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医者心 看破也说破
“希望你不要恨我，若非不是存有违背之心，你便断断不会记得今时今日之事！”
殷离再次回头，也不知道为何会回头，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是觉得后面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穷奇觉得殷离有些奇怪。
“没什么！走吧！”
……
“老爷，老爷？您没事儿吧？”
殷离那双充满着魅惑感的眸中此刻居然暗淡下来，好像看破人世间所有的苍伤，“回家！”
“我是可以，可是那孩子！”
殷离回身一望，果然那孩子步履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看来伤的不轻！”话毕，那殷离便扯下身上一块布，无力道：“带他们回去！”说来也神奇，那布就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竟然穿过孩子的身下，如飞毯一般带着孩子和羽仙跟随着他疯疯癫癫的步伐行走在天地之间。
手刚触到大门上，便一口鲜血喷的老远。这下可吓坏了这个院子服侍的诸多仆人，更是吓坏了羽仙，“快去请郎中！”
殷离拉住羽仙的手腕，“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您是老爷，是解救武唐村的圣人，更是羽仙的救命恩人！”羽仙不知所以，以为殷离之前的状态是回光返照，反倒是吓坏了这个没经历过什么事情的女子。哭哭啼啼的好不痛苦。
“没错，可是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妖！不是吗？”
“对对对！老爷说的没错！”悲怆的声音里夹杂着肯定。
不时，那郎中破门而入，也顾不得什么了。他虽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到是一开口便直接问病人的情况，全然忘记自己已经年过半百。
就像看到曙光，羽仙来了力气，再也不做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了，“翠儿呢？”
“还顾忌什么翠儿，我在街上看到老爷，自然急匆匆的跑到这里来，怕出事儿！”此刻，那叫做翠儿一进门便看见郎中，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放松了起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您老到是比我们还快！”
“救人要紧！”郎中急忙号脉，却发现殷离虽然看起来重一些，可是却并没有那孩子伤的重。甚至可以说，那一口血反倒是疏通了殷离的一些经脉，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郎中看了一眼殷离，无奈的摇摇头，“老爷没什么大碍，到是这孩子……”
“您这是看的什么病？什么叫没事儿？”羽仙头一次发火。
“仙儿，先生说的没错！待给那孩子看完病后，请先生到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要请教先生！”
郎中一听如此说，恭敬的与殷离回礼，“不敢，不敢！哪里成了先生了？请老爷稍后，带我处理那孩子的伤势之后再去拜见老爷！”
殷离点点头，然后之身站起，好像从未发生过之前的事情。
……
医者与患者的关系是通透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了一位医生。幼者在长者的面前也是通透的，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了历经沧桑的人，“我有事想要请教您老！”
“直言不讳便是了！我一介郎中如果有什么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果真是没事的，还是您为了安抚我院子里的人？”
“果真无事！”
“那老人家可否与我说明我到底是为何口吐鲜血，险些晕厥而亡？怕不是到了无法医治的境地，您老想要一面安抚我，一面跑路吧！”一热一冷眼神的碰撞里，暗藏着无尽的阴谋。
老者临危不惧，娓娓道来，“若有一天老爷的病情好转，并不需要感谢老朽，因为并非是老朽的药物起了作用。如果您的身体每况日下，也不用记恨老朽，因为老朽从无害人之心！”
殷离缓缓牵欠身坐起，目光坚定，“您的意思是？”
“老爷病事看似突然，然并非一日之功。老爷病情缓解之快，也并非老爷身强体壮。老爷并非凡人，身负妖术却依旧医治不好自身，且还不能自我愈合恢复如初。诉老朽直言，若非最恶毒的诅咒恐不能如此另人费解！”
“我虽为妖，但却懂得感恩！”一字一句句句掷地有声。
郎中轻抖衣袖，冷哼一声，“若非老爷有所疑虑便不会再招老朽来这里，何苦如今又这样？医者若是怕这怕那，有诸多顾虑，不如不做的痛快！既有说这话的宮府，还不如把想说想问的话直接问出来到是节省了诸多时间！”
殷离终于不再固执，缓步走下榻前，衣和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更是给这魅惑众生的他增加了些许温柔，“还望先生不要嗔怪才是！”
什么？隐藏在暗处的羽仙听到诅咒二字吓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从未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任谁还能伤害到殷离，或者是说能够伤害殷离那么深，“怎么会……”
“我只是希望还有一丝从先生口中说出不一样的部分，也许我并不想相信将军……算了，他其实也没什么错！只是他始终还是不信我！我是殷离，可是我也是那幽冥之地的殷离……如今，我只是希望……”殷离眼珠一转，立刻停留在一处，眸子闪现一丝寒意后便渐渐暗淡下来，“实不相瞒，我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也许与我的病情有关！”
“什么？”
“正如先生所言，确实有人给我下了诅咒，而且是用生生世世性命做赌注。”
什么？羽仙听到如此吓了一跳，居然脚下一滑，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谁？”郎中脱口而出，正待寻声而去，却被殷离拦住，“我这里的丫头都不太灵巧，每日里弄坏东西都是常事，怕是让先生笑话了！”殷离一面说一面恳求的暗自摇头，郎中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他对我的情爱发起了诅咒！也许我这辈子都不配有爱情了！因为多一个人爱我，我便多一分风险。轻者妖法尽废，生不如死。重者生生世世生不如死。”
什么？这……羽仙精魂未定，整个人都如同丢了魂魄一般。竟然不再顾忌什么，失魂落魄的从暗处起身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慌而不乱的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