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优优搬着小书桌，在贾珅庚旁边开始写自己的作业，贾珅庚也开始继续自己的小说列表，做小说的人物整理。贾珅庚说：“优优，爸爸准备写小说，好不好？”优优说：“你写的我能看得懂不？”贾珅庚说：“等你认字了就能看懂，你要好好学习才能尽快看我的故事。”优优说：“你写的有小王子吗？有司马光吗？”贾珅庚说：“如果你好好学习，爸爸不仅写他们，还可以把你写进去，如果爸爸的书里面写得好，也向全世界出版，再拍成电视，如果在书里优优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你说好不好？”优优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贾珅庚忙说：“好了好了，爸爸开玩笑的，我家优优聪明可爱，就像琪琪、千寻和爱丽缇一样勇敢，机智过人。”优优这才笑了起来，贾珅庚又说：“话又说回来，爸爸每天看着你来写书，肯定不由自主的就把你现在的样子写进去了，你说怎么办？”优优想了一下：“爸爸，你你写我啥能不能说一下，咱不好的就不写。”贾珅庚摸着优优头说：“那为什么不是你不好的不做，给你看了那么多，咱为啥不学好的。”优优说：“我学得慢，我怕你写的快。”贾珅庚说：“可以，爸爸等你，那今天碗谁洗？”优优马上举手说我洗，贾珅庚笑着说：“好，爸爸给你记下，优优是一个爱劳动的好孩子，不怕累，晚上自己一个人睡觉，爱刷牙。”优优听着爸爸嘴里说的，看来自己要改正的地方很多，但又不能让爸爸写书，把自己告诉给全世界的小朋友，那以后在学校小朋友都笑自己，那怎么行？贾珅庚看优优在发呆，故意说：“优优，这些是不是你的优点？你做不到，小朋友会说我写书骗人，那爸爸就成骗子，你是小骗子怎么办？”优优说：“爸爸刚不是说了啊，我再改，我边改你边写，这不就好了。”贾珅庚说：“好，赶紧写作业还要洗碗，擦桌子擦地，看着优优低头。贾珅庚心里好笑，女儿在最好玩的年龄，很庆幸自己能陪着。小说的人物几乎已经想好了。编的太假，但把自己的人生写一遍还是有把握的。这么多年的故事也可以成为年轻人参考的范例，不过都是不好的结果，也算是一种参考。虽然是和优优在开玩笑，但回忆起这么多年孩子的点点滴滴生活，也很值得去书写，有这样的家庭，难道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幸福，又何须追求更多，人物故事大概也有了，贾珅庚又大概推算了一下提纲，想看补充点什么？一本书不能是一本流水账。还不到写回忆录的年龄，也没有那惊心动魄的故事，这如果主题不突出，读者在看什么，贾珅庚很头痛，自己的故事太小，人物也小。优优在努力写自己的作业，贾珅庚看着优优心里想着自己的家，多好的女儿和妻子，一直迁就着自己。贾珅庚重重的放下笔，优优抬头看了一下贾珅庚，贾珅庚说：“快写，认真点，出错一个，我今天就少讲一个故事。”优优点点头。贾珅庚拿起笔认真的写下几个字，‘小家庭的幸福生活。’这才是真正的人生，是普通人的人生，自己本不是名人，不用太高的利益，写自己的真实生活，真实想法，就算不出名对家人也是最好的记忆，自己多年的失败就是求大，总想成大事，做新事物才失败的，如果自己一步步从小做起，不可能不成。老婆开培训班小有成就，如果让自己做或许直接做大，现在可能已经失败了，谁说小人物没有感染力，只有小人物才更真实。贾珅庚又在后面加了另外一句话，‘爱才是家的永恒主题。’

贾妩欣回到家看见优优正在擦桌子，甲妩欣对贾珅庚说：“你又体罚她干什么？”优优忙说：“没有，我自己要擦的，爱干净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千寻还洗澡盆、擦地呢。”贾妩欣对贾珅庚的带孩子方法彻底无语了，也真的算服了，只好说：“你用啥方法？”贾珅庚悄悄的说：“我说我把她写进书里，她在家什么样子，书中就是什么样子，这书是全世界小朋友都看得到。”听到这里贾妩欣自己都笑了，忙说：“好了，卫生打扫完了，该早点睡觉了。”然后对贾珅庚说：“最好你书中我不是一个恶毒的妈妈。”贾珅庚说：“这就看你的表现了。”贾妩欣说：“不用哄我，不吃那一套。”优优要舞蹈服。贾珅庚这才发现自己犯错了，竟然给忘了。贾妩欣说：“最好也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写进去，明天下午有课别忘了。”贾珅庚忙说：“绝对完成任务。”贾妩欣说：“对了，优优学什么乐器，她小姑是小提琴，不行让她跟着她姑学？”贾珅庚说：“你上学还学钢琴，你怎么不教？垠姽哪有时间，还是先按自己时间能干的，这时候还是兴趣，真喜欢了再说，还要先学乐理，明年再说。”贾妩欣说：“想当年我在学校可是弹了好久钢琴，毕业忘完了。”贾珅庚说：“家里有两个音乐人，一定把我也培养一下，我大学也想学吉他，一把吉他陪我睡了四年，最后送人了，要不这样，咱买个钢琴，你教我和娃怎样，这也叫兴趣班。”贾妩欣说：“你累不？我累了，看来还是作家轻松，我的大作家，时刻期待着你的大作，记着我是学汉语言文学的语文老师，记着不要有错别字，当老师的最不喜欢学生写错字。”贾珅庚说：“正好，我正发愁写的不好没人改稿，贾老师你还是会辛苦的。”

优优的舞蹈培训班，贾珅庚帮优优换好舞蹈服，教室外面几乎都是孩子母亲在陪着，怪不得说现在的孩子都女性化，关键是他们小时候生活圈几乎都是母亲陪着，学校也是女老师为主。教室外家长们讨论着各种话题，贾珅庚也不喜欢，一个人在边上想着自己的事，一个人也清静，带小孩也不错，能调整自己的心情，改变了贾珅庚很多想法和看法。回家的路上优优又讲了舞蹈老师有多漂亮跳得有多好，贾珅庚却不认为，说：“优优，爸爸想让你学一个乐器，你想学什么？”优优说：“钢琴。”贾珅庚说：“为啥学钢琴？你姑姑的小提琴不是更好吗？多好听”优优说：“我们老师弹钢琴也好听，还能给我们伴唱。”贾珅庚说：“你知道不？你妈妈也会钢琴回家，你给她说，让她教你好不好，爸爸去给你买架钢琴。”优优说：“好。”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又去吃点饭。优优运动了好久，也饿了，吃了一大碗臊子面。

小张老师晚上来到贾妩欣家，贾妩欣忙请坐两个人先聊了一会儿，小张说道：“贾姐，明天又不好意思，你知道学校给我班安排的活动，这几天忙得实在走不开，明天的辅导课我还得请假。”贾妩欣说：“没事我明天顶一下，这很正常。”小张说：“估计可能会有影响，每年这个时候学校都很忙，我怕你也忙，要不我们调整一下学生的时间？”贾妩欣说：“学生的时间更不好调整，孩子小，一调整时间，父母也要动，咱原来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只能咱们自己想办法。”小张说：“贾姐，你也知道，咱首先是学校的老师，总不能为了培训班影响学校，培训班走到今天，大家都看到你的辛苦，我真不好意思总请假，毕竟你这里让我赚的更多，但咱离不开学校这个基础，这整天请假调课的，对你影响太大，咱得想点办法。”贾妩欣说：“张老师别说了，大家都很努力，我来想办法。”小张也感到不好意思。送走小张，贾珅庚说：“怎么了。”贾妩欣说：“小张最近忙上课来不及，我一直在顶着。”贾珅庚说：“这很正常，你这几个人本身都是兼职，不行就请几个专职的。”贾妩欣说：“你说的轻松，一个专职的我就可以关门了，一个月能赚多少？她忙完了不就好了，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自己辛苦一点。”贾珅庚还是大手大脚习惯了。这也感觉到小生意的艰辛，还好妻子节约。只好说：“那你自己就累了。”贾妩欣说：“自己想赚钱只能辛苦。”培训班里贾妩欣刚讲完课，孩子们在做作业，家长们在外面说：“贾老师，今天张老师怎么没来。”贾妩欣说：“张老师身体不舒服，我替一下。”家长说：“贾老师其实我们也知道原因，也正常，大家也能理解，但你也知道，咱上辅导就是孩子本身学不好，这样如果不能稳定，孩子更乱，你和张老师商量一下，尽量让课程稳定一些，或者你们怎么处理，娃说讲课方式不同，不适应，应该有一个好的完整计划，对吧？”几个家长也附和着说：“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孩子。”贾妩欣说：“这个你放心，我们本来就是老师，知道怎么样做计划没问题，张老师忙完这几天就好了，我还有几个同事。一个教研室的，以后一起过来就好了。”家长们听到这样说，也不好多说，毕竟对贾妩欣的能力还是认同的，大家也熟悉，只要贾妩欣自己感觉到了压力。看来这个问题还是必须要处理。

贾珅庚和贾垠姽还有优优一起来选钢琴，这对贾妩欣来说还是个秘密。贾垠姽还叫了一个专门学钢琴的同学，对一个家庭来讲，钢琴上万元还是个大件，在贾垠姽上学的音乐学院旁边，有一家钢琴店，优优跟着贾垠姽背后，贾垠姽说：“优优喜欢哪个？”优优不敢说。很快贾垠姽同学从学校出来，他留校当了老师，先问了贾垠姽的要求之后，让老板推荐了几个开始试音，李同学分别谈了几曲，优优听的都入迷了，这和老师在教室里完全不一样，弹琴时的入迷样子，当年贾垠姽也是因为有人弹琴而迷上了那个弹钢琴的。试完之后李同学说：“都还不错，作为入门级的肯定可以。”贾垠姽说：“你用的十几万，这个才1万多肯定不行。”李同学说：“刚开始听不出细微的差别。每架都不一样，你们看我感觉还行，这老板我熟，你先问，完了，我帮你打折。”贾垠姽说：“你看吧，听你的。”李同学说：“那就这个。”优优一听知道这架应该属于自己了，贾垠姽抱过来优优说：“来试一下，可要好好学，看叔叔弹的好听不？”优优说：“好听。”贾珅庚对李同学说：“谢谢，我这也不懂，也都是为了孩子，麻烦你了。”李同学说：“没事，我和贾垠姽是好朋友。”办完手续，老板让人送到家。靠李同学的面子，老板打了9折。贾垠姽送完同学。贾珅庚便和优优回家等钢琴。

门铃响了。钢琴送来了，贾妩欣还真是惊讶，这贾珅庚也是下本钱，说买就买，优优还不会，这是给自己找事，优优高兴的摸着钢琴。贾珅庚说：“小心夹手，完了装好防夹器，不然手一下就给压断了，一定小心。”贾妩欣试着坐在钢琴前。当年自己上学苦练了三年，也是反正没事，一个农村孩子没有乐器，工作之后又没有机会，没想今天自己会买上一架钢琴。手很生，贾妩欣试了一下说：“慢慢练吧，全忘了。”贾珅庚说：“这以后就是你俩的，我听就行了。”贾珅庚又说：“对了，培训班怎样，我看你这几天很忙。”贾妩欣说：“没事，我找了几个同事帮忙，有个新来的学生到我们教研室，时间多也想多带课，刚好也挺好的。”贾妩欣轻描淡写的说着，继续的玩着钢琴，优优也坐在旁边试了按几下，喜欢的不得了。

贾垠姽回到宿舍，今天又见了多年的同学，往昔的记忆又回到脑海，自己的四年青春，自己的初恋一切都在这里，床边书柜里是各种获奖证书和奖杯，贾垠姽却抱着当年的影集，慢慢翻着。从小喜欢音乐的自己，进入了梦想中的学校，新生入学表演是大家的第一次上台表演，自信的贾垠姽上台的惊呼声和演出后的呐喊声，很快就被另一片女生的尖叫声所压倒。如此干净的音乐，如此干净朴素的阳光男孩，就从这一刻开始心随之而动，大学四年，两个人经历了年轻人都有的浪漫和反复纠缠，但又不可避免的面临着命运的捉弄，生活是现实的，在王欣的痛哭声中说出了他最后的决定，他只有出国是唯一的出路。贾垠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出国，所有的理由是如此的空白无力，是一种爱的无能，贾垠姽也哭过，在这之前哭过很多次，为他的成功为他的受伤，为他生活中的无数次细节感动，为了祝福他，为了挽留他留在身边，不要像别人那样毕业就分手，曾经学校中的金童玉女也躲不开这一天，但最后的时刻贾垠姽没有哭，一切不可避免，哭有何用，事业大于家庭，前途还是重于情感。看到为数不多的几张合影中他的样子，贾垠姽也不再恨他的选择，心中只是有点痛，今天吃饭时李辉还怕提起这个伤心事情，但又不能躲过。王欣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巡回表演，成就肯定会很大，也是同学们的骄傲。贾垠姽只是一个小剧团的小提琴手，本来也会和几个同事一样走向平淡的生活，当个好老师。李辉本想问贾垠姽是否联系了王欣，贾垠姽说：“不用了，他好着就行，现在长大了，如果现在让选择自己不会选择王欣了。”说出来可能更释怀。贾垠姽放下相册擦干眼角的泪，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选择了小剧团，选择离家近，只有那里才是自己的家，那里的人才会为自己不顾一切，没有任何条件的支持和付出，自己怎么能远离他们。

贾家寨里面能种菜的地，除了耕地之外，几乎现在都到了贾孜悟手中，村民都成了帮忙的。贾孜悟给工钱，平时提供批发价的菜，从工资中扣除，整体种植之后，降低了成本，能有一点利润，但还是很难，贾孜悟准备向别人学习一下，这生存问题不得不考虑。下午贾孜悟来到附近的村里，听说现在种核桃挣钱，有种新的核桃产量特别大，几次农高会都有展示，王老汉看到贾孜悟过来忙说：“贾老弟。你这也是咱方圆的种地能手，这项目绝对合适你。”贾孜悟说：“王哥，你才是带人致富的能手，新项目都从你这里开始，我笨只会种地，还是怕新模式不稳定，您这思路好，过来和你学学。”王老汉说道：“我们是农业大国，想养活这么多人，肯定要问土地要效率，靠你那样产量不行，现在多层种植，无土种植，高效农业太多，就大棚都是多年的技术，你却不用这些。传统的方法，我都为你急。”贾孜悟说：“王哥，这不是不行了，才来找你的，但找你也晚了，过来看看你有什么新的项目。”王老汉拉孜悟进房间，墙上全是各种介绍，美国的、以色列的、各种各样。王老汉说：“这是最新的，原来你的核桃产能才有多少，这种核桃像葡萄一样一接一串，这产量你可以想象，一亩地最多可以上万斤核桃，我不是去年试了一下，也不敢想象。”王章礼给贾孜悟看了一些视频和图片，同样的核桃一般为两个。这一新科技还真是让人不服不行，贾孜悟说：“你种了？’王章礼说：“门口的树我是嫁接的，去年一个树枝上都是七八个核桃，今年才敢跟老乡推荐。”贾孜悟说：“这产量太可怕了，几年挂果？”王章礼说：“三年挂果，五年就能稳定，就是树苗太贵了。”贾孜悟说：“多少？”王章礼说：“一年的树苗15块，两年的就40。不过很快就是大财富。”村子里面也有政府推荐的核桃树苗，一棵才两块，政府现在开始鼓励种核桃还有补贴，但这差的也太大了，贾孜悟说：“王哥，我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种树我不在行。地没有，如果种核桃就要把现在的桃树挖了，我拿点资料和我爸商量一下可以不？”王章礼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快，我这树苗不多，卖的快。”贾孜悟带着资料找贾兵看一下，贾兵看着资料说：“孜悟，这种东西咱不好说，关键咱没见过。”贾孜悟说：“爸，这不是有照片和视频吗？”贾兵说：“但是这有点小，比咱见的核桃小，再说这也太神了，这么大的产量，我真不敢想象，你要不再等等，先看看别人种的。”贾兵想退一步，贾孜悟吃了不进步的亏，还想试一下，贾兵说：“这些东西不好说，国家有时候推荐的都不一定好，为啥我不种核桃，我怕核桃树砍了核桃不如桃怎么办？咱这没地方种，啥都一样。”贾孜悟说：“菜地也可以。”贾兵生气的说：“好好开垦的菜地，你种树这几年就浪费了，不行。”贾孜悟在贾兵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贾兵说：“我想你应该去种大棚，这个现在多，也证明挺好的，咱是农民认真点，不求那种大的。年产那么多地就薄了，以后就长不了了，这你也应该知道。”贾孜悟认为父亲说的有理，不行先种两个大棚试一下，自己也没有精力照顾树，等别人成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