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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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责任5

伊兹走到医院门口,看到汉克来接她了:“嘿·····你怎么来了?”他们拥抱在一起,伊兹亲吻了汉克一下。

“对不起,我没时间打电话给你。”伊兹解释:“我的病人要做脑部手术。就像我们在他的脑子里,很酷吧?”

“哦,天啊!”汉克不漏声色惊叹。伊兹依恋的倚在他的肩膀上。

“你家有个派对。”汉克说。

“对,你去过了吗?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同事们。”伊兹很高兴的说,汉克的表情却逐渐的变淡了。

“我对你的同事没兴趣,我只想见你。”

“可我的那些模特同事你可没说过不想见。”

“是啊,至少你做模特的时候你还会参加自己的聚会。”

“没错。”伊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水气上升到她的眼睛里。她看着汉克说:“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汉克。我每周工作100个小时,经常不能准时出现在聚会上,我的病人总是在首位,我······”

“没错,我横跨整个国家来看你,结果见到你家有一百多个人·······”汉克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怒火。

“这100多人理解我每天的工作,我没有什么好道歉的。”伊兹也开始闹别扭了。

“是没什么。”汉克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来,咱们去聚会上玩一会吧。”伊兹尽力想把事情引回正轨,并不想跟他闹的太僵。“你了解他们之后会喜欢他们的。”

汉克的表情不这么说:“我该走了。”

“汉克,别这样。”伊兹请求他。

“我会打给你的。”汉克亲吻了一下伊兹的唇,头也不回转身走入夜色中······

梅瑞德斯手里抓着酒瓶在房子外一边喝一边随着音乐自娱自乐着······谢帕德轻轻倚在车门边看着她醉眼迷蒙跳着舞······

“有些州,你这样做是要被捕的。”谢帕德叫她。

格蕾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微笑着向他走去,步伐就像是踏到他的心尖上。

“你拒绝我就为了这瓶龙舌兰吗?”谢帕德看到她走过来,也连忙迎上去。“龙舌兰对你没用,不会说话,不会写字,醒了之后就更没趣了······”

格蕾笑着抓起谢帕德的衣服将他缓缓拉向自己······两个人亲吻在一起······

“德瑞克,带我去兜兜风吧。”酒精麻醉了格蕾的意识,她主动凑上前去······

“听上去聚会差不多结束了。”谢帕德和格蕾在车里,格蕾穿着他的衬衫坐在他身上,“听我说。”

“什么?”格蕾的意识并不怎么清醒,眼睛努力睁开。

“我们可以偷偷溜进去。”谢帕德跟格蕾说自己的打算。

“我们今晚已经够偷偷摸摸了。”格蕾全程都在笑着:“这样挺好的,但要适可而止。”

“我们很擅长偷偷摸摸。”谢帕德帮他把掉下来的衬衫拉起来······然后亲上去······

车窗被敲响了:“介不介意把车挪一下?我的车出不来了。”是贝利医生。派对散了,她在车窗外看的很清楚。

“显然还不够好。”谢帕德遗憾的说,格蕾微笑的表情也迅速消失了,就是眼神依旧朦胧。

地毯上随处可见的食物、空酒瓶、半空的酒瓶、垃圾······

乔治端了一杯水递给躺在茶几后地毯上的格蕾。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主任?”

“一个小时之后。”格蕾的声音更沙哑了。

门开了,伊兹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满屋的狼藉······

“哦天哪!真是一团糟!”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屋子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龙卷风······

“你错过了医生狂欢。”格蕾说。

“显然你没错过。”伊兹听到格蕾宿醉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她脱下鞋子赤脚走到地毯上。

“我应该再也不和你说话了。”格蕾吐槽。

“我很抱歉,梅瑞德斯。”伊兹坐到沙发上:“我没想到会这么······”她环视着四周。

“没关系。”格蕾说。“真的,我不在乎。不然我还能干嘛?”

“准备那可能改变你事业的会议。”乔治插嘴说。“对不起。”

“心脏壁不该那么脆弱。”格蕾昏昏沉沉地说。

“查过病史吗?”伊兹提示。

“她丈夫说现在是她这辈子体型最好的时候。”格蕾说:“她去年减了一百磅。”

“一年减100磅,她的肌肉质量怎么样?”格蕾说着的时候,伊兹摸起桌子上一瓶酒就对瓶喝起来。听到她的话格蕾陷入沉思······

“你知道那酒是谁喝的吗你就喝?”乔治问伊兹。

“但愿是你的。”乔治皱着眉看着她又大喝一口。

“不是。”乔治受不了的拍到沙发扶手上。

············································································································

“你们怎么想?”克瑞斯缇娜、伊兹和乔治在空中走廊上偷看主任办公室,想第一时间知道格蕾的处理情况。

“50块赌梅瑞德斯被开除。”克瑞斯缇娜一贯这样。“但是伯克没事。”她看到了内幕,心里更是不平了,伯克的眼神让她心动,但是这件事就像是哽在胸口的一根刺。

“请对她友善一点。”乔治说。

主任办公室内。

“······所以,我对此做了许多研究。”格蕾在自辩:“伯克医生也对我帮助很大,我明白了我的职责所在,认识到了我的错误。但是我仍然认为病人的病史在这个病例当中至关重要,实际上是她现在仍有200磅重,这一点我们都忽略了。但以那样的速度减肥,关键的问题就不是多重,实际上是厌食症。”

“她减掉脂肪的同时,心肌也在减少。”伯克帮格蕾解释,在座的都明白这个原理,但是律师不会懂这些医生自己才明白的常识。

“这确实是为什么一个小伤口变成了大损伤。”理查德也同意这个说法。

律师却不这样想:“但并没有改变事实——事故发生时格蕾医生并没有及时报告。”

“如果我能重来的话······”格蕾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你不能。”律师尖锐地说:“你现在导致医院和你自己都必须承担巨大的责任。”

“不,是病人体重骤减导致的,”伯克打断律师说。

“我很抱歉,我别无选择······”律师准备说出结论。

“我已经和病人的丈夫谈过了,”伯克医生再次打断律师的话:“我相信只要他妻子的病情稳定······”

“你的保证又不能去银行拿钱,伯克医生。”律师很不悦老是被打断。“格蕾医生犯了个大错误。”

“她报告了。”伯克医生强调说。

“太晚了。”律师加大了声音:“而且她是当着病人丈夫的面。”

伯克的声音也变大了:“但是她报告了,她说出来了。”伯克咬了一下下唇,接着说:“五年前我在CT室的时候······我有种不安感,好像没有仔细检查病人的肺腔就缝合了。病人术后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而我也太忙了······”他轻轻摇摇头对着理查德说:“昨天你和贝利医生从病人肺部取出了一条毛巾·····我在想为什么我没在适当的时候报告呢?可能是因为我害怕······害怕参加这样的会议,因为医院的律师怕承担责任导致结束我的事业!再伟大的医生也会犯错,当我们犯错了我们应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而不是害怕受到惩罚。不然大家都痛苦。而现在,格蕾医生说出来了。”

格蕾很感激的看着伯克医生。律师闭上眼睛又睁开,没再说话。

理查德看着沉默的格蕾也陷入纠结。

许久之后,格蕾走出办公室,走向等待着她的伙伴们。

“梅瑞德斯,你还好吗?”谢帕德从旁边冲过来。

“没事,留院察看一个月。”格蕾如释重负。

“那就好。”谢帕德庆幸的说。

“的确。”看到格蕾没事了,谢帕德接着就走了,他能拨冗过来已经很好了。

格蕾对着集体等待着的伙伴们说:“伯克帮了我大忙了······”

“你们都没事干了吗?”贝利医生从远处走过来。“快点去,动起来。”她拉住了克瑞斯缇娜,小声跟她说:“他一直想汇报毛巾的事,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

这时,伯克也走出了办公室,克瑞斯缇娜深深的看着他,嘴角轻轻翘起。伯克看着她缓缓站住了脚步······

······又一个白天,格蕾在里奇疗养院见证了爱丽丝签字的过程······

······“杰瑞,这位是斯隆,她来和你聊一聊是否同意有关戒毒的事。”埃里克斯带着一位工作人员进入了动完手术清醒过来的病人床边······

······“德克雷夫人,我不知道如何向您表达我的歉意······”伯克医生坐在德克雷夫人的床前,说着什么······

······谢帕德拿着病历大步向楼梯上冲的时候,贝利医生站在楼梯上丝毫不让,谢帕德主动让开道路从一旁绕着她上楼去了······

······“伊兹!我有了,我有大便了!”病人高兴的在病房里对着伊兹喊。

“太好了!”伊兹大笑起来。

埃里克斯从身后跑出来,像个孩子一样拉了一下伊兹的头发:“错过你的派对了?”

“这就是外科医生的生活。”

“享受每一分钟吧。”

······医生休息室里,伯克脱掉鞋子,脱掉上衣,准备休息······门开了,克瑞斯缇娜没有敲门走了进来。伯克皱着眉头看着她,她从里面锁住了门。

伯克把手搭在床边撑着自己的身体,克制着。

“谢谢你的咖啡。”克瑞斯缇娜深深的看着他。

伯克蓦然向她走过去,摸着她的头发,深情地低头亲向她······旁边就是床······

责任真的很麻烦。不幸的是,一旦过了带牙套,穿少女文xiong的年龄,责任就和你形影不离了。我们无法逃避,不是有人迫使我们面对,而是我们要承担它带来的后果。不过,成长也有好处,我是说潮鞋,性爱,没有父母唠叨你该做些什么······那真是太美妙了······

——格蕾说