出师以便给予增封,结果李广利并未遇到匈奴主力,就被打得大败而返。

时隔不久,李陵军陷入单于亲自率领的八万骑兵的重围之中。李陵且战且退,在一日数次的激烈战斗中,歼敌一万多,但终因转战千里,兵卒死伤无数,寡不敌众。在离边塞百余里的地方,随征校尉韩延年战死,老将路博德未能及时驰援,李陵矢尽道穷,陷入绝境,终于被俘,自感“无面目报陛下”,遂叛降匈奴了。

武帝得知李陵投降匈奴,龙颜震怒,先是责问日前传捷音的陈步乐,陈吓得自杀了;又问诸大臣,他们异口同声说李陵有罪,当问到太史令司马迁时,他说,李陵曾屡建战功,今虽身陷匈奴,但他将来会寻找机会报答汉朝的。谁知,武帝未等司马迁把话说完,便怒不可遏,认为他是虚构事实,贬损贰师将军李广利,为李陵开脱、辩护,就给他定了诬罔主上的死罪,投进了监狱。

根据汉朝的法律规定,犯了死罪有两种办法可以免死:一是交五十万钱赎死;二是接受侮辱人格的腐刑(即宫刑,阉割男性生殖器的一种刑法)。然而,司马迁“家贫,财赂不足自赎”,而问题的严重性在于他是与皇帝抗辩而获罪。因此,亲朋好友慑于封建专制的淫威,谁也不敢资助钱财为司马迁赎罪,平时与他有交往的达官显贵们,也没有一个为之说情营救。

从此,渴望得到人间温暖的司马迁,只有终日面对冷酷的狱吏,身处阴湿的牢房,“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笙。”受尽了捆绑、鞭打等种种酷刑。就在司马迁只等一死之际,武帝对如何处置司马迁的问题,却感到踌躇。他心想司马迁乃闻名天下的博学鸿儒,又是在朝议召对时获罪,若是杀了他,岂不有损明君圣主的形象和好文学、喜才士的仁者之风?武帝再三考虑,改判司马迁的死刑为腐刑。在天汉三年(前98年),司马迁四十八岁时受了腐刑。

司马迁受了腐刑,在肉体和精神上都遭到极其沉重的打击,蒙受了不白之冤和奇耻大辱。此时的司马迁“身残处秽”,陷入了痛苦的深渊,甚至想一死来解脱自己。后来,他在《报任安书》中,对当时的心境作了回忆,说他的先人原本出身卑微,如今自己若自杀,不过是“九牛一毛,与蝼蚁何异?而世人又不与能死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死耳。”自杀等于白死,是得不到世人的谅解和赞许的,他经过反复激烈的思想斗争,只是“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彩不表于后世也。”父亲的遗愿还没有实现,那“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第二部《春秋》——《史记》,还没有完稿,责任未尽,岂能一死了之!

司马迁在生与死的抉择中,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即“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人总是要死的,但应该死得有意义。他想到历史上那些圣贤豪杰,有的虽历经磨难,受尽冤屈,但并不弃世自裁,而是发愤著书。司马迁以这些事例,激励自己。

他在《自序》中说:“昔西伯拘羡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 《说难》、《孤愤》; 《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也。”于是把个人的生死、荣辱统统置诸度外,继续《史记》的写作。

太始元年(前%年),司马迁遇赦出狱。“白发催年老”,已经是年届半百,华发满头的老者了。由于他有文才,武帝任命他为中书令。中书令就是皇帝的秘书,比太史令的职位略高,因为接近皇帝的机会多,被官僚们视为“尊宠任职”。其实此职是由宦官充任,因为司马迁受了腐刑,才得任此职,所以他认为这是一种侮辱。他在《报任安书》中痛切地倾诉道:“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司马迁为了实现父亲的遗愿,完成千秋事业,献身《史记》,他还是从冤屈和愤懑中解脱出来了。

征和二年(前91年),司马迁已经断继续续写了十多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长篇巨帙的《史记》。《史记》记事,上起黄帝,终止于武帝,包含上下三千年的历史。《史记》全书一百三十篇,分别由“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五部分构成,共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 《史记》在汉代称《太史公书》或《太史公记》,自隋代起,始称《史记》。

《史记》寓议论于叙事之中,“不虚美,不隐恶”,据事实录,具有民主性和人民性,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在古代,文、史之间,并无明显分界,司马迁把言之凿凿的史实,运用凝炼典雅的散文体裁,撰述史书,其写作水平也达到了高峰。所以鲁迅说《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这是对《史记》在史学和文学两方面非常崇高、十分中肯的评价。

司马迁刚正不阿的伟大人格和发愤著书的顽强精神,对后人起着启迪和榜样的作用;他的《史记》是我国史学史和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司马迁赢得了“中国史学之父”的尊称。

关于司马迁卒于何年的问题,众说不一,长期存疑。有人认为他于后元二年(前87年)前后,大概以“花甲初度”时辞世的。

如今在陕西韩县芝川镇南原上,司马迁的祠墓巍峨,云树苍茫。祠中存有历代纪念碑刻数十块,其中一块镌刻着当代著名史学家和文学家郭沫若的五言律诗一首:

龙门有灵秀,钟毓人中龙。

学殖空前富,文章旷代雄。

怜才膺斧钺,吐气作霓虹。

功业追尼父,千秋太史公。

对司马迁渊博的学识,横溢的才气,不朽的巨著和崇高的精神,都作了深情的讴歌和热烈的赞颂。司马迁对祖国史学和文学的杰出贡献,其意义深远,堪称源远流长,值得千秋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