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魔宫当保镖,小仙女持宠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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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仿若天神降世

次日阴云连绵,空气闷燥。

连着出嫁的气氛也愈加沉闷,出嫁仪式同往年一样未有任何改变,照旧没有礼乐鞭炮,只有一抬花轿等在门口。

乔岁岁换好嫁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何秋云梳弄发髻,村里人既赶来凑热闹,又好奇听闻中的她如今模样,纷纷都探着头窥望。

绣牡丹的嫁衣火红夺目太亮堂,反衬得少女美如温香软玉一般,柔似琥珀;云髻两端垂落步摇流苏,额间一枚柳叶合心花钿,恍若神仙妃子。

乔岁岁打扮完出现在众人睽睽下,引得一片惊叹,有些今日才见她的更是不敢置信。

何秋云有些酸溜溜道:“你当新娘子真美,哪像我嫁给李柱那会,嫁衣和首饰普通不说,也没见几个人来,唉。”

乔岁岁没让她搀扶,声音清清冷冷的,“你若羡慕,现在换你也还来得及的,要不你来?”

何秋云一脸悻悻然,没吱声,心里仍是怕昨晚的谈话给她听见,便缩到人群后头,不敢碍眼。

乔岁岁刚跨出屋门,李婆婆不知从何处挤了出来,头发已然白了许久,站在那便显得弱不禁风,“岁岁,你要当心呐。”

村长拽来何秋云,让扶着李婆婆。

乔岁岁点头,“我知道。”

天色渐渐昏黑,随时可能降下大雨。

她赶忙上了花轿。

送亲队伍开始前行,全是按她所说,安排的都是村里较为精壮的男人。

乔岁岁早将毒药和匕首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银花镇同甘泉镇一样是个大镇。

此时,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

路途算小远,走到下午才到,村长在路上告诉她,茶商家姓吴,是整个银花镇最富贵的人家,吴老汉早年间失足坠崖捡回一条命,却成了瘫子,家业给独子继承,谁知独子竟意外去了,如今又交给亲戚打理。

生意不胜从前,富贵犹存。

乔岁岁在后门下了轿子,放眼一看,确实是座繁华地茂的大宅院。

村长和等候的仆人交代几句,临走前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她也暗暗用眼神扫了扫送亲队的人,村长领会其意,略略点头。

说来更怪,这样一大座宅院倒静悄悄的,也没见有几个下人,领她的这个仆人也不说话,一路一带示意她跟着走。

树木都好似不具生气,叶子耷拉着,走廊的盆栽几乎都枯死了,全然阴沉沉的基调。

她被省略拜堂,径直带入一间房内。

“啪嗒”一声,门被锁上。

乔岁岁一进来,被眼前陈设吓了一跳。

床上睡着一个表情呆滞的老头,半死不死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嘴歪斜着咿咿呀呀讲不出一句话来。

房中设有一桌,桌上赫然用香火供着牌位,只是那牌位两侧用白花白纱装饰,看着便不寒而栗。

乔岁岁走上前细看,便看见上头刻着黄泉碧落之吴仙君,吓得她细思极恐,直冒冷汗,一刹那恍恍惚惚明白了什么。

她转即看向老头,本来想问些问题,奈何对方梗个脖子,瞪着死鱼眼,简直比鬼还吓人,只好作罢。

压抑到极致之时,屋外传来女声:“今夜就跪在牌位前祈福,不许闹出动静。”

祈福……还跪在这,她马马虎虎应了句“好”,却没打算听。

忽然,空气似一瞬冷下来。

像四面漏风,一股寒意从背后袭过。

乔岁岁心生不好预感,总觉得这屋子里某处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

心脏怦怦狂跳,她向周围看去,却未曾瞧出什么异常,此时床上的老头眼珠崩裂,干枯的嘴巴张成一个半圆,声音卡在喉咙里,听着便让她感到浑身难受。

一滴水掉落,接着,两滴,三滴……

乔岁岁屏住了呼吸,半眯着眼向上看去。

一个黑影迅速窜下来。

她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快速拔出握于袖间的匕首朝上捅去,只听到“滋啦”,是刀子刺进的声音,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落到跟前。

乔岁岁吓得一阵哆嗦,回过神时,匕首已经插进了怪物一只眼里,怪物呈疼痛难忍状。

那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头发长满青苔披到脚跟,长得青面獠牙,瘦骨嶙峋,手指甲特别长,阴气森森的。

方才正一直躲在房梁上,对她直流口水。

“你,你你别过来,我,我会法术的。”

她充满警惕,抄起一把烛台当做武器。

鬼东西一脸戾气,“你的血一定美味极了。”

是个沙哑的男声。

如果不是求生欲太强,乔岁岁甚至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软了,“你意思是,过去所有送来的新娘子,都,都被你害死了?你是牌位上的人?”

她想起娘亲生前讲过的恐怖故事,有的人死后会因留有一口怨气变为妖怪,力气会比人大很多,样子也更恐怖,还会肆意伤害人。

对方显然不愿啰嗦,冲她扑过来。

乔岁岁及时闪躲开。

眼看屋子被锁,她能躲的地方实属有限,索性故意逃到屋门口,对着鬼东西扬起烛台挑衅,“你,你爹正看着你呢。”

鬼东西铆足了劲,立刻又扑过来。

这一扑,又被她侧身躲过。

恰好把门也劈倒了。

乔岁岁头也不回飞奔出去,赶忙拿出传音镜,“救命——”

因没顾看路,不知被什么绊倒,求救的一句话尚未补完整,镜子就先甩飞了出去。

紧跟着,宅院里其他人听见动静,匆匆而来,没有人上前去帮少女。

她爬起来,瞧见鬼东西被一妇人拦在身后,而那鬼东西的眼仍插着匕首,却流不出血,显然整个宅院上下都默许他的存在。

妇人诧异道:“你是第一个活着走出屋子的女孩子,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呢。”

乔岁岁攥紧了烛台,“我看得出来,他是个死人,但是不知为何成了妖怪。可你们家居然还给他供上牌位,称他仙君,还帮他害人,你真以为他还是生前的那个人吗?”

都已经成为饮毛茹血的妖怪了,不想办法除掉,还敢放在家里养,这家人大概疯了。

妇人眼瞅事情败露,恼火道:“你有何资格说我?我问过修士,只要以少女血液滋养,假以时日他就能活过来。只差今年,就算功德圆满了。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仆人手持木棍和渔网已做好准备。

鬼东西像极了饿狼,还没等妇人一声令下,就已表情恶狠地试图逮住少女。

巨大的“轰”一声,房屋骤然燃起熊熊大火。

场面顷刻混乱了。

乔岁岁抬头,看见檀淮正立于另一处屋檐上,掌心燃烧着一团烈焰莲花,衣决飘飘,仿若天神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