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下蛊 殷离忆往事
“大人饶命，我并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实在是脚下一滑没站稳的缘故。一切都是偶然，并不是故意的！还望大人明察！我发誓，如果我撒谎，便让以后我一旦喜欢上谁，就让我生不如死，永世不得尝到爱情的滋味！”
这话……
殷离脑中陡然一震，身子不自觉的晃动了两下。
“放屁！难道是我撒谎？”壮汉抖动皮鞭再次朝男童身上打去。
那鞭声叨扰了殷离的疑惑，他双眉一皱，竟然不知何时走到男子身边张开手掌掐在男子的脖颈处，奋力一紧，那壮汉的头颅便如掰断的植物颈部歪倒在一侧。那动作之快，除听不见骨头碎裂声，就连那壮汉邪恶的面部表情都依旧挂在脸上。
四周的人哪里见过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也都吓的魂飞魄散的四处乱逃。
“老爷！”原本还因为一直挤不进人群而生怕殷离借故而逃，如今虽能只身向前却也难以朝前走进一步。羽仙捂着眼睛，背对着殷离，浑身抖如筛糠。可那孩童虽也惧怕，可是比再也不用常年受到虐待倒也释然了好多。
“第三次！”殷离风轻云淡的将男子朝天空一掷，不紧不慢的拔下一根发丝，只见他的眼睛稍稍眯了一下后便将那发丝朝目标一甩。发丝如入无人之地般快速飞去，远远望去犹如被风吹起的丝线……来不及欣赏那一头雾水的举动，伴随那男子沉重的身体、那头颅离开身体的自由的声响反倒更加清脆，“来！”那无头男子的魂魄此刻已经脱离身体，正待起身，不曾想却被殷离收入袖口中再也不会有轮回出现，“有机会，我便把你带回无望山可好？”
“让我追随大人吧！”
“你不怕吗？”
“比起怕，我更怕没有压力后的我以后该何去何从！如今，我反倒是没有了今后的方向！”
殷离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和真挚的眼神，好像回到了最初被人在战场解救后的自己。若不是被恩人救起，若不是托付与蚩尤将军的相遇，便没有如今眼里睥睨任何人的殷离。
“殷离，不要怪我！”恩人那怪罪的法力还历历在目，“那误以为是因此才得如此怪病。如今想来还真是可怕。若果真如此，那么宏图大业如今还能托付与谁？”他摇摇头，“把你刚才的誓言在与我说一遍！”
“誓言？”男孩儿托着浑身的血渍起身失礼，“我并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实在是脚下一滑没站稳的缘故……”
“后面的！”殷离顿生失落，声音也逐渐暗淡了许多。
“我发誓，如果我撒谎，便让以后我一旦喜欢上谁，就让我生不如死，永世不得尝到爱情的滋味！”
殷离闭着眼睛，无力的倒退，“再说一遍！”
“我发誓，如果我撒谎，便让以后我一旦喜欢上谁，就让我生不如死，永世不得尝到爱情的滋味！”
就像一个酒醉的疯子，殷离毫无重心的来回踱步。扬起的头颅始终没有低下去，叫人看不见望着天空的面颊，“再说……”
“我发誓，如果我撒谎，便让以后我一旦喜欢上谁，就让我生不如死，永世不得尝到爱情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天长啸，“原来如此！”
“老爷您怎么了？”纵然羽仙惧怕那血腥的场面，可是当殷离如得了失心疯般的模样，却也让羽仙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胆小的。
“把他带回去放在家里吧！”
“是！”
“把郎中找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羽仙过去搀扶，殷离却始终推开她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犹如看破红尘般的失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战场之上……
“穷奇，你去吧，我要与殷离说上几句话！”
“是，将军！”
蚩尤喘着粗气，全天下的空气好像都不够他呼吸用，“殷离！”蚩尤自知寿命不多，狠狠的抓住殷离的手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们不是凡人，可是道理确是一样的！我……不甘啊！”蚩尤的拳头使劲儿砸向血泊中。
“将军莫怕，殷离不知会是否会带领族人走向将军心中的宏图。但，殷离发誓，只要殷离活一日，定会拼尽全力！”
蚩尤无力的眼皮下眸光闪了一下，疲惫的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这样……这样……我……”蚩尤歪着脖子，终究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夜雾袭来，空气中弥漫着凉意，除了朦胧的月光，几乎看不到天空的星星。那黑雾越来越浓，逐渐遮挡了天空本来的颜色。那浓雾却毫不在乎的伸向远处，远处……
男人们不便痛哭，只是低沉从喉咙里发出可怕的沉闷哀嚎。女妖们则一旁不停的哀怨的抽泣，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指望般。
殷离起身，面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蚩尤自觉身上的担子重了又重。还不急回身，身后便响起了穷奇的声音，“我等誓死追随主上！”
“我等誓死追随主上！”身后即刻又想起连绵不断的支持声。
倏的转身，薄唇轻启，却好似被什么魇住了一般如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蚩尤的灵魂因为还有心愿未了，还有大恨在胸，居然许久不散。那灵魂不知何时飘到殷离身后，一只手搭在殷离的头上，默默道：“并非我不信你，你生的如此耀眼，倘若有事情分了神，或者陷入那温柔乡，我到是不信你会带领众人共图大业了！所以，殷离，我诅咒你，诅咒你若是因为一个人违背了誓言，便让你妖法尽废，生不如死。你永世不得尝到爱情的滋味！”
将军何苦？
“若是两情相悦，二人便生生世世生不如死。我，用自己永生永世的生命诅咒他们！蚩尤轻抬手腕以双指之力朝殷离身上点了一下，“忘了它！”
殷离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般，浑身陡了一下才发现穷奇十分担心的站在自己身旁。
“我没事，就是一时间无法释怀！”
“主上，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